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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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对他关心多一点,注意保持距离,不那样尽着性子说话做事,往那方面多想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不能挽回的局面。
以后她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他。
彼此之间,再也无法修复破损的关系。
“你再想,也于事无补。”小楼把她横抱到床上,抬手关了灯。黑暗里,他低头吻她的唇,耳鬓厮磨,摩擦她冰凉的身体,让她渐渐升温。
他褪尽了她的衣物,抬高她的腿,进入她,撞击一次快过一次,要她忘记无关紧要的事情。这一下用力了点,她闷哼一声,皱紧眉看他。
“专心点。”小楼俯□含住她的唇片,他濡湿的唇,滑过她的胸口,摩擦过她的小腹,埋进她的双腿间,吮吸、舔舐,直到她喷出一大股滑润的液体。他在她的腿间抬起头,固执着:“你现在不能想别人。”
沅芷看着他,抚摸他的脸颊,抹掉他嘴边流下的液体。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混乱。
如果能忘记,谁愿意记得呢?
他们在黑暗里滚到一起,她的腿和他死死缠绕,手在他的背脊上划出痕迹。她的身体在床上颠簸,感受他带给她的痛苦和快乐。
一波一波,这一刻忘记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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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laura
(9)守静
(10)陈银川
第22章 决绝(04)
决绝(04)
之后的日子,沅芷一直留在小楼的宿舍里。他们一起吃饭、睡觉;当然还有做~爱。
这半个月来;天气一起是阴沉的。
下雪;雨夹雪。
空气冰冷入骨,吸一口,鼻腔都是刺痛的。
“这雪已经下了一个礼拜。”沅芷站在窗口往外望。
“也许要下够一个月。”
她回头,他看出了她的纳罕:“以前有过雪灾,沿海的三个省份一起。雪下了一个月;交通堵塞;篷房倒塌;电路瘫痪。”
“人间惨剧。”她微不可闻地弯了一下嘴角,“所以说;我还是更喜欢秋天。不像夏天那么炎热,又不似冬天这样冷,更重要是没有像这样的事故。被困在这里,离不开了。”
“你被困住了?”小楼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她,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钻进她的脖颈处,深深嗅,“你不涂香水了?”
她说:“不工作,不见客户,我涂什么香水?”
“不涂好,你身上有自然的体香。”
她一听就笑了:“我自己没注意过。”
“以后也别用了。”
“女人离开化妆品能过吗?”她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手攀上他的肩,继而摸到他的脸,“没有人不知道化妆品里是有化学成分的。”
“……”
“古往今来,女人停止使用了吗?”
“……”
“要出门,要见人,要谈生意,要和完全陌生的人打交道,这就是最好的防护层。”
天空放晴了,突兀地没有任何预兆。云层里透出曙光,晦暗了半个多月的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沅芷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说这雪还会再下吗?”
“谁知道。”小楼抬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小声抱怨,“天气就像人一样,没个定性。”
“这话听来耳熟。”
他转过身,她凝视着他:“你说‘心情就像天气,有阴也有晴’。”
“你还记得?”
“那时恨透了你。”她说,“女人很记仇的。”
他闻言一笑,拨拨她的头发:“我们是有多无聊?”
“……”
小楼往外面看了看,回头对她说:“正好天也晴了,我们出去吧。”
“去哪儿?”
“不管去哪儿,总比呆在这里发霉好吧?我们已经连着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厨房的盐、酱油、味精等等也不够了,是吧?”
