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情人在身边-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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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一直刻意挡住清浣的眼睛,不让清浣抬头看清他面上的神情——好了,够了,让清浣知道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哦,我错了……其实也不算我诈死,而是我当时心脏的问题已经命在垂危了——用了吗。啡才知道,虽然它能够止疼,但是它却是对有心脏病的人有极糟糕的影响……那时候我的心脏已经支撑不住了,毒和心脏病的双重压力已经等于杀死了我……”
清浣心疼地大哭,“那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死了!为什么?”
清瑾静静摇头,“那其实也是一个误会吧。我在车祸的现场就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因为当时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只不过后来当死亡通知都已经下达了之后,我又醒过来罢了……”
清浣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清瑾静静一笑,“让清瑾死了,清浣,这就是我的心愿——我是想暂时离开,治好了病、戒毒成功,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与你携手在阳光之下……”清瑾亲吻清浣的发顶,“其实,这个过程本来不会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沐阳,我半年之内就会回来了;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
清浣主动拥住清瑾,伸手替他揉着他身子上的针孔,“还疼吗?”
清瑾笑着使坏,“疼……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疼药是什么吗?”
清浣乖学生一样睁大眼睛,“你说。”
清瑾浊重一喘,“阴阳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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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间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简朴而又温馨,一棵大柳树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树下还有些小鸡小鸭悠闲地吃着食,时不时叽叽嘎嘎地叫几声,颇为舒坦的样子。
虽然北京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是如果你拢起眼神仔细望去,会发现那一根一根的柳条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绿之意。自然万物,人类总是最迟钝的,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它们总是比人类抢先一步感受得到大地回春。
这样的春意萌动,房间里却是一片寒冷肃杀。
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脸上漾着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凶狠。他狠狠一脚揣倒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滚你。妈的!怎么就这么巧,怎么被抓的就是我的货!”
那个瘦猴样的男子,看相貌也不算年轻了,但是却没出息地甘心情愿地跪着,“扣子哥,这事儿我也觉着蹊跷。那几个场子里,走货的不只是咱们一家。可是警察一来,就像眼睛长着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出来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货!”
那文雅清秀的年轻人,忽地一笑,“是啊,咱们的货成色最高,抓出来定罪的话,咱的罪最大啊……”说着面上笑容骤然绷碎,手指着在场的几个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如果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他。妈一起跟着我枪毙!”
一提到枪毙,那几个小子脸上都黄了。扣子咬着烟清冷地笑,“都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50克就是死了;你们手里多少个50克了,你们自己清楚!”
正一派肃杀着。门一响,周小梅走了进来。几年之间,周小梅也长大了,皮。肤再不复青春期时候的尴尬,变得白皙细致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只不过是打扮得有点胡乱,所以看着才那么扎眼;如今长大了,会打扮了,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如今的她,标准的美女。
几个男人一看周小梅进来,赶紧都行礼,“嫂子回来了。”
扣子一乐,伸手一把扭过周小梅来按到自己膝盖上,凑上嘴就是“叭”地一口。周小梅有点恼,扬手想打扣子,却被扣子一把抓住手腕,“老婆,这刚在哪儿做的美容啊?脸蛋儿跟蛋清似的,又甜又滑……”
周小梅略有点愣,随即笑开,“讨厌……还不是在张萍那儿?现在张萍美容机构可算是京城里的金字招牌了。”
扣子一笑,“哦,是这样……去脱了衣服等着我,我要验验货……看是不是身上跟脸上一样有效果……”
几个男子闻言,笑得猥琐。周小梅一立眼睛,“乐什么乐!都给姑奶奶憋回去!”立马好使,那几个男子一个也不敢乐了。
扣子满意地捏了周小梅的腰一下,“这才是我的女人呢,有范儿!”
周小梅瞪了扣子一眼,扭着腰走进了里间去。
一场笑话看似娱乐了大家。只是当周小梅离开后,扣子才一挑眉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来进来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走上来凑近扣子说了句什么,扣子的面色就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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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2点前后。】
人生如戏(更④)
北戴河。这时候真不是个来疗养的好季节,不过有人就是喜欢这时候的清净。要是到了夏天,这里满沟满谷都是游人,哪里是什么疗养,那就是遭罪呢。
一个面有凶相的老者独自坐在水边,垂下一根钓竿下去。钓了良久,也不见个动静,不过那老者就是悠然自得,晒晒太阳,听听耳畔流过的清幽的风。
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穿着眨眼的黄风衣,踩着大红的高跟鞋走过来,抱着手臂看着老人,“爸,您这是又玩儿‘姜太公钓鱼’呢?姜太公能钓来个西伯侯,钓来一生的基业,您呢?”
