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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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沈絮,在哪儿呢?”
沈絮愣了愣,本想实话告之自己在医院,但想着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便撒了谎:“在家呢,刚吃过午饭,有些困,准备回房里躺一会儿。”
以前傅毅就老是取笑,说她撒谎的伎俩太LOW,可是毕沈岸明显就信了,笑着说:“又要睡觉吗?怎么发现你老是睡不醒。”
“嗯,有吗?可能是太闲的缘故。”她用手指擦着眼泪,尽量压住自己喉咙口的泣音。
毕沈岸那头似乎顿了顿,继而听到他舒着气回答:“好了,那你睡吧,晚上我有应酬,不回公馆吃饭。”
“你给我打这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有问题?”毕沈岸反问一句,沈絮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那你忙吧,我上楼了。”
……
沈絮挂了电话,眼泪还挂在眼角,心里却有些欢喜,因为毕沈岸刻意打个电话交代自己的行程,这感觉就像两
个极其亲密的人。
所以后来秦素衣骂她骂得很有道理:“沈絮,是你自己做事没原则没脑子,所以别怪别人伤害你!”
自己这么拙劣的谎,毕沈岸怎么会信,他打这个电话,无非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可是她依旧撒谎,且撒得理直气壮,那么他到此已经仁至义尽,以后的事,莫怪他狠心。
缘来梦一场:是福是孽
沈絮挂了毕沈岸的电话就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详细问询了阿辰的情况,得到的信息与傅毅所给的一样,甚至更加残忍。
“家属这段时间多陪陪吧,照目前的情况,或许三个月都挺不过去,而且以后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夜以继日的肌肉疼痛,说话也会开始不清楚,呼吸困难,无法进食,当然,病人也会越来越痛苦,所以站在医生的角度,我们自然会竭力救助,但是如果从人道主义讲,一般我们都会劝家属把病人接回去,中国有句老话,落叶归根,都想在家里闭眼吧……”
这家私立医院的院长是傅毅的朋友,所以主治医生一向对白沥辰尽心尽力,自然这话也是以一个相熟的朋友身份在讲。
落叶归根!讲得很对暇!
沈絮跟医生道过谢便急着跑回病房,阿辰依旧没醒,但是她不管,她依旧坐到床沿,握住阿辰细瘦的手。
“没关系,三个月也好,三天也好,我都会跟你在一起。阿辰,你不是说么,你要再亲手吃一次我做的饭,要跟我去看一次A。S的画展,我们不等了好不好?我回去跟毕沈岸讲,我要接你出院,我要带你去看日出,日落,还有A。S的画展!”
既然终点已经等在那里,何不开开心心地牵着彼此的手走过去?
所以沈絮说完这些话便跑出病房,床沿上被她刚握过的手指动了动,她的余温还留在皮肤上,可是床上的人用力睁开眼,鼻翼抽泣,呼吸机的罩子上形成一片白气,而眼泪,就那样顺势往下淌岛。
爱卿抵生死,情深可忘己……
她要的幸福他已经给不起,何不让她好好离开自己。
傅毅从崇明医院出来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郊外的别墅。
依旧是那些照片,那些视频和录音。
“啊…ERIC,你干嘛…走开啦!…NO,howdareU,getlostanddon’tpushmeok?Aaa…当心我咬你…听到没有…好了好了,我不闹了,我求饶,givemeabreak…”
“ERIC,等你毕业以后给我设计一个dreamhouse好不好?不需要很大很豪华,只要有酒柜和画室,然后我们两个人够住就可以。”
“要求这么低?我怎么舍得让你住在这么寒碜的房子里。”
“Well;tellutruth;我受够了国内我大哥的房子,冷冷清清,空空荡荡,除了佣人就是灯,我有时候给大哥打越洋电话,都感觉他电话那头有回声,所以将来我们的dreamhouse,嗯…真的够住就可以啦…”
傅毅听到这里,关掉视频的画面,进入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为沈诩设计的一整套装潢图。
她要的dreamhouse,按照她的要求去设计,所有的平面图和效果图都已经完成,可是傅毅却迟迟没有实现。
当初他买下郊外这栋别墅,面朝云岭湿地,找了享誉全球的FARM事务所设计,取名Loss,Loss的意思即为“失去”。
别墅内的装修也没有照着当初他为沈诩设计的dreamhouse,没有小且温馨,而是空阔冷清。
更可怕的是这栋别墅交由专业的家政公司打理,花匠和清洁阿姨只会定期而来,之前沈絮每周末会来住两晚,而沈絮来住的时候傅毅也会来,其余时间,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薛姨。
也就是说,这上千平的别墅,来来回回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真正就如沈诩在视频里所言,站在房子里讲电话,都能听到回音。
为什么?因为当初约定的dreamhouse已经不可能再有女主人,他的Angela离开了,他便不会在世上再造一个dreamhouse。
他守着一段回忆,一段伤逝,在这座华贵而空洞的LOSS里独自舔舐仇恨。
他以为把毕沈岸逼上绝路,心里的痛楚便可冰释,可是花了两年时间筹谋,终于把宝丽推到这个地步,但是意料中的欢喜没有来,来的是更加绝望的痛楚,因为就在刚才,沈絮在病房里抓着白沥辰的手说,她想好好跟毕沈岸在一起。
在一起?她居然能够抛开那个病秧子,抵挡满世界的舆。论和压力,去跟毕沈岸在一起?
