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过期不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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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你要是无聊就跟他们出去玩。”莫以笙对坐在他床上捧着游戏手柄的温亭说。
温亭圆圆的眼睛看着莫以笙,眨了又眨,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蝶翼一般,眼中是一望到底的清澈纯净,忽然撇撇嘴,带点委屈的说:“以笙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我吵到你了?”
莫以笙一怔,失笑道:“没有,我只是怕你无聊。”
温亭墨黑的眼珠转了转,将另一个游戏手柄推过来,说:“那你陪我玩,我就不无聊。”
两个人的暑假就这样消磨在那一方天地,有时一起打游戏,有时只是安静的各自看书,乏了就并排躺在床上睡过去。温亭睡着的时候全然不似平日里的刁蛮,安静乖巧的贴在他身边,呼吸清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恬淡美好的模样,温柔如水的岁月,如今……
“我这房间……亭亭不喜欢?”莫以笙苦涩的一笑,道。
温亭摇摇头,“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
“怎么?”
“我若是落下什么东西在这,被顾小姐看到,怕是不好……头发,味道什么的,女人对这些都很敏感。”
莫以笙向着温亭迈进一步,两人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温亭心脏一阵杂『乱』无章的跳动,下意识的侧开脸。莫以笙腰背微弯,靠向温亭颈侧,唇角微扬,说话间的热气便扑在温亭嫩白的脖颈,引起一片颤栗,“嗯,确实很香。”
随后莫以笙便直起身,转身从衣柜拿出一套浅灰『色』家居服递给温亭,“这是新的,还没穿过。你安心睡这里,这房间,从没有外人进来过。”
这一觉睡得安稳,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温亭双手交握举过头顶,使劲伸了个懒腰才拉开卧室门走出去。
第1卷 21。歼11的滋味
一群人不知什么时候散的,客厅已收拾整齐,莫以笙正坐在白『色』沙发里看报纸,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看过去。罩在他家居服下的温亭显得有些娇小,袖子遮住手,裤脚在踝骨处堆出层层褶皱,咖『色』拖鞋『露』出些微细白的脚趾,微卷的长发松散的绑在一侧,柔顺的垂在肩头,原本灵气的眼睛有些『迷』蒙的微阖着,樱唇轻轻撅起,整个人透出一种慵懒随意的诱『惑』。
“亭亭……”话音方起,莫以笙便顿住了,自己的声音竟然这样干涩,几分沙哑,轻咳两声掩饰过去,才继续道:“浴室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去洗漱,待会儿出来吃早饭。”
关鸣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温盛仁本是想要叫醒温亭的,莫以笙说她睡的正香,还是别扰了的好,当时温盛仁看他的眼神简直叫人心惊。
莫以笙『摸』『摸』鼻子,笑着道:“老三,别用你审讯强¥¥『奸』犯的眼神看我成吗,真当我是衣冠禽兽来着。”
温盛仁剑眉一挑,哼了一声,“量你不敢,温家男人可没有一个吃素的,你若是想尝尝老大手里歼11的滋味就尽管做回禽兽试试。”
“别说老大的歼11,就是温老爷子的马鞭我也受不了啊。”莫以笙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从前为亭亭,鞭子倒没吃过,可老头的武装带也不比鞭子好受哇。
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酒吧,舞厅还不似现在的这般规矩,环境嘈杂,灯光昏暗,空气浑浊,龙蛇混杂的地方,温亭头回进去,见着什么都觉着新鲜,莫以笙一个没盯住,温亭就不知怎么招惹了一群染着黄『毛』的社会青年。
那样的环境,又是气盛的年纪,不消几句话便打了起来,警察到的的时候莫以笙,温盛仁几个都已经挂了彩,几个混混趁『乱』跑了,被带进去的就只剩他们几个。
“叫什么名字?”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警察坐在椅子里,把帽子摆在一旁,手里的笔一边打着转一边询问立在桌前的几个人。
“说话,一个个不是挺能打的,现在都哑巴了……看你们年纪不大,气『性』还不小,为什么动手?”
几个人绷着脸不说话,温盛仁扬起脖子,“他们敢招惹我妹妹,打他都是轻的。”
温亭瘪着嘴,可怜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眼睛里还泛着泪光,委屈的说:“叔叔,真的,他们先欺负我来着。”见警察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温亭小步挪到跟前,『揉』着自己的胳膊,说:“他们抓得我可疼了,你就别罚我哥哥了。”
从小被一大家人宠着,温亭撒娇的功夫早就炉火纯青,眼看着那蓄着水雾的清澈眼眸有泛滥的趋势,警察叔叔突然笑起来,抱着温亭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转向温盛仁他们的时候又迅速板起了脸,“你妹妹才多大,你们就敢领着他到这样的地方……打电话把家里大人叫来。”
第1卷 22。杏仁酥
温亭的小伎俩没能成功,终是惊动了家里大人,莫父的秘书来局里亲自领人,警察态度倒是好,可一进家门老头子多年不用的武装带就挥了上来,“莫以笙你了不得了,都开始出入警察局了,那样的地方也是你去的,你去也罢了怎么敢把亭亭也带去,我看你是几日没有管教就皮痒!”
