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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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水渍。鬼使神差地,他将那被刻上齿印的指背伸到自己的唇畔,轻轻舔了舔那道平日里连眉头都不会让他皱一下的小伤口。
十指连心。
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很快忆起当初他只觉得这咬了他的胳膊一口就嫌弃不已的金发女孩不识好歹,现在却只觉得她纯真可*。
其实当那海浪将她送到他面前时,他就该牢牢伸出手来抓住她再也不放开的。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的世界从来这么简单分明,直率得不去做一丝半点的伪装。
让人眷恋。
当那双水蒙蒙的蓝眸子的主人正式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凯西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地从那一桌子好菜旁被迫离开,初初睁开眼来就正正对上一双漂亮又深邃莫测的茶色瞳孔时,差点被没被吓得心脏停止跳动,可要不是伊兹密手脚灵活反应敏捷、一把捞住了由于吃惊过度而往后一顺势一栽的她的话,凯西一定会结结实实地摔倒在船只的木板地上弄个头破血流的惨状出来。
“我不是在做梦吧。”凯西喃喃自语。这独特的颠簸感和水浪声,可不就是熟悉的船上体验吗。
“不,我一定是在做梦。”
她明明在神庙喝茶不是么,怎么可能从神庙上跑到餐桌边,又来到大海上了呢。她并不清楚这一系列具体流程是怎么操作的,可这样擅自决定把她掳来也太过分了吧!
伊兹密兴致怏然地仔细观察着她那变幻莫测的脸部表情,没有主动开口解释的意思,也没有放手的意愿。
“我居然梦到自己莫名其妙跑到了船上,而且还和伊兹密王子坐在一起,真是太不切实际了。”凯西兀自给眼前的见闻下了结论,自欺欺人地就要直接闭上眼睛继续睡。
伊兹密笑眯眯地使劲捏了捏她的脸蛋逼她清醒一点,她吃痛地反射性要挠他作为反击,他却不再纵容她的举动,反而轻而易举地单手制住她企图反抗的双手,语气强硬地一字一句地宣布:“你没在做梦。现在看清楚,在你面前的,到底是谁。”
“是谁?”纳闷这个梦境怎么半天还没转换回餐桌的凯西愣了愣,竭力定睛一看,钝得不可思议的脑子运作起来,驱使着嘴唇老老实实地一张一合,给出最精确的回答:“比泰多王子伊兹密。”见他危险地眯了眯眼,凯西难得聪明了些,绞尽脑汁地选择在身份说明上加强补充:“零零七路卡的真正上司,暗恋我姐姐的追求者,曼菲士的最大情敌,比泰多人引以为豪的聪明继承人,拉巴鲁大师的唯一弟子,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员和经验丰富的旅行者。”
伊兹密还是不太满意地蹙眉,这是一大串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明?
作为惩罚,他又伸出作恶的手指来,捏了捏她那仿佛能掐出水来的脸颊。
凯西这下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也顾不得打他了,不可思议地打量一番周围的摆设后,一手揉了揉眼,一手捂着被捏得绯红的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控诉他:“你怎么把我给绑来了!你抓错人了吧!”
要绑也只可能绑凯罗尔啊!
瞬间就了解了她的潜台词,伊兹密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只是想到自己过去的行径难免造成这般误会,于是选择心平气和地解释一句:“我没抓错人。”
凯西压根就没听进去,理智回笼之后恍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他怀里呢,赶紧就浑身不自在地要挣脱开来独自站好。一路上也已经抱得十分尽兴的伊兹密倒也没拦着,反而跟着站了起来,任她动作,只一言不发地静静凝视着她。
如果说过去的凯西对被异性朋友亲密拥抱这种行为是毫不介意的话,那么在观赏完二哥罗迪乌龙递给她的动作片后,就或多或少有产生些许性别意识了。呃。。。。。。至少她知道了人类繁衍后代的具体操作过程,而不是简单的教科书上的几张图片描述。
伊兹密也敏锐地察觉到她与往日那种无知无觉的单纯有所不同,微微眯起了眼睛,放肆地盯着她。是什么让她对男人开始戒备?
伊兹密发现自己并不期待这个答案。
凯西被他那专注得可怕的目光给看得莫名有些浑身发麻,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而且伊兹密足足比她高了将近四十厘米,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那种油然而生的压迫感使得她的心越发慌乱,底气也诡异地不足起来。
“你抓我做什么,尤塔将军会有大麻烦的。”凯西率先低声埋怨,只是那语气本能地就带上了点儿讨好的亲昵。
按理说,她才不该怕伊兹密呢。特别是在前段时间的近距离相处之后,她就更能看出来这是个典型的谦谦君子,好欺负又风度,她可是无比确定对方才不会没气度地把没狠狠得罪过他的自己怎么怎么样的。
所以她才会放心地偶尔捉弄一下、小小地冒犯一下、撩拨一下伊兹密,好让他那张淡定的脸上多一些表情,这也是长期单调乏味的旅途生活中的调剂品之一啊。
听了她的话,伊兹密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尤塔将军有麻烦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在乎他?”