老者爽朗一笑,“丫头,不错啊,这阵子看来真的在恶补中国传统文化啊!瞧瞧,现在都能出口成章了,真是了不起!”
那女子咯咯一乐,“可不是,我现在可用心在恶补了。省得又被人一句‘布衣之怒’给我噎得好几年都吐不出这口恶气来!”
布衣之怒……没错,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被清浣当年一个“布衣之怒”给震住了的MAY。而那老者既然是她叫着“爸”,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年道儿上横行过一时的瓢把子:棍五。
虽然道儿上传说棍五被清瑾给害了,他几乎投入了所有心思的夜总会因为清瑾的告密而被警察给端了,因为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他另一个唯一能赚钱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丝路花雨又被清瑾给釜底抽薪,导致了倒闭。而棍五这个人呢,江湖传说有好几种:一说是让政。府给毙了;二说是给关在监狱里软禁了;三说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给关进疯人院了。总而言之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这是中国,你想当个小混子没关系,但是你敢弄出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来,而且还敢在京城这块地界上折腾,那政。府是必须要整治了你的。树大招风,棍五就这么给毁了。却真的没人想到,这个悠闲地坐在无人的北戴河水畔垂钓的老人就是他。
当然,更惊人的是MAY。当年的MAY可是个小辣椒,绝对没少了折腾清浣和清瑾,把个清浣给迫得几乎就真的要“布衣之怒”,跟她两个人“血溅三尺,伏尸二人”了。她的唱念做打,没人会相信她是在作假吧?没错,谁让人家在美国是学戏剧表演出身的呢,再加上又是聚光灯下的模特儿,表演那叫一个松弛、逼真。即便到了今天,也没人想到她当年那些事儿的内里真义。
听见MAY又在那咬牙切齿地说“布衣之怒”,棍五就大笑,“哈哈……好了我的乖女儿,都几年了,还没过劲呢?”
MAY也笑,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想忘,可是太难了!爸你可不知道,那是你女儿我跌得最惨的一次!我简直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啊……谁能想到清浣那么个小丫头,玩儿起狠的来那么不要命!真是——本来我还不忿她的,那一次我就怕了,弄得到现在还十年怕井绳,见她面都没有火气了。”
棍五一乐,“你别忘了她是谁姐。他们俩的性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那个丫头用她女性的柔弱把性子给掩盖起来了。如果一旦被逼急了,就该显出本性来了。就跟小猫平时看着柔弱,一旦遇到狗,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比个刺猬还厉害!”
MAY眯着眼睛笑了笑,“也好,这样的她才让我服气。要不然,哼,我早晚还会把清瑾弄到手!”
棍五笑笑,专心去钓鱼。良久才又问,“唐璜,来电话了吗?”
MAY微笑,“有啊,我今儿来就是跟爸你谈这个事儿的。”
棍五一笑,“唐璜终于要走上前台了吗?”
MAY笑得朗声,“是啊!晕了,爸,中国真的没几个人看过拜伦的诗歌,也没几个人听过莫扎特的歌剧吗?否则怎么会没人想到唐璜啊?那么著名的坏小子、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久居幕后,不走上前台来倾倒众生呢……”
棍五大笑,“哦?是吗?关键是拜伦的诗真的没咱老北京的相声逗乐;那歌剧听起来更像半夜里的猫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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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山景忽地开阔——片片彩色的林叶之间,一座座白色的碉楼纤丽、挺拔地站立。像是娉婷的少女,身在如锦繁花里,秀美若玉。
清浣惊讶地望着清瑾,“这是哪儿?”
“美人谷。”
清浣惊讶,“雪域高原,竟然还有这样秀美温暖的地方!”
清瑾也是仰首而笑,“高原上雪山耸立,就像是雄浑的男人;而这个山谷温润、静暖,被四周的高山阻住了寒气,便像是美女一样秀美温柔。”
清浣点头微笑,“太好了,来到这里不但能找到仁波切大师,还能看见这一片美景。”
David更是开心,“哇,好多美女啊……”美人谷里的女子与山谷外的又有不同。她们的皮肤白皙柔细,不似山谷外的女子面上会有的“高原红”,所以看上去别是另一番美不胜收。
站在山坡上遥望那一片宁谧的世外桃源。掠过一片清美的景色,阳光下熠熠闪光的金顶自然最吸引清浣的眼眸,“那里,就是大师暂住的伽蓝?”