沅芷说:“那去超市吧,我想要一箱酸奶。”
他们在附近的连锁超市购物。现在是上午9点,人流稀少,这一排过道里空荡荡,只有她、他和一辆推车。
她在靠外面的货架选酱油,一个穿红色制服的售货员拿着新上市的土豆泥向她推荐:“味道好,浓度高,有营养。”
沅芷摇摇头。
小楼却接过来,看看罐子:“可以试试。”拿了两罐丢在推车里。
“你喜欢这个?”她推车离开时回头问他。
小楼说:“你需要补充淀粉。”
“……”
他托起她的脸:“瘦地下巴都尖了。”
“……我下巴本来就尖。”
这时车推到收银处结账,沅芷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到台上,其中有一袋薯片不慎掉落在地。她弯腰去捡,一只手比她更快了一步。
她起身要道谢,然而,看到眼前人的第一眼就说不出话了。
沅芷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出来时三人走同一条人行道,小楼自然落后了半步。他们之间应该会有话说,但是走了十几分钟,没有人开口。
四周很安静,风声似乎也停止了。
半个月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沅芷笑了一下,她一直低着头,笑容隐没,再也捕捉不到。
“再两个礼拜就开学了吧?”她声音温柔,“高三了,更要好好学习。”
段怀说:“已经请了家教,落下的课程会赶上去的。”
“那是好,高考很重要。”
“我比以前更清楚了。”他说,“我想好了,最好是去北方,也许……”他这时停顿了一下,“也许会出国。”
“……”
“按照我爸的意思,他不希望我出去。说喝几口洋墨水又能怎么样?他还是希望我留在这里。”他说的时候一直没看她,“我挺想出去看一看的,总是留在同一个地方,其实没有什么好处。太过闭塞,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
沅芷的声音哽住:“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你也这样想?”他微微一笑,“以前太任性,有得罪的地方,请不要见怪。”
“不会。”
“你总是大度的,不像我,又小气又任性。”
“……”
最后他们停在别墅门口,段怀低头换鞋,起来后对她说:“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谢什么?”沅芷喉咙酸。
他看窗外乌云密布,黑沉沉一片覆压在天际:“快下雨了,今早看的预报,可能要下一整晚。”回身时候说,“你们还要出门吗?”
沅芷看小楼,小楼说:“倒没有别的事情。”
“我让李姐多准备两份晚餐。”他起身沿着回旋楼梯上去。
沅芷在楼下看着他年少的孤单的背影。
他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回头。
离开的,不止是他的背影。
她在吃完饭后敲开他的房门,里面没有人,过道里也没有,一直穿过客厅,她看到阳台上有火光。
走过去一看。
他半蹲在那儿烧东西——那些她买给他的大衣、围巾、棒球帽,原来一直被他珍藏在橱窗里,他一次都没有穿,一次都没来得及穿。
她站在那儿说不出任何话,任何言辞,现在都是多此一举。想离开,脚又黏在地上,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驽钝。
他往铜盆里放进一条手带,抬头看到她了:“你来了。”
“嗯。”
她的眼前是满满的火红色,火舌卷着星子,包住盆里遗留下来的东西,残留着犹豫的念想。膨胀的衣物干瘪下去,她闻到刺鼻的味道,最后,只剩下灰烬,薄薄的一层铺在发烫的底层。
“吓到你了?”他用水浇灭余火,站起来。
“……”
他走到窗边打开纱窗,网格上有小虫子,伸手赶跑,得以呼吸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能太得意忘形,不能对你太友好,否则会乱了方寸。我以为我对你那么差,别人就看不出来,我自己也会忘记。
我麻痹了其他人,自己却越陷越深。”
结果感情积累,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很喜欢他?”
“……”
他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以后别去夜店了,我能看到,别人也能看到。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要那么随心所欲的好。”
“……”
他负手在背后,此刻转过来笑了笑:“你说,我要是从来没遇见你该有多好?”
如果从来不曾遇见,该有多好?
沅芷带着这个问题回到自己的房间。脑海里倒映过一幕幕,段怀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他们亲密无间,他不多话,却只对她亲近。
他的爱意,隐匿,没有办法发现。
在黑暗和寂寞中行走,一人独行,不遗余力不愿回头,这样偏执而固执。
这样一直五年。
五年以前,她还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淳朴的女孩,还没有踏上这条路,没有遇到段明坤,没有碰到段怀。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晚上,下雨。
暴雨。
电视机里播放晚间新闻,婆媳大戏,换台,变成八点档的狗血爱情剧。男女主角分开五年以后又重逢,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五年?谁会一直留在原地,时间会吗?
它像流水一样只会从你的指尖溜走。
看得到,抓不住。
她想了很多很多,最后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或是想地太多,这些念头杂在一起,一团乱麻,她已经分不清初衷是什么。
客厅里传来关门声。
有人出去。
她没有回头,吃手边的薯片,不小心咬到了手指。小楼过来拔下她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这又是怎么了?”
她说:“不小心。”
“不小心一次是偶然,再多的不小心就是心虚了。”
“……”
她闻言抬头,小楼就在她面前,白雪般的面颊此时俯向她:“答案都在脸上,还有你的眼睛里。沅芷,你没有说谎的天赋。”
“……”
他的笑容温柔宽厚:“不开心的事情,就忘记吧。其实你自己也不清楚对吗?”
