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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配2(出书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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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让我多活几日,就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会不爱他,他是你的孩子啊!”
“他是罪证!”白惜言剧烈地喘息着,拼命忍住什么似的,“二姐,他是你们要的,你们不要妄想把他推给我。这已经是我能wie你们做的最后的事了,为了你们,我在这世上留下了背叛我的爱人的活生生的罪证。自从父亲死后,我好像都没为自己活过,为了源生,为了你们。现在我想为了我自己。。。。。。可以吗?”
白敏震惊地看着他,无法相信是自己将他逼到这一步。她无坚不摧的弟弟现在像个奴隶一样向她乞讨怜悯。他对这份爱情的坚守已经到了她不能理解的地步。
这世上多么美好的女孩都有,甚至有人甘愿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为他生下孩子,可为什么。。。。。。老天爷你不长眼呢?
3
苗桐是在就会前两日决定接下分社总编的位置的。自分社筹备开始,卓月就一直希望她从战场中抽身,毕竟那是个子弹不长眼的地方。卓月在电话里对她说,我知道你想回来,不就是缺个理由么,我给你这个理由,你为什么不要?
她不要的原因是,她不知道和白惜言在同一个城市里,她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见他。她对天国的父母发过誓,为了惩罚她爱上不该爱的人,她将永远孤身一人为父母守孝。
她回来是缘于上个月发生的一出惨剧,她居住的宾馆里有两个法国记者,一男一女是搭档也是恋人。当日是男记者的生日,他们从采访车下来往宾馆里走时,女记者想起礼物还留在车里,于是转身去取。男记者就在不远处看着她跑回去,这时一枚火箭弹在采访车前爆炸。男记者干号着去收那些七零八落的尸块,那痛到崩溃发疯的样子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她回来了,她不怕粉身碎骨,可她想活着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让他能安心地说着。
眼前的策划案变成了白惜言空洞的眼睛,苗桐扶住额头,右手拉开抽屉拿药。
“姐,怎么又吃止痛片?!”洛雨端着切好的水果站在门口。
“头有点疼。”苗桐只能认命地放回去了,这次回来她发现洛雨不得了,原来挺可爱的孩子现在又凶又啰嗦,简直就是个唐僧——而且啰嗦起来不达到目的就没完没了。
“那就休息一下,白天去医院,晚上熬夜工作,铁打的身子骨都受不了啊。你关心白叔叔没错,可不要等他站起来你就躺下了。再说了,你们的周刊第一期才刚开始做你就这么鞠躬尽瘁还真打算死而后已吗?”
苗桐投降了,把笔记本电脑关上,双手举起了:“洛小和尚,我向你投降,现在我就去洗澡睡觉。”
其实洛雨不知道,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停止胡思乱想。
次日下午她把工作放到一边去医院看白惜言。
其实他已经苏醒了,但精神很容易疲惫,她去的时候他大多数都是睡着的。护工小叶很年轻还在医学院读书,本分老实地翻着一本书静静地陪着他,看见有人来了,就识趣地去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继续看书。
今天白惜言醒着,正靠着床头望着窗外发呆,眉眼里带着股雾一样的忧郁。
“惜言,今天还好吗?”
他转头,眼睛都亮了起来,带着笑意:“你来了。”
“是啊,本来是想中午过来陪你一起吃饭的,可是中午社里来了个上海的重要客户,就没能赶过来。”
“不必担心我,你忙就不要来。”他补充一句,“反正我也没什么大事。”
苗桐按住那又添了新针孔的手背,轻轻地说:“如果不想我担心,那就配合治疗赶快好起来。”
白惜言不能承诺她什么,这种泡在药罐子里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他现在只想任性一次。看着她拿着个大苹果在那笨拙又认真地削苹果果皮,他知道她又在做那种许愿的无聊事了。
“小桐,现在有没有男人追你?”
“没有。”
“那有没有合适的?”
苗桐手一抖,苹果皮断了,她抬起头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什么叫有没有合适的?”
白惜言不自在地看窗外,故作轻松:“要是有好的男人追你的话,就考虑一下吧,不要浪费青春,该怎样就怎样。”
“什么叫该怎样就怎样?”
