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爱(师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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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拔出来”三个在晋江都会被〃口口口”,你说这晋江到底在想些什么?
多谢大家的关注!
特别是催文的童鞋,
真的很诚心谢谢你们!
20121030首发
、3434
黄昏时候的鸣沙山是最美的。
你的眼前是一望无际地沙漠;天穹覆盖着大地,地平线像一个巨大的圆在你的四面环合;天苍苍;野茫茫,一种高远寂寥的感觉不留神就涌上了心头;你感到无力;甚至昏昏欲睡。而猛一抬头;一颗红红的夕阳冷不防跳入你的眼帘。它就那样悬吊在那根细细的地平线上;像一个要熟不熟的鸡蛋黄,你会担心如果有一只苍鹰展翅横穿过去;会不会就戳出橙红色的液体来。
近处的月牙泉,含着一汪永不枯竭的眼泪;千百年来注视着。
怪不得来之前顾长熙说:“正是好时候。”
我震惊了半晌;才猛然回神,大呼:“白白,赶紧照相啊!”
白白是在我和顾长熙小等了10来分钟后才跟我们汇合的。进景区的时候,她迫不及待地乘着沙地摩托和我们分道扬镳。我和顾长熙骑着骆驼,中途还出了点小岔子,没想到还比这小妮子先到。
白白也被这瑰丽的景色震惊了,晕晕乎乎地被我从梦中惊醒,赶紧掏出相机,我俩大摆POSE,玩的不亦乐乎。拍了会儿,白白朝远处招手:“顾老师,过来跟我们一起照相吧!”
顾长熙正在绑帐篷,眯眼逆光看了我们一眼,隔了会儿,系完绳子,停下手里的动作,走了过来。
他接过相机,大致看了下构图,歪头示意我俩朝右一点,我捉摸着步伐挪了一点距离,拉着白白立正站好。
他说:“我数一二三。来,1、2——”
我屏神凝气,一丝不苟地冲着镜头列出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我想此刻我脸上的肌肉一定很僵硬,而越是这么想,却越觉得僵硬,甚至面部微微颤抖起来。
他忽然从相机后面探出头来,冒出一句:保持姿势,别笑。
我和白白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
快门声响。
白白乐颠乐颠跑过去瞅相机屏幕,满意地点点头,又道:“顾老师您和我们一起照一张吧。”
我的目光落到顾长熙身上。
顾长熙瞅瞅四周,问:“找谁呢?”
我们安置帐篷的地方在一处高地,景色奇佳,而人烟稀少,周围确实没什么人,要有人,也隔了老远,只见几个移动的黑点,靠喊话才能听见,白白这个提议也只能作罢。我不动声色地咽下失落。
沙漠的夜色来得晚,而一旦太阳沉到地平线下,气温就明显开始下降。顾长熙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推篝火,又支起架子,弄起了烧烤。火烧得很旺,霹雳巴拉直响。
我好奇,一边添着柴火,一边问:“顾老师,这些是从哪里搞的?刚刚租帐篷的时候没见着有这些啊。”
顾长熙手里仍是串着东西,瞄了一眼我,浮起一抹神秘地笑,反问:“想知道?”
“嗯!”
“刚刚你摔下来后,我跟刘亚根提了点要求,”他将新串号的肉串架到火上,轻描淡写地道,“我跟他形容了一下你的本领,然后稍微威胁了一下他。”
“啊?”我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说你摔得很严重,一哭起来就会跟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如果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会大哭大闹,不但要求上医院做全身检查,还要告到他领导那里去,让他丢了饭碗。”
“这——”我好气又好笑,终于明白得刘亚根为何有不情愿的样子,嘴里不满地嘟哝道:“您怎么把我说的跟泼妇一样,我明明没有这样啊!”
“是吗?”他正眼瞅我一眼,表情带点诧异带点疑惑,然后轻飘飘地纠正道:“那我搞错了。不过你是功臣。”
白白手里捧着矿泉水过来,只听见后面俩字“功臣”,顺口就笑嘻嘻地接口道:“来,这第一串就给功臣!告诉我熟了没?”
我瞥了眼她信手拿起的一串肉,还泛着鲜红色,瞪她一眼,道:“没熟地给我吃,我才不做小白鼠。”
白白乐颠颠的道:“你懂什么,人家外国人就要吃这种半生不熟的,这才叫情调!”
