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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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夫一个诊室,都是女的,在这个故事中,她们不怎么重要,我们也别追问她们的真名实姓了,反正一个有点胖,一个有点瘦。
瘦大夫走进诊室的时候,胖大夫早到了。瘦大夫换上白大褂,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桌子上有一张X片,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患者姓名:周德东。
她问对面的那个胖大夫:“这是你的患者?”
胖大夫说:“不是啊,我也刚来。”
瘦大夫没有在意,随手把那张X片放在了一旁。
上午,病房里住着一个老太太。另一张床空着。
护士进来,给老太太换吊瓶。那张空床的旁边,放着一台乳白色的脑电波仪。这个护士感到很奇怪——谁把它搬进来的?
护士正要离开,那台脑电波仪上突然出现了画面——
一片荒漠,刮起了风沙,遮天蔽日,黑乎乎一片。
荒漠上有两个人影,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的身上背着很大的包袱,手里拎着两个塑料编织袋。她似乎不太情愿前行,不停地回头看。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奋力追赶着两个人。
那个男孩突然松开女孩,趴在地上,像老鼠一样挖掘起来,很快人就不见了。
女孩喊起来:“周老大,快跑啊!——”
中年男子没有跑,他原地转着身子,死死盯着脚下,观察前后左右。
突然,中年男子一下跳开了,他站着的那个地方,露出一张脸,平平地镶在沙子中,正在恶作剧地笑着……
“哗啦”一下,画面就没了。
护士神色慌张地嘀咕了一句:“这机器怎么播上恐怖片了啊……”接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正巧,她遇到了一个大夫,她说:“黄大夫,那台脑电波仪上怎么出现画面了啊!”
黄大夫说:“画面?”
护士说:“好像是恐怖片!”
黄大夫说:“不可能啊,那台机器里是脑电放大器,CPU芯片,墨水笔记录器之类,怎么可能出现画面?”
护士说:“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啊!一个人钻进地下了……”
黄大夫开玩笑地拍了拍护士的脑袋,说:“你该做一次脑电波测量了。”
黄大夫走开,护士愣在原地,又朝病房里的脑电波仪看去——那台仪器上再次出现了画面!
第42章 警察看到的不是白粉而是石膏
我开始回想我写过的一个故事《天堂芃》。
脑电波仪上就上演了这个故事。
不用投资,不用苦逼地寻找靠谱的导演和演员,我的故事就被拍成画面了。赞一个。
(写到这儿,我大脑里那根胡搞的神经又开始活跃了……)
回到碧碧的车里。
我说:“我们就像梦中的影子,进入了真实的吴城,他们更多时候对我们是视而不见的,或者说,我们更多时候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做的梦却无比真实地留在了他们的仪器里……”
郭美说:“周老大,你没梦见我哦!”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我梦见你,那画面肯定是污浊不堪的。”
大家继续看。
老太太输液无聊,很新潮地玩起了手机游戏。
旁边传来了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男:“谁?”
男:“你自己来的?”
女:“司机在楼下等着。”
女:“我刚听说,你光荣负伤了。”
男:“负伤了,但是一点都不光荣。”
女:“后天就通火车了,你这个样子走得了吗?”
男:“没问题……碧碧怎么样了?”
女:“他快好了。”
男:“我才知道,身体动不了有多痛苦……”
女:“碧碧有办法,他嗑药……这是秘密,你千万不要让我老爸知道。”
男:“回去之后,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女:“你放心吧,我绝不沾那些东西。”
……
老太太使劲摇了摇脑袋,突然叫起来:“护士!护士!”
护士跑进来。
老太太说:“我是静脉曲张,怎么出现幻听了呢!”
吴城110报警中心。
电话响了,一个女接线员接起来。
电话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喂!110吗?我报警!秋的度假村,3018房间的客人吸毒!”
接线员说:“几个人在吸毒?”
中年男子说:“一个。”
接线员说:“你在现场吗?”
中年男子说:“我在!”
接线员说:“请你留在原地等着,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接着,某派出所走出了三个警察,钻进了一辆警车,那是辆很旧的面包车。还好,警灯和警笛都没坏,车一开动,警灯就红红蓝蓝地闪烁起来,警笛就威风地响起来。
警车开进秋的度假村,高个警察到前台亮出了证件,然后说:“3018房间住着什么人 ?'…'”
服务员在电脑上查了查,说:“3018没有客人。”
高个警察皱了皱眉:“你们派个服务员,帮我们把门打开。”
服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拿着钥匙,带着警察上了楼。
高个警察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
高个警察给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就把门打开了。
三个警察冲进去,搜查了一番,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着一些石膏碎块。
高个警察走过去,捡起一块石膏碎块闻了闻,又使劲闻了闻。
另一个矮个警察问:“是白粉?”
