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游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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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秦瞪着她,她略为不安问:「有怎样吗?你的脸……」
「我看不到我怎麽知道怎麽了?」他很不爽。
「要不要到我那里冰敷,你的脸……」俊帅的脸被打种她显得内疚。
「我、我没事……哇……」他拍了一下叫了出来。怎会这麽痛。
听见他大叫一声,她一心急下意识握住他摸着脸颊的那只手,忧心忡忡问:「我看看有怎样吗?」
她不碰他还好,一碰他感觉全身都热起来──都怪昨晚那场梦实在太刺激了。
作家的话:
、05 将她当作性幻想对象
去她家?有听错吗?
「可是……」不敢置信,她就这麽乾脆说出。胸口像有一百只虫子在里面狂跳,脸颊涨热。
「我住在学校後面很近,先冰敷一会,我担心会肿起来。」她又摸摸他脸颊上的伤内疚说。只顾着担心,她的大意让他破相,其他并没想太多,浑然不觉他脑袋里的思想已经开始不纯正。
「喔──」看她露出关切眼神,他内心不断交战,可不等他心底的天使与恶魔争辩结束,樊士芬已拉着肿了半边脸的孟秦往学校後门而去。
他连拒绝都来不及,跟着她的脚步离开学校。
原来她走偏僻的後门,是因为她就住在学校後面的开放式小公寓里。
开门进去里面是十来坪的套房,一进门樊士芬即打开小冰箱拿出冰块走去流理台前。
脱掉球鞋,孟秦惴惴跟进去将背包放下来,呆立在一旁看她将冰块放进塑胶袋里,瞄了一下四周,赫然发现她刚刚打开的冰箱上摆着一面相框,远看跟她合照的人彷佛很面善,他蹑蹑走过去,将相框拿起来,十分吃惊问:「他,他是你的谁?」
装好冰袋,樊士芬走到他身边叫他拿着敷。「他是我男友,在霹雳小组服务,他是警官。」那张相片是去年他们一块去海边浮潜的留影,照片中的他们穿着潜水装备,笑得十分开心。
「他是你男友?」拿着冰袋敷脸放下相框,他显得相当震惊。
「嗯──是啊!」聊起魏扬樊士芬脸上即绽放幸福笑容,他们已论及婚嫁。「他人很好,脾气也很好,我们已经见过双方父母了……」
樊士芬似乎还想跟他多说些魏扬的事,甚至问他,他有没有发觉他们长得很像的问题,可是,樊士芬还没说出口,孟秦即神色黯然地将冰袋丢给她,仓促说:「我要回去了。」迳自拿起背包,神色慌张往门槛走去。
「怎麽这麽急着走,才敷三分钟根本没用啊。」樊士芬拿着冰袋纳闷,不知他又怎麽了,心急地跟在後面,又将冰袋递给他,不忘叮咛他。「回去後记得再敷一会儿,不然明天会肿更大。」
「喔──」她这麽关心他,他听话的边走边敷。
孟秦走到门前,门突然打开,心神不定的他吓了一跳,看见开门的人,他脸色一沉,很快又挤出一丝别扭笑容,对着走进来的魏扬嗫嗫喊:「大哥──」
走进来的人跟樊士芬听见孟秦叫「大哥」一样满脸错愕,揪起眉头望着孟秦不敢置信的低呼:「小秦!你怎麽来了?」端详一会,看他敷着冰袋又担忧问:「你脸怎麽了?」
孟秦耸耸肩不知怎麽解释刚才的状况,笑得一脸纠结,更是用冰袋遮住红肿的地方。
魏扬看他举止怪异,拿开他脸上冰袋察看,讶然问:「你跟人家打架了?」
被发现,他赶紧解释。「一点点冲突而已。」眼神瞄瞄樊士芬别扭傻笑,希望她帮他解围。
「一点点冲突?什麽叫一点点冲突?打架就是打架,学坏了?这麽久都不连络。」魏扬笑着说,担心他。
「你们?」他们竟然认识,樊士芬只顾讶然,完全没感受到孟秦求救的眼神。
看这局势孟秦不想多留了,再次将冰袋交到樊士芬手上,急促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拿起背包急着走的时候魏扬拉住他。「一起去吃晚饭再走嘛,打个电话跟妈说就好了。」
「不了,我要回去了。」他笑着对魏扬说,心里却相当不自在。怎会这凑巧。站在门槛绑鞋带,他心急想走,竟将哥哥的女友当作性幻想对象──真是该死又丢脸!
