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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122部分

小说: [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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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连这短短的两年都无法坚持不再娶的话——我觉得,你也没必要再回去了,那就给我乖乖呆着,忘掉他。”

凯西沉吟了会儿,问道:“如果他做到了呢?”

“那我们就同意你们的婚事,爸妈那里,我可以做主去说服。”赖安有些烦躁地在厅里走了几步,“我不会派人盯着你的:你不是叛逆的凯罗尔,也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还有一点值得一提:这个约定必须对凯罗尔保密——因为她要负责验证他有没有做到。”

凯西爽快地点头:“不会的,我知道哥哥你们是为了我好。那么一言为定,但至少要让姐姐传达一个消息——我还活着。不然他会很担心的。”

“这个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结局

131完结章


在伊兹密与凯西同枕共眠的寝殿旁;有一处被花匠精心呵护的花园,靠东的那侧种植了一片茂盛的葡萄藤。

每到春风宜人的三月,绿油油的叶子和深褐色的枝蔓丛中便会争先恐后地开出繁星碎点般的浅翠色小花;而到了到秋高气爽的七八月时;红紫色的大颗大颗的葡萄便会肥硕地攀在上头;肥嘟嘟地任人采拮。

那是伊兹密在凯西消失无踪的那段岁月里;闭上眼睛都仿佛能看到的美好画面。

凯西不耐跟他在吵嚷嚷的议政厅呆着的时候;就会优哉游哉地躺在葡萄架下的长椅上;单手拿着卷宗,另一手枕在脑后,一边看一边乘凉。

也因此;姆拉每天都要反复叮咛花匠们把藤上每一片叶子都揭开看个仔细,保证没有一只毛茸茸的虫子会意外坠到她身上——曾经有过一次;简直把她吓坏了。

在抓虫这事上,灰鹦鹉卡鲁又威风凛凛地重出江湖,一个抓一个准。

是的,在路卡和亚马的啜泣声中,凯西终究是想起了它。于是没过多久,原本因为亚马的给力训练而消瘦不少的它很快又胖了回来,毛发也蓬松抖擞多了。

在花儿初绽的时候,凯罗尔和凯西曾经还兴高采烈地在那藤蔓底下铺了张软厚的毯子,上面搁满了吃的,非得拉着他跟曼菲士一起坐下。

她们声称这是‘大家庭的野餐’。

虽然不明白和平时一样口味的食物换了个地点怎么就让她们如此高兴,可他跟宿敌都不介意暂时保持缄默,配合她们的好心情。

其实撇开碍眼的埃及王不论,静静地看着她们嬉笑,那样的感觉倒也不错。

吃饱喝足后,她会意犹未尽地跟姐姐窃窃私语交换一些在她们看来一点都不无聊的有趣信息。许多内容里夹杂的名词他都听不懂,但他不在意,毕竟曼菲士也一定听不懂。

有一次是这样的。

凯西:“伊兹密很喜欢印度的咖喱,唔,就是辛顿带来的那些啦。可惜的是,以他的体质根本不能吃嘛。”

凯罗尔好奇:“为什么这么说呢?”

凯西:“因为我啊,在跟他KISS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口腔溃疡了。我无意中舔上去的时候,他还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真可怜。”

凯罗尔:“吃不惯的人是这样的。总比满嘴燎泡要好吧。话说回来,曼菲士也有不能吃的东西,偏偏他又特别*叙利亚献贡的煎果子,痛了还吃,吃了又痛,光看着都替他累。”

凯西:“他也是溃疡了么?”

凯罗尔:“……不,他……是痔疮了。”

凯西:“呵呵呵呵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o⊙)别告诉我,你们还那么重口味地去舔那里!噢,天呐!”

凯罗尔:“怎么可能!!……凯西!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凯西笑得很奸诈,当机立断地就躲到他身后去了。

她最喜欢吃的水果是蜜枣,其次就是葡萄。她时常懒得剥皮,毫无压力地撒娇、缠着他、让他给她弄,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剥了喂他吃。

她的动作很慢,但是,剥得非常认真,非常漂亮。

酸酸甜甜的葡萄汁沾染了纤细的指尖,剔出来的果肉晶莹剔透,连脉络都清晰可见。

他们空闲的时候,会改头换面地逛逛铺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的集市,听着民众们对生活琐事的絮叨、甚至是对他们的极高评价,接着会心一笑;惫懒了,则会躺在一起,一同看着澄蓝清澈的天空,讨论的话题却并不浪漫:通常都是民生问题,要么就是时事。看不懂书本的某些地方,她会集中记录在小板子上待到回头一起问他,绝不会频繁地就单独一个问题去骚扰自己。