“这不是重点!我要问你为什么抓我呢。”凯西见他的目光火辣辣的,又避而不答自己的问题,只好先回答他那堪称立场诡异的质问了:“我在密诺亚国的时候,尤塔将军对我很是照顾,而且事先又是姐姐答应过他的,就算是为了遵守承诺我也该出使一趟。”说到这她又变得气鼓鼓的:“你不知道我可是代表埃及去进行访问的吗?你怎么可以贸贸然就把我绑过来!这可是会给两国都带来大麻烦的!你想要见我的话,直接让路卡告诉我不就好了吗,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去把我绑过来啊。可怎么也要等我做完正事才对,现在我们应该还没走远吧?赶紧把我送回去,趁造成更大的骚乱之前。”
否则她就要去找拉巴鲁大师告状!这是她本想脱口而出的威胁,可不知怎的,她隐隐觉得这话用处不大。
伊兹密一听只是出于这样的原因,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尤其是那倒数第二句话更是让他神情彻底缓和了下来。于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问题:“因为*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
凯西听得一头雾水,满脸问号地看向他:“?”
怎么对话的走向突然变成莎士比亚剧了,难道他这是要开始阐述自己的*情史吗。
然而更让她深觉这个世界一夕之间玄幻起来的是伊兹密接下来的话:“凯西,我并不确定这是否仅仅是*情。但是,我确信自己想要聪慧又美丽的你从今之后都陪伴在身边。我这次要带你回比泰多,让你在比泰多至高神殿暴风神殿之中成为我此生唯一的王妃。我费尽心思才将你带出来,我是绝对不会送你去别的男人身边的,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离开我视线范围的机会的。现在可是在危险的大海上,你可别像你姐姐一样做些异想天开的傻事,不管你会不会游泳,都别幻想可以单凭自己的力量游回去求救。”
前半段还是深情款款又略带生硬的表白,后半段就变成危险地威胁了。
凯西无语地瞅着他,倒没在意他语中的胁迫,只是反复咀嚼着那个词:费尽心思。
凝思一想,顿时茅塞顿开——无论是近似灰鹦鹉卡鲁的叫声,还是路卡的积极动作,或是身形高大又声音沙哑的侍女那遮头掩面的古怪装束,又或是熟悉的乳香味以及那杯该死地放到了她的饮料。。。。。。线索全都串起来了。当所有细节联系在一起后,就成了必然的预谋,一定都是伊兹密谋划的!
不愧是以算无遗策的运筹帷幄和出色迅捷的行动力闻名诸国的可怕人物。与他为敌的人,真的很不幸。
不知不觉就神游天外的凯西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为注定成为他宿敌的姐夫和姐姐稍稍担忧起来,就连她自己在反应过来之后都有些惊讶。
不对,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思考她自己所面临的处境。
只是。。。。。。。伊兹密为了她这个未定的小姨子如此煞费苦心真是毫无必要,怕搞错人了吧?
凯西纠结了。
要是奈肯将军听到了这段拙劣的求婚,一定要头疼地扶额——都是比泰多王的错啊!要不是他太放浪不羁不靠谱被王子暗暗鄙视,又怎么会被刻意疏远了父亲的私生活呢?要是能学上对付女人的一招两招也好啊,至少不会像这样般,总是把该说的*意难以启齿藏在心里,而把不该说的利益分析都摆得清清楚楚。
伊兹密心里想的却是,这趟出行他是绝对要阻止的。特别是对她觊觎已久的密诺斯王,他更不可能放任勾结一团的两国王者交易愉快、送羊入虎口。埃及王这一手,凯罗尔看不出来背后的用意,难道他还看不出?分明就是顺水推舟地打着访问的旗号去实现两国联姻的目的,就算曼菲士没在其中推波助澜,也居功至伟。
面对这足以感动任何一个比泰多国适婚女子的告白,走神完毕的、来自二十世纪的利多家幼女的反应是:僵硬地抬起头来,与表情认真的他鼓足勇气对视。
那双茶色的眸子里可是再清楚不过地写着:他是认真的!