看到她有动怒的征兆,白惜言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虽然窗外除了远处高楼和灰白色的天,什么都没有。
苗桐知道,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所以她更愤怒,捧起他的脸硬生生地说:“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很小气,有生之年不许我看别的男人。”
“以前。。。。。。是我太自私。”
“你现在就不自私了?你什么都替我做决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爱的是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要你来安排了?你还想掌握我的人生到什么地步?”苗桐低下头,慢慢抵住他的额头,一眨眼睫毛与睫毛相吻,她看着他,“惜言,你已经对我很不公平了,不要再怀疑我。”
白惜言一瞬间觉得心都要化掉了,只想狠狠吻她,可他已经丧失了亲吻这个姑娘的权利。
“我真是个罪人。”
“你不是。”苗桐听见自己类似呓语的声音,“我才是。。。。。。”
此时站在门外的大街白素,愣愣地听着,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白素在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司机小莫从后视镜里担心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忍不住问:“白素姐,白先生他。。。。。。没事吧?”
白素被打断了思绪,叹了口气:“他没事,小莫,跟我说一声苗桐的事吧。”
“小苗?”小苗想了想,笑起来,“你想听什么呢?”
“就随便说说吧。”
这种开放式的题目,小莫颇为难地想了一会儿:“她是个好姑娘,对白先生也好。。。。。。不,是对白先生比对她自己好。白先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连笑都不一样。他们俩很般配。。。。。。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了,但是小苗不会移情别恋,白先生也不会。”
白素一震:“为什么?”
小莫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白素脱离地扶住了额头,她早就知道的,她们那么逼惜言,一定要他留下个孩子,甚至不惜威胁他,让他妥协。可这个妥协未免对他伤害太大,她的弟弟已经在交代后事了。
他已经疲惫厌倦道这个程度了么。
最初她们恨苗桐,是因为她们并没有站在苗桐的角度上考虑过。如果她是苗桐的话,面对一个让自己的半生都陷入悲剧的男人,她无法做到像她这样把爱和显示分得如此清楚,就好像她的身体里强大道能装下两个灵魂。
不过生平第一次,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既然在苗桐再,说不定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4
第一期周刊出片后,分社的员工聚餐,都是年轻人很容易打成一片。其中有一个开起来瘦瘦小小的姑娘一直摇着手说,不能再喝了。全场的男士们都醉了一半了,她还是双眼清明丝毫没露出半分醉态。
唐律对着人家小姑娘一直露出虎视眈眈的表情,嚷嚷着:“人才啊,你这种才是人才。”盯得人家小姑娘最后脸都红透了,还是笑嘻嘻的,单纯可爱的样子。
第二天去上班,前台小姐带着天生就喜气的笑脸说:“苗总编,罗氏地产的人打电话来说,他们的罗总想晚上请你吃饭,谈一下他们新楼盘投放广告的事。”
苗桐没太懂,下意识地问:“是他们营销部的经理么,怎么不跟我们的广告部联系?”
“不是广告部,是他们的CEO罗佑宁。”
在B市除了源生地产就是罗氏的信誉和楼盘质量高,公司是前年上市的,新楼盘在纸媒宣传上的投入不小,谈下来绝对是笔不小的收益。分社的开业酒会也邀请了罗佑宁参加,而且有他的签到。她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们的老总真的会约她谈生意,这种肥差只要他们广告部随便抛个橄榄枝,周刊广告部早就蜂拥而上了,还用自荐家门?
苗桐说:“好的,请帮我确定一下时间和地点。”
赴宴的地点选的是玉京楼,苗桐去过两次,一次是白惜言把她正是介绍给他的朋友,一次是卓月的生日。不过菜色太豪华,味道缺了点凡间的味道,就好像小老板姓面对着满汉全席,吃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绝不会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后厨房。
玉京楼在公园人工湖的中心,来往需要渡船。白天阳光好的时候,湖面波光粼粼,岸边郁郁葱葱,天边远山含黛,美景加美食也做足了噱头。
领班小姐引着她到了三楼的包厢,包厢里俨然就是个小套间,餐桌却在白幔飘飘的小露台上。罗佑宁西装笔挺,高大的身形只单单站在那里就有侵略性,眼神很犀利,笑容很野,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姿态。
“苗总编,你好,我们不算是初次见面了。”
 罗佑宁的手伸出来,苗桐没有去握。这张脸她认得,就是在酒会上泼了白惜言一身红酒的人。
 不过短短的几秒苗桐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性,都是地产业,他和白惜言自然是竞争关系,泼他酒是挑衅?现在约她到这里,百分之八十应该和白惜言有关。这让苗桐心浮气躁,连表面上的温和都装不出来了,因为这男人百分之百不怀好意。
苗桐冷淡地问:“罗总难道是因为差点毁了我们的酒会而特意请我吃饭赔罪?”
