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轻言誓年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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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秘人,我打赌他还是来自地球的。”我说:“你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太多了,我作为这件事的目击者,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听说的那些,全都是——”我简短地下了个评价:“扯淡。”
“呵”他轻轻笑起来:“像我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吧?所谓的爱情。”
结果,等咖啡的过程中,我说:“宣铭”
这种心情有点儿BT——一方面,我很担心我说出不好听的话,他突然就小宇宙爆发了,拍桌子走人,另一方面,如果我话说清楚而他依然这副模样,笑容可掬,那我就会觉得我太他妈浪费感情了。
开头还算正常,慕华芩的前男友打电话给慕华芩,苦苦纠缠不愿意接受分手的事实,于是慕华芩扔出了这么一句话:“不和他谈谈吧,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前——男友!”
就这一句话,把我刚刚酝酿了一堆的话又在脑子里打回了一盘散沙的状态,面对宣铭这样一个人,你很难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嗯嗯,我会记得说出我不开心的事,让你开心开心。”
“我的灭口工程量大概会很大。”
“先吃饭。”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多传奇啊,有爱情有绑架还有神秘人!就差勒索和情杀了!”她一脸的激动完全不掩饰。
就像洞察了我的心思一样,他看着我,说:“但是我就是不想听你说出来。”
我永远无法理解顾小西对八卦新闻的热情,正如她永远无法理解我对暮光的热衷,大到欧美影星们的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关系,小到食堂一号窗口那个帅帅的厨师其实是同志这种事——她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于是她往往能够在多人物多复杂关系的影视剧作品中找到一种契合,因为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
在我走之前,她一脸不被理解的委屈,留给我这么一段话:“林嘉绮,被关住的不是你,被打的也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被绑在椅子上,他要彬自己打自己,我必须眼睁睁看着?!他打彬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彬被打,都是因为我!你也许无法理解我的想法,因为你和我还有彬都不一样,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人!而你你不过是进去说了几句话,不是吗?”
其实我憋着没说的那句话是,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神志不清的前男友已经把矛头转向我这边了呢?
我低下头,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哎?你消息比我还快?”她说:“不过,我这里还有其他内幕的哦,要不要听?”
我和她一起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问:“你的伤没事吧?”一后考到。
“不你其实也很清楚,不是吗?你要的不是惺惺相惜的感情,你早就发现了,就连你最初的反应,都在排斥和你相似的我,”他说,“我一直以为对我来说,能够找到和我如此相似的你,是我的福气,却一直没有发现,对你来说这反而是一种负担。你会愿意和团长在一起,你会倾向想袁晨彬敞开心扉,因为你的目光始终被那些温暖的,光亮的东西所吸引。而我,我在长久的黑暗中迷失了,于是我开始寻找能够和我一样适应黑暗的人。”
我点点头,说:“不管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我还是那个愿意听你说话的人,请你记得,我永远当你是朋友。”
我现在不得不关心起这起案子的过程和结果,我已经见识过那个男人丧心病狂的模样,我不想见第二次,而且最大的问题是,第二次我就骗不了他了。
“嘉绮,爆炸性八卦!”
他说:“你不用说的,就今天剩下的时间好了,我不会多问你再要,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找你了。”
“你有两个选择,”她压低了声音,就像在进行什么不正当的交易:“一是血洗L大,或者你可以告诉我真相,让我来给大家事实。”
“真可惜啊,”他突然叹息,“难得暮光演唱会,结果你昨晚还要工作,没机会好好欣赏一下演唱会。”
“不是吧,我的意图被你发现了?”
我摇摇头:“你太高估我了。”
“我说不要听你会不说么?”
慕华芩看着我,回答出人意料:“就算彬不计较,我不可能不计较,我被关了几天,我也受了伤!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结束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嗯,”我一脸严肃地说:“眼下我最想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家知道的都太多了,我真想一个一个杀了灭口。”zVXC。
“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你到底说不说。”
“我可以不说吗?”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模仿着电影里某个刑求者的口吻,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招了吧!”
第一百零一章 叛徒
最终,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我给了顾小西一个真实的版本,听完后,她一脸失望地叹了口气:“真相太让人失望了。”
也是,没有太多阴谋没有生离死别也没有神秘人闪亮登场——作为一出蹩脚的八卦,它实在太普通了。
当然顾小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我在这个故事里面不可磨灭的忽悠作用——她实在无法忍受解救袁晨彬和慕华芩的神秘人就坐在她对面,吃着蓝莓蛋挞。
我的动作卡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顺从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我的嘴巴比我的心还要快,袁董着急地说:“你是林嘉绮吧?你不记得我们了?这里是袁晨彬的房间,你没有走错。”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对上了袁晨彬的目光,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睁开双眼的,但是他显然已经洞察了我的心思,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直勾勾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颓唐地放下了手中的蛋挞:“这事真是没完没了,我现在倒是希望赶紧息事宁人,我也乐得安生。”
而我这个美好的小心愿在第二天遭遇到了戏剧性的,肥皂泡一般的破灭——我走进那个豪华特护病房里面,看到袁夫人一脸担忧地坐在病床边,袁董在窗户边也看着病床上还闭着双眼的袁晨彬,整个病房简直就是一室死了人的气氛,我有点儿后悔看到门开着就顺手敲敲然后直接走进来,我看到目光移向我的袁夫人和袁董,心里卡了一句话。
“没事,你真的多心了。”我试图搪塞过去。
“但是心情很不好,你和他说什么话了吗?”
