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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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米远。
咔喳咔喳的声音从大地传达到耳脉,声音不大,可苏洛洛却觉得似乎在听海啸冲击礁石一样,有种心脏无法负荷的感觉,天啊,如果一开始不按住南彭澎,三人冲出去犯傻卖萌、插科打诨估计就混过去了,而现在,躲在这里……苏洛洛皱紧眉头,天,我这是何等低级的智商才会认为他们找不到人,万一这样被发现,那,那岂不是越描越黑!
还有四米远。
苏洛洛第一次尝试到了心跳的极限,她扭头,正巧和一旁的风南对视,两人都是一愣,苏洛洛满头冷汗、表情有点迷茫,风南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睛几乎都没有聚焦,顶多是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份坚定。
还有三米远。
气氛越来越紧张,一贯害怕虫子的苏洛洛,在看见鼻尖前吊着一只黑色的小蜘蛛时,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尖叫,而是庆幸能有另外一样东西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三步、两步,临近大树前两米,总共也只花费了十秒钟的时间,可对于趴在地上的三人而言,背部冷汗涔涔的似乎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罗本掏出了一个小玩意,大概巴掌大小的东西,轻轻一按……
喀嚓喀嚓,轰隆……
蓝色的光线扫过,整个大树的躯干被震得摇摇晃晃,趴着的苏洛洛三人被震了一脑袋的树叶子,数量之多简直可以把他们从头到尾埋三层,当然,苏洛洛三人表示毫不在意。
大树的躯干摇摇晃晃,它的分叉枝头自然也不例外,很快,众人只听见空中传来三声“咻——”的滑音,然后,伴随着噗通,噗通,噗通,三声轻响,大树前端的枝头掉出了三个女孩,分别是蕊德儿、布露和艾金儿。
“(ˉ﹃ˉ)唔,怎怎么?……”这是右手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艾金儿。
“(⊙_⊙)?唔,呜呜,嗯好痛,发生什么事了么?……”这是左右张望,一脸迷茫的布露。
“⊙﹏⊙‖∣哦,好痛,你,你们,我……”这是揉着自己的屁股,只会看着自己的同伴,表情惊慌失措的蕊德儿。
三人掉下来后,气氛有点冷场。另一方面,趴地三人组倒是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苏洛洛放开了对南彭澎的牵制,转而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在树叶堆的掩埋下获取更多的视野,很显然,当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她不介意看会戏。
贝士雅尔忽然嗤笑一笑,猛地靠近三人一大步,弯腰,艾金儿显然受到了一定的惊吓,她双手指紧紧地抠住地面,腿肚子几乎可见地在发抖,而故作迷茫的布露,虽然神色没变,但演戏的功夫不到家,瞧她全身瑟瑟发抖,紧揪住身边蕊德儿袖子的样子。
“╮(╯▽╰)╭哼,真是有个性的,三位小女士呢……”贝士雅尔的微笑没变,声调没变,他站直身体,后退一步对罗本询问,“这该怎么处理?”
罗本一脸漠然,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装睡的艾金儿突然坐着了起来,双手握拳向下用力甩了甩,似乎在给自己振奋精神鼓劲一样,喊了句:“罗本哥哥,你,你还记得学跳舞毯的我么?”
罗本:“……”
(⊙o⊙)|||,罗本都快四十了啊!居然喊哥哥啊!贝士雅尔差点被雷得直接摔倒,几秒后,他又了然地看了艾金儿一眼,再上上下下打量了会罗本,第一次没有在罗本沉默的时候搭话,瞧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希望看看自己伙计会怎么应对这么一个小小追求者一样。
苏洛洛心里也有看好戏的想法,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年轻的男子居然将近四十岁了,她,仅仅是被艾金儿爆发出来的台词,给囧出了兴致,无他,只能说这台词实在是有点像“皇上,你,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罗本脸色不变,只是气势显得更加冷峻了,他没有打理套近乎的艾金儿,而是对贝士雅尔说:“……照旧。”
这一个词仿佛是军令一般,贝士雅尔的态度立刻严肃恭敬起来,站直,不再废话,转身向艾金儿三人走去,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件小玩意。
生变
更新时间2012630 22:49:16 字数:4574
贝士雅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样子多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对那三位坐在地上的小女士而言,从他的船长帽到他的军式靴,没有一样能看着顺眼。他从裤口袋翻找出几样小玩意,右手抛了抛似乎在做出选择,随着小物件弹动的频率,三位小女士的眼珠发直地跟着来回上下。
