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洋葱(叔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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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地揉揉额头,推着我往前走。
“咱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说。难得我甘心被人整,这比天上掉馅儿饼的几率还要小。
“嗯。”他闷闷地小声哼出声。
“嗯什么嗯,你茅坑的蚊子呢你。”
“吵死了,你这人病得可真没状态,就没见过哪个病号是你这样的。”
“……”
我本来就快好了呀。
在宿舍阿姨即将锁门的前一秒,我顺利溜进了宿舍楼,回头对陆鸣挥了挥手,门就很煞风景地“啪”一声关上了。
“小姑娘下次别耍小性子,这会都十点半了,你对象铁定回不了男生寝室了。”宿舍阿姨义正言辞地说。
我郁闷地跑到过道的窗户边,看着陆鸣一个人在路灯下的背影,觉得他很是心酸,原本是要整我来着,到最后还是惨兮兮地被我整了一通,结果连寝室都回不了。
不过他是暨城本地人,我才不担心他没地方睡呢,由他自生自灭去,谁叫他害我之前天天做噩梦,还害我生病来着,活该!
我幸灾乐祸。
、Chapter16
十二月二十三号,我的生日。
林静深在外地,我没跟他说我生日。生日吧其实就是个形式,我一直挺纳闷的,生日难道不应该给母亲过节吗,干嘛给孩子过节呢,孩子又不是自己钻出来的,是母亲十月怀胎然后历经痛苦才分娩出来的,所以我一直很不理解过生日这个邪乎的玩意儿。
陈安安给我买了一条漂亮的手链,是小鸡骨头做的,她跟我说的时候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谁会没事祸害毛茸茸的小鸡,给它剥皮扒骨的,陈安安这独特的品味真是……
周锦给我买了一大袋的卫生巾,说是实用,我干干呵呵地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袋子,额上的黑线一串又一串。
马继送了一本很精致的本子给我,书皮还是纯牛皮的,摸起来的质感好极了,我现在才发现原来马继才是我的真爱啊,其他二位纯属二次元星人,抱歉,我们的思维实在不是同一个星球的。
我很慷慨地给自己买了一个奶酪蛋糕,林静深常给我买的那种。上面的水果漂亮极了,红橙黄绿,还浇着一层亮闪闪的糖汁。
我们四个人围着一个奶酪蛋糕喝了点啤酒,确切地说在蛋糕店里肆无忌惮地喝着啤酒,老板估计被我们几个酒鬼吓得够呛。
透过蛋糕上的烛光我像是看见了坐在台灯下的父亲,又像是看见了第一次请我吃奶酪蛋糕的林静深,他们坐在我的对面,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
然后我闭上双眼许下一个愿望,吹熄了十八根蜡烛。
至于许了什么愿望我才不会说,保密。
我们掐着时间一路勾肩搭背地回寝室,陈安安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搂着我,我觉得脖子上一片凉津津的,一低头,我才发现她是哭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说:“陈安安,你很久没哭了。”
“嗯。”她迷迷糊糊地咕哝,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很可爱。
“以后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我还借你肩膀。”
“……嗯。”
“你是个好女孩,你很坚强。”我说。
“……嗯……”她像个婴儿一般无意识地回答着我。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清醒点。“我可不是彪形大汉,我快抱不动你了,你赶紧醒醒。”说实在,压了我一路,我现在才喊累,我是多仗义啊我。
陈安安傻傻地露出笑容,双眼还是闭着,“抱我……抱我……”
我仔细一听,原来把我当男人了,乐呵呵地要我抱她呢。我戳了戳她的脑袋,“陈安安,看清楚,我不是你情哥哥,我可抱不动你。”
然后她“biaji”一声亲到了我眼皮上,我一下就怔住了。
恶心的我呀,还以为自己性取向出了毛病。
我跟陈安安在宿舍楼前卿卿我我,我被她摸这摸那,我都吓死了,陈安安的酒品也忒差,一喝酒就想男人,一双手可不老实了,尽往我下面摸。我猥琐地笑着,原来陈安安也跟我一样是小流氓,不过我还真的摸过男人那个地方呢,我比她有实战经验。
想起林静深被我摸过的地方,我得意极了,格格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
我一愣。
“萧萧,你这花天酒地的,还真是没良心。小没良心,我都在这里等了三个钟头了。”他一边裹着脖子上的围巾,一边走到我身边。
我转头委屈地看着他,然后周锦瞪大眼,伸出手指头一会指着林静深一会指着我,一会又指向林静深,一会再指向我。
“你你你……你们……”周锦吃惊得完全说不出话。
我一边扶着陈安安一边把她的手指头温柔地按下去,我说:“周锦,这是我男朋友,他叫林静浅,林静深的双胞胎弟弟。”
我吐了吐舌头。
林静深上来危险地掐了一下我的后背。
“你好,我叫林静浅。”他笑着伸出手。
周锦呆呆愣愣地握住他的手,面色犹疑不定。
我知道我惨了,回寝室一定要接受严刑拷打,我眼巴巴地望着林静深,那意思是说:蜀黍,你害惨我了,你得负责。
接着我就听到了林静深恍如天籁的声音:“我想带走萧萧,你们不介意吧?”
