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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是你的谁 作者:零点抵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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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苏红在北京呆了几天,她被谢玉涛这张损人的嘴整得哭笑不得,最后只是很无奈地总结了一句,“她就是个烦人精。”
“行啦,明天我掏钱你请客。”谢玉涛白了她一眼,“这次回去你要还搞不定,明天花的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姐姐啊,你吓唬我也没用。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
虽然这次一楠想着回去见倪长青,可有个问题却在困扰着她。见了面,即便是同倪长青合好了,可然后呢?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楠与公司签了一年合同。谢玉涛的知人善任,让她不可能半途丢下工作辞职回家。起码她会干满一年,再重新规划自己的职业。
倪长青作为一名京剧演员,更没有可能到北京工作。
两地分居的日子,一楠无法想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现如今充满着无限诱惑的社会里,这句话只能作为优美的句子写进课本哄骗不懂事的孩子。 
同性间的爱情既没有血脉的牵挂,也没有家产的羁绊,单凭一条感情线维系着,本来就单薄得让人小心翼翼不敢节外生枝,而两地分居会出现种种无法预测的状况。 
生活在一起是情侣,分居两地只能算是相好。一楠不希望自己的爱情有这样的缺憾,何况倪长青未必能接受。
明知自己暂时无法给予倪长青一个安稳的日子,那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一楠不容许自己做这样不负责的事情。
经过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倪长青已经归于平静。现在她全身心地准备参评梅花奖,一楠不愿意自己带给她更多的困扰。她知道梅花奖远比电视大奖赛难度高。
一楠这深思熟虑后的想法,结果被开车到机场接她的苏红两句话就拍灭了。“你太教条了,遇什么河搭什么桥,顺势而为。别又瞻前顾后。”
对待爱情,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和举动。一楠也不愿同苏红辩论。
其实,从感情上讲,一楠恨不能此时直接去找倪长青。只是她矛盾的心理让她一直克制着这份冲动。
一直捱到除夕的傍晚,一楠实在撑不住了。弟弟一家三口兴高采烈叽叽喳喳的对话,老妈老爸喜气洋洋忙里忙外的身影,还有那窗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热闹,让一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能让倪长青一个人在冷清的家里过这个年。一楠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大衣,向弟弟要过车钥匙就冲出了家门。“你要干嘛去,马上就要吃饭了。”
“一会儿就回来。”她把妈妈的声音关在身后,冲下了楼。
等一楠把车停在京剧团楼前,从车里出来仰头一看,整个四层楼没有一扇窗户亮着灯,她的心随即也暗了。
楼里的寂静让一楠不敢放开步子上楼。一楼楼道的灯不亮,她越往上走,心越凉。往日一上到三楼,说笑、吊嗓子、炒菜做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此刻,一楠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四楼的灯也坏了。黑漆漆的楼道,看不到一丝从门缝里透出的光亮。
昨天苏红还说,前几天她来看过倪长青。看看她过节有什么要帮忙的。苏红还特意问她,在哪里过年。倪长青说她就在剧团,过年要下乡慰问演出,所以哪里也不会去。
一楠站在倪长青家门口,举起手臂又慢慢放下了。门后的寂静,分明屋里就没有人。倪长青不能回老家过年,也许她是去朋友或同事家了。
一楠叹口气转身下楼。刚刚点燃的希望如同天上的烟花一样,瞬间即逝。坐在车上,一楠说不出的心灰意懒,她都不想发动车往回开。
没有她梅一楠,倪长青也要过年的。幸亏刚才她没有贸然地打电话,不然还真是打扰了倪长青不知与谁的欢聚。
妈妈的电话把一楠从沮丧无望中叫醒,“就等你开饭啦,快回家。”
回家吃着团圆饭,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是一楠第一次单身过春节。以前有楚雨涵在,无论她俩除夕晚上去谁家守岁,两个人总在一起。等午夜钟声一过,她们就相伴着回自己家。
初一下午,一楠去陈默家。不管陈默会说什么,一楠是必须要去看她。
陈默一个人在家,周大哥出门拜年了。“回来了?北京的工作还适应吗?”陈默不提一楠的不辞而别。
一楠大致讲了讲自己的近况。“见过长青了?”陈默给一楠剥了一块她最喜欢吃的榛子巧克力。
想到自己昨天的自作多情,一楠苦笑。
“你没见到她?不对啊,”陈默有些惊讶地看着一楠,“她昨晚就在家啊。我本想让她来我这儿,她说已经吃过饺子,准备早点休息。因为今天一大早要同省京剧团的几位老艺术家们下乡去,初八才能回来。”
这也太不巧,自己初七要回北京。这个消息让一楠失望。
陈默又问道,“奇怪,长青能去哪儿呢?你敲门了吗?”