叮当叮咚……这是右手的几件小物件被抛到左手后产生的撞击声。
贝士雅尔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选定了装备,他露出了森口大牙,三指捏起的玩意看上去像半根筷子,是的,一头略方中间躯干圆|润一头椭圆的银色小木棍,就像是半根大小的银制筷子。他把它略方的一头对准三位小女士,身侧的小石头堆,轻轻拨动了一下,咔嚓,响起了类似数码照像机快门的声音,略方的那头被蓝色的条纹包裹住,然后——石头堆最远处的一小块石头就这么“噗”的一下消失了。
是的,整个消失的不看见,趴在地上的苏洛洛冷汗都落下来了,这场景真让人惊惧万分。更别提直面贝士雅尔的三位少女了,她们中连一贯最镇定的艾金儿也一脸惨白,眼中暧昧的少女情怀全部消失换成一份可怜兮兮的泪眼,火|辣辣地瞅着贝士雅尔,半张着口却又不敢发声打搅,身体抖得和打摆子一样。
贝士雅尔轻嗤了一声,不为所动,像是没看见少女们哀求的眼神一样,右手手指又拨动了一下——小石块随之消失,紧接着,他一连又拨动了八次,不但“神隐”干净了小石块堆,甚至连那颗大树也被“神隐”了,三位少女所处的方圆三米左右,地面干净得有些突兀。
大家都很恐惧,布露已经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抽泣,苏洛洛紧张地盯着,说实话一开始她确实计划过冲出去掩饰一下三人组的想法,毕竟大家都住在一个孤儿院,出于人道主义好歹也要互相照顾一下,可刚刚贝士雅尔类似毁尸灭迹的举动,大树的消失,真的,真的把她给镇住了。她甚至在想,自己三人组的草堆高了点,会不会太惹眼了点,然后被当作威慑给“和谐”掉。
当然,如果现在危险的是大修女嬷嬷,她肯定会冲出去,哪怕只能傻乎乎地为芙萝拉档上那么一激光,哪怕这么一跑动就会暴露身旁的两正太……
可是,可是为了讨厌的三人拼上性命?为了这三人拼上曝光两小正太的可能性?苏洛洛目光放空地盯着眼前的小蜘蛛,镇定的思索了三秒钟,默默地抱歉一下,心里的天平早就倾向于一个方向,哪怕,曾经有过一秒钟的犹豫。
“真没想到贝士雅尔一点都没变呢,还是这么顽皮。”
优雅的声音响起,走过来的正是大修女嬷嬷。地面上的三人组似是看到了圣母玛利亚降临一般,嘴里喊着“大修女嬷嬷,救命”、“太好啦,神还没有抛弃我们”、“嬷嬷,我害怕”,哭泣的、感动的、激动的动作与样子此起彼伏。
大修女嬷嬷并没有说话,只是平和略带温柔的看了她们一眼,双手掌向下压了压,仅仅是这么一个暗示性动作,原本激动不已的三人组立马停止了喧哗,脸上闪烁着即将被救赎的信任,老老实实地坐着重归安静。
大修女又向前走动几步,看向回过头的贝士雅尔,点点头,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着看调皮少年恶作剧的无奈。贝士雅尔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瞳孔猛缩,大力扭开脑袋不看她。大修女嬷嬷也不恼,甚至脸上的笑容还加深不少。
她走到和贝士雅尔并肩的地方,拍了拍贝士雅尔,贝士雅尔在被触碰的时候就像小猫遇到水一样,弹得老远,回神后扭头一脸警惕,大修女嬷嬷也不继续接近,直接摊开右手掌,温和地看着他,贝士雅尔抬头,努力和她对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他似乎败下阵来,左手伸到裤口袋里飞速掏出一样东西,纠结地看了几眼,犹豫地向前走了几步,快速又恼怒地丢到大修女嬷嬷手中。他脸上的那副表情呀,仿佛是被不可抗力夺食的哈士奇宝宝一样,可怜兮兮又无可奈何。
丢过去后,贝士雅尔忍不住询问:“您是怎么认出来的?”这不能怪他好奇,事实上这个东西是组织新开发出来的玩意,据说是特意为刑讯部开放提供,方便给犯人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
“不,我不知道,”大修女嬷嬷研究着手中的玩意,没有抬头,口气非常平静,“事实上,我只知道,我的小教子都是可爱的好孩子。”
“您还这么想,总有一天会吃苦头的。”贝士雅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噢,是么。”大修女嬷嬷心不在焉地答了一下,继续研究。
贝士雅尔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又大力哼了一声:“要不要我教您。”
“不了,我想我可以。”
“您,……哦,大修女,您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了,”贝士雅尔不知怎么的口气有些冲,“您总是这样,什么都要自己解决,什么都要自己扛着,总以为只有自己是大家的支柱。其实并不是的,这样不好,您已经老了,别顽固了,您看您现在连最简单的器械都搞不清了……”
贝士雅尔气冲冲地走到罗本旁边,大力地戳了戳罗本的胸膛,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所以,不要再把我们都当孩子,您应该试着多信任年轻人一点,而不是盲目地听从另外一群老家伙的摆布,他们除了年龄比我们大什么也比不上我们,我是说,有些事,他们难道以为不做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么?难道“禁药”不应该明目张胆的禁止么,不应该打|压么,留在黑市就是祸害,40年前就是例子,我……”
“好啦,”罗本忽然按住贝士雅尔高高举起的手臂,“我说,你可以少说几句么?”
