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倦怠的玛丽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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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爱而不得,就非得逼着怜星也不能恋爱,二来怜星毕竟算是邀月的妹妹,在花月奴和江枫还未诞生那什么真爱之前,她也算是正当竞争。
知道花月奴和江枫逃窜,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有了孩子后,她在去抓捕的路上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原先是邀月严禁怜星见江枫之下,江枫才被月奴拿下了,怎么江枫一直养在怜星房里,她还是竞争不过?
然而刚才在那里,她已从怜星的问话里彻底地明白了。
在邀月的记忆里,怜星是她的妹妹,两人虽为姐妹,关系却并不顺。无论她喜欢什么,怜星就要和她争,无论她想做什么,怜星就要来破坏。
这些事中,有一些是邀月太过残忍,而怜星还存着善心想要阻止;另有一些,却是怜星自己要争。她和邀月是姐妹,两人的心性,不可谓不像。她的手脚的残废,正是小时候两人想抢树上唯一一颗熟了的桃子,她快摘到时,邀月却将她从树上推下来造成的。
从那以后,怜星就怕了,再不敢跟这个霸道的姐姐争任何东西,她私下里会偷偷的,小小地违背一下姐姐的吩咐,然而在邀月面前,却从不敢与之争锋辩驳。身体上无法恢复的残疾,更是让她这种扭曲矛盾的心理极度加强。
然而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这些残疾却成了无奈的伤痛和自卑的源泉。时隔多年,她事事服从姐姐,已不敢恨邀月当初的所作所为,只能在无人之时自怨自怜。
眼下这次,正是邀月突然出现,阴差阳错地告诉了江枫他身在移花宫,让他知道了她是作恶颇多的移花宫的二宫主后,江枫便不愿再接近她,她要替他喂药,他却将药碗打翻,甚至知道身上的伤是她包扎的,他也能狠心将之拆散。看着他日渐消瘦和虚弱,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月奴帮忙。
有了月奴后,江枫的情绪和态度稳定了许多,甚至遇到怜星时也不反抗,只是冷淡以对。怜星太过高兴了,所以忘了其他许多的可能,只想着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她定可以感动他。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原来那两人已暗生情愫。
然而,哪怕是这样,她也只会从自己这里找原因,不是因为月奴如何,而是因为她是残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残缺之人。
她也知道,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的悲痛少一点。起码将原因归结到这一点后,她会死心,会想通,会放手。
可她的心还止不住的疼。
唐眠进了房间时,怜星正拿着一碗药要喂江枫。她那一掌不重,江枫的伤势也轻微,但她还是担心。
她的态度卑微,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唐眠记忆里再想不出她还有这样自愿如此低眉顺眼的时刻。
她柔声道:“你的伤势要紧,不要我喂你,你也自己喝下去,好不好?”
“呵呵。你和你姐姐的戏可配合得真好,好到我自己都快相信你的善心了。”江枫嘴唇苍白,眉头拧起,一脸嫌恶地推开了她手里的碗,边猛烈地咳边道:“别虚情假意了,月奴呢?!你们把她关到了哪里?若你们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坏,我便……”
“你便如何?”唐眠笑着推帘而入。由拇指大的东海珍珠串成的珠帘散落在她的身后,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声。
江枫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勃然变色,立刻强撑起来大声道:“妖女!把月奴还给我!”
唐眠嘴角一歪,隔空右手轻轻一推,江枫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大力推回到了床上。
唐眠收回右手,抚了抚自己耳边的鬓发,道:“刚才我听你说起,你生受了怜星一掌,就当是还了她救你的恩情。”
江枫自知实力不如她,只怒目瞪着她,眼里几要喷出火来。
唐眠看着他如墨描画的眉眼,继续道:“那反过来即是说,如果我现在生受你一掌,你是不是愿意以你的命来报答我?”
江枫粗粗喘气不语。他自然知道他的一掌哪怕尽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功力,也不见得会对这个连大哥也不一定敌不过的女人造成什么伤害。
“你不觉得一掌就想要把怜星救你治你的恩情都还清了,是不是太便宜了?”唐眠眼中的笑意变深,充满嘲讽之意,“若真是如此,我道真想对你好一点,多给你一点恩情,然后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唐眠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手:“你的恩情也暂且不顾。月奴此女,是我们移花宫救下来的,武功也是我们移花宫教的。别人家养了个女儿,要嫁出去了男方也总有份聘礼,你倒好,弄大了她的肚子不说,就想拐带着跑了,天下岂有这等好事?”
