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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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低着头往前走着,走可大约四分钟左右,忽然单文文喊道:“前面有亮光,那是出口。”
风平也抬起头,果然,他们看见了亮光,那真的是出口。
单文文从风平的背上下来,两个人手拉着手从山洞里面出来了。
外面,黑压压的,已经是晚上。
两个孩子回到村里求救,村子里立刻组织了一队人,他们每人都在腰上栓了一根绳子,然后到山洞里进行搜救。
但是他们没有找到小桔子和黑子,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小桔子和黑子就这样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单文文很内疚,风平也一样。
她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梦见小桔子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来找她,她对她说:“野丫姐,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带我离开的。”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单文文和风平都长大了,他们在不同的城市里走着自己的人生轨迹。
但是他们都没有忘记他们最好的小伙伴儿,小桔子和黑子。
在一个晚上,单文文漫步在夜色中,城市的弥红灯,晃得人影婆娑,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
忽然,单文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闪即逝,她是那么的熟悉,那是小桔子的背影。
因为那个身影,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中,每每想起她,她的心都好痛……好痛……。
她快步的追了过去,她左看看、右看看,可那个身影,不见了。
她在街道上拼命的找,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但还是没有再看见小桔子。
她还是象十几年前一样高,一样清瘦,她还是十几年前的小桔子,她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长高,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矮,她……停留在了十几年前。
这一晚单文文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小桔子,她对她说:“野丫姐,我今天来看你了,你会回来看我吗?这里很黑很黑,我很孤独也很寂寞,你答应过我带我离开的,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单文文早上醒来坐在床上哭了,她翻出影集,她看着照片里的小桔子,那个清瘦的儿时玩伴儿,她现在在那?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给风平打了一个电话。
“风平……我……我看见了一个人,她是……她是小桔子……”
“野丫……我……我也看见了一个人。他是……他是黑子。。。。。。”
风平从外地赶来了,他看着亭亭玉立的单文文,单文文看着阳光帅气的风平,他们都很难过。
如果没有当初的经历小桔子也会象她一样的亭亭玉立……
如果没有当初的经历黑子也会象他一样的阳光帅气……
可是现在他们在那里?
“风平哥,我这几年一直在想当初的经历,有一件事儿你想过没有?”
“什么事?”
“我们看见低着头的黑子和小桔子,但是从来就没看见他们抬过头,你说那是他们吗?”
风平只觉得脊背有些发凉,的确他们看见的黑子和小桔子只是他们的皮,灵魂还在不在里面?
“你想怎么办?”风平问。
“我想回去,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们,死也好、活也罢都应该对他们有个交代。”
风平点了点说:“你说的对,不过这次,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风平找到了他的大学同学,他是一个职业探险家,对探索岩洞,非常有经验。
他听了单文文和风平讲述的经历,他很好奇。
尤其小桔子和黑子的消失。
他找来了两个伙伴,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
单文文和风平还有他的同学严岩等五个人在次来到了大宁古村。
在那个岩洞前,单文文和风平的心情格外沉痛,就是它,无情的吞噬了小桔子和黑子。
但是这次单文文和风平看到,岩洞的一侧,立着一块儿木头牌子,上面写着:食人洞。
是食人洞,而不是石人洞。
还有一些警告不得进入的话语。
风平看了一眼严岩说里面可能会很危险,如果严岩他们退出,他可以理解。
严岩看着那个食人洞的木牌,他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然后摇了摇头说:“如果危险,我不跟你们进去,不是更危险。”
严岩让一个人留在外面负责接应,他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对讲机和一顶安全帽,帽子上面,有一盏强光照明灯。
四个人慢慢的走进了岩洞。
还是四个人,还是那个食人洞。
有了十几年前黑子和小桔子失踪的经历,风平用一根绳子把两个人拴在一起。
他和单文文一起,严岩和他的搭档一起。
严岩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标记枪往岩洞的石壁上喷记号,这样,可以防止迷路。
四个人慢慢的往前走,走了不知道多远,忽然,四个人都骇然呆住了。
因为他们看见,就在他们前面的墙上,出现了标记,那是严岩喷的,也就是说,他们在原地兜圈子。
和十几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四个人四目相对,骇然无语。
严岩用对讲机和洞外的那个人联系,可是除了“兹兹”的电流声外他听不到任何回答,信号被岩壁隔断了。
严岩看着他喷在岩壁上的标记,他皱着眉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又一直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可还是回到了原地。
风平:“现在的情况就和当初我们进来的情况一样,一直在原地转悠,只不过这一次咱们没有人失踪。”
单文文:“有没有可能这个岩洞会自己改变道路,故意把进来的人困死。”
严岩笑了一下说:“岩洞怎么可能自己改变通道路线,它又不是活的,凡事都有它的原因,对了,你们当年是怎么出去的?”
