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穿到玛丽苏同人文里伤不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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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回档的时候,她对于沢田纲吉的态度是非常外露的任性,自我,傲慢跟不满,但在机场离开的时候,面对狱寺隼人,跟临起飞前的那段短信和之后的一系列行为,都让谢榭看出了非常不一样的东西。
日向弥生,绝对没有传闻里和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不然她也不可能最后跟白兰在一起还得到那么多人的祝福。
白兰可不是什么傲娇任性的大小姐就能随随便便拿下的人物。
那是什么才让她掩饰了自己的心意,让她对沢田纲吉表现出那样恶劣的态度呢?还有之前的劣迹斑斑都是她的所作所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都是因为什么呢?
谢榭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脑洞太小跟不上_(:3)∠)_
神展开什么的真是作死,现在她需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三了,日向弥生之前到底是不是在装,自己要怎么回去,沢田纲吉的世界或者原来的世界都好,还有自己到底是不是穿到小说里了……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三了?
假如她不在,沢田纲吉和日向弥生到底会像小说里一样在一起,还是像她之前才刚刚经历过的那样,两个人彼此有了不交叉的,不同的人生?
谢榭一筹莫展一头雾水,她的眼前原本就是一片黑暗,犹自发着呆,却渐渐觉得清醒的大脑恍惚起来。
这感觉真熟悉啊好像之前就是这样突然回档的。她迷迷糊糊地想,不知怎么就一头昏过去没了意识。
28崩溃
谢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她居然躺在医院里。
护士看她醒了非常惊喜;按铃来了好些人。医生询问着她有没有事给她做检查,久违的管家也嘘寒问暖;然后打电话告诉日向弥生身在国外的父母。
在他们的言语中,她才慢慢组织起了自己这段时间所谓的昏迷是何原因。原来她在另外那个世界里呆了那么久;在这里不过三天时间。
据说那天她是从露天上摔下来;摔晕过去。管家留下的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就直接把她带走送到医院里。之后的三天她都在昏迷。管家没有联系她的同学;也没有人来联系她。
那天沢田纲吉的事情管家应该是知道的,也许是这些人都知道,只是都没有揭穿她。大抵受到惊吓的沢田纲吉在那天醒来以后也是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估计已经不想看到她了。
谢榭一想到那些事情这些人也许都看在眼里,就觉得非常羞耻。
她身上并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病房里的人都散掉以后只留下她跟护工。手机是管家在她要求下刚刚让人带来放在她床边桌子上的。昏迷了三天,屏幕已经自动关机,开不了机了。
重新回到这个身体,谢榭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一张脸面对这里的人和事,尤其是对对方做出那样事情的沢田纲吉。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充电,开机以后只有寥寥几条短信,没有一个是询问她这三天去了哪里的。
谢榭觉得自己活得挺失败的。
她怔愣地看着窗外,一时之间,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情。
愚蠢的勇往直前和所谓的爱情在对自己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质疑下低头,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她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自己心里的纠结疑惑和难堪。
这三天对别人而言只是三天,对她而言却是一场从身到心的全新经历。
谢榭觉得自己对于这样的人生,这样的世界,已经将将快要没有动力,再继续走下去了。
*
出院以后谢榭做的第一件事是希望联系上沢田纲吉,好好地跟对方了结一下之前那件事。
在医院里,她已经让管家联系一下转学或者去国外的事情,这边的事一了她就打算离开。
剧情现在已经不拘束她了,日向弥生的父母都在国外,祖宅在日本,两个人在外面发展了那么久,早就希望她能早点去陪他们。她虽然头疼就算这两位虽然这么久不见日向弥生,也说不定会不会因为一点小细节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女儿换人。但到底是从了他们,松口愿意过去一家人在一起。
谢榭占用了对方的身体,占用了这个身体拥有的感情,那她也会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她不再理会其他人怎么说怎么管,只要再也不做有愧于心的事情,她就不会再纠结那么多。
至于沢田纲吉,道完歉她跟他就不会再有接触了。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跟他解释清楚,那天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现在的谢榭希望一切都能做好,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一面。