心跳数十下后,她才终于从石化的状态渐渐恢复过来,淡定地揉了揉耳朵,歉意地说:“王子,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刚才我似乎有点幻听。”
语气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跟一只乍闻噩耗不知如何反应、想逃避现实的小白兔子一样。
伊兹密温柔地微笑着,神情地凝视着那双盛满忐忑不安的情绪的,晶莹剔透的蓝眸,缓缓执起她垂落身侧的右手在上面细致地落下缠绵一吻,无情地打破她自欺欺人的幻想和侥幸心理:“我*你。”
凯西哆嗦着,只觉得那被凉凉的唇瓣吻到的手背都烫的跟火烧火燎一般,强自镇静下来,弱弱地问:“那个,王、王子,我是凯西,不是凯罗尔。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就差没质疑他是不是高度近视了。
伊兹密依然笑着,没有回答,但那眼神却锐利起来像是在说:你别傻了,不可能。
同时手上也加重了力道,都快把她捏痛了,凯西却偏偏挣不开。
凯西不死心地又继续问:“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伊兹密王子吗?特别讨厌卡鲁的那一个?”难不成是被人掉包了?
伊兹密不作回答地加深了笑容,危险度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频率节节上升,很好,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凯西忍住想扁这张英俊面孔的主人的冲动,一口气问出最让她惶恐不安的一个问题来:“你刚才的话是在求婚吗?”
“不是。”伊兹密还不待她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再松上一口大气 ,就笑容灿烂地继续开口打击:“不是求婚,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无论你同不同意,等我们回到哈图萨斯的暴风神殿,祭司们就会为我们举行婚礼。”
凯西:“……”也是,堂堂一军事强国的继承人还需要单膝下跪上演浪漫求婚吗?
只是上帝啊!她虽然不信基督教,可也不该这样玩弄她呀。这算是什么神转折!
凯西好不容易才找回一点组织语言的能力,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谴责:“你怎么能想着为了接近她多一点,就抱着哪怕做不成她丈夫,也要做她妹夫的心态呢!”
伊兹密:“……”
凯西见伊兹密没有立即反驳,顿时雀跃地觉得似乎又有希望了:“我和我姐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我也不愿意做任何人在感情上的替身,看在我们做了那么久朋友的情况下,就放我回去吧?刚才的话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所以颜面受损这一点一定不需要担心!
伊兹密反应过来,当场就摇头了:“你误会了。我*你,和埃及王妃没有任何关系,我更不会去在你身上寻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你从不需要去烦恼这种从不曾存在的事情。”
凯西半个字都不相信,之前她可是没少从侍卫啊哈山他们口中得知他的痴情苦恋史呢,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可是之前我们位于朋友关系的时候,不是相处的好好的吗,怎么可能想法变得那么突然呢。说实话,我也认为你比起曼菲士来更适合姐姐,我可以帮你追求姐姐的,先前我就一直有在姐姐面前说你好话——”心如乱麻的她简直要语无伦次了,伊兹密蹙眉,开口打断了她,郑重地说:“我不*凯罗尔。”
“所以不要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敌国王妃对我的看法是什么,与我无关。”
“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能容忍你在我面前消失不见,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做朋友过。”伊兹密没说出口的是,那是因为他太过在乎她的安危。
这坚决果断的宣言一出,在宽敞的船舱里,气氛乍然变得紧绷冷凝起来。
在凯西心惊肉跳的不安注视下,伊兹密却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就好像刚才那个脸色黑如墨汁的人不是他一眼。他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大幅度减少了之前对凯西暗中施加的压迫感,披上了温文尔雅的和善外皮:“你之所以找那么多理由,就真的那么不愿意成为我的王妃吗?”
“当然不愿意!”凯西斩钉截铁地说,回答得那叫一个迅速,就如同当初拒绝与布兰登产生任何暧昧一样干脆利落。又觉得这样直接似乎很没礼貌,于是努力补救:“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原因,你太优秀了,我绝对配不上你的——”先发一张好人卡再说。
“没关系。”伊兹密语气淡淡地打断了她,他一直盯着她的每一丝神情变化,所以当她那双灵动的眼眸方才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后,他就能从这个小动作中察觉到她又要开始编造谎言了。
事实上,他对能得到她的欣然许诺和首肯从来就不曾抱过任何期望,她很容易被人看穿,更何况是他呢——
凯西不*他,一点都不。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自信和足够的时间等待她慢慢改变心意,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她乖乖跟自己举行婚礼的情况下。婚后,他很乐意给王妃一些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新的责任和今生今世唯一的丈夫。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伊兹密就忍不住露出个让所有女性都为之心醉的温柔笑容来,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纵容。
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后,她只能属于他。休想逃掉。
不知道伊兹密早就盘算的一清二楚的凯西被噎了一下,索性豁出去般再接再厉:“我并不是什么神女,其实你们都被我欺骗了——”
“没关系。”
继续编。
凯西不死心地继续垂死挣扎,吐出了必杀句:“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你呀!”
“没关系。”伊兹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