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俏郡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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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后面自动省略一千字。
公子才不会说,他被迷惑了,他被感动了……
她如此卖力的给他看,他也不好叫她失望,俯下身,与她鼻尖相对,眼里的倒影忽然放大到面前,歆玥的小心脏有些激动,咚咚,咚咚……节奏快了几拍。
歆玥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她看到王龙客眼里的妖冶,仿佛在诱惑她,又像是对她的渴望,距离在一点一点的缩小,他的面容在一点一点的放大。
下一刻,她边感觉到嘴唇上被贴上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暖暖的。
下意识已经告诉她那是什么,在那一瞬她咬紧下唇,将脑袋向左边偏去,那温热的唇瓣便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面,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很难受。
关键是,很痒啊……
她心里恨恨的想着:你就是欺负我怕痒!无耻!卑鄙!
还有下流!
想亲人家就直说嘛,还非得抱到床上。
唉,他们现在在床上啊,他们现在在床上啊!
脖子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样又痒还有点疼啊,轻点啊喂!
按照她的思路,那么接下来是……
她邪恶了吗?没有!是她身上的人邪恶!
越想越觉得暧昧……
越想越不对劲……
哎,怎么感觉蚊子在一直在往下叮了啊。
王龙客,你给我住手!啊呸!你给我住口!
“嗯……”歆玥准备来个九十度大甩头,一下把他撞晕,看他还敢不敢非礼勿亲。
“唔……”却不料一下子就被擒住了下巴,“你,怎么……唔……”模糊只听到这几个字。
“这是什么习惯,没事非要把嘴上咬的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狗啃的呢。”王龙客眉头一拧,懊恼并无奈的看着她。
她的毛病还真是多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歆玥被他钳住下巴才发现唇上被自己咬的火辣辣的疼,这么被人捏着,她想再咬着也动不了。
对了,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咬着自己的?
一幅画面撞入脑海,沐辰手上的鲜血还在滴落,他模糊的身影后面,两双极度恐惧的空洞的眼睛,她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他身上凌厉的杀气,他狠绝的动作,强硬的抱起她,在她唇上啃噬,她拼命的想咬紧自己,不让他碰到自己,可怎么都敌不过他。
他力气大的像要将她捏碎,却又留她奄奄一息。过后,他用手帕擦拭了自己,嫌恶的丢开,留她一片残破,满唇鲜血。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和沐辰到底有多大的仇,值得这个冷情冷心的人如此对他,因为司空凌吗?她不知道。
她明显的感觉到那时候她身体里疯狂叫嚣的无助脆弱,王龙客救不了她,司空凌也救不了她,尽管她后来再见沐辰,只是隔着窗子听到司空凌带给她的画,但那个骇人的场景总是让她梦中惊泣。
此刻,自己也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人钳制着,那种惧怕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无奈,她真的害怕……
王龙客兴致正高的想继续捉弄她一下,却感觉到两滴晶莹滑落在他的手背上,温热一触到自己就化作冰凉。
歆玥的双眼里布满了恐惧,厌恶,她讨厌他的触碰吗?
可明明下午还好好的,他不信。
他俯下身,还没接近她,只听到她嘶哑着嗓子哭出来,叫着:“不要,不要碰我!”
王龙客水润的瞳孔顿时染上了几分墨色,眼睛里明灭着复杂的情绪。她若真的不要他碰,何苦再来招惹他。
松开对她的钳制,他抬起手背看着那划过的泪痕,放在嘴边轻轻舔舐,是咸的,苦涩的,她心里也如这已经冰凉的泪水一样苦吗?
她闭着眼睛,泪水被她关上阀门,阻隔在一帘之内,粉嫩的脸颊由红润变得苍白,她仍旧紧紧咬着自己的唇,那样恐惧,那样怕被人触碰。
她睁眼,怔怔地望着他,心中的百感交集,不知要怎么告诉他,她想说,她被沐辰强迫的时候她心里的绝望和无助,她想说,她真的好害怕,那个喜怒无常,威胁着她的沐辰。
可是,她不敢告诉他,她怕他嫌恶她,她被别的男子碰过,他从来都那么爱干净,怎么会允许自己碰过的,又被别人沾染。所以,他要她一直在他身边,等他回来。
修长白皙,骨肉均匀的手指点在她唇上,很轻,很柔,指腹上带着些薄茧,是常年练武习字磨出来的,也是难得的柔软,可见手的主人很会保养它。
王龙客轻轻擦拭着被她咬的一排牙印的苍白的唇,低沉着嗓子说:“你若不喜欢,以后不再碰你便是,别折磨自己,知不知道?”