她心情烦闷了,会用调皮的方式跟他倾吐出来,不会憋着生闷气,也不会迁怒于他。

同样,他也是。

无论是在石壁环绕的高塞哈图萨斯,还是在味重又毛发刺人的骆驼上,又或许是在辽阔粗犷的高原间,还有溪水静静流淌、树影笼罩的山荫小道,波澜浩荡的蔚蓝色海面,白雪皑皑的山峦以及黄沙狂暴的沙漠里……

他们都会肆无忌惮地聊天、拥抱、亲吻、□。

他们凝视着同一个方向,她在拼命追赶他的脚步,他放慢了步调在期待她的成长。

总有一天,他们会并肩而行。

他们心意相通,亲密无间。

伊兹密从没有想过,只不过是心软地放了她回去看望家人,这个与他形影不离那么久的姑娘,就如同雪白的泡沫消失在旭日初升的海面上般,再也不出现了。

面对民众们惶恐不安的殷殷祈祷,面对父王和母后的担忧和不愉,作为当事人的他始终保持沉默。

写了无数封信给埃及王妃,都石沉大海。

他不屑赘语,但他相信她不会一去不返。

他选择安心等待。

可其他人等不了那么久。

在她杳无音信整整一年后,父王开始不安分了——他偷偷安排了一位不受重视的亚述公主,企图把她嫁给他做侧室。被他发现并阻止后,母后也抹着泪说,“河神的女儿就是个诅咒!本来以为她是个适合你的,不声不响地就这样一走了之,太过分了,就算是神的女儿,就能这样侮辱你吗?正妃的位置,可以给她再留着;但你要让我们安心,就娶几位侧妃早日诞下子嗣吧!”

甚至连元老院都不约而同地默许了王与王后的举动。

“抱歉,父王,母后。”

“按照你们的期望和意愿,我活了那么多年。”

“这件事情,是我唯一想要坚持的,请原谅。”

“我不愿意违背自己在婚礼上发下的誓言。”

在父王的盛怒和母后噙着泪水的谅解中,他带着不知如何开解自己的亲信们悄悄来到了艾尔杰士山,在唯一不反对他做法的拉巴鲁老师这里呆了下来。

老师的眼睛已经随着岁月的力量而变得浑浊,步履也蹒跚多了,可这并没有影响这个睿智老人为教育事业持续燃烧热情。

他还看到老师的脖子上围着她亲手织的叫‘围巾’的东西,手上则戴着‘手套’。

颜色很显眼,款式很奇特,可触感软绵,戴久了,即便寒风中也是暖融融的。

全身心投入到编撰教科书中的拉巴鲁老师也听到她失踪的传言,主动说“我很喜欢她。凯西是个好姑娘,她之所以不出现,一定是有苦衷的。”

又说,“只有互相珍惜和相信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伊兹密笑了:“老师,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她,把她关到寝殿里,哪里都不许去。直到她生下我的子嗣为止。这样她才不会毫无顾虑地抛下我失踪那么久。”

拉巴鲁大笑:“嘴硬的小子。你绝对舍不得那样对她,要跟我打赌吗?”

伊兹密:“我想问她,为什么离开我那么久——但我又觉得,只要能再见到她,我就满足了。”

拉巴鲁狡黠地挑眉:“或许你还会问,为什么她不给你也织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呢?”

他笑而不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住进她曾经住过的小木屋里,躺在她睡过的小床上回想她当时的表情,还看到背后还挂着她闲散时用石炭在木板上勾勒的涂鸦:有的是老师饲养的小鸡,有的是山间掠过的野鹿;有的,是笑眯眯地看着书的拉巴鲁老师;有的,是面无表情的他在盘腿坐着静思……

这是她眼里的世界。

又是一年。

她还是没出现。

伊兹密想,再在这没有她的地方徒劳等候像是有些愚蠢。他该去做点什么,去找她,哪怕只能减轻这种思念的煎熬也好。

恰逢此时米坦尼拦截商队导致大米价格攀升引发民愤的消息传来,暴怒的父王决心出兵歼灭这一度强盛、现今渐渐衰亡、却还不自量力地挑衅他们的老对手。

他主动回去哈图萨斯,跟父王请缨,担任远征米坦尼的主帅。

这一场战役不是以往的一击便走,或许会拖很长一段时间——这样一来,没有那么多想念她的余暇,也应该没那么痛苦难熬了吧?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伊兹密。”端坐在王座上的苏皮奴利乌玛士冷冷地打量着他:“主帅的位置,是我的,哪能那么轻易让你抢去?”

“你太嫩了,这个老对手,还是我来会会比较合适。”

伊兹密轻轻侧过头来,少见地没有驳斥。

“嗤——”苏皮奴利乌玛士反倒沉不住气,不耐地翘起二郎腿,“对待你可怜的父亲,就不知道态度好一点吗?要随行,可以。但你也该想想,你已经任性二十多年了!如果你非要等那个莫名其妙的凯西回来,要么乖乖听话娶几个侧妃生个孩子让你母后玩,要么就等着看你未来的弟弟从其他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吧!”