一楠摇头。“哎,真有你的。”陈默叹口气把后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难道说,除夕夜,倪长青一个人在家不开灯枯坐着?那是一幅怎样凄苦的场景。一楠的眼眶一下就热了。她端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等心情平稳后,一楠问陈默,“演出出了差错,她没有受影响吧?”陈默应该比苏红更了解倪长青。
那天倪长青从台上下来,一直到进了家,没说过一句话。日后,她也没对陈默提过唱脱板的原因。“长青有些话不愿对任何人讲。她习惯了一人把一些事埋在心里。”
每个人都会在心底留一个只有自己能进去的角落。“那她还好吗?”一楠担心这件事影响她参评梅花奖。
“看上去挺好的。一个人好不好,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外人看到的都是些表象。”陈默笑了笑。
一楠为倪长青创建的个人网站也有了基本框架,只是缺少倪长青一些近况,和她生活照。一楠手里存着两张倪长青的照片,但不经她容许,一楠不敢擅自放到网上。
一楠想听听陈默更为内行的建议,希望她能把网站推荐给倪长青的粉丝。“你帮我看看,还需要哪些栏目。” 一楠在陈默的笔记本上打开了“霓裳清音”的首页,“名字是我自己起的,你看合适不?”
在京剧沙龙上,倪长青的一些粉丝曾提出给她建立个人网站,遭到了倪长青的反对,她不愿太张扬。
“你办了件漂亮事。” 陈默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赞叹,“名字也好听。我就说嘛,我的学生哪能只会让人失望呢!”
一楠呵呵傻笑。“长青不知道吧?看这回她还能撑多久?”陈默竟然有些兴奋,“你舍不舍得,把网站让我和你一起管理?”
一楠也正有此意,她工作忙不说。对倪长青的演出状况,陈默比自己更清楚。“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事告诉长青吧?”陈默笑看着一楠。
一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同陈默聊聊倪长青,让她心里好受了些。遗憾的是这次回来,错过了与倪长青见面的机会。
初二的时候,一楠意外地接到了梁文辉的电话。梁文辉在一楠离开公司不久后也辞职不干了。
“梅老师,我想让你见一个人。”梁文辉弱弱地声音让一楠好奇,见个人,谁啊?
“苏金平,他说他一定要见你。”梁文辉提到的名字让一楠想起了金川股份的十大流通股股东之一苏金平。
一楠一直想知道,当初金川股份神秘资金的操控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会是那个苏金平吗?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第66章  相  认

“咱们是老相识了。”一楠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张大了嘴巴。 
昔日精神爽铄的金老头儿,几个月不见已是骨瘦嶙峋。他笑得有些凄惨,“你没想到会是我这个卖报的老头儿吧,梅大研究员。”
金川股份十大流通股股东,一个多亿神秘资金操控者,居然是这个卖报老头儿,一楠的惊讶是可想而知的。他找自己干嘛呢?
金老头儿——现在他真实的身份是苏金平,挥挥手让站在一旁的梁文辉出去,然后示意一楠坐到自己的面前。
梁文辉悄悄地退出,并把门关上。一楠坐到椅子上,“您怎么不去医院?”其实,看到他身体上如此大的变化,一楠已猜测到他得了什么病。
苏金平黯然地摇摇头,“没用了。今天找你来,我想求你一件事。”
一楠疑惑万分,除去股票投资,还有什么事自己能帮上他。
结果老人的一句话差点让一楠跳起来,“苏红是我女儿。”
什么!?苏然可是亲口对一楠讲过,她爸爸早已过世。一楠又想起了苏红曾打听过“金老头儿”,当时她在证券大楼里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老人靠着床头闭上眼睛。一楠不知他是累了,还是在想心事。
过去几秒钟,老人再度睁开眼时,长叹口气,“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听听我是故事。”
一楠点点头。她既对苏金平的身世感兴趣,更想了解他与苏红姐妹有着怎样的隐情。
老人喝了几口水,开始讲述他可以称之为传奇的经历。
苏金平原本是个煤矿工人,他却对投资有着极大的乐趣,也有着超于常人的精明头脑。
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国家大量发行国库券,并且以强制摊派的手段,让国有企业员工购买。
虽然有利息,可三年后才到期。有人担心三年后国家政策变了,这几张纸还能否换回现金。于是,苏金平看到了赚钱的机会。他以面值7—8折的价格收购国库券,等把手里的票券积累到一定数量,他就拿到大城市里去倒卖,从中挣差价。