江枫愣了愣,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但他立刻冷笑一声:“月奴想干什么,有她自己的自由!你们移花宫虽然救了她,然而养她不过是为了当成工具,教她武功也无非是想让她帮你们杀人,凭你们这样的监狱,还敢自称是‘父母’,岂不可笑?”
“好嘛,嘴够厉害,怪不得怜星也被你迷得失了头脑,自己的侍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爱的男人有了感情,也看不到了。”唐眠冷哼一声,“你既然说我们移花宫是监狱,监狱又岂能白白地把犯人放了出去,你要月奴?好啊,她好好地被我养在宫里头,但你要是想再见到她,还想要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拿钱来换,怎么样?只要你给我十万两,我就让她和你走,再不追究。”
“你……真的说话算话?”江枫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唐眠点头,“我现在就可放你走,移花宫上下绝不阻拦。你请自便。”唐眠让出一条路来。江枫看了她一眼,按住胸口的伤,起了来。
怜星想去扶他,还未碰到已被他推开。
看着江枫跌跌撞撞离开,她终于回过头来,悲伤的眼看着唐眠:“姐姐,你真的愿意放他们走……?”
“你刚才也不是已想放了他们?”
“我——”怜星再说不出话,只道,“你惩罚我吧。”
她知道江枫对自己无意,伤心断肠绝望之下,也只想要成全了他二人。
“我为何要惩罚你?你也不过是爱错了人。”唐眠道,“他既然已心有所属,你继续爱他不过是自己吃苦。若是将来你遇到了另一个爱你如命的男人,他也徒徒遭受苦难。”
怜星也知道姐姐说的前半句话的道理,只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不过后半句才让她醒悟过来:“姐姐,你……?!”
难道姐姐竟不阻止她去爱了吗?
怜星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自从邀月遭逢情变,她也就失去了恋爱的机会。
唐眠没有理会她,只转过身推开珠帘,道:“刚才我已订了移花宫的新规矩,具体如何,你可以找红奴问问。”
怜星目中有惊讶,却还是道:“姐姐,你真的愿意放了江枫和月奴?”
唐眠手未放下珠帘,只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呵呵,你猜……”
她又郁闷道:“你说,那江枫傻不傻,自己都称呼我是妖女了,难道他还真相信我是那种言而有信的好人?我的后半生可还都靠着他呢。——说起来,他长了一张那么俊美的脸,让我总觉得每次看到他,那张脸就好像在说‘求你利用我吧求你利用我吧’,害的我不利用都觉得心痒难忍,唉。”
“……”怜星看着姐姐脸上从未有过的这种奇怪笑意和轻松语气,只觉得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微妙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给她的,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是个无齿之人啊→→但做的事基本上还算有廉耻,不会无故赶尽杀绝。
PS我才发现我把月奴讲成怜星的侍女,星奴是邀月的orz今天才想到,名字对不上主人的号啊!……不管了,大家就当设定这样吧╮(╯_╰)╭其实因为99版电视剧和原著的背景略有不同,文中还有很多bug,但因为与剧情无关我也不多费字调和了,你们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祈祷状XP)
、绝代双骄之邀月(五)
一朵红色的月季含着晶莹朝露;斜斜地探入窗中,似欲窥□。
一只柔若无骨的玉色纤手从窗中伸出;轻抚那朵月季,微寒的朝露沾湿了她的手,更冰凉了她的心。
月奴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指尖含苞欲放的花,一双眼里满含着忧伤。
她知道,只要再过半个时辰,太阳升起来了;大地温暖起来了;她手上的这朵花也便随之要开放。她已能感觉到指尖跳动的生命,一如她腹中的孩儿。
然而无论是她还是她腹内的孩儿,都不及这朵鲜花的命运美好。
她看向一边正在收拾衣物的红奴,终于还是仍不住,攥紧了手道:“红姨,我们真的要离开这移花宫?”
“是。大宫主已经下令,移花宫上下百余人,即日起程前往金陵,她已在那儿为我们安顿好了新的住处。”
“为什么这么着急?我、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大宫主的命令,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我们听从吩咐便好,宫中上下皆为此事忙乱,劝你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了。”
“我……”月奴脸上满是忧色,“红姨,大宫主当真放了江郎……江枫?”
“是。”红奴的表情淡淡的,眼里依旧只有箱子里的衣物和一些简单首饰。
“但……”月奴想说什么,她想问的东西很多,她想知道大宫主是不是真的放了江郎,如红奴所说,只要他能够拿十万两银子出来,她便可再见到他。她想知道江枫是不是已经来过了,她想知道他好不好。他分明已走了两个月,够到移花宫两个来回了,现下却音讯全无,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枫的身影,也只能孤独地怀着他的孩子。若是移花宫众姐妹悄悄搬走,江枫又要何时才能和她重逢?
