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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第39部分

小说: [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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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跟日向弥生,实在太不能比了。

她至少是对方爱着的人。

而她,只是个下流无耻卑鄙又猥琐的小偷。

做出这种事情的谢榭,根本没有资格犹豫。

谢榭手上的手机是日向弥生一直用着,到变成她以后也没换的。她初时怕人发现,尽管觉得用别人的东西自己不是很适应,可后来渐渐习惯以后,竟也发现这款手机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这样想,简直忍不住要煽自己耳光说抢人东西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这里面还有很多她之前都没敢看的那两个人的信息和照片。她叹着气,这时也没有打开看跟删除,而是在空乘没有注意的时候像日向弥生曾经做的那样取出了卡,将手机关机,然后闭着眼睛,将它塞到了地毯边缘。

离开这里,她就跟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离开之前,谢榭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对方,道歉认错,诚恳地请求原谅。她其实也希望能把日向弥生还给对方,只是做不到,剩下的日子,还希望对方好好过,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做完了这些她觉得自己很圆满。再没有什么遗憾。飞机起飞之后谢榭带上耳塞,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这段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机稳稳停住,拿起行李在管家陪护下出机舱时,也不知道是心情影响还是环境改变了真的有效果,谢榭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她甚至微笑着向身旁照顾她许久的管家大叔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踩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

也正是在所有人都放松地说着话,谈笑着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那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她微笑着,可不知怎么一脚踩空,一头栽了下去躺在地上,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她的脑袋里有一块非常细微的,几乎辨识不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芯片。”

医生这样告诉她的家人。

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日向弥生她的脑袋里,有一块芯片。

 29崩溃

沢田纲吉的黑化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日向弥生的要求;经历了非常出乎意料难以接受的事,受到强烈的刺激;还有吞下死气丸么?

那么谢榭的黑化呢?

是她本身就很糟糕,或者她受到了刺激;她愤怒了难过了;无处发泄;因为感情求不得了么?

没有人相信那个原因会是芯片。

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医生和研究它的人说;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似的杰作。

对谢谢而言,那只是一个噩梦。

取出芯片的过程令人无法回想。好多天的时间里,头上缠着绷带;剃成光头的谢谢都只能坐在窗边一个人发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努力地在“想”着。她脑袋里的那些记忆因为芯片的消失变得错乱不堪;斑驳得像是墙上的青苔,一块一块地黏在那儿,难堪又无奈。

你能相信么?

他们说那块芯片居然影响了她的喜怒哀乐,而且一手控制了她的心情和记忆。

意思就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像是别人手里的傀儡,木偶一样,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下决定的都不是自己。

她寄存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帮她下决定的大脑不是自己的。她感受到的各种心情不是自己。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连她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谢榭脑袋里的记忆,一块一块,如同打散的拼图,拼不起来。手术后醒来的她,发现自己叫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曾经的电话号码,发现自己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哪一天,甚至……忘了自己从前的家,它在哪里。

她没有忘了一切。

她只是……拼凑不起来了。

真好笑啊。

谢榭弯起唇,朝透过玻璃惊愕地看着她,唇边淌着口水的小男孩,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个小脸肥嘟嘟的小男孩在外面看了她很久了。谢榭在这里一直坐着不动,他捡着皮球跑过来,跑到她面前不远,也傻在那里不走了。他大概四五岁的年纪,手上拿着的小皮球一直举着,呆呆地口水都快要流下来挂到上面了。看见她忽然笑了,他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抱着小皮球一溜烟就跑了。

谢榭莫名其妙又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儿失落。她还是坐在那儿不动,看着外面,脑子里面空茫茫的。

她没法去想些什么东西。想一想,会很疼。

医生说那个东西藏得非常巧妙也非常小,之前拍片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了一下让它偏离了位置还是怎样,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它会和她生活一辈子。

它也许会跟她生活一辈子。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被人控制的。

那芯片就像一个开关一样,需要的时候,把她的受到的刺激大脑神经的激动和反应扩大,让她的开心更加开心,不开心更加不开心。没有动作的时候,它就沉寂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让人根本没法察觉到。

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插入她的大脑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说的话,也许,之前的好感,亲近,黑化,崩溃,都是受人控制的么?