连续三天,他都是看到她,扭头就跑。短信没反应电话不接平时窜得跟个兔子似的,完全抓不住尾巴。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跑他们就都知道那天他跟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回归的白毛为此质问了她不下十次,Reborn大魔王有时偶遇也会投来微妙的目光,山本武笹川了平甚至蓝波都看出了沢田纲吉跟谢榭之间的暗波汹涌,几乎连奈奈妈妈都惊动的谢榭泪流满面了。
谢榭堵他上学的路,放学的路,吃饭的路,下课在门口堵。沢田纲吉上学绕路放学绕路吃饭逃跑下课消失,实在不行还敢跳窗。两个人像猫捉老鼠一样,学校里“废柴纲执意分手日向弥生抵死不从开始倒追”的流言闹得沸沸扬扬,当事人仍旧我行我素。
如此反复了三四天,谢榭终于消停了。
他已经厌恶她到了这个地步,她实在不应该再上去碍眼了。
沢田纲吉应该已经无法面对她了,谢榭也觉得自己非常渣。
连她自己都快要搞不清当时她是被什么东西附到了身上,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未成年,灌醉,下药,甚至那样的情景,这在她之前的世界之前的三观里都是完全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她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清醒过来的谢榭很多次晚上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哭。
她非常羞耻,也非常丢脸。她觉得自己恶心,很脏,很想吐。她每天努力吃饭,却仍旧瘦得厉害,掉头发,失眠。医生找不到原因,只能推测说是之前摔下来摔伤了大脑里某个部位,拍片却一无所获。
她听到对方私底下建议管家给她找个心理医生,谢榭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每当这时,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偶尔接听着来自大洋彼岸的日向弥生父母关心的话,谢榭就觉得特别想家。
如果是从前的家里,做出这样事情的她绝对会被打出家门的。
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很想家。
谢榭在夜里一个人哭得被子都湿掉。她很想家,想爸爸,想妈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疯魔了还是怎样,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令她快要崩溃。她非常想回去。
她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做日向弥生了。
在这样的情绪里,谢榭度过了在并盛中的最后一段日子。
从昏迷中醒来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期间沢田纲吉,狱寺隼人,云豆,云雀恭弥,这些人,都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一般。最后两个星期请假在家办理手续的谢榭没有再遇到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她觉得这样很好。后来谢榭想,自己是不是走了一圈又回到之前那个日向弥生的原点,和她一样出国,离开,遇上别的人然后再也不回来。
她也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就比如即使她之前不明白日向弥生到底对沢田纲吉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意,日向弥生也不在,那个世界她跟白兰在一起了,可在这里,谢榭曾经非常恶劣地想要插足这两个人的感情,这件事也同样是发生过,存在了的。
她无法逃避,也不得不面对这样的自己。
谢榭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了。
每天都想吐,吃不进东西,夜夜失眠消瘦,坐在那里孤寂得像是墙纸一样,没有存在感也完全叫人看不出之前的影子,
管家对于这样的她日渐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出先让她去国外休养,手续办好再直接上学也可以。
他大概以为她是因为受了情伤失了恋,所以才这样伤心打不起劲。
谢榭不想驳他的好意,再加上自己自己呆在这里的确一天天食欲不振一天天消沉下去。也许去了新环境跟新的人接触,她会渐渐开心起来也说不定。于是她答应了管家大叔和日向弥生的父母,没有和除了家里的任何人交代,折身直接飞了国外。
飞机起飞之前,谢榭坐在候机大厅里,心里也幻想过会不会突然狗血一把,有谁得知了消息,突然飞奔过来追她。
但最后还是笑自己蠢,于是从候机到过安检上飞机,她的手脚都很快,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那时想起日向弥生的心情,她当时走,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呢。
可她跟日向弥生,实在太不能比了。
她至少是对方爱着的人。
而她,只是个下流无耻卑鄙又猥琐的小偷。
做出这种事情的谢榭,根本没有资格犹豫。
谢榭手上的手机是日向弥生一直用着,到变成她以后也没换的。她初时怕人发现,尽管觉得用别人的东西自己不是很适应,可后来渐渐习惯以后,竟也发现这款手机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这样想,简直忍不住要煽自己耳光说抢人东西也会变成一种习惯。
这里面还有很多她之前都没敢看的那两个人的信息和照片。她叹着气,这时也没有打开看跟删除,而是在空乘没有注意的时候像日向弥生曾经做的那样取出了卡,将手机关机,然后闭着眼睛,将它塞到了地毯边缘。
离开这里,她就跟他再不会有任何关系。