可是看着一言不发脸色冰冷的红奴,她却只说出一句,“红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红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身份不一般,几乎是怜星和邀月的半个母亲,素来对邀月怜星呵护备至,月奴夺了怜星喜欢上的男人,不仅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的主人,也无颜面对她。
她整好了手上的衣服,才转过身,双眸枯井无波,缓缓道:“你这句对不起本不需要,我也受不起。事到如今,什么都发生了,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若是你肚子里没有二宫主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哪怕大宫主与二宫主将治我的罪,我也一定早就把你给杀了。”
红奴的声调里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说杀人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说吃饭喝茶那么简单。然而幽暗的房间里蔓延开的冷冷的杀气却让月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月奴一直以为红奴只是负责宫中一些杂物的管家,武功也和她在伯仲之间,然而现在她才发现,红姨的明玉神功,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得多。
“红姨,我……”月奴颜色悲戚,蹙着眉头说不出话,只簌簌地流下泪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微微一跳,忙欣喜地用手按住了那个地方,眼泪已变作欣喜,“红姨,孩子、孩子在踢我,他在踢我!”
出乎意料,红姨的面上也是一喜。然而那喜色一闪而逝,居然化作了一道凄凉的神色。
“你好生养胎吧。大宫主确实已将江枫放回,连来回的路费也已给了他,不过他却至今未归。我们之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世上男子多无情,孩子却是你自己的,若生下来,我们移花宫也不会坐视不理。”
“……”月奴眼中的泪无声地淌下来,然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跳起来急急挽住了红奴的胳膊,“红姨!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不会不来找我的!……他可能是一时间筹不到十万两那么多……也可能是途中遇到了强盗!请你派人去看看他,他——”
“你怎么不说他可能已经死了呢?”红奴并未阻拦月奴,只是冷冷地打断了月奴的话,冷冷地看着她苍白焦急的脸,“他也许因为意外已死了,那你一人是不是也不活了?”
初生的太阳从窗外洒进薄薄一层来,笼在月奴的身上。
月奴全身一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中生出来,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她看着红奴的背影,眼神茫然,嘴中却喃喃:“不会的……请你派人去看看他……”
腹中又是一动。她一惊,勉力撑着坐起来,眉眼温和地安抚着不安的胎儿,只是下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月奴倒并没有猜错,江枫还真是碰上了麻烦。
江枫被唐眠放了回去,便即刻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府里赶,他出府在外已有半年,很是担心家里的情况。他本就是家中独子,家境富裕,双亲逝世后,江府便落到了他的肩上。
他本来想找义兄燕南天帮忙把月奴从移花宫夺回来,可燕南天从来形迹飘忽,他也没有把握能够立刻找到他。想到身在移花宫生死未卜的月奴,他还是决定接受邀月的条件。在路上他就细细算了家里的财物,他家虽富有,一时要拿出十万两银子也是吃紧的,家里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可以暂时抵出去,铺子急于转手要价不高,若是把地契也加上,勉强可凑足九万五千多两。要求是十万,他可以和平日里有来往的富家钱庄借上一借,能有多少便是多少,事到如今,他也已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他回到了家,才发现江府赫然已是一座空府,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甚至不过是一些装饰的花瓶字画和桌椅雕床,也已被洗劫一空。
他在府中喊叫再三,却发现家仆也都已一走而空。他走到府外,见着人便问怎么回事,却发现周围的邻居看到他,竟神色惊慌地躲了开去。只有一个弹唱为生,在与江枫有过一面之缘受了他一声赞词的江湖艺人,因常日里要经过这条街看到了他,才肯告诉他,说是听说他是被移花宫捉了去,府里的人惊怕之下就都裹了些财物逃了。本来那些个古董字画和绫罗绸缎大部分是还在的,可是以前跟在他身边的一个书童第二日又拉了一辆车来,将这些东西都拖了出去,却不知后来如何了。
那江湖艺人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他被移花宫捉走回不来的消息,也似是那书童透露的。
听到这一句,江枫差点连立也立不住。他的书童江琴是家中一个老仆人的儿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当日他中了山贼之计受伤,一半也是为了保护江琴。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然而再细细想来,他被移花宫带走的事,也只有江琴知道。然而他在移花宫几个月,却都没有人来寻他。
人去楼空,被至亲近之人背叛,江枫只觉得他从前的逍遥自在,恍如隔世。
何止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