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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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国籍一直是去见莫小春父母的拦路虎，把两个人的婚事儿儿拖着拖着，一只挨到了现在。
喻言马不停蹄地买了飞马赛的机票，回法国申请退出了法国籍并归还了法国护照。这一趟，她不忘带上奶奶年轻时的那个玉镯子。
“妈让我给你的，说奶奶说这是留给儿媳妇的。”喻言拿出玉镯子。
老喻眉宇间生气一份无奈，隔了好久也没伸手去拿，“还是让你妈拿着吧。那是你奶奶的心意。”
“那你呢？”喻言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你对我妈感情怎样？”
老喻笑，摸着女儿的头，“这些啊，不好说，恐怕只有我和你妈自己明白了。以后你别学我们，要好好地和莫小春过一辈子。爱情啊，最美不过是看着你老伴的皱纹慢慢突起，通过渐渐斑白的鬓发知晓苍老已来。”
镯子是冰花芙蓉玉的，粉色的玉身里夹着一丝一丝的冰絮。那么美，好似每个女子年轻时最为姣好的容颜。喻言木愣愣地瞧着，“爸，放心吧，就像妈说的那样，男人是我的，日子是我的，我会好好度量着过下去的。”
——╭（╯3╰）╮——
喻言从法国办完事情回来时，持着中国护照，昂首阔步，畅通无阻地进了海关。
国籍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
“这个周六，约好了，跟我回家吃晚饭啊。”莫小春说。
喻言觉得有点火烧眉毛，跑到书店买了一摞书，什么《见公婆的十大禁忌》，《准媳妇速成手册》……有些书上说见公婆要勤快些，留个好印象；有些却说不能去厨房搭手，这样以后没翻身的日子了。到底要听谁的？
婆媳相处是大学问。喻言很紧张。她心惊胆战地挨到周末，挑了一条素净的长到脚踝裙子，将头发规规矩矩全部盘起来，略施淡妆，跟在莫小春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莫小春开着车，绕到市郊，过了一片林子和一个岗哨。他摇下车窗和执勤兵打了招呼，又继续往里开。那条路很长，两边种着桂花。这会刚好秋天，全开了，整条路都弥散着幽幽香气。
看这架势，是级别不小的干部待遇了。
莫小春在一栋浅色的小别墅楼前停下来。他从后备箱取出两个精致的木盒子，“一盒茶叶，给老头子；一盒珠绣缝制的百子千孙图，给我喜欢刺绣的老妈。都给你准备好了。”
喻言拉着莫小春的胳膊，“还是怕，我胆子小。”
“怕个屁呢。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真的。感觉……感觉有点像在强jian我的心脏。”
莫小春却露出无语的表情，“什么时候，强jian心脏犯法了？”
“……”
“再说，咱们吃个饭就走，时间短。要算也算‘速jian’。”
“……”速jian，速jian。喻言觉得有冷风嗖嗖嗖地吹了过去。
“有我呢，走着。”莫小春拉着喻言的手，大步往前走。
莫小春按了门铃，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中年女人开了门。喻言换了鞋，轻手轻脚地走在实木地板上，生怕走路的声响太大了。她一直秉着呼吸，低着头，嘘着眼睛看周围的一切。
屋子装修的格调很素雅，看不出奢靡之风。小别墅的面积也比想象中要小，楼上楼下加起来顶多两百多几个平。
万分之低调了。喻言琢磨她未来的公公婆婆应该是谨慎之人。你说，他俩会是什么模样呢？公公是不是沉默不爱说话，婆婆是不是爱美爱保养？还是公公很爱唠叨，婆婆是个暴脾气？他们会不会刁难自己，不给好脸色？
喻言脑子里想了好多种版本，心脏深深被电视上那种上流社会公婆的尖酸高傲性格荼毒着。她越来越紧张，手心开始冒汗，可等到莫小春把她带到客厅时，喻言看到的却是一个留着齐腰直发，系着格子围裙，穿着一双浅茶色软底拖的妇女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菜刀对着另一个带着老花眼镜，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盯着围棋盘的男人吼：“赶紧来帮忙，盛饭。”
“你自己能行嘛。”
“喊你来你就来。”
“喏，儿子来了。喊他去。”
莫小春妈妈朝儿子这边看了一眼，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又转过头去冲莫小春爸凶神恶煞地说：“偏喊你。”
“你这个老婆子一天叨叨叨。”
“烦死你了？”
“烦死我了。”
“那你死了吗？死了吗？我看你活得上好，还没被我烦够。”
“……”莫小春他爸长吁了一口气，没辙。