离开之前,谢榭写了一封长信寄给对方,道歉认错,诚恳地请求原谅。她其实也希望能把日向弥生还给对方,只是做不到,剩下的日子,还希望对方好好过,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做完了这些她觉得自己很圆满。再没有什么遗憾。飞机起飞之后谢榭带上耳塞,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这段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飞机稳稳停住,拿起行李在管家陪护下出机舱时,也不知道是心情影响还是环境改变了真的有效果,谢榭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她甚至微笑着向身旁照顾她许久的管家大叔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才踩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
也正是在所有人都放松地说着话,谈笑着的时候,他们忽然看见,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那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她微笑着,可不知怎么一脚踩空,一头栽了下去躺在地上,之后再也没有醒来。
“她的脑袋里有一块非常细微的,几乎辨识不出,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芯片。”
医生这样告诉她的家人。
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日向弥生她的脑袋里,有一块芯片。
29崩溃
沢田纲吉的黑化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日向弥生的要求;经历了非常出乎意料难以接受的事,受到强烈的刺激;还有吞下死气丸么?
那么谢榭的黑化呢?
是她本身就很糟糕,或者她受到了刺激;她愤怒了难过了;无处发泄;因为感情求不得了么?
没有人相信那个原因会是芯片。
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医生和研究它的人说;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似的杰作。
对谢谢而言,那只是一个噩梦。
取出芯片的过程令人无法回想。好多天的时间里,头上缠着绷带;剃成光头的谢谢都只能坐在窗边一个人发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努力地在“想”着。她脑袋里的那些记忆因为芯片的消失变得错乱不堪;斑驳得像是墙上的青苔,一块一块地黏在那儿,难堪又无奈。
你能相信么?
他们说那块芯片居然影响了她的喜怒哀乐,而且一手控制了她的心情和记忆。
意思就是,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像是别人手里的傀儡,木偶一样,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下决定的都不是自己。
她寄存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帮她下决定的大脑不是自己的。她感受到的各种心情不是自己。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连她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
谢榭脑袋里的记忆,一块一块,如同打散的拼图,拼不起来。手术后醒来的她,发现自己叫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发现自己想不起自己曾经的电话号码,发现自己忘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哪一天,甚至……忘了自己从前的家,它在哪里。
她没有忘了一切。
她只是……拼凑不起来了。
真好笑啊。
谢榭弯起唇,朝透过玻璃惊愕地看着她,唇边淌着口水的小男孩,微微地笑了一下。
这个小脸肥嘟嘟的小男孩在外面看了她很久了。谢榭在这里一直坐着不动,他捡着皮球跑过来,跑到她面前不远,也傻在那里不走了。他大概四五岁的年纪,手上拿着的小皮球一直举着,呆呆地口水都快要流下来挂到上面了。看见她忽然笑了,他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抱着小皮球一溜烟就跑了。
谢榭莫名其妙又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儿失落。她还是坐在那儿不动,看着外面,脑子里面空茫茫的。
她没法去想些什么东西。想一想,会很疼。
医生说那个东西藏得非常巧妙也非常小,之前拍片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她摔下楼梯的时候撞了一下让它偏离了位置还是怎样,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它会和她生活一辈子。
它也许会跟她生活一辈子。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被人控制的。
那芯片就像一个开关一样,需要的时候,把她的受到的刺激大脑神经的激动和反应扩大,让她的开心更加开心,不开心更加不开心。没有动作的时候,它就沉寂在那里,像什么都没有似的,让人根本没法察觉到。
他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它是何时插入她的大脑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样说的话,也许,之前的好感,亲近,黑化,崩溃,都是受人控制的么?
也许吧。那又怎样呢?
都一样了。
谢榭扯了一下唇角。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那个小男孩又来了。
谢榭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其实也说不上好不好,只是相较之前变得非常平静,什么都激不起兴趣一样。医生说可能那个芯片取走了还是有些影响,毕竟那个手术其实当时也做得非常突然也非常危险,休养的时间也需要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