当时,苏红的妈妈,哪里懂得自家的男人是在干着最早的“金融”投资。虽然她也看到了苏金平几个月后拿回来了更多的钱,可对一个山沟里的女人来说,这是违法的事情,她害怕家里的那些票券会一夜间变成废纸。
于是,夫妻间的吵架是经常的事情。可无论老婆怎么样的吵闹都不能阻止苏金平想挣钱的脚步,后来,他干脆就不去矿上上班。
到了1992年。一次到省城卖国库券时,苏金平听人说上海开了股票交易所。他还听说,买卖股票一夜翻倍挣钱不是神话。
苏金平动心了。他回去同老婆商量要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上,去趟上海,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婆都不同意。 
这次,两口子打了一架。当时苏然只有六岁,苏红还没有高中毕业。苏红拉扯着气红了眼的爸爸,苏然抱着边哭边骂的妈妈的腿,也跟着哭。怒火中的苏金平不小心一脚踢到小女儿的手臂上,苏然一声惨叫,让屋里的三个人都住了手。
即便是把女儿的胳膊踢断了,苏金平要去上海的念头没有断。他放出狠话,如果不给他钱,他就放把火把家烧了,反正谁也别想好好过。
苏红妈妈看实在无法阻止他,她也说出狠话,离婚吧,离了婚他拿上钱走人,以后再别回来。
当时的苏金平只要能拿到钱,杀人抢银行都敢干。他就想着,把钱拿到手去上海赚一大笔,然后再回来。有了钱不怕老婆孩子不让自己进家门。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再没有走进家门的机会。
带着自己和借来的共1万元,苏金平开始了他炒股生涯。在股市的跌跌涨涨中,他竟然两年里赚到了8万。他给自己定了目标,挣到10万就回家。可大盘突然变脸,从1300点跌倒300点。
市场一片悲观,苏金平却看到了希望,他把赔得只剩3万的资金全部杀入。到94年时,他的账上有了20万。
这个时候他听说,省城也有了证券交易所,他打算回家。
离开家的这两年,苏金平也曾给家里寄过几次钱,“把借的钱都还了。给家里的不是很多,每次几百元。当时我自己一分钱都不敢乱花,就想着用手里的钱快快赚钱。咳咳咳。”
老人咳嗽不止,脸变得青紫。一楠忙走过去,帮他拍拍后背。又给他倒杯热水。
梁文辉听到了动静,也推门进来。“谁在照顾您?”除去梁文辉一楠没再见过别人。
一口痰吐出,老人终于喘息平稳了。“就这个小子。”他指指梁文辉。
“你怎么不把苏红叫来。”苏金平身体很虚弱,眼看着时日不多。一楠已经猜出,苏金平找她不是单单讲诉自己的故事,是想让她替他把女儿找来。
老人凄然地摇摇头,“她们不认我这个爹。哎……”
在苏然眼里他早已死了。亲生父亲抛弃自己这么多年,不相认也情有可原。
“你听我把话讲完。你虽也是搞证券的,可我是见证了中国股市20年历史的人啊。”苏金平苦笑着摇头后,接着讲了起来。
当他正打算回家时,认识了一个同样极具赌性的南方人。那人告诉他,还有种买卖比股市更火爆,那就是期货。
苏金平被说动了,他南下广东炒作铝期货。三个月的功夫,他的30万没能如愿变成一百万,反倒全赔了。他拿着仅有的1万,欲哭无泪。三年不回家,换来的结果就是他原地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没脸回去。
苏金平不甘心,又开始进入股市。随着他离开家的时间越久,他对家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淡薄。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也有了钱。
到2006年时,他已经赚到了300万。他认为自己就是股市的奇迹。这期间,他回过一次老家。老婆孩子都不在矿上,据说苏红嫁了人,带着全家人到了省城。
苏金平也只是想见见两个女儿,对老婆他早已淡漠了。通过亲戚他联系上了苏红姐妹,可她们拒绝见他。这个时候苏红的生意也开始有了起色,她们不稀罕他的钱。
苏金平灰溜溜地走了。女儿们不待见他,财运却又一次找上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赶上了股市的最大涨幅,他的资金上了千万。
拿着一千多万,他把目光又投向了一级半市场。他得到消息,有家公司股改,一两年后有望上市。苏金平再次果断出手,高价向这家公司的职工们收购他们手里暂时不能买卖出的股票。
一年半后,公司如期上市,苏金平的资产跟着翻倍。他有了6000万。十几年他的资产翻了六千倍,他创造了一个股市里的神话。
对账面上的数字,已经不再是苏金平真正关心的事情,他沉溺于钱生钱的乐趣中。
他要做更专业的投资者,玩更大的游戏。他开始与一些机构券商交往,一起合作联手坐庄。
他听信了一家机构老总的话,一起坐庄金川股份。结果,那家机构骗了苏金平。机构跑了,苏金平被牢牢地套住,不得不成为十大流通股股东。
苏金平手里的现金只剩下不到十万,每天看着跌跌不休的股市无所事事。于是,他坐到证券公司前卖报,就为了能有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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