伊兹密低低地笑了:他知道父王说出这话来,实际上意味着对方已经原谅了自己。

正式开展后,由于敌方一直表现得很惫软,使得后期的苏皮奴利乌玛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彻底杀红了眼。干脆不顾伊兹密的劝阻,弃米坦尼太子所率主力军于不顾,一路追击弃都城而逃到沙漠边缘的米坦尼王。

殊不料,这是敌方精心设下的陷阱。

当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引入流沙地带、陷入其中无法逃脱时,方之事情大事不妙。然而,已经晚了。

“可恶,该死的骗子!”比泰多王徒劳地驱动着战马,然而承载着他体重的战车下落得比战马更快,他越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看啊,那群蠢蛋!”

“再动,继续动,沉得就更快喽~”

“等下我要抢比泰多王的人头!”“我也要”“臭小子们,还轮不到你们呢!”

米坦尼军隔着老大一片安全地带,幸灾乐祸地看着这群得意忘形的敌人落入圈套,为一网打尽他们肆意地开始了提前庆祝,甚至为事后如何瓜分战利品争吵了起来。

这更加刺激了陷入绝境的比泰多一方。

“冷静下来,”并不是第一次被流沙坑的伊兹密抹去额前层层的汗水,“我有办法了。快,跟着我做。”

上次是追击曼菲士一行人的拉格修王顺手救了他一把,这次,却是凯西。

情急之下,他猛然想起凯西曾经讲过一个趣闻,里面有这么一个相关知识——“据说只要仰面躺着并缓缓地抬起双腿,可以免于陷入流沙之中噢。”

虽然这个动作很滑稽可笑,像只翻白肚子的青蛙般没有形象可言,但在生死关头,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比泰多一群人终于停止了下沉。

可接下来怎么办?人是逃过一劫,但战马和战车却没有幸免于难——

要知道外面还伫着一群数目虽然不大,但各个兵强马壮、精力充沛又士气高涨的米坦尼士兵在虎视眈眈呢。

步兵对战车——绝对的劣势,定然是可笑的。

死里逃生的比泰多军也因此并没有心情好转。

第一次看到神色惶惶的父王,伊兹密咬着唇,闭上眼,薄薄的眼皮遮不住火辣辣的阳光,他绞尽脑汁、拼命思考着对策。

直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仿佛能直击人心的力量震动了耳膜。

她懒洋洋地说着,口吻充满蔑视:“唉,你们的战斗力如此的低,退下吧。”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嗨嗨,伊兹密,我回来了。好像来得正及时嘛。”

骄阳似火,金发流泻。

骑着高头大马的精致马鞍上,她身长玉立,头戴漆黑的斗篷,可调皮的发丝早已随风飘洒出来,荡在空中。

雪白的肌肤反射着阳光,精致的面容上点缀着弯弯眉眼,红润的唇勾出抹迷人的笑来。

美得犹如神祗。

她的周身围绕着黑压压的比泰多战车部队,领头砍杀米坦尼手足无措的这些残兵们的还有奈肯将军,侍卫路卡,以及父王留在都城看守的几位守将。

身处一片喧嚣,她的世界却还是静谧的。

她始终只看着他。

和注意到她的到来意味着终于逃出生天而欣喜若狂的比泰多军不同,伊兹密的表情非常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空白的。

“你来了。”他嘶着声音呢喃着,音量简直小得根本让人听不见:“你回来了。”

她似乎有些局促,在说完这句之后,微微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嗤笑出声:“我一回来就听到你们追击到沙漠边缘,立刻就明白大事不妙了——这不,你怎么把自己弄得满头沙子来欢迎我呀,真狼狈。”

“你变笨啦伊兹密,这么明显的诡计都看不出来呀。”

身为始作俑者的比泰多王红了一张老脸,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羞的。

阔别两年的她长高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剪短过的金发再次飘到了腰际,上面系着一条眼熟的发绳。双颊可*的婴儿肥悄然褪去,她不再是一个娇俏软糯的漂亮女孩,而是一位发育成熟的美丽女人。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星辰般璀璨动人的深蓝色眼眸,里面酝酿着浅浅的笑意,和深深的水光。

他站了起来,无视衣上沾染的沙尘,无视拼杀正酣的周遭,无视嚷嚷着要加入战局报仇的父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慢慢驱马靠近,一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半晌,他才答非所问道:“他们都以为你失约了。只有我知道,你只是迟到了。”

“走回哈图萨斯的路,我带你走的还不熟,所以你迷路了,对吗?”

“看来只要你牵着我多走几次,我就会了。”凯西笑着回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把他拽上了马。

__________________

凯西:有时候我撒了小谎,但我通常不是故意的。

伊兹密:我一直相信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撒过谎。但我知道,如果有过的话,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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