也许吧。那又怎样呢?

都一样了。

谢榭扯了一下唇角。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谢榭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其实也说不上好不好,只是相较之前变得非常平静,什么都激不起兴趣一样。医生说可能那个芯片取走了还是有些影响,毕竟那个手术其实当时也做得非常突然也非常危险,休养的时间也需要很长。

日向弥生的父母也没有强迫她什么,她的异常,他们只当做是太久没有见面跟接触,孩子长大了受到了刺激,对她嘘寒问暖非常好。尽管工作很忙,也总来看她。就算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他们也还是一样地照顾她。

她不知道日向弥生之前是不是也是被父母这样关心的,有时愿意思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总是没有多久就发起呆来。这样不好,她知道,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去改变什么。

有什么关系么?

都一样啊。

谢榭微微地笑起来。她听见那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少年的手,扯着他躬下身来以后在他耳边问:“哥哥,就是那个姐姐,她一直坐在这里不动不说话,还笑,她这样是不是傻掉了啊?”

童言无忌,他没有什么恶意,望着这里的眼睛也很天真。

他不知道傻掉了还有别的什么意义,只是单纯地这样问。

他说的是中文。

谢榭跟这两个人之间其实隔了一段距离,还有一面玻璃。可不知怎么她就是能听见他们的话,还看见那个长相普通的少年脾气很好地摸着男孩的短发,朝她歉意地笑,低头跟男孩解释:“没有,那个姐姐只是生病,以后不能这么随便说人家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我们别打扰人家了好么?”

“哦……”男孩撅着嘴,犹自不甘心,仰着脑袋还想跟他反驳什么,他却忽然遮住了他的眼睛,趁他跳脚的时候一把给他抱起来,逗了他几句,两个人一起走远了。

男生的脸不是特别好看,普通端正而已。谢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挪不走,一直看着对方消失,自己看不到为止。

其实他只是让她想起久违的另外一个人而已。

对什么都不确定的谢榭,忽然开始不确定自己当初对对方所产生的那些所谓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她的目光仍旧落在面前的一小片视野,发着呆,忽然电话响起来了。

谢榭慢腾腾地站起来拿过床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久违的,每次来电都令人心情微妙的号码,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那是一通来自白兰杰索的电话。

*

白兰是在谢榭昏迷那三天去的那个世界里和那个日向弥生在一起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他不知何时却成为了日向弥生的未婚夫。这件事在小说或者那个世界都没发生。

突然出现这样的意外不一定是无端端就有的,绝对有什么意外发生。偶尔考虑一下这两者之间关系的谢榭,不由地就会想到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毕竟他是拥有平行世界共享知识和意识的人。

所以白兰突然告诉她他就在医院,要求两个人见面这件事,就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两个人见面的地点就约在这间病房,即使是现在的白兰也完全有能力掌控局面不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他拥有绝对的自信和能力。就算他已经被沢田纲吉打败过了。

谢榭无意吐槽这个世界混乱的时间轴,也无心追究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久没有去过医院以外的地方,对于在哪里谈话也完全不关心。

都一样。

两个人之前根本没有约时间,白兰来得也很草率。挂掉电话打开门就看见对方的时候她也一点没有吃惊的意思,能让谢榭激动或者兴奋起来的情绪仿佛随着芯片离开已经消失了,连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曾经非常惧怕和退避的白兰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相反他看起来却似乎很开心。

也许他一向心情很不错。

面对敌我不明所谓的“未婚夫”白兰,谢榭连简单地扯一下嘴角都不想动。她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对方无所顾忌地跟她谈话,笑意盎然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试探的看似暧昧亲近的话,实际上瞥过来的眼角藏着的都是不怀好意的光。

他是故意,明明白白地让她看到这些不怀好意的。

白兰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未婚妻”是什么心情。

弄不清他的心意,谢榭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对方。实际上她并不明白对方来这样一趟是为了什么。她甚至想这位大概是来嘲讽她的,或者看看热闹。她对他一无所知,也谈不上为之感到羞耻憋闷什么的,这种看马戏似的无动于衷的目光,却很快令对方觉得不耐了。