风平:“我们走到最后电筒没电了,是我背着文文摸着墙壁走出去的。”
严岩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摸着岩壁出去的?我明白了。大家照明灯不要关,一个拉着一个人的手,不要在洞中间走,贴着岩壁摸索着前进。”
其他人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按着他说的办法一个一个互相拉着手,紧紧的贴着岩壁慢慢往前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严岩。
忽然他停住了,他骇然的看了前面一会儿,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你们看……”严岩用手指着一块儿岩壁。
其他三个人注目观看,都是一阵愕然。
在岩壁上,有一个弯道,它通向另一个岩洞。
但是弯道呈一个诡异的锐角弧度,而且,岩壁光滑异常,颜色又都一样,照明灯照在岩壁上反光,如果不是贴近了仔细看,根本就没法发现。
在严岩的带领下四个人探索了整个岩洞,是个连环洞,很少见,就好象是两个圆环套在一起,如果不是严岩发现了那个弯道,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第二十七章 传说
在一个拐角处,四个人惊呆了。
那里,有三具骸骨,两小一大。
通过衣服可以辨认,一个是黑子、一个是小桔子,那另一个人是谁?
风平和单文文跪在地上哭了很久,然后他们出去报了警。
警方通过DNA辨认,那个成年骸骨,就是十几年前流窜到大宁古村附近的杀人犯。
他东逃西窜躲到洞中,后来四个孩子进去,他以为他们是来抓他的,所以他躲在暗处偷偷的杀死黑子和小桔子,然后利用洞中光线暗,他在两个孩子的身后拖着他和她,慢慢的往后退,他想吓走他们。
但是他自己最终也没能走出那个岩洞。
黑子和小桔子葬在了大宁古村的小河边。
那里宁静幽雅,那里留有四个小伙伴永远的回忆!
在梦里,单文文又见到了小桔子,她还象十几年前一样,和黑子在清澈的小河里嘻嘻哈哈的捉鱼,岸上……坐着她和他……
———
事情的真相,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了,黑子和小桔子的家人也原谅了单文文和风平,单文文的奶奶临终前终于闭上了眼睛。
她是大宁古村长大的,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姐妹,因为她的孙女,让他们的家庭包受丧子之痛,十几年来她沉默寡言,一直在找机会弥补。
现在,总算给他们一个交代。
临终前奶奶交代了文文很多事情。
第一件事她早就知道,她不是奶奶的亲孙女,但是奶奶一直待她视如己出,她一直很感激,奶奶告诉她,她的母亲叫丘落华,父亲叫单正。
他父亲当年到大宁古村考察,和她母亲发生过一段恋情,她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儿,而他,是一位地质学家,因为地位悬殊,最终他悄悄的离开了。
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她收养了她,因为她孤苦一人,有了她正好和她做伴。
她感叹上天赐给她一个孙女,她这么多年来给她带来很多快乐,让她可以安享天伦。
第二件事就是奶奶其实有一个丈夫,但是她们从来没见过面。
她年轻的时候体弱多病,父亲曾经给她四处求医,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那时候农村迷信,父亲找个人给她看了,说是必须要冲喜。
至于怎么冲喜,她只是隐约听父亲说举行冥婚,细节她并不清楚。
她知道自己有了一个丈夫,而且,她很期待,虽然他们没见过面。
她看过他的一张照片,是父亲给她看的,他比她小很多,长的也很好,她一直默默的盼着有一天他会出现,他每天都站在村口的小桥上举目远眺,很久很久……
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她对爱情的执着和坚贞直到临终的那一刻,她都没有背叛过那个没见过面的丈夫……
她给文文留了一大笔钱,很多很多,那是她父亲留给她和他丈夫的。
文文把她葬在了大宁古村后山的黄花岗,那里,是奶奶最喜欢的地方。
每逢盛夏,满上遍野开满了野菊花。
奶奶把她养大带大,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奶奶都没有打她一下、骂她一次,她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伏在地上哭了很久。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她的父亲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她没打算人认他,因为他不配。
他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他没能尽到为人丈夫的义务,他什么都不配得到,尤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
但是,她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狠心抛妻弃子。
在风平的帮助下她终于找到了他,他的样子和她并不像,他始终阴沉着脸,文文躲在暗处观察他很久,他有一个家庭但是并不美满,他有一个儿子却很出色,他在一所大学念书,成绩优秀。
她知道了他们的境况,她没有和他们见面,他们和她,没有任何干系,她心里唯一的亲人就是奶奶!