他取了老花眼镜，挽起袖子，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往厨房走，路过莫小春身边时，扫了一眼喻言，笑了一下，又冲着莫小春小声说，“你妈每次都来这招。她年纪越大话越多。你先带姑娘坐，我说说她去。”
“哎哟，哪次不是你输，今天还想在未来媳妇面前逞能耐呢，省省吧。您老这辈子没机会翻身咯。”莫小春拍拍老爸的肩膀，一脸同情。
“……”莫小春老爸鼓着眼睛瞪儿子，指着喻言，幽幽地回了句，“我看你随我，一样的命”。
喻言脸嗖地一下串红，“……”没，没欺负他呢。
“拿到压榨老公许可证了，你高兴傻了啊？”莫小春拉她坐，喊她喝水，“跟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我妈话多，你别被烦死。”
喻言干笑，“我从你身上看出来了，遗传。”
“……”莫小春翻了个白眼，“我妈那边，有一个孩子，我表弟，是个基因变异的。不爱说话，闷声闷气，是朵奇葩。”
“还能比你奇啊？”
“等机会你碰到他，看能把你气死不。”
“……”
也不知是不是这位婆婆算好了，让喻言省掉了第一次要不要去帮忙的顾虑。喻言和莫小春这边还没把沙发坐热，那边便喊开饭了。喻言只需要去厨房端菜，拿碗筷，捡几样顺手的事儿做了。既不显懒，又不特别积极殷勤。
公公婆婆应该挺好处的。特别是看到婆婆脸上那种笑容，嘴角弯起来时，脸颊上出现几层褶皱，带着柔和的线条，放佛每一层褶皱里都藏着一个故事，全是善良的，浪漫的，隐隐流露出过往年岁里积攒下来的甜蜜。
“小喻，你待会儿把这个捎上。”莫母用保鲜盒装了一盒豆瓣酱，细心用袋子包好，放在了橱柜的台子上，“家里自己做的。你炒菜用得上就加点。”
“谢谢伯母。”
“呵呵，我那傻儿子喜欢你，跑不了的媳妇。”莫小春妈妈似乎很爱笑，她乐呵呵地捂着嘴说，“这不，你的事情办妥，就带你过来见我们。你别怨他做的迟，实在是死老头工作特殊。上个月，那谁家的儿子开车撞死了三个人，立马成了新闻。”
“后来不是第二天就对外封锁消息了吗？”
“是啊，儿子保住了。可他父亲被迁到了一个闲职上。现在正值换届，时局紧张，哪个派系做大，哪个派系被打压，都说不准。”莫母拉住喻言的手，“我们只当你是自己家的闺女，能理解我和老头便是了。
政治这个东西，从古自今，都是个敏感话题。一夜之间，平步青云，一不小心又粉身碎骨。
这种严肃的东西，男人们喜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似乎很高级的样子。但女人们，一般来说，不太感冒。谁谁谁升了官，谁谁谁提出XX议案远不如高干子女们的花边新闻吸引广大女性的眼球。
这次听起说起政局变动的皮毛，喻言心里更对权利两个字有了些抵触感。政治嘛，就是骗人的玩意儿。中学生便知道，政治题胡编乱造，说些口水话，打点口号便能拿分。
这时候莫小春也钻进了厨房，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乐呵呵地说：“最乖觉的要算周继了。他宝贝的女儿结婚都办得低调，狐狸尾巴夹得紧。”
“周继的女婿还是小喻学校的教授呢，姓何。”
“嗯，何教授以前是我老师。”喻言发现自己提起他，已经可以心如止水了。
反倒是莫小春容易激动。“那人是个老王八蛋，总有一天要被人报复回来。” 莫小春不买账，端起饭碗往外走，“吃饭吃饭，再不吃，没力气给你们生孙子了。”
“……”
喻言觉得，未来的公公婆婆一定是观念开放，思想新潮的人，就像旧社会那些爱读新派书的知识分子，不然也不会养出莫小春这么一个调皮儿子了。
——╭（╯3╰）╮——
准公公是公职干部，兴许是职业的原因，他说起话来总是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基本上不会有要改动的地方，不像常人说着说着冒出一个“不对”又把前面的话推翻了重说。
正是因为准公公说话慢，准婆婆老抢走话头。莫母这个人是大家庭出来的女儿，从小便见过世面，泼辣得很，有点像王熙凤。她一直拉着喻言说话，嘱咐喻言以后就算生孩子也要看书工作，别学她，在手术台上把老师教的东西全还回去了，还得过后重新捡回来。说完了，她又开开心心地说着莫小春以前的事儿，说他以前多调皮，专欺负张淳熙。还说莫小春小时候老去偷看小姑娘的内裤。
莫小春一听脸红了，皱起眉毛对着老妈酸溜溜地说：“你一定是后妈，在我老婆跟前揭我老底。本来我说晚上刷碗的，现在我决定罢工了！”
莫小春父亲笑他，“还没结婚呢，就老婆老婆地叫上了。”
莫小春瞪他一眼：“迟早的事儿。”
“你们婚礼准备怎么办？”莫父支了支鼻梁上的大框眼镜，问到。
莫小春正要回答时，喻言却抢先一步，说到：“交材料领证得了。”
“……”一桌子人安静了。
“我这个人把这些东西看得淡。穿上婚纱不一定就幸福，离婚的人多得是，我又是二婚了。再说，如果办大了，奢靡了，在外面影响不好。刚才伯母不是说现在时局紧张嘛，到时候各个地方的官员，商人，或者别的，想找上门来打通关节，岂不正给了他们机会。不好，不好。”
谁料到，莫小春听后却骂了一句：“你脑子有泡啊，哪有你这么当女人的。不喜欢穿婚纱。”