「改天跟妈一起,我们去吃个饭。」见留不住他,魏扬只好预约下回。
绑好鞋带孟秦抬起头看魏扬,满脸绯红匆匆说:「回去我会跟妈说。」
其实,假如没有樊士芬夹在中间他一定会留下来,两人真的很久没见了,可是,现在,心中的感觉相当微妙,酸、甜、苦、辣、五味杂陈的滋味难以形容……
作家的话:
、06 混乱的夜晚
「他就是你弟弟?」樊士芬错愕後突然高兴起来,如同自己又多了个弟弟般喜悦。「难怪你们长得这麽像,一开始我就觉得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亲兄弟。」
不同姓氏令人难以联想到他们竟是这层关系。
魏扬朗声笑,忆起父母离异时弟弟才三岁,妈妈要带他走时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拗着脾气说不要离开哥哥,现在,只是要叫他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却好像火烧房子非急着走不可。
「跟他很久没见了,上回是我妈带他去警校找我的时候,那时他才读国三,现在都比我高了。」即使匆匆一面魏扬依然满足。弟弟跟了继父姓,似乎也变成别人家的儿子了。「可是还是那个拗脾气,说走就走。」
说着魏扬淡然而笑,彷佛父母失和造成的手足离散已云淡风轻。走出阳台看着他急促的背影渐行渐远,显得不舍,心中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完,想喊他回来却没叫出口。
「看什麽?人都走远了。」樊士芬也走出来,街灯下孟秦身影已经模糊。
魏扬伸手搂住她腰际,爱怜地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像是巴结似的柔声道:「帮我好好照顾他,我最担心他了。」
听他这麽说樊士芬不服气的叹口气,她倒觉得从小即失去母爱的他更该受人照顾。「你都只会为别人着想,也不想想自己。」
「他是我弟弟啊,我只有这麽一个亲弟弟。」
「我知道……」他就是对别人体贴过头了,有时候她也会吃味起来,可是这就是她爱他的理由。
回到家孟秦心情极度恶劣,放下背包空着肚子即一股脑颓丧的躺在床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彷佛脆弱的心灵受到激烈打击不断呐喊着:樊士芬竟是哥哥的女友?她竟然是哥哥的女友?我将来的大嫂?──他不太能接受的事实。
可是又想回来,他有什麽好难以接受的?樊士芬不就是他导师;而魏扬是他哥哥,这种天作之合他该高兴才对,为何他反而感到愤怒、感到难过、感到心理不平衡?
他有病是不是?
想不透,可是叫他不再去想这件事也很难,就算不去想,事情也会像幽灵一样浮上心头困扰他。
「啊……」他快疯了。
嘶吼後他让心平静下来思索许久,最後,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设,怀疑自己──不会是爱上她了?所以,一切才会这麽混乱……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翌日,孟秦无精打采的去学校,偏偏好死不死,未进到教室就先遇见容光满面的樊士芬,虽然她神采奕奕,可是孟秦可以确定自己的脸一定很臭。一则,他一夜没睡好;二则,他用了一晚的时间训练自己对她漠视,然後,然後,他要严正否决昨晚下的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结论──他没有爱上她,况且她不是他能爱上的人,这是天经地义不变的真理,因为她是他的老师。
「孟秦──」樊士芬在孟秦看见她同时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眼神一交会,心跳愕然加快,感觉快破功了,他赶紧佯装轻松状问:「什麽事?」看她笑得那个甜,可见昨天依然是个甜蜜的夜晚,而他就像遭人抛弃的丧家犬。
「你哥要我问你什麽时候可以一起出去吃顿饭,他下班时间不固定,也好安排时间。」她笑咪咪的,似乎在期待。
「吃饭?吃饭每天都在吃啊!」他意兴阑珊,也答得懒洋洋。不是不喜欢跟魏扬出去吃饭,而是中间夹了个樊士芬他实在不想去当呆头鹅。
「到底去不去?」见他又是一副对什麽事都提不起劲的样子,樊士芬逼问。
「改天啦,今天我爸生日,我妈要我早点回去。」他随便找理由,免得她问不停。今天当然不是他爸爸的生日,他妈也没要他早点回去。
「喔──今天不行,改天也行。」感觉他好像故意拒绝,樊士芬显得失望。
见她笑容骤然消失,他突觉这样太无情了,想了想还是自己跟魏扬说比较妥当。「你给我我哥的电话,我自己跟他说好了。」
「好吧。」
留下电话号码,樊士芬走後,孟秦懒洋洋走进教室即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哥,我是小秦……」
「小秦?」听见是他,彼端的魏扬十分惊讶。
「昨天遇见你的事我都跟妈说了,她说什麽时候都好,她也很想你。」刚刚应该这样回答她的,可是他无法看见她雀跃的幸福模样,这样他一定无法转移目光,对自己也残忍。