歆玥听得出来,他在抑制着,能挑起他脾气的人不多,所以他的怒气少见,然后他的态度越是冷淡,他越是生气。不过是多年的隐忍,他从不表露。
他闭上双眼不再看她,她知道,他失望。她奋力的抓住他的手,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汇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手背不禁被她抓出几条痕迹,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歆玥,感叹着:近则不逊远则怨,真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偏,他都得养着了。
拉过丝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和衣躺在她身侧,手臂搭在丝被上,正好将她圈在怀里,却没什么力道。
这样的姿势,歆玥心里却觉得莫名的安心,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他的身旁,上次压在他身上,还被他指控是被“色”所迷,此时,他与她之间虽然隔了一层丝被,却距离的那么近。
他轻轻拍了几下,手掌停在她的发顶,温柔的说着,“别怕,睡吧。”
歆玥的嘴角几不可察的一弯,他的温柔,总能让她安心,有他在的地方,她总能安然入睡。
第十六章:与君景中醉(十一)
不久,王龙客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隐隐约约还有轻微的鼾声传来,她累坏了吧。
他俯在她上方,想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小小的吻,她的眉眼却像在梦里感知他的来到一样,轻微的一缩紧,他凝视着她良久,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拉过被子将她后背掖好,却发现,她从颈间到身后那层薄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的黏在她身上。
他无奈的抚额,她还敢不敢再笨一点,睡觉连衣服都不脱,还把被子卷的一团一团的,闷出一身汗,届时起床一凉,不伤风寒才是怪了!
起身的一瞬间,他渐渐觉得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在乎她这些细小的末节?脑中一点一点的清晰着,以前没有发现过,她有受虐倾向,喜欢咬着自己,要不是上次他诱她来找他,他也不知道她睡觉喜欢卷着被子睡成一个麻花状。
以前因为不那么在乎,所以不会去在意。现在,因为喜欢,所以他对她百般挑剔,总是嫌她这不好那不好,却又那么爱她任性她的坏习惯。
这种紧张,关心,患得患失的情绪也会出现在他身上,王龙客俊逸出尘的面容上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她的睡颜毫无遗漏的展现在眼前,才真正让他安心。
轻手轻脚的出门,生怕将她惊醒。打开房门,已经是二更天了,走出院门,轻轻吩咐一声,立刻有人捧了热水布帛向房内走去,像悄无声息的幽灵,来去不留下一点杂音。
王龙客再次回到房内,走到衣架边,将布帛在热水里浸湿,拿着布帛在床边坐定,撩开歆玥身后的丝被,解开她颈后系着的抹胸丝带,拉下衣领,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肌肤,他只是目不斜视的帮她擦拭着身子,反复几次,帮她擦拭完,才停下来坐在她身边,好好端详着床上睡得像只小懒猫的人。
似乎擦干身上粘粘糊糊的汗水后,她觉得非常舒服,懒懒的翻了个身,松开了一下手上的丝被,却将被子裹了一重,又把自己包在里面,让王龙客看的只想把她的被子扯下来,给她规规矩矩的盖好。
他行规步矩,几乎是从不出差错,是出身世家的高贵威仪;她肆无忌惮,却无拘无束,曾经高傲一时的千金贵体。本是相同的身份,却活出完全不同的姿态。
无论她的哪种姿态,在他眼里,都是风景与风情。
他想起香凝与他说过,“王公子,郡主从前不曾这般紧张过,可你有没有注意到,她一见到你,就会与平常有些细小的不同呢?”
他知道,可又有什么不同呢?她身边一样还有着守护神司空凌。
少女娇媚的声音提醒着他,“王公子,郡主在梦中都会呓语着你的名字,紧张的时候,就会紧紧的裹着被子,生怕你从她身边消失,她抓不住你,只能抱着那个梦中的你,不放手,不失去。”
她紧紧裹在身上的,是渴望的他吗?如果是,他想告诉她,不必紧张,不必害怕,他在,一直在。
他伸出手,刚刚触到她的脸颊,却见她又咬起了嘴唇,嘴里不停地嚷着:“沐辰你走开!别过来,别碰我!”