“哎哟，让我装一会儿高尚嘛。”喻言撒娇。
“装个屁。”莫小春坚决不同意。
“得了得了。你爱结不结，不结拉到。”
“……”妈的！这女人越来越嚣张了。
“你想啊，不办婚礼，也不用请周逸了，周逸不来，就看不到脑何了。”
“……”
“听我的吧。”
“……”莫小春低头刨饭。
“答应了明天就去民政局，行了吧。”
“……”还是不松口。
“莫小春，我大姨妈来了。你小心些。”
“……”
“大姨妈来了脾气不好的，你知道。”
“你大姨妈就是个溅人。你下次记得给她打个电话说让它不要每个月都来，烦死了。”
“大姨妈不来，她侄孙子就来
了。”
“哈哈哈~”莫小春的父母都捂嘴笑。
喻言又说到：“所以婚礼的事儿……”
“我妈亲手做的饭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唠唠叨叨说这么多，给老子吃饭。”莫小春黑着一张脸，给喻言夹了一块鱼。
“嘿嘿~”喻言知道莫小春这基本算答应了。
连莫小春爸爸都转过头去对莫小春他妈低声说到：“这孩子怕老婆这点真的随我，没得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沉默不爱说话的表弟将是下一个坑的男主哇男主哇。。。换国籍这种事就是麻烦。小说内容还是按照德国论坛上某个大哥的案列写的。此大哥之前换成了德国籍，后来又想换回中国的，没让他少跑路。对了，有个段子，我之前看到乐了，过来分享下。发帖人叫“嘿咻嘿咻恩啊” （这名字 #）段子是这么写的：“公司效益不好，整天亏钱，打算要裁员。刚把一小姑娘叫进办公会，她好像很紧张，我对她笑笑，让她坐下，没想到她一屁股做到了茶几上，我问她那么紧张干嘛！她说没紧张没紧张，我说那你干嘛坐茶几上，她听到瞬间脸红了，过了一会儿，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慢吞吞的站起来坐我推上了……”哈哈哈哈哈~
、第 49 章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去了当地民政局。喻言选了一件漂亮的红色裙子，莫小春穿的黑色西装，却一直阴着脸，从早上起来开始便是，到洗脸刷牙，到吃饭，到出门，开车……连最后交申请，去医院婚检，甚至到了下午盖上大红戳，实打实的结婚证到手之后，也没见莫小春有多少高兴的地方。
“你干什么啊？有这么不情愿的吗？”喻言本来就是大姨妈作祟，情绪不稳定，再加上在结婚领证的日子碰上老公这么一个表情，她没来由地想发火。
“你先回家吧，我去公司。”莫小春把车钥匙丢给喻言，自己下车，招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都快到下班时间了，去什么鬼公司啊。
“卧槽——！”喻言好想骂他娘。后来一想，他娘是自己婆婆，还是一个挺好的婆婆，硬生生把话收了回去。
喻言满脸怨气地把车开回家。进了门，包一扔，脸也不洗，衣服也不换，跳到床上蒙头大睡。她想着睡着了就不气了，却不知竟然做梦也梦见莫小春的一张臭脸。
喻言腾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晚上9点半了。莫小春还没回来。她憋着委屈，给莫小春打电话，可对方没接。
搞什么啊搞什么啊？又是没来由地发脾气。
喻言肚子咕咕叫，跳下床，煮了一碗面吃。又跑到沙发上看电视。心情不好，什么都看不进去。她的大部分注意力停在墙上的钟面上，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走过。莫小春还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妈的！她骂。
到了十一点，喻言连时钟也盯烦了，被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搅得心神不宁。她就从橱柜里拖出吸尘器，插上电源，点了开关，在轰轰轰的吵闹声中吸地。
独门独院的一栋小洋房，面积也不小。有很多地方需要打扫，很多时间可以打发。
当喻言正在清理床下的灰尘时。门打开了，莫小春终于回来了。只是吸尘器的声音太大，喻言并没有听见。
莫小春手上提着两个袋子，换了鞋上楼，看见趴在地上吸地的喻言，喊了一声“老婆。”
“……”吸尘器太吵了，哪儿听得见。
莫小春走到墙壁，拔了插头。一间屋顿时安静下来，过分地安静。把喻言吓了一大跳，以为闹鬼了，回头结果看见是莫小春，哼唧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呢。”
“我闹心。”
“闹你麻痹的心。”
“新娘应该穿婚纱的。”
“……”
“何况你一次都没穿过。”
喻言被莫小春的话戳得心里软绵绵的，有点想哭。积压了一个晚上的怒火烟消云散，她挥挥手，小声说：“那些不重要了。”
“是，这些不重要，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