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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太傅戏医女by湛露-第8部分

小说: 太傅戏医女by湛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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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守夜跑到外面的街道转了一圈,回来时告诉她,「一间客栈被官府封了,说是要捉拿罪臣之女。」

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她忽然就醒了,急问道:「哪家客栈?要抓谁?」

「情园居,好像要抓一个姓杜的姑娘……」

顾芳华一震,心口扑通直跳,有些站不稳地扶着旁边的门框,她一个劲儿地安抚自己,没事没事,杜竿竿己经走了,不会被抓。

但是官府在通缉杜竿竿,就说明杜竿竿有危险了,迟早会被找到。

她不懂,为什麽宫府要为难一个小姑娘呢?难道皇帝最後还是决定要抄杜府全家、灭杜家满门吗?

心寒,连手脚都开始觉得冰凉。

情园居的事让顾芳华一晚上都惴惴不安,没有睡好,就是偶尔睡着了,又作梦梦到杜竿竿手戴镍铐、满身鲜血的找她帮忙,吓得她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早起对着菱花镜梳头,她也是怔怔出神好一会儿,最後磨蹭到外堂药拒前时,仍是无意识地拉开一个又一个抽屉,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麽。

顾彦材在旁边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芳华,是不是人不舒服?过来,让爹看看。」

回过神,顾芳华乾笑两声,「没事,昨晚作了恶梦,惊着魂儿了,还没定下心来。」

说完,她强打起精神,催促自己要赶快把太子要的玉露丸做出来,这才认认真真地取药配药。

顾彦材又问道:「你在给谁配药?」

「太子殿下,嗯……其实是要给皇后娘娘的。」顾芳华拿过药柞和药碗,「太子要我做几丸玉露丸送给皇后娘娘。」

「芳华,入皇后娘娘口中的东西可得格外当心……」顾彦材忧心叮嘱。

她赶忙摆手,「行了,爹,女儿知道了,会加倍小心的。」

其实顾彦材对女儿的医术很有信心,只是在太医院当差这麽多年,看多了世熊炎凉,深知在皇宫里当差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也明白有些祸事不是靠医术便能避开的,所以他真不希望女儿也卷到这些是非之中。

但是既然己经误打误撞地一脚踏进来了,他也只能顺其自然,好在女大不中留,早晚有一天要把女儿嫁出去,等有了夫家,也可以让他少费些心,至少成了亲便有理由辞掉太医这职位。

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是正常男性,皇帝不愿意他们常年住在宫里,便把太医院盖在皇宫隔壁,每次出诊只要过一道墙便算是入宫了,十分方便,因此不是所有太医都住在太医院,有些家住得近一些的,晚上会回家去住,白天再来太医院当差。

今日当三三两两的太医从外面走进时,个个面色凝重,小声嘀咕,「天威难侧啊,谁能想到?」

「是啊是啊,咱们这些当差伺候的,最近得加倍小心了。」

顾彦材咳嗽一声,「诸位,朝中闲事咱们还是不要聊了吧,那摆在书楼里的医典,半个月前就该收拾出来,到现在却还是散乱一片,成何体统?前日陛下问起一本古籍医书,我翻了两天才翻出来,真是丢尽了颜面。」

那两位聊起天的太医忙应着,「是,是,我们一会儿就去整理,但是首座大人,朝中出了大事,难道您都没听说吗?」

「大事?朝中天天有大事。」对於官场上的事情顾彦材向来没兴致,从不打探,也不逢迎。

可那两名太医却一左一右地凑过未,神秘兮兮地说:「昨天晚上,程太傅突然被召入宫,据说他犯了包庇罪臣之女的大案,被陛下狠狠斥责一番不说,还被罢免掉太傅官职,责令其回家反省,特後面降罪。」

顾彦材一惊,还未开口,忽然匡嘟一声响,不知道是谁把秤药用的小秤盘摔翻在地上,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顾芳华一脸惊愕地问:「程、程芷岚他包庇的罪臣之女是谁?」

「听说是个姓杜的地方小官的女儿,他女儿进京看他,没准儿是想给她爹喊冤告御状的,但陛下早己定了她爹的罪,後来不知道为什麽连她都要抓,但是她跑得快,官兵没抓着,却偏巧从店家掌柜的口中得知,最後她是被程太傅接走的,你想啊,陛下能不震怒吗……」

这两个太医一唱一和的,说得顾芳华的手脚更加冰凉了。

怎麽回事?程芷岚不是不愿意牵扯进这件事吗?他跑去找杜竿竿,还把人接走是为什麽?

如今他被罢免了太傅头衔等特降罪……还不知道陛下会怎麽惩治他?

