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高冷罢了 作者:桃桃一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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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浔有点惊讶,“为我?”
“我说过,种植花草的工作,交给你负责。”
舒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帝都之后,他希望她住过去。舒浔挠了挠后脑勺,陷入了沉思。一方面,她在思考他们俩的进展速度问题,另一方面,他俩以后的生活问题。
“你也做了一个花盆?”左擎苍为了确认他们是不是心有灵犀,特意询问道。
“呃……”舒浔卡壳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碗和花盆在外形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于是笃定地回答:“是的!”
左擎苍探过身子,看了一眼,微皱着眉纠正道:“花盆底下应该有个透水孔——娅娅,你的生活经验同我相比还远远不足。”
舒浔别过头去,当做没听见——我本来就不是要做花盆!
他俩把弄好造型的两个“花盆”交给了工作室的服务生,因为明天就要回帝都,不可能等着花盆烧制、上色完毕,就写了联系地址,以后的工作就交给工作室完成,他们等着收快递就是了。
左擎苍细心地为她打开车门,她坐进去之后,他倚在门边,淡淡地笑着,柔声问:“你想种什么?”
“仙人球。”
“很适合你。”
“你认为我也是像你一样的工作狂,忙起来只能养活一个仙人球?”舒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抬头望着他。
“不,你长得就像个仙人球。”左擎苍关了车门,绕到另外一边开车,刚发动车子就看见舒浔气鼓鼓瞪了他一眼。他扬了扬眉,解释道:“虽然握在手里很扎人,但我绝不放手。”
舒浔自知说不过他,干脆沉默。其实心里还有点小甜。
第二天,明齐刑侦支队参与办案的刑警都去了机场送机。要过安检口的时候,左擎苍忽然握住了舒浔的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在大家都目瞪口呆时,他用一种平静的口气对安海峡说:“谢谢支队近几日的招待。再见。”
欧予诺的嘴变成了大写的“O”,祝茗妍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紧闭的双唇颤动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转身逃跑。安海峡愣了一会儿,佯装平静地笑道:“左教授公私分明,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再见!祝你们百年好合!”
舒浔非常尴尬,如芒刺在背,左擎苍搂着她腰的手臂好像长满了荆棘,让她浑身难受。她真没想到左擎苍临走前会忽然放一个大招,高调地向大家宣布他们的关系。
男人作为一种雄性动物,遇到喜欢的女人,占有欲和征服欲都特别强烈,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你属于他,最好谁都不再敢对你存在幻想。所以那种以“不想太高调”而在人前极力掩饰你和他关系的男人,不是只想把你当炮。友,就是已婚。
之前为了在工作时不被私人情感左右,左擎苍在案子结束前,在支队刑警们面前一再保持着同舒浔的距离,如今凶手落网,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向众人表明——舒浔是我的女人。
安海峡表示: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们安排两间房了。
祝茗妍则一直没再提起过左擎苍,有人说,左教授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她眼眶有点红肿。
这消息非同小可,从明齐刑侦支队传了出去——左擎苍竟然和舒浔是一对儿!
陆子骞和小薇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都傻了,他们是亲眼见他俩针尖对麦芒、互相恨不能拍死对方的。陆子骞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欢喜冤家’??”小薇很是赞同,“左教授和舒老师可能后来一起办案的时候萌发了那种感情……但是我真的想象不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太太太不和谐了啊!!”
恐怕只有胡皎一个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在她看来,左擎苍和舒浔旧情复燃是很正常的,她那个傻姐姐没看出来,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左擎苍多喜欢她姐姐哟。看来吃喜酒的日子近了,胡皎想,可以找借口买新衣服了哦耶!对此,刚刚成为她男朋友纪方珝表示鄙夷,不禁想,大老远追着她到雾桥定居,智商一再被拉低!
这下好了,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舒浔觉得自己这几年白费了,离开家那么久不说,破案时似乎真的比不上左擎苍,绕了一圈,回来又跟左擎苍在一起,而且竟然还对弟弟的事释怀了。
也罢,看在左擎苍对自己情深的份上,就从了他吧!
此后,人们都说刑侦界少了一个独来独往的左擎苍教授,多了一对传统刑侦技术和犯罪心理双保险的“夫妻档”。
谁跟他是“夫妻档”?舒浔还是有点不甘,她的风格跟他全然不搭,他至今对自己的专业充满否定和怀疑,还有一点小心眼的竞争意识。将来,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还是要过她的独木桥。
舒浔一边接各种案件练手,一边在刑侦大教犯罪心理分析实践课,因为刑侦大男学生多,她上课的内容又跟国际接轨,最重要的是,她年轻漂亮,所以去听她课的男生特别多。在刑侦大未来男刑警眼里,左擎苍教授严厉又难以亲近,舒浔老师虽然也不怎么爱笑,但那种冷艳的气质就是能把他们收得服服帖帖的呀!