周锦和马继完全在状况外地摇摇头,然后万分识趣地上来把陈安安从我的身上扒下来。
我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周锦那副你小子等着的表情,跟在林静深的身后,扭头对她们挥了挥手。其实我心里别提多乐了,我今晚要是回寝室估计明天这世界就惨痛损失一个花季少女不才在下我了。
林静深帮我拉开车门,色情地拍了拍我的屁股催我进去。可能也不色情,主要是我刚刚被陈安安摸得春心荡漾,现在一有东西碰我,我就敏感得要死。
他坐到驾驶座上打开暖气,我把手放到暖气口上热乎。
“晚上哪野去了?”他凑过来在我的脖子间闻了闻,不高兴地说:“居然还喝酒了?”
“我成年了。”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得意地说。
“……”
“林静深,你以后再也不能说我是小屁孩,因为我成年了!”
他不发一言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生日快乐!”他把温柔的唇印在我的眼皮儿上。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地方刚刚被陈安安这个色女用口水侵袭过,现在林静深在那里亲了一下,岂不是间接性和陈安安打了个kiss?
我不满地一把推倒林静深,将他按在驾驶座上,拿出山大王的气魄压在他的身上,撩起他的下巴,然后狠狠地用自己的唇在他的唇上盖了个章。
“林静深,我给你消消毒,你不知道刚刚陈安安对我又摸又亲的……”
“又摸又亲?”他似笑非笑。
我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不吃醋?”怎么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个问题真的很严肃啊,我被人又摸又亲他居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像是在看戏。这比鲁迅笔下冷漠旁观的国人还要可恶,我邪恶的小火苗在心里一下子窜了起来。
“林静深,你是不是觉得我被人轻薄特别……特别好玩?”我危险地眯起眼。
他摇了摇头。
我抬了抬眉。
“那你为什么不吃醋?!”风在吼,马在啸,我在咆哮。
他笑着把我摁回副驾座位,帮我扣上了安全带。
“萧萧,你的性取向很正常,我了解。”他踩动油门。
“那你怎么知道陈安安性取向正常不正常,没准儿人家就是看上我了哩?”我对着后视镜无聊地拨弄着头发。
“除了我谁还会捡这么大一个包袱。”他的薄唇轻翘。
我来劲了,“林静深,你说谁是包袱呢你?!”敢情他一直把我当包袱我,我伤心了,原来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包袱。
我憋着气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化的霓虹。
“甜蜜的包袱,我乐意。”他说。
“哼……”
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叹一声:“你怎么这么爱闹脾气呢?”
我委屈地泪眼巴巴地看着他,到底是谁先逗我啊,居然说我闹脾气,我要不在乎你我才不跟你闹,你以为我很闲啊。
“林静深,今天我生日,我才不跟你吵,不然对不起我妈十八年前生了我。”就是为了我妈不辞辛劳生了我我也得忍啊,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笑了,专心地开车。
过了很久,车里没有声响。
我按捺不住,问:“你不是出差了?”
“我提早订了班机回来。”
“哦。”
“俄罗斯太冷,我想念你的怀抱。”他说。
我微微脸红,讷讷地说:“哦……”
“但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他抽空瞥了我一眼。
我懊恼极了,结结巴巴地说:“嗯……也不是……只是……”
“嗯?”他语气温柔。
“我也很想你。”我轻声说,不好意思极了,眼睛只敢看窗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我的十八岁成人礼,你不在,我好像不知所措的样子。
黑色玻璃上反射着林静深的笑容,我望着玻璃里他的侧脸还有他唇角那极为上扬的弧度,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我不知道我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的生日会否还能看见这样刻骨铭心的笑容。
“吻我。”他说。
“啊?”