平平地走了几步,他在她面前俯下身,一双眼睛颇有兴味地看着她,撩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把玩几秒,眸光一转,突然笑了:“你居然不怕我了。”

“不,我怕你。”她怕他突然动手,做出什么事情,让她仅存的一点尊严都没了。在他面前她跟蝼蚁一般。他看她的目光,事实上就是在看一只手指都不用动就能解决的蝼蚁。

这样的回答并没得到对方的认可,白兰笑了笑,松开手指,那缕发从他指尖滑下,在她颊边轻轻摇动。“嘛,小弥生不怕我呢……真是,可惜。”

“……”谢榭抿了抿唇,垂下眼,不说话了。

她的确怕。她觉得他身上的气场很压抑。她也听不懂他的话,可惜,可惜什么?谢榭只是觉得,说不定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死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她不怕死。

她只是对不起说好要代替日向弥生照顾的父母,还有其他的那些人。

谢榭温顺地垂下眉,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兰似乎并不喜欢她的反应,眨眼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温热的呼吸随着对方的动作骤然抽离,谢榭偷偷地呼了一口气。抬起眼时,对方正以一种极其犀利的眼神俯视着她。他身上的气场骤然发散开来,普通的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谢榭有些憋气地说不出话来,茫然地看着他。

他生气了。

她虽然不懂,却能分辨出来,他的确生气了。

谢榭以为自己是哪里表现错了,甚至说不定她真的会被他杀掉。她的身上慢慢沁出冷汗,可最终他却只是忽然转过身去,似乎平息了一下什么,片刻以后,再转过来的目光冷得吓人:“真遗憾。你不是她。”

她?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没来得及说话,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对方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丢下这句话,白兰很快地消失在她面前了。

就像他突然出现一样,他突然离开了。

 30重启中

脑洞开太大的谢榭也几乎没法分辨清楚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原本的生活;似乎从她想要对沢田纲吉下手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她黑化推倒沢田纲吉,到突然穿越到另一个日向弥生身上并且刷出白兰HE结局;到重新回到这个身体里,发现自己只不过昏迷了三天;再到办手续出国;下飞机时跌倒发现脑袋里有控制自己情感放大情绪的芯片;最后动完手术休养;这中间……竟然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系列神展开是怎么发生的。

她只用了两个月;就从之前那种无知者无畏的状态;变成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

谢榭自己都忍不住惊奇。

幸好……她到底还是走过来了。

从负血槽到满血原地复活也许需要很长的一个时间。可再难过的事情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被抚平。

白兰走后谢榭仍旧活得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处,真正让她开始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真的很不靠谱;其实是因为日向弥生的父母。

他们作为家人和父母;不管哪里都无可挑剔。

在谢榭手术后这段意志消沉的生活里,就像在日本一样,医生不止一次提议需不需要请一个心理医生,他非常担心她这样日复一日的低沉最后会形成抑郁症。日向父母都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们愿意花大把时间,在她希望安静时给她安静,在适合的时候在她身边陪她。给她念书,一起看电视,给她送她也许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给了她所有父母能给孩子的关爱和帮助,这是一对非常好的父母。

就算他们做这些,都是因为她是日向弥生,谢榭也无法承受父母望着孩子时慈爱也令人心酸的眼神。她忍不住想那个世界自己的家人在没有自己以后,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看见日向父母的眼神就像看见自己父母,谢榭无法对这样的目光无动于衷。

即使是作为日向弥生,她也无法辜负这样的家人。生活里有太多想不通跨不去的坎,因为这样的鼓励,她终于开始尝试自己是不是可以从别的路,折转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刨除那些杂念,谢榭一天天变得开朗起来。她不去想自己脑袋里曾经存在一块芯片,不去想自己到底是作为谁存在,不去回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不去管那些零散混乱的记忆。她努力变成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不再闲着每天发呆,努力让自己回到——

回到单身没人追的生活……_(:3)∠)_

妈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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