在男生们心目中,舒老师应该和一个阳光运动青年在一起,而左教授应该找一个娇小可爱型的小娇妻。
一枚硬币都有两面,男生们都不知道他们心目中严厉刻板的左教授到了舒老师面前就化身巨型犬。
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过渡
啊啊啊,下一章又有人要死啦啊啊啊
不过这个案子比较简单~~哈哈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wllll 妞
第40章 爆炸
尽管左擎苍表示出让舒浔住他那里的意思;但舒浔想了想,还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周末才去左擎苍家小住两天。小公寓旁边就是派出所,相对比较安全,左擎苍没有反对;一来;对他恨之入骨的犯罪分子很多,知道舒浔和他的关系那么亲密;恐怕借机下手;二来;他打算等舒浔适应了大学教师生活后再说。
“你们这是要隐婚哦。”胡皎打电话来唠家常。
“我还没有婚,另外我对穿那种层层叠叠又重得要命的婚纱没有兴趣。”——舒浔某天在电话里高冷地对表妹胡皎说,换来胡皎一阵啧啧称奇。在胡皎还想对她唠叨些生活琐事时;舒浔说了句“我去开会了”,就直接挂了电话。
胡皎气得要死,马上阴暗地发信息给纪方珝:“我姐也变成了一个工作狂!之前她还一直对工作狂姐夫表示不屑!女人心海底针啊!”
舒浔将手机调成静音,其实她也不太想参加学校这种无聊的表彰会,可通知写着全校教职工都要参加,所以你可以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怀了孕的女辅导员、天气变化刚感冒还在咳嗽的教工都乖乖到了大礼堂。
大礼堂建得颇有气派,全校重要的会议、晚会都在这里举行。舒浔到会场坐下后,她习惯性地找左擎苍,他还真是大牌,表彰会开始后,他才姗姗来迟,在留给他的空位上坐下,也习惯性地看了一眼舒浔,目光稍微暖了暖。
表彰会由副校长主持,颁奖完毕后,在获奖人员依次下台后,治安学院副院长杨捷作为获奖代表例行讲几句。只见身着烟灰色西装、打着蓝色领带的杨捷清清嗓子,开始发言。
台下的大家可能都觉得百无聊赖,有人还拿手机出来看起了小说。只是,这些看小说的人恐怕连一章都没看完,就听见一阵巨响,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而来,震得人大脑一片空白。
混乱中,被一声巨响吓到的舒浔很快镇定下来,惊叫声四起,她寻声望去,只见台上发言的杨捷副院长已然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燃烧,可能已经没救了。主。席台离台下还有一段距离,前两排获奖人员都还没怎么归位,爆炸没有殃及更多的人,前面坐着的一些教职工看上去没有受多大伤,有的仅仅是被讲台碎片划破了皮肤或者砸到了身体。
看起来比较可怖的是,玻璃因为那声巨响都被震破了,玻璃渣砸了一地都是,还有人在奔跑中不小心踩到玻璃片一滑,崴了脚。
她还没站起来,就被人重重一拉,抬头一看,左擎苍已经拨开人群跑到了她前面,用身体挡护着她,以免再有新的爆炸发生时伤到了她。
左擎苍黑色西服上沾了些灰尘,领带也松了,尽管如此,还是那样从容淡定。他的左手向后握住了舒浔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就像几年前他牵着她散步时那样,掌心干燥,手指有力,只要他不想放开,就不会被挣开。
他挡在舒浔身前,向礼堂的主。席台上眺望。那里除了正在燃烧的杨捷外,已经没有别人了,音控室空无一人。讲台已经被炸碎,话筒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前拍桌椅被冲击波震得七扭八歪,但因为低于主。席台,并没有多大损坏的样子。
“我们先出去。”因为不确定爆炸原因,左擎苍转身搂住舒浔,带着她往出口走。
这次爆炸来得太过忽然,没有人能想到。大家都十分慌乱,纷纷撤离大礼堂,好在大家毕竟是搞刑侦的教师们,撤离时还算有序,不一会儿,大礼堂的人就都走空了。舒浔被左擎苍一路护着,有点不好意思,好在大家都忙着往外走,已经没人顾及谁扶着谁,谁拉着谁了。
左擎苍带着舒浔跑到安全的地方,捏了捏她的肘关节,“受伤没有?”