———
文文说完眼里含着泪水,所有人都同情她的遭遇。
忽然洪军想到了一件事。
“文文,你……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文文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叫她奶奶。”
“那她姓什么?”
“姓宋。”
洪军呆住了,这一刻不但是他,白杨、和阿朱娜似乎也想到了,文文的奶奶就是当年给洪军举行冥婚的宋斯仁的女儿,没想到,她并不是一个死人。
露露这时也表情怪异的看着文文,文文问:“怎么了露露?”
露露:“你……你知道死在食人洞的凶手叫什么名字?”
文文:“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他姓赵,好象是把他的妻子杀了。”
露露呆住了,半天她才说:“他是我的父亲。”
大家又愕然的看着她。
露露:“事情的经过很诡异。”
———
事情还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候,露露是个初中生。
她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让很多同龄孩子都羡慕的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名雕刻师,很有名气,母亲,是一个画家,他们在一个艺术品展览会上相识,他们一见钟情。
他们一起作画、一起雕刻,她把他雕刻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的画在画板上,画在心里,他把她画的画,雕刻出来,刻在心里,不久,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而且,不止一个。
一个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
他们相差八岁。
父亲,非常疼爱女儿,在东北有句话,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母亲,则非常喜欢儿子。
他们,都是了不起的艺术家,艺术的灵感,来源于生活。
他听人说过一个故事,在黑龙江有个凤凰山,山附近有一个村子叫张家窑,张家窑的后面,有一棵很奇特的树,叫连理树。
关于这棵树有个传说。
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画家叫苏,他经常来到张家窑附近的一条小河作画。
每天,他都会看见一条小船在河面上静静的飘过,小船上,一个农家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网兜在河里捕鱼。
她长的并不美,清清瘦瘦的。
她每天看见岸边作画的苏,都会友好的朝着他笑一下,而苏,看着这个小妹妹,也朝她笑一下。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习惯,真的很奇妙。
几个月过去了,苏画了很多幅画,每一幅都是那条清澈的小河和它后面的青山绿草,而每一幅画上面,都有一条小木船,船上,站着一个清清瘦瘦的女孩儿。
忽然有一天,苏在小河边作画,他没有看见那条小木船,他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没来呢?
其实他和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习惯了,他习惯了每天看到她,看到那个清清瘦瘦的女孩儿在小船上捕鱼。
他等了很久,可她还是没有出现。
苏有些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执着,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那么介怀。
他来到了附近的村子里打听那个女孩儿,可没人知道她是谁,甚至,没有人见过河上有捕鱼的女孩儿。
苏觉得很奇怪,他怏怏而去。
有一次他搭乘一条渔船在河上作画,他让船家把渔船往山下划,船家告诉他,那里是深水区,而且有很多水藻,太危险了。
苏笑了笑说:“我给你两倍的船钱。”
船家答应了。
他坐在船上一边作画,一边四处观望,他希望可以看见她,她希望她会划着那条小船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山脚下,船家的船桨让水里的水草缠住了。
船家拼命的往出拽,可是怎么也拽不出来。
苏上去帮忙,小船失去了平衡,两个人一起跌到了水里。
水里,都是水草。
小船,翻了。
苏,是南方人,他不会游泳,水草缠得他死死的,他不住的往下沉。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