我反驳:“什么情调,闹坏了肚子你就和医生**去吧。”
此话一说,我立马住了嘴。我和白白之间说话无所顾忌,什么话都说,刚刚一来二去,就忘了身边还站着个顾长熙。
我偷瞄一眼他,他低头撒着作料,神色淡然,不作反应。为了防晒,他今天穿着一件长袖格子衬衣,此刻袖管高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我正待仔细看去,他忽然抬起头,将手中那串递来:“这串熟透了。”
我愣了一下,那串肉兹兹地冒着热气,胡椒孜然混合着羊肉特有的香味直窜进我的鼻子,嘴里的口水开闸般地泛滥开来。
我暗喜,半是推脱地接过来:“这怎么好意思呢,谢谢顾老师。”
他看着我,嘴边挂着淡淡的笑,眼睛映着火光,格外地晶亮。
浩瀚的夜幕在他身后展开,银河中闪亮的群星如幕布上点缀的宝石。
夜色真美。
我琢磨着这么美好的夜晚,特别适合秉烛夜游、深谈交心什么的,小说中的篝火之夜,往往皆是隐藏无数JQ的地方。今晚夜色如此之美,会不会也有什么东西如火星子般蹦出来。心理面这样想着,脑海里不由盘桓出了几个想问顾长熙的问题。所以在吃完烧烤后,我很主动地帮着收拾东西,希望能快点进入正题。
这时,有“嗡嗡”的机械震动声响起来。
我循声望去,顾长熙的手机被随手放在就地而铺的野餐布上。我捡起来交给他,无意中瞄了一眼,上面已有5个未接来电。
顾长熙漫不经心地一瞥,顺手放进兜里:“谢谢。”
我心觉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正想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顾长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老师,”我指指他的裤兜,“你手机又在震动。”
他仿佛毫无感觉,经人提醒才有所意识,但仍是不置可否地“嗯”了句,掏出手机并不接,只朝我道:“程宁你去帮我拿瓶水,谢谢。”
在我和顾长熙的接触中,他从来不使唤人,还总是帮着别人。现在他让我去帮他拿水,明显是要支开我,我也便十分知趣懂事地离开了。拿水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他,他低着头,屏幕的光照到脸上,一半亮一半暗,表情晦明难辨。他盯着屏幕好久,但终究是没有接。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将水递给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顾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有,”他接过水,放在地上,道:“时间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作息要规律。”
他的语气淡淡的,如往常一般,却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礼貌的疏离。
气氛忽然就不一样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迟疑了小会儿,问:“顾老师,是不是我们拖累您了?如果不是因为碰到我们,您也不会带着两个大累赘……”
“不是。”他说,“你们能有多麻烦?”
我咬着唇,踌躇,脚踢着底下的散沙。
“怎么了?”他问。
我若有所思地道:“有名言云,生前何必贪睡,死后自会长眠。”
顾长熙被我的逻辑逗笑了,他走过来,低头看着我,问:“怎么,你还想当知心姐姐?”
“顾老师,您虽然是我的老师,”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一些,“但俗话说得好,良师益友、良师亦友,不当你姐姐,但能算半个朋友吧,说不定我能帮您点什么呢。”
顾长熙又笑了,“还想当我姐姐,拐着弯占我便宜呢。”
“哪有!”我急着争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帮你。”最后几个字声音越说越小,细如蚊蝇,也不知他听见没有。
“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漂流瓶,拇指般大小,透明的玻璃瓶里装着月牙泉边的五色沙,递给他:“在月牙泉的时候,听人说这个能保佑人快乐一生。”
他略有惊讶,仔细看了会儿,不做评价,只莫名道:“不灵的。”却还是伸出手接了过去,顺手想放进包里,忽又看了眼我,转而戴在脖子上。
我心里一下窃喜起来。
顾长熙轻轻地道,“谢谢你,真是个傻孩子。”
我本挺高兴的,而一听这话,就没来由地反感起来。以前我总是讨厌成长,拒绝长大,不愿意迈进成人的行列,而一听他嘴里的“孩子”二字,却觉得格外刺耳。
我皱起眉头颇有些不悦:“顾老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跟你一样,都是80后。还有,你谢谢我是个傻孩子是什么意思?笑话我傻么?”
顾长熙再次无奈地笑起来,语气中也多了点劝哄地味道:“当然不是。我是在真心地夸奖你。但是你也得知道,不是每个人每件事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和安慰;也不是每件事都值得你去帮助和安慰。”
面对如此委婉却明显的拒绝,我的一肚子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我明白顾长熙的意思,瘪瘪嘴,道:“好吧。”
在我转身之时,顾长熙的声音又传来:“谢谢你,程宁。”
我身形一滞,觉得有些莫名,望向他,道:“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
星空下,顾长熙拿着手中的五色沙瓶,示意我,一脸真诚,对我做了个两字的口型。
刚钻进帐篷,白白就一脸坏笑地凑过来,“怎么魂不守舍的?YY一下,现在睡在这里的是顾老师,你是不是就觉得有劲儿?而且是特劲爆的那种。”
“去死,”我伸出手去捏她的脸,“你瞎说什么。”
“嘿嘿,人总是讨厌说实话的人,因为他们不想面对真实的自己。”
“才没有。”我冷哼,“哪里来的歪道理。”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点想法?还有,你和顾老师两人骑骆驼过来,有没有发生什么?赶紧地交代。”
“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啊。”我心虚的掩饰,转移话题,“你抛下我们自个儿骑摩托跑了,还好意思说。”
“天地良心,”白白做心痛捂胸状,“我牺牲自我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居然好心得不到好报。”
“喂!”顾长熙的身影映在帐篷上,我慌忙去捂白白的嘴,“小点声。这里太安静了。”
白白眼睛瞪得老大,我不松手回瞪她,她败下阵来,点点头,我方才放开了手。
“别胡说。”我叮嘱,生怕被顾长熙听见。
“开玩笑嘛。”
“玩笑也不能开!”