第二天出门见了耷拉着脑袋的温盛仁,他就知道,昨晚上与自己境况相同。
莫以笙笑着轻叹口气,把紫米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若是当真要挨顿鞭子,只要是为了亭亭,倒也无妨。就像今早为了去买那家亭亭自小就爱,打着“每日限量”旗号的杏仁酥和莲蓉饼,他愣是五点就驾车穿越半个城区,在那间百年老店门前规规矩矩的排队等着,这事若是换了别人,怕是绝不做此想的。
端着早餐回到客厅,莫以笙不禁失笑,温亭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一角,脑袋下面垫着一个抱枕,半张脸都陷了进去。明明睡醒了的却总要找个地方再赖一会儿,多少年的恶习,竟然至今未改。
“亭亭,过来吃早餐。”莫以笙把粥和点心摆在桌上,“有杏仁酥。”
温亭一听有自己最喜欢的吃食便立刻坐起来,“陈记的?”
“当然。”莫以笙挑眉。
“等等,我先去刷牙。”
看着温亭小跑向浴室的身影,莫以笙脸上又生出笑意,或许,亭亭仍旧是那个亭亭,只是多了几分令人『迷』醉的韵致。
*********************************************************************************************温亭终究还是从大院里搬了出来,不为别的,只是每周二早晨第一节是她的课,大院和g大,一南一北,总要近一小时的车程,偏生温亭是个极爱睡懒觉的,这样的折磨比什么都难以忍受。
起初在家里提起要搬出去住的时候,爷爷和妈妈坚决反对,温亭说温盛信也住外面,温盛信便是一个哆嗦,也不敢再帮着温亭说话,生怕老爷子为了留着温亭把自己也牵扯进来,杜敏瞟了温亭一眼,不疾不徐的说:“盛信是男孩,二十几了还留在家里做蝗虫,浪费粮食,叫人笑话。”
温亭不满的抱怨妈妈『性』别歧视,温老爷子则是直接断了温亭的后路,“你睡不醒,以后叫小周去送,你在车上睡。”
温亭是宁愿少赖那一个小时也不愿坐爷爷的车的,比起温盛信,莫以笙他们,爷爷的车子倒算不得高级,又是最低调的黑『色』,可那车牌……罢了罢了,还是自己做司机,她的smart就挺好。
老爷子最终妥协是因为半月前温亭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前一晚和留法认识的朋友在网上聊天,不知不觉就过了凌晨,出家门时还是睡眼朦胧,开着车眼皮都不受控制的要阖起来,当她看到迎面而来一辆逆行的电动车时已经来不及刹车,只能将方向盘一转,直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第1卷 23。新居
前一晚和留法认识的朋友在网上聊天,不知不觉就过了凌晨,出家门时还是睡眼朦胧,开着车眼皮都不受控制的要阖起来,当她看到迎面而来一辆逆行的电动车时已经来不及刹车,只能将方向盘一转,直直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人是丝毫无损,连个擦伤都没有,只是车头看起来有些惊悚,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的温老爷子听说后吓得不轻,终于同意让温亭在g大附近找处住所,只是周末一定要回家,得闲也要回来吃晚饭。
对于温亭的新住所,温家几兄弟比温亭更加挑剔,单是这选址就争执不下,其实不过都是想着能离自己近些罢了。
鹬蚌相争的结果往往便是渔翁得利。
温亭最终选定的那所房子距离g大不过七公里,驾车不超过二十分钟,虽是小户型却属b市高档住宅区,环境自是没话说,又是精装的房子,一切早打点好,只需将她喜欢的家居搬进去即可。这个楼盘两年前就已经宣告售罄,如今还能落在温亭手里不过是因为,这是莫以笙开发的项目。莫以笙有个癖好,但凡是他公司的项目,不论销售情况有多好,他都会给自己留一套,这就好比画师珍藏了自己的作品一般。
对于这件事,温亭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单纯看上了那里的便利和安静,温盛信却是十分抗拒。
莫以笙不知是打哪得到的消息,前些日子登了温家大门,说是得了一块上好端砚,特意拿来孝敬温老爷子的。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句话就绕到了温亭的身上,说起靠近g大的那所房子时还强装意外不知情的样子,可惜自己住的太远,说不上话,否则怎么能叫他占了这便宜。
“小六。”
“嗯?”温亭挥着手里的游戏手柄,正在打网球,人机对战,浑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这房子咱是住了,但是……人不能赔进去,就算他肯做回头的劣马,咱也不能乖乖做棵回头草。”温盛信说着皱起俊眉,少有的严肃认真。温亭一看他这样便禁不住噗哧笑出来,跳上温盛信的后背,“哥,你别是恋妹吧,咱温家人可不兴玩禁忌恋的。”
温盛信气她这不疼不痒的样子,顺手一把捏在温亭的腿上,“温小六,你给我长点记『性』!”