“吻我,马上。”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可是你在开车。”我凑上去不是会挡住他的视线?我可不想这是我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我摇了摇头。
“萧萧。”他沉稳的催促声音让我心中一跳,解开安全带,我闭上眼胡乱地把头凑过去,随便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啊——”林静深突然刹车,我整个人都差点飞到玻璃上。
在无人的马路,他把我牢牢拥在了怀里,那么动情,那么温柔地低头亲吻着我,街边的路灯暗黄,我和他炽热的呼吸快要爆炸。起初的温柔到了最后的凶猛残烈,我的嘴像被一场飓风侵袭过,我呆呆地看着他餍足后的笑意。
他眼角含笑地说:“萧萧,这个才叫吻。”
我的脑子像被一场大火席卷,残存的理智也如灰烬飞散。
舌与舌的交缠,呼吸与呼吸的碰撞,原来,林静深说的吻,如此热辣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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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正,我炖了一锅冰糖红豆,和林静深面对面坐在他的红木餐桌旁。
“林静深,你知道红豆代表什么吗?”我开始故弄玄虚,谁叫我是爱吹牛的文科生呢。
林静深看着我咬了半颗红豆,眼神平静,“嗯?”
“是相思,红豆生南国,我是南方人,我相思你,我给你炖红豆,你开心不?”我没脸没皮地说。
他清朗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萧萧,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我十八岁了。”我忽然说。
“你已经强调过好几遍了。”他说。
“我成年了……”
“……”
“然后,你不用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脸红地暗示。其实我就是调戏他来着,我喜欢看他被我逗得牙痒痒的样子,我可开心了。
他的呼吸一滞,看我的眼神幽暗了几分。
“所以呢?”他把问题抛给我。
我低头暗暗笑了笑,“那你就不用再给我买蛋糕买糖了啊。”我说。“你看我都胖了好多,我腰上的肉都快叠罗汉了,不信你摸摸。”
他的表情明显僵了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装模作样地走到他身边鼓出我的小肚子。他的房子暖气很足,我在里面只穿一件短袖,小肚子上的肉清晰可见。林静深就是个骗子,他老骗我吃这吃那,之前我的身材多好,现在都有赘肉了。
他歪着头仔细看了看,然后认真地点评:“是比之前胖了点。”
我一瞪眼,哪里是一点!我回去爸爸肯定会笑话我变成了小胖妞。
我一屁股坐回凳子,负气地啃了半勺红豆。
“林静深,今天开始,我要减肥,我要变成美女。”我说。
“不准减,这样挺好,我喜欢。”他说。
我挫败,反正我减肥他也管不着,我在学校偷偷不吃饭他难道还能长出千里眼?我奸奸一笑。
十一点半,我躺在他的胸口,他和我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影。
外面的月光很好。
屏幕上放的是我的最爱——《这个杀手不太冷》,萝莉和大叔的故事,多像我和他啊,我觉得林静深比Léon帅多了,但我跟Matilda差了不止一截,而是一大截。
我郁闷地往林静深的怀里蹭了蹭,我嫉妒人小姑娘的美貌。
“别动,乖。”他的嗓子有些低哑。
我没再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想抬起腕表看看时间,林静深突然把我整个人转过去,跟他面面相坐,他高高的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我们互相在微弱的屏幕光线里看着对方,甚至看得有些斗鸡眼。他在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因为下一秒他就彻彻底底堵住了我的嘴。
恋人间最缠绵悱恻的吻。
我和他在沙发上热烈地拥吻,他的一只手插在我的发间,死死按住我的头,我不能移动半分。忽然,我感觉胸前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胸膛。
我挣扎着想要看看是怎么了,林静深又吻了我一阵才放开我。
“喜欢吗?”他问。
我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前,惊讶极了。一个蔷薇形状的玉石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块吊坠美的过分,我举起它,借着电视屏幕的光看清了它的样子。美丽的紫罗兰颜色,晶莹剔透,光线散入其中像是有河流在其中流淌,整块玉石在忽明忽暗的屏幕下波光流转。
“它好美!”我惊叹。
“还记得它吗?”他问。
我疑惑不解地盯着他。
“那天在北缅,我让你自己选一个礼物。”
我感到一阵晕眩,北缅……
“我从来就不是个幸运的女孩。”我流下泪来。
“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运气。”他说。
林静深,遇见你,难道不是我最好的运气?
我破涕为笑,“林静深,哥哥、叔叔……”我抽着鼻子开始语无伦次。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我以为你会叫爸爸。”他皱着眉头说。
“想得美。”我捧腹哈哈大笑。
他抓住我笑歪了的身体,眼睛里是海水般深沉碧透的温柔,他说:“我的女孩儿,今天,你终于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是个好习惯!
、Chapter17
熬过了艰苦的考试月,我终于迎来寒假,大学的第一个寒假。
我很思念家乡,却也不太思念。暨城给了我很多——朋友、知识、成长,甚至恋人,我已经开始熟悉这里的一切,想到要短暂地离开这里,我几乎快落泪。
我瞒着林静深在火车站排了一夜的队买到了一张暨城到C县的火车票。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夜晚,暨城冷得估计北极熊都够呛,我裹着厚厚的大棉袄站在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