「我也很想你们……今天不行,我等一下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晚上下班我再打给你,你要接,别又不理。」魏扬叮咛。
「我哪有?」心魔仍在作祟,他开出但书。「去吃饭可以,先决条件,我们去吃饭她不会去。」
「她?士芬?」魏扬纳闷。「怎麽了?你们……」
孟秦像做亏心事一般,胸口噗通噗通跳,却说不出所以然。「反正就是这样。」
「我们打算明年结婚,我想让妈看看她。」
听见这事他心里又纠结起来。「好啦。好啦,随便你……」反正他必须适应,食不下咽的是他,又不是别人。
「小秦,我要出勤了,有空再连络,顺便跟我向妈说,我明年打算结婚的事。」
「你自己不会说喔。」都高兴不起来还要他说,折磨他也不是这样。
「好、好、好,你这小子越来越古怪,那麽久都不联络,我要挂电话了。掰。」在电话那端魏扬穿好装备,笑着说。
挂断电话,孟秦嘴里也咕哝:他自已也很奇怪,只说他没联络,他自己也不是一样。以前他念幼稚园、小学时他都会偷偷去找他,可是後来他妈再婚後,他就不曾主动出现过了,孟秦一度以为他改了姓,他哥就不认他了,後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父亲为了他母亲的幸福着想,所以要魏扬别再去打扰她的新生活。就这样,他们兄弟逐渐疏离,但这份血浓於水的感情孟秦没有遗忘过──可以这样重逢其实也没有什麽不好……
午休樊士芬一走进办公室,几个导师对着天花板悬挂的电视议论纷纷,她也好奇地将视线往电视上看──
「……稍早,警方终於一举破获藏匿於高级别墅区的毒枭,可是在此次攻坚过程中警方人员惨失惨重,现在我们得知的是,刚才救护车送走的霹雳小组中队长魏扬,脑部中弹,目前看来有生命危险,及队员分别是大腿中弹……」
作家的话:
、07 温暖那冰冷的小手
被新闻画面震撼的不知所措的樊士芬,全身颤抖的冲到教室门口,双眼惶恐的对坐在另一边窗边仍悠哉吃午餐的孟秦慌张大喊:「孟秦,魏扬,魏扬,中弹了……」
听闻孟秦先是一愣,愕然放下筷子,从椅子跳起来,像会意不过来口吃地说:「中、弹……」说完满脸惊骇不已。
樊士芬苍白着脸、双眼逐渐朦胧。「新闻上说他有生命危险……」这则消息如同一支冰刀刺入心脏,让血液冷得几乎冻结,整个人感觉快昏厥过去。
孟秦又僵住,浮现昨天魏扬那张真挚笑脸……赫然回神在全班人不知所以然下拔腿冲出去,拉了樊士芬像头乱撞小鹿往校门奔去。
他不相信这种倒楣事会降临在他家,这件事到最後一定只会是虚惊一场。可是,此时没见到魏扬他心也安定不下来。
「孟秦……」他跑得太快,樊士芬气喘吁吁追不上他心急如焚的脚步。
看见孟秦拿着手机对手机慌乱大叫:「妈,大哥出事了……大哥出事了……」
「啊……」孟秦一挂上电话即听见樊士芬惊慌大叫一声,然後绊倒。他跑太快,跟不上拐到了脚。
看她好像不能走了,他连忙蹲下身说:「我背你……」她怔愣一会,他十分焦急要赶去看魏扬,不管她仍在考虑或不愿意,也不管他人眼光将她一把往後揽,背她冲出校门,在校门外面栏下一部计程车,紧张地将她塞入计程车内,自己坐上去,然後告诉计程车他们要去医院。
计程车上也收听着这则不幸消息,车上顿时弥漫令人心痛氛围,樊士芬顾不得脚痛掩面哭泣。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失神喃喃,忧心的眼泪跟着落下。
「老师……」孟秦将她哭泣的脸庞埋入怀中,安慰她:「我哥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
他相信他会逃过这一劫,他们的父亲在警界服务一辈子都能安然度过,他一定也行。
「……以上消息……霹雳小组中队长魏扬到院前已没有心跳,现在医护人员仍在极力抢救之中……」
听到这樊士芬饮泣变成嚎啕大哭,泪眼婆娑哭倒在孟秦怀里,「魏扬,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
「别这样,我哥会没事,他真的会没事。」她伤心的啜泣声彷佛要将他的心撕烂一般,让他有股愤怒想赶快过去,将魏扬从病床揪起来狠狠地对他说:「有胆你就别给我死,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魏扬仍敌不过无情的子弹走了。
「我说不要让他当警察,为什麽你就是要让他当警察,你自己不顾家就算了,为何还要牺牲我孩子的生命。」失去爱子他们母亲痛心疾首指责他们父亲。
「事情都发生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已在警局服务一辈子的魏天,也不愿意这种事落在自己孩子身上,可是每次出任务谁能保证一定能全身而退。当警察是魏扬自己选择,因公殉职他会感到骄傲。但此时此刻他母亲愿意去接受这种说词吗?
「为什麽你说得无关紧要,难道他不是你儿子,还是他的生命不值钱。」母亲悲泣。
「你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吗?」他父亲红着眼眶说。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大哥都走了,你们还吵什麽?你们这辈子还吵不够吗?」站在一旁观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