罗佑宁扬着眉毛,带着点戏谑:“呵,你果然有趣。”
虽然有趣,但只可远观。这个女人眼睛太透了,还带着点恩呢该欺骗人的天真。他见识过的女人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女人。看一个女人的心,要看她的眼睛。以他的阅人无数,第一眼就可以辨别这个女人能不能为他所用。
这个叫苗桐的女人,是有獠牙的。
苗桐看着他的眼,认真地眼,认真地说:“如果是因为白惜言就算了。”
罗佑宁把椅子给她拉开,轻笑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个饭。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听起来像高中篮球部的小男孩追团支部书记小女孩的戏码。”苗桐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坐下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不听他废话完,估计这位罗总也不会放她走的。
“如果苗总编愿意被我追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
“每句话的口气都带着轻浮,看来罗总已经很习惯这样跟女士打交道了。”
罗佑宁一愣,原来对方也很快地看穿了自己,开场的较量根本就是势均力敌。
苗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苗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朋友中有一个百花丛中过的谢翎,那可是个浪荡得不行的公子哥,嘴里跟抹了油似的,随时随地没节制没节操地放电发情,岂止是轻浮这么初级。
她本身又是个冷淡的性子,被谢翎浸淫得久了,什么调戏的话到了她这里全都百毒不侵。
苗桐把话题拉到正事说:“不要跟我兜圈子,罗总到底约我出来是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是吃饭呢?”
漂亮的领班小姐开始传菜,两个人四菜一汤,食材虽是菜市场里买不到的,但是让苗桐对罗佑宁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起码面前的人并不是个没品位摆阔的暴发户。不知怎么的,苗桐被他说服了,开始老实地吃饭。
“跟你吃饭很舒服。”罗佑宁突然说。
“跟陌生人吃饭,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西餐。”
“我们现在又找到共同语言了。”罗佑宁搅动着调羹,厌恶地皱了皱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口红破坏一些食欲,她们筷子经过的地方都让人作呕。”
苗桐看了他一眼,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在进行着什么话题,更加扑所迷离。
一顿饭吃得挺沉默,服务员撤了菜上了甜点和红茶。湖面的风掠过脸颊,带着凉丝丝的清爽的泥土味。罗佑宁的眼睛一直放在摇碎了灯光的湖面上,好像在沉思什么。气氛和刚开始的剑拔弩张相比,更加奇怪了。苗桐不太喜欢现在的感觉,像是你情我愿愉快的聚会。这个男人真是危险透了,他很会操控人的情绪。
“其实你知道的吧,那天泼他酒,我是故意的,不过我并没有要再你们的酒会上惹事的意思。我只是那天看到他的脸,就很想那么做。这些年我一直想这么做,不过不是红酒,而是硫酸。”
苗桐的指甲一下子抠进手心里,可她仍镇定地听他往下说。
“那个人不过是心肝黑透了奸商、猪狗不如的畜生,装出慈善家的嘴脸简直可笑,虚伪得让人恶心。他逼得我老子被高利贷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在一家人的晚餐里下了毒,我那天急着出门去和同学打球吃得少。。。。。。”罗佑宁平静地说,“等我醒了以后,一家人都没了,我父母和弟弟,都没了。只剩下我一个。”
她侧着头,好像听得很仔细,其实是在发呆。今晚千万不要下雨,因为她不想湿淋淋地回家。可湖面上已经挤满了细碎的雨丝,把水中的光打碎成一圈圈的金波。
“以前你是白惜言的恋人的时候,我查了你的事。你完全被他骗了,害得你家破人亡后施点小恩小惠,然后骗得你团团转。我想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事实和他分手离开了这里。我能想象你有多恨他,因为我也一样。”罗佑宁的目光又毒又辣地火热地盯着她,喉咙里滚出尖刻的笑声,“从某种程度上说,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在灵魂上我们是最接近的。”
“我们合作吧。”罗佑宁说。
苗桐终于把头扭过来了,坦荡荡地直视他,没有回应,什么内容都没有:“合作什么?”
“在那个畜生死之前,让他尝尝被夺去一切的滋味。”
苗桐一下子站起来,身后的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低头居高临下地,用施舍的眼神看着他:“罗佑宁,当你扯下我的遮羞布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只会想把面前的混蛋撕碎,没有任何灵魂上的慰藉。也许我们都有恨没错,可我和你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所以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被揭开伤疤了。”
罗佑宁一时间被她那疯狂滋长的气场给压制住了,一直到苗桐走出包厢,他才揉了揉额角回过神。可再抬起头,脸上分明是兴奋得更加暗黑的笑容。
“小姐,您没有带伞吗?”
渡口的服务商要拿客用的伞给她,苗桐摆了摆手,却发现整只手都在神经质地抖,她必须紧紧地双手相握才能平静一些。
回去的路上雨突然倾盆而至,“哗哗”的雨声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她站在地铁口和很多人一样,等这朵云快点哭完。
5
那天过去后,苗桐以为罗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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