“好好好,不开不开,那你开我的好了。”
“你又什么好开的?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上帝在开玩笑了。”
“……”
“嘿嘿,说不过我了哈。”我得意。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句名言。”
“什么?”
“三人行,必有吾爱。如果爱,请深爱。”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我更新啦。
同志们表霸王我呀~!
、35炼爱
清晨;我是被冻醒的。
早上沙漠气温极低,我醒了便睡不着;干脆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天空是淡淡的蓝;夜晚璀璨的星辰已看不见,东边遥远的地平线泛着白;又慢慢的退晕到天上。
仍是宽广无垠的大漠。
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一个身影。
他坐在一块不大的岩石边;一只腿搭在另一只上面;衬衣的袖口被随意地翻起,左手指尖夹着什么。风吹过掠起他的衣摆;浩瀚的天际下,显得萧索而落寞。这个场景看上去特别有王家卫电影的感觉;连随风飘起的沙粒都有独孤求败的意味。
我不是背影控;但却觉得顾长熙的背影格外有味道。昨日夕阳中,他牵着骆驼,背影沉默而厚重,充满力量。而今日砂岩上,他一人独坐,太阳未出,地上只有一个浅浅的轮廓,显得单薄而脆弱,不知为何就飘逸出些许孤独的意思来。
我走了过去,悄悄坐在他的身边。
顾长熙见我略有吃惊,“起了?”
我也有些吃惊,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顾老师您抽烟?”
他哂笑一下,将烟放进口袋中,道:“戒了,但偶尔过一下烟瘾。”
我这才发现他手里的烟并没有点着,只是吸的时候烟头会如小灯泡般亮一下,也没有熏熏袅袅地烟雾出来,原来是电子烟。
但这个发现十足让我惊奇许久,愣神的时候听见顾长熙问:“没有法律规定老师不许抽烟吧?何况我现在都戒了。”
我回神,笑道:“没有。顾老师怎么起这么早?”
他回头,极目看向天边,那边的白光愈发明亮,天边的云彩映出点粉色,我登时就明白了,又有些怨念地道:“您怎么不叫我们一起起来看日出?!”
他扯扯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叫?”
呃——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句,挠了挠头。我和白白一向睡眠挺好。
等待的时候有点无聊,不过我却觉得就这样静坐着也挺好。
隔了会儿,我注意到他腿边放着一个A4大小的画板,好奇心起,指着问:“那是什么?”
顾长熙递给我:“刚刚画的速写。”
我接过来,只见苍茫的大漠中,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地,一牙弯弯的月牙泉。胡杨树以遒劲的姿态直指苍天,一座高高的塔楼静默地鸟瞰着四周,高傲而突兀。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浓重的西域自然风光,透着厚重而沧桑古老的历史。
生命的顽强和时间的广袤,跃然而出。
底下有一行小小的龙飞凤舞的字:熙,于XX年X月X号。
我想起胡莎曾经给我看过的画,心里一动,问:“顾老师高中时候是在C市读的吧?”
我以为他会吃惊,没想到他淡淡看了我眼,嘴边半挂着笑:“嗯,你也是C市的吧?”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在我的设想中,应该是我告诉他、他吃惊,没想到事实却反了过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惊讶之外我又觉得欣喜。
我的表情泄露了我的心思,他又道:“陶老师给了我班级同学的花名册。”
“原来如此,”我道,“嘿嘿,那咱俩还挺有缘的。我看过您大学时期得奖的画,画得就是C市那座著名的美人桥吧?”
他点点头,皱眉思索道:“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你怎么会看到?”
“去事务所实习的时候在一本九几年的杂志上看到的,”我道,“胡莎您认识么?也是宾大的学生,小您几届,她给我翻出来的。”
“哦,”他做恍然大悟状,又道:“不认识。”
我脑海里忽然翻出一件事儿,但又不确定,打趣地试探道:“顾老师读书时肯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很多小学妹粉丝,不记得也是正常的。还有,顾老师您说话别那么沧桑,年纪轻轻就一副往事不堪提的样子。”
听完这话,顾长熙眉眼弯起一梢笑意,一副不和我较真的表情。不知是朝霞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脸却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