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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羁的风-第15部分

小说: 不羁的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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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细若蚊讷。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马上又转了回去。

周芸不清楚段怀有没有嘲笑她。总之,心里面更别扭了。

之后空闲的日子,段怀默默承担了照顾她的义务。在最初的猜测里,周芸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想,他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什么都不会做就算会做也一定是一塌糊涂的人——其实他会做饭、会洗衣、会擦窗也会拖地。

这种巨大的落差下,她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

细看之下,这人除了沉默之外,真的是难得的好相貌。

这是同一个时空,同一个城市,中间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心有多远,离地有多远,距离就有多远。

段怀在外的这几天,沅芷在半山腰的双溪别墅里。那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和小楼终止了跆拳道的练习,回到了这儿。

这些日子以来她精神恍惚,他和她说话时发现她经常走神。

“喝杯咖啡吧。”一日午后,小楼拥倒好的现磨咖啡换掉了她手里的洛神花茶。沅芷看一看:“怎么忽然帮我换这个?”

“你需要一点苦涩。”

“苦涩?”

“尝过舌尖上的,心里就没那么大的触动了。”他低头喝自己杯子里的。

沅芷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抬起杯子抿一口,嘴里真的感受到真切的苦涩,心里难过,又笑出来:“没加糖吧?”

“对。”

“真的苦到我了。”

“那现在吃颗糖。”他伸手在她面前一晃,再次摊开手掌时,掌心有一颗银色锡纸包裹的水果糖。

她捡起来,放眼睛下看:“你怎么做到的?”

“你是指拿到糖还是变出糖?”

她说:“你又和我玩文字游戏啊?说不过你,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外交官。”

“谁说不是?”

她放下手里的糖。

小楼迎着她的目光微笑,低头喝一口咖啡,语调不急不缓:“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我为文哥做事,有十几年。你觉得呢?”

沅芷没有细想这个问题,她心里有过很多猜测,但是都没有之后自己亲眼所见来得真实,那是他们决定一起到西南旅行的事情之后的事了。

离假期结束还有一个月,他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沅芷的认可。

她甚至比他还要来得急迫。

预计三天后出发,后来小楼遇到了点事情,被段明坤叫去,沅芷早他一步出境,在t国环游了一个礼拜。

三月初,她坐在往返北上直达边境的火车上,一边盘算着到目的地一路上可能要花费的钱,一边回想过去五年里发生的种种。

乌云密布,又要下雨。她在靠窗的位置望出去,原野里一望无垠的蒿草,更远处是层叠的山峦,连绵起伏。

这是鲜花盛开的季节,市场里当季的水果,多汁新鲜,廉价好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炎热,湿季降水集中,一霎风雨,到了冬天,少雨又如旱季。

车厢里闷热不堪,有从南部北上的学生,疲惫睡在过道里的工人,妇女抱着小孩,柔声哄慰,偶尔冒出的哭声被火车隆隆的汽鸣声压下去。

“热啊。”同座四十来岁的妇女摸出个梨,在裙上一擦,咬进嘴里,“嘎嘣嘎嘣”响。

“月中就是宋干节,今年待出的佛像有15座,我女儿说要去金光寺看。

泼水,洗了霉运。

明年甲米又有新的码头,进港便宜了。”

说了很多,沅芷不搭话,她也收了声。

火车到站,有一批人下车,换新的一批,走走停停,天色渐暗,人也昏昏欲睡。一场大雨过后,沅芷打个哈欠睁开朦胧的眼睛,听见湍急的水流声。她支起下巴在窗口看,火车轨道下是一面断崖,水流疾行,奔涌不返。

“湄公河左岸了。”妇女看她诧异,便说道,“再往前是会晒。”

“清孔呢?”

“早过了,你要落地吗?”

“不,去更北的地方。”

“小姑娘一个人出远门啊。”她笑起来爽朗,露出一排被烟熏黑的牙,“旅游?搭个伴儿好。”

沅芷的思绪早就飘到万里外,就由她这么误会。

事故发生地突然,车里人混乱地朝车厢尽头退,很快,空出中间的一大片位置。一个孕妇坐在椅子上,在注视中不知所措。

沅芷的目光看到她脸上、手臂上,一个个圆形的凸起,大大小小红肿不堪,看着可怖。她听到议论纷纷的人声,说是传染病,碰一下就会传染,说的人越多,越没有人敢靠近。有小孩拿了吃过的西瓜皮砸她,女人没站稳,摔到地上。

沅芷站起来欲走过去,有个年轻人先一步到了她身边蹲下来。

女人害怕地躲开,年轻人翻开她的胳膊细看:“只是蚊虫叮咬引起的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抬头看看车厢后面恐慌的人群,扶她起来:“涂点薄荷脑,喝点竹叶茶,好得更快。”

重新安静的车厢里,沅芷心里却更乱。她在座位上掰指甲,余光里看到白小楼通过过道,停在这一排座位外。不知他和这个妇女说了什么,女人开心地让出座位,他道谢,坐到她身边。

“渴了吧?”递过来水。

沅芷撑着下巴看外面的风景。

小楼说:“生气呢?”