高个警察把石膏碎块扔掉了,说:“石膏。”
接着,高个警察掏出出警记录看了看,拨了一个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他又在手机上查了查,说:“报警人用的是兰城的手机。”
另一个矮个警察说:“我们肯定被忽悠了。”
碧碧被抓走的这天,夜越来越深。
有个短发女孩独自出来旅行,她住在秋的度假村。在火车上,她认识了一个眼镜男,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他也是出来旅行,两个人就结了伴。
住进度假村之后,两个人买了一堆啤酒回到房间,一边喝一边聊。那个眼镜男还给短发女孩唱了歌,祝她生日快乐。
短发女孩问眼镜男:“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眼镜男说:“我看到了你的身份证。”
短发女孩说:“身份证填错了,我下个月才过生日。”
眼镜男说:“那时候我们就该分开了,算是我提前祝你快乐了。”
短发女孩很感动。
看得出来,不出意外的话,眼镜男今夜要得手了。
两个人喝着喝着,都有点多了。
眼镜男就坐在了短发女孩旁边,轻轻搂住了她,短发女孩就顺势躺在了眼镜男的怀里,眼睛男很吃力地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两个人恩爱的时候,短发女孩的叫声太大了,好像一百年没有做过爱了。
眼镜男有点紧张,一边劳动一边低低地说:“别出声啊,宝贝!别出声……”
突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有个中年男子说:“你……怎么回来了?……你逃出来了?”
眼镜男停止了劳动,一下捂住了短发女孩的嘴。
门外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有点女里女气:“我恨死你了。”
中年男人又说:“其实……我并没想举报你……”
男孩叫起来:“虚伪!”
眼镜男慌乱地说:“完了,查房的!你叫什么名儿?快点告诉我!”
短发女孩说:“张月……”
眼镜男说:“是真名吗!”
短发女孩说:“你怀疑我?你他妈不是看过我的身份证吗?”
眼镜男说:“对不起……我叫李天梭,木字旁的梭,记住啊!”
短发女孩说:“你不叫李天?骗子!”
眼镜男说:“不就差一个字吗!”
然后,他爬起来,慢慢走向了门口。短发女孩擦了把汗,看着他。
眼镜男走到猫眼前,朝外看去,走廊里不见一个人影,却能听见说话声,中年男子说:“对不起,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好了,你休息吧。”
男孩说:“还作家呢!坏心肠的作家!一辈子都不会买你的书!气死你气死你!”
然后,“啪”的一声,有人关上了门。
短发女孩说:“到底是谁啊?”
眼镜男轻轻打开门,朝外看了看,然后缩回来:“怪了,没人……”
说完,他再次爬到床上,短发女孩却推开了他:“滚开!”
然后,她匆匆穿上了衣服,离开了。
上午的时候,天气已经很热了。
开车的人躲在有冷气的驾驶室内,骑自行车的人躲在遮阳帽下,步行的人躲在树阴里……
有个司机在秋的度假村门口等活儿。他的皮肤白白净净,戴着眼镜,很像个知识分子。等了很长时间,不见什么人出入,他就把车开走了。
走出一段路,安全带警报突然响了,“嘀嘀嘀……”
司机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系着安全带。可是,警报为什么会响呢?
他靠边停了车,把副驾的安全带拉过来,扣上,警报这才解除了。
他挠了挠脑袋,十分诧异。
接着,他继续朝前开,前方有个女孩正在挥手拦车,他赶紧把车开过去。
这个女孩正是昨夜偷情的那个短发女孩。
可是,短发女孩似乎对这辆出租车视而不见,她使劲挥着手,朝后面跑过去了。
司机以为有人接她,从反光镜看去,她坐进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
这个司机很不理解,他想着想着,突然朝副驾看了一眼,副驾空着,却系着安全带……
他掏出电话,打给了另一个出租车司机:“我今天可能遇见鬼了……”
对方说:“怎么了?”