思及此,顾芳华丢下药秤,撒腿往程府跑——

一路跑向程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担心起那家伙。明明他平日对她也不怎麽好,看他倒楣自己该幸灾乐祸才是,怎麽会担心陛下一怒之下斩了他的脑袋?兴许是因为杜竿竿的事情是因她所累才牵扯上他,她心中觉得愧疚吧?是的是的,一定是因为这样。

一口气赶到程芷岚家门前,她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看着周围动静——还好,街道和以往一样,没有看到守卫森严的士兵,也就是说陛下虽然震怒,却没有打他入大牢问罪的意思。

但这家伙平日骄傲惯了,下面的官员多有登门拍马屁、送礼物的,如今门可罗雀,人人当他是瘟疫,要绕着他走,这时候他说不定正躲在家里哭呢。

她举目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一家铺子开着门,就跑过去问道:「掌柜的,蟹黄小笼包还有吗?」

见是她,那掌柜的笑道:「还有两笼,顾姑娘,你可好久没来我这吃包子了,我还当是我家做的不好吃呢。」

顾芳华一阵汗颜,心想程芷岚封自己是京城吃货之首,看样子这封号还没出门就要传千里了,她来这家店不过吃了两回,居然就被老板记住了。

她嘿嘿一笑,「掌柜的,把那两笼都给我吧。」

提着热呼呼的包子,顾芳华敲了敲程家大门。

门房看到她先是怔了怔,但己经认得她了,「顾太医,您有事?」

「你们家太傅大人在吗?」顾芳华问道。

门房面色尴尬,显然程芷岚被罢官的捎息连下人都知道了,他小声说道:「我们家主子己经不是太傅了。」

「人在就行。」她推开那人,提着包子就往里面走。

门房连忙追上来,好心提醒,「顾太医,我们主子现在是戴罪之身,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况且主子说了,最近几日他不见客。」

顾芳华故意大声笑,「他还以为会有人来?别作梦了,谁不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躲还躲不及呢!」

程芷岚在书房中看书,对於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也有一瞬间的不解讶异。他将书本卷握在手中,仔细听外面动静。

不一会,书房门被推开,他家下人略感抱歉的说:「主子,顾太医一定要来看望您……」

「看望?是来看笑话的吧?」程芷岚自嘲地说了一句,挥挥手,示意下人退下,然後挑着眼问道:「顾太医怎麽有空来我这里?若是再求我办事,只怕我现在是力不从心了。」

「没有,听说程太傅心情不好,特来问候一声。对了,我还没吃早饭呢,在你这里吃几个包子,你应该不会说不行吧?」顾芳华将他桌上的书本扫开,把包子往他桌上一放,「你们家门口的这家蟹黄小笼包可是我的最爱,要不是为了买它,我也难得来你这。」

「吃货就是吃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赤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放的她,「你来我这里的目的该不会就是为了吃包子给我看吧?」

她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听说你倒了霉,我怕你想不开,所以未劝你一句官场本就险恶,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如今是引火焚身了,早点给自己想清楚退路,不要以为以皮相侍君就能一辈子安稳。」

程芷岚哼道:「引火焚身?那要看这火是谁给我点的?你就不怕我把你供出来?」

差点噎到,顾芳华猛地拍了胸口两下,呵呵乾笑,「程太傅不是这麽狠心绝情的人吧?哦,不对,这事儿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你要救杜家小姐,是你自己的主意,我又没有指使你。」

「可杜小姐的事情总是你给我揽的吧?」

「我只是一时好心……不对不对,这事儿和我也没关系,我才不承认。」她拚命摇头,打定就算陛下追查下来,她也死不承认。

他冷笑道:「你以为不承认就行了?有我作证,有杜家小姐指认,这串通罪臣之女的罪名你是肯定跑不了的,乖乖等着陛下问责你们顾家吧!」

再顾不得吃,她抽腻腻的手一拍桌案,瞪着他,「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良心?我要不是听说你出了事,也不会一大早给你送包子来!别拿陛下威胁我!有本事你把杜竿竿交出来啊!你要装英雄救美女,还要拉我陪葬,算什麽英雄?」

他用手指尖拉开包包子的油纸,「怎麽?这包子是给我买的?那你一个劲儿的吃,完全没有诚意啊。」

「哼,知道你不会领我的情,我要诚意干什麽?」一番好心又满腹牵挂地跑过未,没想到他竟这麽冷言冷语的威胁自己,顾芳华也不由得生了气,一开始是她拜托他帮忙不错,但也只是让他递个话,没让他介入这麽深,他自己不也表示不会管闲事的吗?