她摇摇头。

小楼知道她口是心非,拿切好的西瓜喂给她:“坤哥交代了我一些事情。”

她不置气了,回头看他:“很重要?”四处看一看,压低了声音,“是什么事情?‘走货’?”

他望着窗外徐徐而过的风景:“别瞎猜。”

 第24章 东榆(02)

东榆(02)

到了会晤;小楼回过头对她说:“时间还早;在这里休息一下可好?我们可以去镇上普西山、逛夜市、骑大象。”他说到这里停一下;看着她的眼睛,“你很多天没睡过好觉了吧?”

她还是妥协了。

如果要说实话;她确实很累。一个人长途跋涉,要防备很多,注意很多。

他们下站以后在这个古朴的小镇落脚;湄公河和南康河环绕的土地;抬头可见天边壮美的夕阳;绿色;层林尽染,漫山浸透,蓝山在白云间,云蒸霞蔚。

站台上有人围上来,做向导的,卖水果的,推销土特产的,他们说缅语、汉语,也说英国话。小楼在河边叫住个年纪稍长的黑皮肤的男孩,问离这里最近最好的旅馆。

男孩思索一阵,伸出两根手指:“不远,付我2块,人民币,带你去。美国钱可以找。”

这里什么钱都收,小楼付了美钞说不用找了。

他们出站台,在公路边上男孩指定的面包车,上车前他回头对他们说:“车费,额外算。”

车在山道上行驶,驰进安静的小镇,苍天古树,红绿相间,满布殖民时期华丽的建筑。日落前,停在一个度假村前。褐底白字的木板,上书“勃朗度假村”。

男孩对他们解释:“最近的,最好的,旅店旧。”

小楼又付了他五美元,男孩喜笑颜开,行合十字礼道别他们。

前台登记,经理给了门牌,又有漂亮姑娘带他们绕过后面掩在树林间的小路。两座相邻的红柚尖顶木屋,坐落在圆形湖畔的东南一侧,对面有木板搭成的水台,摆着供人休憩的木藤椅子。

房间十几平方米大小,床上铺着清爽干净的竹席,柔软的毛毯叠好了放在上面。

小楼帮她整好被褥,从背包里掏出驱蚊水:“用点,晚上不怕叮。”

她接过来时还诧异,被他看出来:“买果子的时候顺手买的。”

房子一边有蓝色的帷幔,和隔壁的木屋相通。出门前他说:“我就在旁边,有事叫我。”

夜晚,沅芷在床上辗转着睡不着。她认床,到了异地难以入眠。床头的百叶窗散进淡淡的月华,在地上铺开,黑暗里有了温柔的光。

木屋外是河畔,水波荡漾。

她坐到水台上,把双脚浸入河水里,微微闭上眼睛。脚提一次,溅起一片水花,默默哼着曲调,心里想着与现在氛围截然不同的事。

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又实在想不起那是什么。心头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这种情绪像一块顽石压在她的心房上,不大不小,却阻塞了一半的脉络,血液在血管中流地缓慢,脑子缺氧,死不了,却也活不快活。

头顶有阴影投下来,她仰起头,看到白小楼黑暗里白玉般的脸。

他们看着对方,一时都没有说话。

直到有风吹过来,沅芷觉得冷,拢了拢胳膊站起来。他把拿来的外套披她身上,轻轻按了按:“晚上冷,别在外面吹风。”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很久不见他离去。

小楼在台阶上坐下来,学着她的样子踢掉鞋,把双脚浸入冰凉的河水中。

“有心事呢?”他说。

她点点头,马上又摇头,却不开口。

小楼说:“不说我也知道。”

她蓦然回头,只见他捡了颗鹅卵石在手里抛,心里就这样发虚:“你知道什么?”

小楼扔了石子,回过来捧起她的脸:“你有多害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所有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沅芷,你还要修炼。”

“……”

“我们之间,需要留白。”

“……”

“你觉得对不起他,那么,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吗?

还是说,他太脆弱,我看着就坚不可摧吗?

你可真偏心。”

小楼伸手在河里舀起一抔水,张开手掌,就任它在掌心一点一点流逝。他在她身边躺下来,枕着她的腿,仰头看着她,看不够似的。

沅芷说:“有什么可看的,老女人了。”

“瞎说。”小楼抬高的手腕托住她的下巴,指尖滑过,捏住,“你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要好看。”

“唬我呢。”她按下他的手。

小楼说:“什么时候骗过你?”