这个司机说:“我总觉得旁边坐着一个人……”
对方说:“哈哈,女鬼吧?你要是不想拉,把她交给我,我要。”
突然,车里响起一个电子女声:“前方去往目的地,吴城市政府。车辆位于洪洞大街,前方400米请掉头……”
这个司机真的害怕了,他赶紧掉头往回走。那个电子女声再次响起来:“路径重算中……前方200米请掉头……”
这个司机一边朝前开一边琢磨,终于,他狠狠心,掉了头,慢慢朝洪洞大街方向开去。
他一直按照那个电子女声的指令,经过很多街道,最后竟然开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两旁是无边无际的毛乌素沙漠!那个电子女声又说话了:“前方接近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
司机把车停下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掉头,快速朝城里开去。
进城之后,他拉了两个乘客,情绪稍稍有所缓解。两个乘客都是女的,她们上车之后,都很自觉地系上了安全带。
接着,他又拉了一个男的。
这个男的坐在副驾上,一上车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乘客:“小帅,你在哪儿呢?”
对方:“我和周老大出来兜兜风。”
乘客:“我也坐出租车兜风呢,要不,我去找你们,咱们锵锵三人行?”
对方:“我们回度假村了。”
乘客:“那好吧,我也回去了。拜拜。”
对方挂了电话。
司机把这个乘客送到秋的度假村,他付了车费,下车之后,这个司机的眼睛又落在了副驾位子上——
一路上,这个乘客都没有系安全带,可是安全带警报却一直没响。
这个司机再次掏出电话,打给了另一个出租车司机:“我今天真的遇见鬼了……”
对方说:“又怎么了?”
这个司机说:“刚才拉了个活儿,那男的就坐在我旁边,一路都没系安全带,警报却一直不响……你说,他是人吗?”
对方说:“你别拉活儿了,赶紧回家休息吧!”
镜头伸进了位于城北的吴城看守所。
黑漆漆的大门,国徽高悬。高墙之上拉着铁丝网,岗楼上的武警荷枪实弹,来回走动。不见乌鸦。
某个牢房里,总共11个犯人。他们都穿着黄色囚服,理着秃头。除了睡头铺的那个牢头狱霸,所有人都直挺挺地坐在通铺上,小声背诵监规。
灯光昏黄。
铁门“哐当”响了一声。
犯人们朝铁门看去,铁门锁着,并没有人进来。
睡在头铺的人十分瘦小,他裹着被子,懒洋洋地说:“真是法制社会了,多少天都没有新鲜玩物了……”
毫无疑问,他是牢头狱霸。
睡在二铺的人,长得五大三粗,头顶有道长长的刀疤,他说:“继续玩奶妈吧!奶妈,你他妈过来!”
通铺上一个胖乎乎的犯人立即站起来。
牢头狱霸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喜新厌旧,放过他吧。”
奶妈赶紧鞠躬:“谢谢老大!”
牢头狱霸说:“好了好了,你们继续背诵监规吧。”
然后,他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脑袋。
睡在二铺的刀疤立即小声说:“老大要休息,谁他妈出声,我把他的嘴缝上。”
牢房里立刻鸦雀无声了。
牢头狱霸很快就睡着了。
他隐约看到,地上站着一个人,面对贴在墙上的监规,正在默读。
牢头狱霸摇了摇脑袋:“你是谁啊?”
这个人慢慢转过头来:“我叫章回。”说着,他凑近了牢头狱霸的脸:“今晚上我能睡你的铺吗?”
听得出来,这个人操一口东北口音。
牢头狱霸说:“为什么呢?”
东北人小声说:“如果你坚持要睡在这儿,那我就睡在你身上。”
牢头狱霸转头看了看刀疤,刀疤正在监视其他犯人背监规,似乎看不到这个东北人。
牢头狱霸说:“我在做梦吗?”
东北人说:“没错儿,你在做噩梦。”
说完,东北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塑料牙刷,撅断了,他把两根半截牙刷抓在两只手里,直接朝牢头狱霸的眼睛戳过来……
牢头狱霸惨叫一声,一下就坐起来,醒了。
刀疤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他,小声问:“老大,你怎么了?”
牢头狱霸问:“我进来之前,谁睡在我这个铺上?”
刀疤说:“一个姓张的。”
牢头狱霸说:“他犯了什么事?”
刀疤说:“抢劫杀人,半个月前被崩了……”
牢头狱霸立即说:“都朝那边挪挪!”
其他人不敢问什么,纷纷朝旁边挪铺位。
最后,牢头狱霸睡在了二铺上,把头铺空出来了。
夜里,一个狱警去解手,回来的时候路过禁闭室,听见里面有人在唱歌,他立刻停下来,是个男声,唱歌有点跑调。
他离开之后,快步回到值班室,问另一个狱警:“老张,今天禁闭室里关着人吗?”
另一个狱警说:“没人。”
这个狱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