当地向导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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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雄浑,骨笛清越,蓊蓊郁郁的诵经声从寺顶盘旋而来,清浣的心中一动,深深行礼下去。
她不信教,但是每个到达这里的人都不由得会被感染,只觉得灵魂被净化,只觉得俗世的烦扰全都尽去。心,便不由得变得虔诚而又专注起来。
当年清浣在高原上曾见到的那位仁波切大师笑着望清浣和清瑾,“你们的‘情人扣’,可还在?”
请你,忘了我【4更1】
情人扣?清浣和清瑾彼此对视,都是微微一怔。
当年在拉萨一遇,临别时大师曾经谆谆提点,“你们的‘情人扣’,这次可要扣紧了哦……”可是两人当时却真的没大当回事儿,只觉得那情人扣不过是一个手镯,回到家中后便也积压在杂物里,没有再戴在手腕上过了……而此时说来,却似乎冥冥之中似有玄机了。
大师微笑,抬眸望了望清浣颈子上那挂大溪地黑珍珠的项链,“好在,他又用了另一种方法‘套住’你……”
清浣心头疼痛一跳。那一梦里有关前世的记忆不期然地跃然脑海,似乎有什么从她的心尖一晃而过。清浣虔诚行礼,“大师,请您为我开释前世的记忆。”
大师静静一笑,忽地摇头,“不必。前生种因,今生得果,每个人的轮回都自有每个人命定的因果循环。你只需直向前去,前世的种种自然会找到果报。”大师说着慈祥一笑,“孩子,上天实在是已经眷顾了你,让你有机会能够回忆起前世种种,能够与今生相对照;不似那些跌入轮回忘却前世的人们,还要浑浑噩噩地找不到方向啊……”
清浣难过地垂首,“大师,我只想知道,我们今生能不能有缘相守?”
大师一笑,“因果皆在你自己的手中。记住老衲的话,‘情人扣’你们千万要扣紧了哦……只要彼此坚定地牵住对方的手,那么,无论什么都不是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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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顶寺,清浣心中若有所悟,却也似有所失。大师提到的情人扣早已经不知道失落到了哪里去;那么现在的一切就是还处于没有扣紧情人扣的情形,那是不是说——两个人还有可能再度分离?
清瑾却一直抬头在望着辽阔高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清浣轻轻叹息,“清瑾,我们回家吧。我以为来到这里见到大师,能够解开许多的谜团;可是大师只是言语之中似有玄机,却还是不肯为我指点迷津。”
清瑾微笑,“自古以来知天机者,都定然不能对人妄言的。我想,大师定然已经尽量去提点我们了,是我们自己悟性太差,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清浣点头,“不管怎么样,清瑾,这一次我们再别分开了,好吗?我们这就回家去,告诉爸妈你还活着的消息,然后——”清浣微微怔忡一下,终于还是说了,“然后,我去跟子衡谈离婚的事情……我们两个带着沐阳,我们好好地生活在一起……”
清瑾的眉尖狠狠一跳,面上的笑容僵住。良久才笑着说,“傻瓜,林清瑾这个人已经死了。我只是青木,不能再回去当清瑾这个人……”
清浣不解,“为什么!只是一个名字嘛,而且就算你不回去承认,你身边所有的人见到了你还是会认出你来!”
清瑾摇头,目光沉痛下来,“不一样的,傻瓜。只要林清瑾这个人死了,那么就算人们再怀疑我是清瑾,却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与我主动回归那个身份,是两个概念……”
清浣难过地摇头,“为什么!”
清瑾别过头去,半长的发丝被山间的风撕扯摇曳,“傻瓜,你忘了沐阳的身份么?!你难道想让沐阳一辈子背着罪孽,一辈子活在我们造下的阴影里嘛!所以——为了沐阳,我也一辈子不能回到清瑾的身份里,一辈子都不能成为他的父亲!”
清瑾咬牙,风过寒凉,“他终究是——你我姐弟禁伦而来的孩子!我们已经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可是却不能拖着孩子,一起来……”
清浣狠狠一震,“清瑾!你,你想说什么?好,如果你不想当清瑾,那你就还当青木,好不好?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嫁给你,至少从手续上查验起来,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弟……”
清瑾难过地背过身去,任凭山风浮荡,扯起他的衣袂,看似随时会随风而去,“清浣,我忘了提醒你一个事实——我现在是清瑾,但是却又不完全是清瑾了。我的心脏已经换掉,所以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清浣一颤,“你想,说什么?”
清瑾仰头遥望长天,“我想说的是——清浣,我爱你,一直还在爱你;可是,我当初的心里只有你;而现在,却不止有你……”
泪,狠狠跌落。清浣凝望着清瑾的背影,不敢置信地摇头,“你是说,清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