沅芷低头看他,拨动他的头发:“你有那么多秘密,一个都不愿意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所有。”

她的疑问,她的困惑,又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她心里有叹息,小楼从她身上起来,搭把手拉她:“很晚了,回去吧。”

沅芷看天色,也点点头。

第二日天晴。

镇上有早市,街道上,穿着橘色袈裟的僧侣在布施,往来的行人双手合十互相问安。绿的丛林,金色的佛塔,繁复的彩绘,还有椰树和梧桐,落叶和泥土相生相依。

向导和他们解说,沿着湄公河畔再往前走一百米就是显通寺,本是澜沧贵族的旧居,后为琅勃拉邦改建,历史悠久。

他们沿着石阶踏入寺内,看到金边屋顶的三层单楼建筑,镶珠的尖顶,覆盖红棕色的瓦檐。

沅芷向殿堂里的沙弥要了香烛,点上。

小楼走到她身边,双手合十行礼。

“你信佛?”

“……以前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他也要了香,拜完插入香灰鼎器中。

回头看她:“去吃东西吗?”

“我不饿。”

他们在寺里停一段时间,身上也沾染了沉郁古朴的檀香味。下午,太阳即将落山时,有穿西装衣冠楚楚的男人过来和他们说话:“年轻人,从北边来?”

小楼看他。

男人说:“境外?”

小楼把买来的沙拉递给沅芷,和他说:“这里风景好,适合观光。”

“佛像更美,全寺387座,金身塑造。”

“价值不菲。”

男人笑:“最美的要数本堂内墙的琉璃金身像,七色彩绘,本身只有普通佛像一半不到,长约二尺三寸,显通寺镇寺之宝。”

“这样珍贵?”

“是啊,所以砌在内墙,钢化塑形。”

小楼抬头看他一眼:“有机会要去看看。”

“好奇心啊。”男人说道,微笑,看一眼腕表:“我年轻时也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小楼目送他离开,沅芷已经吃完了沙拉,手里拿着空盘子。他接过来说:“我们去逛逛吧?”

沅芷点头。

逗留两日,他们重新上路。

这次换的是六人的包车,路上下雨,又换晴天,如此往复。十几公里后遇到第一个收费站,瞭望台里探出脑袋,伸出几根手指索要过路费。一番交涉,给了1500基普。

天边快暗了,他们停下来歇脚。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寨子,背靠群山,坐落在鹅卵石铺洒的河畔边。

沅芷看一例褐色的高脚木屋,屋顶铺着茅草。

一个穿红领褂的姑娘为她解惑:“下雨天不怕漏。”

沅芷称是,姑娘热情地和她攀谈,沅芷却发现她一直往她身后看。当下明白了她的“企图”。心里想,白小楼的魅力真是无力可挡。当然也没成全她,萍水相逢而已。

日暮时分,天边云霞弥漫。

沅芷卷起裤脚淌进河里,踏过浅滩,向深一点的地方迈进。前面就是一面崖壁,瀑布自上而下,形成迅疾的断面。

她双手捧水,扑在面上,水中看到别的倒影。

她知道那是谁。

正好看到脚边有一株水草,她一鼓作气拔起来朝身后扔去。同时脚下踩到苔藓,身子后仰着滑出去。本来只想玩闹一下,现下后悔了,刚才还看到身后有块很大的岩石,心想:这下一定得开了脑瓢了。

谁知白小楼动作更快,闪电般接住她,手绕过后背轻轻一托就把她推到胸口了,抱住,那一边接住掉落的水草。

“你要使坏?可惜没成功。”他把草贴在她脸上,轻轻划,打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仰着头,他低着头,呼吸在她脸上,平缓而稳健,是年轻男人的味道。这样像香醇的红酒,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侵袭进去。

过几天天空放晴了,只是开车时地面还泥泞,大巴在盘上公路上不好走。

“你还会开车啊?”沅芷在副驾驶座上。

昨天司机拉了肚子,留在寨子里静养。小楼开了什么条件?那抠门的本地人居然愿意租出他的车。

“我给他一沓钱,还有一柄刀子,让他选。”

“……我的天。”

小楼微笑:“我开玩笑的。”

“就知道。”沅芷转头凝视他,看他颀长却看着有点清瘦的身体,不笑也白净秀美的眉眼,她觉得他也就学过一点防身的功夫。

到半山腰了,他转手打方向盘,漂亮的一个回车,干净利落。沅芷被惯性推向他的方向,情急中,抓住了他的胳膊。异样发现他手臂上的肌肉很结实,其实做~爱时就摸过,不过她那时更多的注意力被他的吻、他的爱抚和他有力的冲刺转移,很少注意到这些。

这几天心情抑郁,她没顾得上这些,才发现他们有很长时间没做过了。

这么想心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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