温亭敛了笑,头倚在温盛信肩上,语调平淡,却隐含几分怆然,幽幽的说:“哥,你也认为我是个会在感情上将就的人吗。”
和慕西霆分手当日的情景还留在温亭脑子里,他说她爱的人不是他,温亭一直想不明白,如果她爱的人不是他,她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这近三百个日子,又为什么会答应他的求婚呢,接受的时候还是那样满心欢喜。
渐渐地,温亭意识到,慕西霆会那样说是因为莫以笙。
慕西霆不认识莫以笙,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从温亭口中得知的。
第1卷 24。百年校庆(上)
慕西霆不认识莫以笙,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从温亭口中得知的,
初相识,温亭还没有忘记莫以笙,他还是那个一经想起心就会涩会疼的人。不知怎么,在别人面前绝口不提的事,却愿意跟慕西霆说起。也许是因为放在心里压抑太久,面对慕西霆的时候,便好似终于找到一个倾听者,温亭的情绪彻底宣泄,讲起小时候每一件往事,心中浓烈的爱恋,两年前的伤心欲绝,当所有的疼痛都变得风轻云淡,温亭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叫慕西霆的男人。
可是,他却说她爱的人不是他,他是以为莫以笙还在她心里,他以为,他不过是她失意无奈的选择。
十一月十日是g大百年校庆的日子。
自从进入十月,整个g大就沉浸在一种欢饮雀跃的氛围中,学生会,各个社团都在积极筹备校庆晚会,学生们因为排练节目,到课率也算是破了g大百年来的最低。
系办公室里不少老师都在抱怨这群疯脱了形的孩子,“人数少了三成不说,上课就好像在唱独角戏,根本没人回应。”
温亭是索『性』不点名了,对这些也不是太在意,对校庆是满心期待。当年b外校庆的时候,她人已经到了巴黎,后来曾听同学描述过那几日的盛况,再是扼腕顿足也为时已晚,这会儿赶上了g大百年,也算多多少少弥补了些遗憾。
到了校庆活动开始的时候,那几位曾怨声载道的老师也早没了怨言,看着一幕幕精彩演出也跟着众人时而感叹,时而哈哈大笑,温亭更是铁了心要把所有院系的节目欣赏个遍。
“这位同学,今天的第一场演出只招待法学院的学生,明天开始才是自由开放。”
温亭看着伸出一只手臂拦在她面前的男生,高高的个子,眼窝有点深,显得目光很深邃,鼻梁挺直,五官立体,浑身都是阳光的味道。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套在『毛』衣外面的那件印着g大百年校庆的白『色』t恤,紧身牛仔裤,红『色』高帮帆布鞋,确实有些学生的味道,原来自己还是很年轻很有朝气的嘛。
赵昱臣眼见温亭脸上的表情从皱眉,审视,又变成暗自偷笑,眉梢不自觉的挑起,“我说,同学……”话还没说完,温亭已经笑着冲赵昱臣摆了摆手,“知道了,再见。”
束成马尾的黑发随着温亭的脚步一摇一『荡』,赵昱臣看着只觉得这女生怎么这样奇怪,表情变化也太丰富了,不过……她很漂亮,与他接触的那些女生相比,也似乎有些不同的味道,倒是有点期待她的“再见”了。
第1卷 25。百年校庆(下)
第二日,赵昱臣赶到礼堂的时候,演出已经过半,想在里面找到温亭几乎是不可能的,心里不免对教授有些埋怨,怎么偏偏在这个日子拉着他讨论交换生的事情,可再一琢磨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女孩,怎么就念念不忘了。
g大的校庆持续了一个星期,最后一天学校办了个像模像样的闭幕式,坐在台上的不止几位校领导,还有g大的杰出校友代表,都是如今在行业里有些名头的人,而坐在院长右手边的那个西装革履,俊逸非凡的人,不是莫以笙是谁。
当一位建筑系学生上台,从莫以笙手里接过奖学金证书的时候,温亭认为她听到了这几天以来最为热烈的一次掌声,这到底是为那勤奋优秀的学生还是为这个英俊多金的地产新贵?
温亭有些好笑的看着台上面含微笑的莫以笙,无意识的摇了摇头,这几年自己变了,他不也是变了,这世上谁会停在原地不动呢。
莫以笙在g大学生中似乎真的是蛮有威望,坐在温亭前排的几个女生一直叽叽咕咕的小声议论着,是刻意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