傅毅冷涩笑,将电脑合上,走到酒柜抽出一支红酒…
该失去的六年前都已经失去,而如今不过是,再失去一次!
秦素衣来敲门的时候傅毅已经喝醉,踉踉跄跄地去楼下开门。
门口的女人看到傅毅醉意甚浓的模样,皱着眉问:“怎么大白天就喝成这样?早晨陈潇跟我说你没去公司,我给你打了半天电话呢…”
所有说有些缘分是天意注定,至于是福是孽,你都躲不过去。
沈絮那天吃过晚饭便在客厅乖乖等毕沈岸回来,关于白沥辰的事,她准备
tang好了所有说辞,她会先跟他道歉,因为她中午撒了慌,然后再叙述她和阿辰之间的事,从他们俩自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说起,再求他把阿辰接回来养病。
沈絮觉得,虽然自己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但是从相处的这段日子来看,毕沈岸应该还算是温良之人,所以她觉得只要自己言辞诚恳,他肯定会答应,如果他不答应,她便从茵湖公馆搬出去,反正接下来的几个月,她必须和阿辰在一起,陪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可是事与愿违,沈絮那晚在客厅等到凌晨两点,依旧没有等到毕沈岸回来,给他打了电话,他也没有接。
接下来一星期,沈絮依旧没有见到毕沈岸,他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忙音状态。
不过云凌美院倒是给沈絮来了电话,还是院长亲自打过来,先是假惺惺地寒暄一番,然后说校方重新考虑了此次视频事件,觉得之前对沈絮的处理有些偏颇,最后经上级教委决定,恢复沈絮的学籍,让她即日便可回学校办复学手续。
天……这真是最近这段日子沈絮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所以挂了院长的电话,沈絮就赶紧拨毕沈岸的号码,结果依旧无人接,不光无人接,那头已经从忙音变成关机的语言提示。
沈絮开始有些着急,觉得即使毕沈岸再忙,看到她的未接电话也应该打过来啊,况且她连续打了他一周电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守在别墅里会担心?
会不会出事?
沈絮捏着电话去找刘伯,刘伯倒觉得稀松平常。
“少爷这么忙,以前在毕宅也是三天两头不见人,临时有事要出差,行李都不收他就飞走了,一飞就是飞大半个月。”
沈絮觉得也有道理,但是心里依旧不放心,刘伯见她脸上表情抑郁,叹息劝:“沈小姐,虽则我是管家,但是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当半个家人,有句话我还是得劝劝你,我们家少爷向来都面慈心冷,我在毕宅当职这么多年,除了见他对二小姐好,就没见他还对谁上过心!当初你被他从外头接来这茵湖公馆,毕宅那边的人都觉得有些意外,但是我清楚,我们家少爷啊,对你只是一时兴起,这假的呢,永远都真不了…”
当时沈絮只听懂了刘伯前半段话的意思,无非是毕少爷一时情迷,让她这个小角色别当真,可是后来回忆这一段,沈絮才惊觉,当初刘伯这段话,真正的关键在最后一句。
这假的呢,永远都真不了……
此后沈絮开始心神不定,晚上饭都没有吃。
玉嫂看了心疼,巴巴地盛了饭菜端到沈絮房里,她已经裹着毛衣在窗前站了一下午。
“沈小姐,您还是吃点吧,少爷或许是在忙呢,管着这么大家业,哪能天天准时回来。”
“我明白,可是再忙,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一句话把玉嫂的安慰堵了回去。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沈絮这几天夜里一直做噩梦,被吓醒后房内冷冷清清,虽然只跟毕沈岸纠缠了一小段时日,但是习惯啊,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夜夜被他裹在怀里入眠,身体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可是莫名的,他说不见就不见了。
“玉嫂,你把饭端下去吧,我吃不下。”
“怎么就吃不下呢?都是您爱吃的菜,多少吃一点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等。”玉嫂说着,自己倒伤心起来。
沈絮回头看了她一眼,浅浅笑了一声:“是真的吃不下啦,这几天一直觉得胸口闷,胃里泛酸,下午还吐了。”
“吐了?这么严重?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明天叫刘管家给您请个医生来看看吧。”
“别这么折腾了,我胃从小就不好,估计是前几天夜里睡觉着凉了。”沈絮没当回事,将身上的薄外套裹紧。
玉嫂看着更着急,走过去拿了条披肩围在沈絮身上:“我估摸着也是受凉了,这几天降温,沈小姐您要注意保暖。”
“知道了。”沈絮牵强应声,低头将披肩的带子系紧,一垂眸便刚好看到了窗前小桌上的那瓶绿萼梅。
还是早前的那一枝,只是因为在瓶子里养的时日太多,枝叶和花瓣都开始枯萎。
“玉嫂,花园里的梅花是不是全都开了?”