“有什么关系,反正泄漏不出去。”贝士雅尔说得格外|阴冷。他这阴森句子造成的结果,就是不但布露,连艾金儿和蕊德儿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也许,他只是想吃栗子蛋糕了。”大修女嬷嬷抬起头,无奈地冲即将哭泣的三人组笑了笑,“好了,别紧张,会没事的,要知道,他原来就有着没吃饱就会脾气暴躁的,小习惯,呃,或者说坏习惯。”
可惜这句话也没能引发喜剧效果,少女三人组身体依旧抖得和筛子一样,虽然她们停止了啜泣但面色依旧苍白,丝毫不敢向贝士雅尔的方向投放一枚目光。
大修女嬷嬷是人不是神,她能安抚三人的情绪,并不代表她能控制对方恐惧的本能。面对受惊过度的三个小女士,大修女嬷嬷也只能用宽慰的笑容,让对方尽量安心。她转身,举起手中的小物件,也就是贝士雅尔一开始递给她的东西,忽然对贝士雅尔说:“呵呵,小贝,你越大越不讨女孩子喜欢了。”
“是么,”贝士雅尔不冷不热地回答,看来他认为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无聊得乏味,“像我说的,还是让我来吧,我是绝对不会背负‘消去别人记忆’的负……”一边说着这句话,贝士雅尔一边用无比阴冷的表情看着三人组,那暴戾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杀父夺妻的仇人一样。
大修女微微一愣,瞬间明了贝士雅尔这句话的用意,她低头看向身侧,三个仿佛受惊的兔子般女孩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其中两个的眼中甚至带着一丝了然,以及了然后的不甘与愤恨。面对这种情况,大修女嬷嬷也只能苦笑,随后,她有些责备地看了贝士雅尔一眼,示意他收回他阴森森的眼神。下一秒,她只得到了贝士雅尔颇为不屑的冷哼声,当然,再一下秒,贝士雅尔别扭地转开身,放过了地面上三只哆嗦的小白兔。
“这里,”大修女嬷嬷说着,扬了扬右手的小物件,冲贝士雅尔和罗本眨了眨眼睛,罗本和贝士雅尔瞬间闭眼,趴在草地里面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苏洛洛也下意识地闭紧眼睛。
然后,苏洛洛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以及紧接而来的“噗通”“噗通”“噗通”三声闷哼。现场重归一片宁静,不知怎么的,苏洛洛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紧张得手心发热,口干舌燥,只觉得胸腔内激烈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她现在甚至有一股冲动,有一股想要直接就这么跑出去然后消除记忆的冲动。
“都可以了吧,亲爱的大修女阁下,”上空响起贝士雅尔略带嘲弄的声音,“真是麻烦,这么点事情也瞒着,有必要么,这三个年龄过十六了吧,成年了也算不上什么孩子了吧。”
“呵呵,怎么可以以年龄算孩子呢,况且她们没过十六呢,”大修女的声音带着点纵容,“不说她们了,就是你,呵呵,看你玩些这‘错影’的小把戏,把她们差点给吓哭了,真是太顽皮了。”
“我,那,那还是不一样,”贝士雅尔的声音有些复杂,“对了,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她们身上的牌子是什么意思,tmd,居然这么早就开始抢人!那边的人……”转而有些咬牙切齿,“等等,是一开始寄放在这的,还是后面……?”
“不,不不……”空了会,大修女的声音异常坚定:“不,你忘记了吗,修道孤儿院向来尊崇:每个人的发展都应该是每一个人的自由,我是这么待你们,也是这么待她们,只要她们住在这里那么就是我的教子,况且,孤儿院只是出于善意养育你们,给与你们一个生存的机会,而你们最终的选择,最终的前途,最终的一切,都只能是你们自己承担。”
“哈,”贝士雅尔的声音非常低沉,由于声音向下,音量虽低但是恰被苏洛洛听了个正着:太自由就分裂了,一点都不团结。
“谁知道呢?”贝士雅尔吊儿郎当起来,“要我早点反应过来,我才不会消除她们的记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忽然变得无比阴冷,“还是,泯灭掉存在比较方便呢。”
“走了。”突兀的,一直没说话的罗本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干脆有力,与之相随传来的,是熟悉的“咔喳咔喳”靴子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听着声响似乎正在渐渐远去。
“喂喂……罗本,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贝士雅尔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喂喂,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等下,这里可没有你的年轻爱慕者。”
罗本没有回答,但是“咔喳咔喳”的声音,似乎频率正在逐渐加快。
“好吧,反正这一次我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