“就不该理清吗?”
“你迷惑,说明并不那么在乎。那就干脆忘记吧,让自己好受点。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
“……”
他揉揉她的头发,抚摸她的脸颊:“真可怜。”他说,“别折磨自己了。现在去睡吧,做个好梦。”
“小楼……我没有那样的念头。”
“当然。”他说得很坚定,“相信你自己,现在是愧疚心作祟,过两天你就会忘记一切。”
“你相信?”
“当然。”
他的微笑,抚平她心里的焦躁和困惑。这天晚上小楼一直安慰她,抱着她,直至她安然入睡,他们再不提到段怀,关乎他的一切似乎成了一个禁忌,他们都乖觉地把它埋葬起来。
第23章 东榆(01)
东榆(01)
周芸在街边的面包店买东西;眼角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觉得那不太可能。
老板把包好的红豆面包给她;出店门了;好奇心作祟,她终于还是转头去看。街角的路灯下坐着一个人;浑身*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看腕表。
11点。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头顶骤然亮如白昼。她走过去;打着伞停在他面前;他没看她,目光向前,没有焦距。任凭滂沱大雨砸在身上;毫无反应。
她想了想还是蹲下去;推推他胳膊:“雨这么大,你在这干什么?”她想他们算不上认识,不过,她和程少阳有约定,且不管她想不想去遵守,现在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他还是一动不动,她火了,拽住他的胳膊拉起来。一时重心不稳,两人都摔倒在地,他就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好像被一块烙铁压住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这样滚烫。
“喂,你发烧了啊,还在这淋雨?脑子有问题啊你?”周芸费了大力从他身下爬出来,一边拖他一边招手打车。最后在司机的帮助下,终于成功地把他弄上了车。
周芸和小周分手以后就一个人住,旧公寓。她在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喂给段怀吃了,他沉沉睡去。
这个人睡着了也不安,秀眉深皱,梦里似乎魇住,有虚汗冒出。她探手摸一下他的额头,觉得不似刚才那么烫了,正打算回去,他抓住了她的手。
手心也有汗,湿漉漉的。
她挣了挣都没有挣脱。
梦里他回到小时候,箱根的山间别墅,潺潺的溪流,漫山的寒绯樱,有一次走入深山中的古寺,拾级而上,流连于庄严静谧的摩崖雕像。那时觉得风景绚烂,不肯离去。
醒来时,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现实里,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周芸在餐厅里准备好了午饭,布好碗筷,朝屋里喊:“先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饭。”等半天没人反应,她走进房间,看到他坐在床头,目光望着窗外。
“你是想怎样?”她抓了地摊上淘来的10元一件的新tshirt扔他身上,“快穿上,然后刷牙洗脸吃饭。”
一个早上段怀也没说什么话,只对她说“谢谢”。周芸敏感地察觉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没有窥探别人*的习惯。
“你住哪儿?”打扫好卫生后,她走过来对他说。
正在窗口看风景的他转过身来。
“我的意思是,你出来这么久了,你家人不会担心吗?”她说,“我正好要出门,可以送你一程。”
“……”
周芸不是一个耐心的人:“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暂时不想回去。”
“……”
“如果可以的话——”他看着她,“我可以在这儿住几天吗?”
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周芸大吃一惊:“你不回去?”
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于是说:“我会付你房钱的。不过要等我回去后,现在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周芸的语气不无嘲讽:“一次口交就给5万的大少爷,也会缺钱?”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辩解,似乎知道辩解也没用。
导致周芸对他改观的是这个礼拜三发生的一件事。
老楼房,电路总是跳闸。她当时口渴,半夜起来烧水,这么一下当然火大,差点骂出来,却没别的办法——其实当时她可以把段怀从房间里叫出来“干活”的,不过她没这么做。
电闸在门口靠右边的墙面上,周芸站到凳子上摸索,不慎跌落。
后来是段怀背着她送去医院,晚上没有公车,也打不到的士,他一口气跑了几公里,医生看到时都咂舌,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他说不是,一个人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了。
她的脚轻微骨折,打了石膏。医生建议住院,但是她坚持回家。一路上让他扶着,一瘸一拐,一蹦一跳,别扭了好久,还是开口:“谢谢。”
声音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