看她气呼呼的坐在一边,程芷岚捏起包子咬了一口,「嗯,昧道还好,只是有些凉了,下次让店家连笼屉一起端进来。」

「下次?你自己吩咐人去买吧,还要我伺候你?」哼,又不是太傅大人了,还不知後面会不会问罪入狱,这个人怎麽还端着臭架子?看着他好一会,她忍不住问:「你干麽要帮杜小姐?」

像是对这包子很满意,他吃了一个又拿起第二个,慢条斯理地说:「不是某人愁眉苦脸地说自己见死不救、枉为医者吗?怎麽我成全了你救死扶伤之心,你倒来追问我理由?」

她怔住,「你救她和我有关?」

他朝她笑得无辜,「不就是你把我拉进来的,怎麽可能和你没关?」

顾芳华的思绪飞快地转着,总觉得他话里另有深意。程芷岚是因为她而掺和进杜竿竿的家事没错,但是帮人帮到顶下包庇罪犯之名就太不顾身家性命了,如今还丢了太傅官职,更是得不偿失,然而这一切竟然说和她有关,更是难解。在她心中,程芷岚是那种她摔了一跤都会拍手叫好的人。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地笑道:「你是不是终於发现到杜小姐长得好看,才决定要英雄救美人的?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救人,但是罪名别想栽赃在我身上。」

「你过来。」他对她勾勾手指。

她不解其意地又靠近桌边一些,低下头问:「干什麽?你想告诉我杜家小姐藏在哪儿了?这件事就不用说了,我也不想知道,免得……」

忽然他一手按住她的脖颈,幽黑眸子探探地盯着她,「你看情楚我,能想起什麽来?」

那黑棒棒的眸子似是深邃夜空,宁静而幽冷,看得顾芳华心里一震,而脖颈上微微施压的力度更让她有股紧张压迫之感,她挣扎了一下,嘀咕道:「能想起什麽来?难道你欠我钱?」

程芷岚的声音更低,「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她觉得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对劲,然而努力凝眉想很久,还是想不出自己该想起什麽。

「程芷岚,我也没欠你钱啊。」她用力拨开他的手,「你竟然用拿了包子、油腻腻的手就乱摸一气,我这衣服也是新做的呢。」

「乱摸一气?」他哼哼两声,「这话真引人遐想,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吗?」

「程芷岚!」顾芳华涨红了睑,一手指着他的眉心,「我真是把你当还有一丝仁善之心的好人才来看望你!你怎麽从头到尾都没句好话?」

冷冷看着她,程芷岚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特别讨厌你。」

胸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有说不出的难过。虽然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但是被人这样明明白白的当面说讨厌,还是很受伤。

她垂下眼睑,静默了片刻,又对他微微一笑,「好吧,虽然你讨厌我,但还是感谢你救了杜小姐,害你被牵累,我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可是你知道我们太医院没什麽本事,帮不到你,只能请你吃几个包子。如果陛下真的要追查下来,你供出我好了,我来承担责任就是。」

少见的,她淡淡微笑,没有再和他斗嘴,也没有和他发脾气,只是真诚道谢。

看着她的笑容,程芷岚的神情却越发紧绷。他不是真要伤她,只是总教她气得失控……忽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握在掌心,挥然不觉己接得她指骨生疼。

顾芳华皱紧眉,觉得今天的他特别奇怪,刚想询问却听他沉声开口。

「如果陛下这一次真的不肯原谅我……一定要治我的罪……」

他的话一出口,就说得顾芳华心情沉重。从没见他这麽正经八百、严肃冷峻的模样,仿佛那天大的旨意己经领下,於是她怔怔听着,不敢打断。

「如果陛下抬了我死罪,那我在这里也没有什麽亲人,我就把我的後事托付给你……」他的声音像是潺潺流过的河,动听却沉郁。

不知怎地,顾芳华鼻子一酸,几乎要流下泪来,连忙劝道:「不会的不会的!陛下一直很宠信你,不会抬你死罪的!」

闻言,他依旧凝重地说道:「我希望死後不要埋在这,这不是我家的祖坟,我一个人孤零零葬在这里实在太过凄凉,每年清明也不会有人为我洒酒祭莫。」

这番话听得她的心都开始疼了,她抽了一下鼻子,柔声说:「你不要多想,怎麽可能会到那麽决绝的地步……」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愿不愿意帮我?将我烧了,化成灰装在骨灰坛中,选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也别离京城太远……」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神情怅然,「最好面前能有一条河,那河是向东的,因为我娘的家乡就在东边,她是商均人,千里迢迢嫁到华岚来,我毕生没有回去过商均,死後能够望一望家乡的土地也好。」

「不要说了。」顾芳华被他说得真的掉下眼泪来,一只手被他拉着也不敢抽回,另一只手则拚命擦掉眼角的泪,「程芷岚,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也不是什麽好人,会长命百岁的。」

「原来在你心中……我真的是这麽坏的一个人。」他的嘴角凝出一丝苦笑,「我就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不是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也是个好人,只是外表老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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