“没事。”舒浔坐的位置比较靠后,除了感觉到一点冲击波外,没有别的不适感。“我感觉像小型炸弹,好在威力没有那么强,又像燃烧弹,但是那种武器怎么可能出现在学校里?是谁在恶作剧,还是有人刻意……”舒浔这下子才觉得大事不妙,爆炸之后,大家纷纷撤离,如果凶手就在礼堂里,那么势必跟着人流一起出来,事不关己一样混在大家中间。
“故意的。”左擎苍确定舒浔没事后,“可能是小型炸弹,还有一些助燃剂。我去看看。”说罢,转身快步走回礼堂。
“左擎苍!”舒浔拉住他,“你不知道这起爆炸是针对谁,万一没达到目的,还有第二场爆炸怎么办?”
“不会有第二场爆炸。”左擎苍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一边卷袖子一边说,“如果本着‘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原则,整个礼堂已经横尸遍地了。显然,这是有针对性的,有意制造爆炸的这个人很自信,所以弄了一个威力不是很大、不会伤及无辜的爆炸物。他很有良知,但我不会因此表扬他。”
舒浔目送左擎苍奔着礼堂而去,再看看周围惊魂未定的同事们,忽然觉得这生活跟连续剧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们联系了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大家都是搞刑侦的,一下子就恢复过来,左擎苍进入礼堂后,几个物证学教授、侦查学硕导、警务指挥教授也进入了礼堂。
在这群人面前制造这样的事件,不得不说,犯罪人真的很大胆,又或许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舒浔本想跟着进礼堂,但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扶着他们到更远也更安静的广场边坐下,回头看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女辅导员撑着腰艰难地往这边走,又上去把她扶过来。
“心脏不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老教授摆摆手,他是犯罪学学院最德高望重的博导崔劲声,七十五岁了还在执教。怀孕的女辅导员是法学院的硕士杜春晓,带的是大二的学生们,她坐在崔劲声边上,先喘了一会儿,也向舒浔道谢,“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布置会场、排练呢,今天啊,说实话还真把我吓得要命,下午去医院检查看看算了。对了,我刚才看见左教授进去了,他那么厉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成问题吧!”
昨天,作为新任教师,舒浔也到礼堂来看了一圈。礼堂是去年建成的,她毕业时,礼堂才刚刚开始挖地基。昨天恰好也碰到学生会的同学们在布置会场,她还到音控室去帮忙试了两次话筒。
“擎苍在里面,谁不放心?”崔劲声看上去对左擎苍非常喜爱,舒浔想起来,他貌似是左擎苍本科时的犯罪学导师。原来是得意门生啊,怪不得。崔劲声很不服老,说:“小舒,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礼堂那边看看究竟怎么个事。小杜,你坐在这里跟我一起等医生,听说你怀的是双胞胎,还是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
“肯定的,肯定的。”杜春晓连声说,摸着肚子好像在安慰里头的小宝宝。
舒浔看着杜春晓安慰腹中宝宝时那既担忧又慈爱的样子,不知道她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或者是一对龙凤胎?如果一下子儿女双全,多好啊……舒浔忽然想起以前左擎苍说他们也会有孩子的,不知自己将来有了宝宝,是什么心情。
有些人是不能想的,一想就来电话。
“治安学院副院长杨捷确认死亡。”投入工作时,左擎苍言简意赅,“礼堂里没有其他爆炸物。”
“针对他吗?”
“还在确认。你在什么位置?”
“小广场这儿。”舒浔远远看见救护车和警车呼啸着从学校离礼堂最近的东大门疾驰进来,越来越多的学生知道礼堂出事了,纷纷三五成群往礼堂跑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小舒,怎么了?”崔劲声见舒浔挂了电话,马上问。
舒浔斟酌了一下用词,“杨捷副院长不幸去世了。”
“啊呀……”崔劲声大吃一惊,拍了拍膝盖,很痛心疾首地说:“可惜呀!可惜呀!杨捷是我教出来的,他老婆也是我的学生,他们每次见到我都‘老师老师’地叫,唉!”
舒浔虽然对其他学院老师的师生关系不熟悉,但还是很惋惜地跟着点点头。见救护车上的医生下来照看崔劲声和杜春晓,舒浔走回礼堂,见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
在那儿拉黄白警戒线的警察几乎都是刑侦大的学生,甚至有人还是杨捷的学生,例行公事之余,眼里还多了一丝愤怒。
拥有对全国所有刑事案件过问权和参与办案权的左擎苍站在礼堂大门口,颀长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依旧格外惹眼。他手套还没摘下,正在跟物证学教授梁子嵋说些什么。右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左手时而指一指礼堂里,时而随着说话不经意动一两下。一个是刑侦界出名的破案机器,一个是物证学泰斗级的博士生导师,男学生们见到这两位刑侦大神交流案情,为数不多的女学生们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