“是呢,都一月份了,这气温一降霜一打,一簇簇地开得可热闹了。”玉嫂讲得有些欣喜,沈絮听了却觉得从心脏到胃里都开始泛酸。
玉嫂见沈絮的目光盯在那一束枯竭的梅枝上,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赶紧弥补:“这花也开了挺长时间,您看都谢了,明天我去园里再摘一枝给您插上。”
“再摘一枝,或许会一样开得很漂亮,但是玉嫂,已经不是我的那枝了。”沈絮口气里的失落之意太过明显,玉嫂听了也不觉跟着她心酸。
“沈小姐,别自己难为自己,少爷兴许是真的忙。这样吧,您把晚饭吃了,我明天早晨陪您去花园里逛逛
。”
“不用了,我明天早晨要回学校去,你记得早点叫醒我…”
沈絮又将披肩拢了拢,转身看向窗外,不再多说。
玉嫂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知道劝不住,只能摇摇头离开。
沈絮睡到半夜被梦扰醒,巴巴睁着眼躺在床上再难睡着。
房间里开了暖气,但她依旧觉得冷,胃里发寒,空落落地一阵阵泛酸,估计是因为没有吃晚饭吧,所以沈絮披了外套去楼下小厨房找吃的,好在玉嫂留了一点饭菜,她三下五除二全部倒在锅里,一大碗大杂烩吃下去,身上总算暖一些,可是碗筷还没收拾好,胃里酸得更加厉害,腥味牵着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得天昏地暗,嘴里都全是苦味。
沈絮撑着腰从垃圾桶旁边抬起身,喝了一大杯温水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虽然她胃确实不好,但像今天这样吐到肠子都要出来的却是头一次。
怎么回事?沈絮惦着脚将喝空的玻璃杯放到橱柜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手一抖,杯子便滑落下来,摔成一地的碎渣子……
之后沈絮回卧室更是睡不着了,迷迷糊糊折腾到凌晨4点便清醒地躺在床上,外面天还没有亮,她只能开了床头灯,巴巴盯着天花板到天明。
那几个小时,沈絮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关于她的学业,关于白沥辰,关于自己与毕沈岸的未来,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能力,所以她不躲,厄运也好,幸福也罢,她都决定不会躲。
嗯,不躲,所以沈絮决定天一亮就先去学校办手续,然后再去毕氏总部大楼找毕沈岸,最后再去医院看阿辰。
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她那时候还觉得她的以后将一片明亮,可是错了,又错了,就如那时候视频还未曝光,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想着要吃什么早饭一样。
被人推到风口浪尖,而她自己永远最后一个知情!
傻子!
傻子沈絮天一亮就起床洗漱,那时候已经是一月中旬,早晨的气温尤其冷,她穿了一件厚大衣依旧觉得手脚冰凉,所以又在脖子上围了厚重的羊绒围巾,遮住自己大半边脸。
没有麻烦司机,自己打车去学校,校方的态度也极其好,一个劲的道歉,说之前开除学籍的处分太不合情理,不过这也是上级的要求,校方没有办法。
沈絮还记得当初教务处那张冷漠的嘴脸,说的话也极其难听,而现在却谄媚虚伪,当然,她明白这肯定是毕某人的杰作,想着,沈絮觉得对毕某人最近无辜失踪的过错可以原谅了。
在教务处办好复学手续,出办公室的时候阳光已经爬起来,慵懒地照在沈絮脸上,她站在大楼门口,脱。掉脖子上的围巾,迎着阳光长吁一口气,厄运终于远离,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可是她岂知,另一个厄运即将开始。
知道范南昌去世的消息已经是中午,沈絮在去崇明医院的公车上看到车载新闻。
范氏是云凌的老牌家族企业,在当地根基极深,主营食品加工,属于快速消费品,经常在各大电台做广告,所以云凌人都知道范南昌。
再加上之前范氏与宝丽的合作案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范南昌一死,各大新闻和媒体争相报道。
“据本台记者今日凌晨发来的消息报道,云凌最大食品加工企业董事长范南昌,于昨晚在协康私立医院去世,采访其主治医生了解到,范南昌长期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此次住院系急性心肌梗塞引起,已在医院住院近两周时间,最终因手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