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刚刚擦干的额头又浮上了一层冷汗,她神情反常的抓着手中的被子,嘴里一直默念着那几个字,不一会儿,又松开双手,恢复了平静,死咬着的嘴唇却一直不放开,王龙客想让她舒服一点,却在刚触到的时候,被她激动起来的情绪逼退。
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他拧成川字的眉毛,才微微舒展。
沐辰,沐辰,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怒气就盛一分,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难受,心中燃起的怒火,几乎快要超出他的理智,他多想把沐辰拎到他面前,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理智在该会来的时候回来了,他抑制着心中的怒,拂开歆玥额前的碎发,别再耳边,眼睛里满满的疼惜,对不起,没有办法护你周全,再忍耐一段时间,等他从长安回来,好不好?歆玥。
依依不舍也终是要离开,夜穹已经逐渐消退,变了颜色,穹膜薄弱处泛出白光,四散开来。
收起沉溺的柔情,也该抽紧筋骨做些实事了。
灵活的双手在锁间的钥匙上轻轻一转,取下锁钥,推门直接进入。一股浓厚的药味混杂着药草的气味侵袭而来,王龙客面色平静,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食指顶在鼻尖,前后摩擦一会儿,径直走向房间东面药柜,行走间,双眼极快的扫过房内的每一处,并无异样。
走到一幅画前停下,仔细的睨了一眼,手指落在画上的那只仙鹤上,一路右移,到卷轴边缘,指头向左一撩开,一个小小的暗格出现在眼前,里面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瓶子,王龙客的眼神落在正中那个绿色的药瓶上,一手拿起瓶身,两指拈起红色的小盖,闭上双眼,放在鼻尖一嗅。脸颊上勾起一弯讥诮地弧度,果然少了。
将瓶子放回原处,转身看向矮几,拿起放在水瓷上的笔,笔上的墨迹已经干了,却没有洗过,想来是收笔匆忙,来不及收拾好,他盖上砚台,那支笔在他手中应声而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自回来,就来不及回过药房,毒药少了,画上的解药也已被取出,他要置于死地的人,也应该侥幸活下来了。
他的心漠然一紧,不想相信他今天所发觉的,事实往往是残酷的,不由得他不信。
他平静的走出药房,拉上锁钥,像不曾来过一样,飘飘然的身影,消失在吐白的天际。
第十七章:与君景中醉(十二)
王龙客一路踱步到西院时,东方已经现出了金灿灿的微光,泛滥在他月白的外衫上,浅浅淡淡的,却十分耀眼,让人不禁想在他身上多停驻几眼。
“公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小姐只怕还没起呢。”王龙客走到院门前,守卫立刻上前行礼。
他随意的挥了挥铁扇,示意他不必拘礼,他正准备迈步。
“公子!公子!”一道蓝色身影急匆匆的冲到他面前,眼见就要撞上他的速度却教他的眼神吓得立即止步。
停在离他两步之外,拍着胸脯顺气。
精精儿一手叉着腰,一手喘着气,歪扎着的头发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挡住他憋得难看的脸色。
王龙客一手复立在身后,一手打开铁扇,在面前轻轻摇晃着,好脾气的等着他说话。
“公…公子,王爷派人来传…传话,请您速去节度使府。”精精儿不利索的说完。
王龙客听完淡淡回了一句,“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有,有,说是皇上派了龙骑尉秦襄来传旨,让您速去接见。”精精儿终于舒畅了气息,一口气说完。
王龙客收起扇子,在手中轻轻敲击,绕着院门前后走了几步,微阖着双眼。
“不必告诉小姐我来过。”只听得淡淡一句,王龙客翩翩的身影已消失在西院。
精精儿跟在王龙客后面,一路穿过弦月阁,走到东院,心里犯起了嘀咕:公子您是走错路了吗?王爷那边催得紧呢!您还回来干什么,接见的时候知道要形象了?
王龙客心中估量着,皇上派秦襄来范阳,无非是为了献马进京的事,诏他一起听旨,是要他见机行事,那么,问题就在秦襄的传来的圣旨上,这马,能否进京。
见到开着的房门,他的心莫名的一紧,快步跑了进去,在床边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怒喝了一声“住手”!
歆玥被声响惊醒,半睁开眼睛,眼前只有垂下的幔帐,静静的,什么都没有。或许是她做梦了吧,她自顾自的揉着脑袋滚了一滚,卷着被子继续去寻找周公。
香炉内冉冉升起的白烟,弥漫了一室,夜半被人添加过,此刻仍然余香袅袅。
沐辰泛白的脸孔上虚弱的双眼望着他上方掐着他的脖子的人,一脸盛怒,另一只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背后的阳光散射过来,光与影的交界处,他看不清他的双眸。只知道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你最好说清楚你刚才在干什么。”王龙客半真半假的捏着他的脖子,严肃的望着他。
若他不是沐辰,现在就是一具横陈的尸体。
“你不……都看见了吗!”沐辰满脸涨红,哽咽道。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层心意。”王龙客嘴角狞起一弯弧度,把他扔到地上,不愿意再看他。
沐辰突然被放开,喉间空气阻隔,一阵剧烈的咳嗽,嘶哑着嗓子说道。
“咳咳……咳咳,这样一个女人,也值得你们费如此多的心思。”
他转过头去,漆黑的发丝中掺杂了几丝银白,看起来十分刺眼。
王龙客的握紧的双手顿时放松了一些,他还没有拿到这次的解药,想来是司空凌的任务没有完成。
“你暂且别回去,解药我已经有进展了,后面的事,再来想办法。”王龙客低沉着声音。
“哈哈哈……”沐辰仰天大笑,“这样便不怕我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了吗?”
王龙客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倒不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