“当然是不能轻饶那个男人啦,”她回答:“袁少这次被折腾很惨,胫骨肋骨都骨折,那个男人也真狠,下手这么重。”
“很害怕。”我如实回答。
挂掉电话以后,我无力地靠着车窗玻璃,也不嫌脏,沮丧无比地唉声叹气,才刚刚说过要远离袁晨彬,眼下又要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不去呢。
我看了一眼袁晨彬,他正一脸闭目养神的安逸,袁夫人接着说:“你不介意袁晨彬告诉我这么多吧?”
我无限焦虑地全盘托出,也包括了我刚刚在警察局的遭遇,一脸忧愁地对她说:“怎么办,那个男人不会放过我的,是我骗了他,他的报复心那么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哦”了一声,转回去说:“不好意思,我眼睛近视得厉害,今天没有戴隐形,看人有点儿困难。”
我心里有点儿暖暖的,“嗯,还好。”
“听说你明天才来公司?”
“我没有受伤啊。”
“我们今天去看袁少了,他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
“说到那个慕华芩,”袁夫人突然皱了眉头:“她怎么就没完没了呢?我以为她早都不会再找袁晨彬的麻烦了,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我能说阴魂不散的是您的儿子么?当初要不是他堵气想要追回慕华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指不定慕华芩还和所谓的“作案人”在哪里卿卿我我呢。
“说到这个”我小心地试探:“你有听听他们的口风吗?”
我小碎步挪过去,坐在了几张椅子中距离袁晨彬最远的那个上面,我对这个位置还算满意,刚要把随身的包放好,袁夫人说:“嘉绮,来,坐阿姨身边吧,我有话和你说。”
我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心里有一点点触动,可是那个来自理智的声音立刻叫了停,“阿姨,没事,我这次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是袁晨彬和慕华芩吉人自有天相。”
这样,我也有底气在有一天他找到我的时候,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当初还为你说过话,好歹,我也已经为你做过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整个过程,袁夫人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我印象中一直很冷静的袁董眉头皱成了一个死疙瘩,慕华芩也一脸凄楚,梨花带雨,袁晨彬看起来无比疲惫,和我一样一言不发。
“这是你吃的第三个蛋挞了,你别吃得香睡得着地告诉我你很害怕。”她鄙视地看着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害怕过,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不是的,阿姨,我是觉得害怕没有什么用,就没敢给自己太多时间来害怕。”zVXC。
“你害怕了?”她盯着我。
“你果然说了。”她很利索地下了判断,然后在那边叹气:“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啊。”
我点点头,罚站一般地站在门口那边,不知道是该往前走还是往后退。
我叹了口气,心中无法否认她所说的话,想起那个此时应该还被拘留在警察局的男人,我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他是一时冲动,而且很明显他原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世慌乱就被我骗过去。对他,我心里是有一点愧疚的,我实在不希望有一天他出现在我面前,带着一脸从地狱爬上来的复仇怨念——而且已经聪明到我无从欺骗。
“嗯,不过他今天让我多注意一下你,说你一定在责怪他。”
我拿起第四个蛋挞的手顿了一下,说:“可是我也坚信那个男人不会因为我少吃几个蛋挞就会放过我的。”
袁晨彬这时候睁开了双眼,看见我,不自然地说:“你来了。”
我慌乱地别开了视线,袁夫人又拽了一下我的手:“袁家只有袁晨彬这一个孩子,以后嘉绮,你就算是我半个女儿了,我不管你的父母怎么对你,我们袁家是知恩图报的,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明白吗?”
“嗯,该去的,该去的,袁少还在担心你。”人卦在有。
“要是这事都能算了,袁家的脸还往哪儿搁?”她撇撇嘴,“你太天真了。”
“过来坐,”袁夫人起身招呼我:“稍微等一下,律师会过来,还有那个慕华芩一起,大家商量一下。”
也许我努力一下,袁家对那男人的怒气还能消退一点点。哪怕就是一点点,我也尽力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过来,我的话被打断,循声望去,是慕华芩和那个所谓的律师来了,我也终于切入正题,开始旁听。
坐在回住处的公交车上,我有些恍惚,完全是因为困,我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路过长安立交的时候,看见下午一场阵雨冲刷过的天空在夕阳那端漂浮起颜色如同灼烧一般的云彩,某种光晕在那里发着亮,我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然后就很想哭。可是我坐在公交车上,我不得不抑制自己要哭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兀地震动起来,我的多愁善感就是转瞬而逝的,我立刻精神百倍地接了这个来自韩欣的电话
这个剧情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狗血啊喂?!我在心里暗暗叫骂,在脸上堆起了别扭的笑容:“阿姨,你们真的不用这样”
“哦”我说:“那我明天还是去医院一趟吧,听听细节。”
“嘉绮,不管怎么说,你救了袁晨彬,你是我们袁家的恩人,那天我们没有顾得上问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不管是任何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袁家只要力所能及,都会帮助你的。”
“你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你一个小姑娘,真不容易。”
“是啊。”我是要去递交辞呈的。
“嘉绮,你还好吗?”
“哦,那说明他恢复的不错啊。”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就是觉得,家里那些破事,没有必要人尽皆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太天真了。
“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次的事对你一定也有不小的影响,如果你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那就这样吧。袁家今天已经开始讨论刑事诉讼的细节了,要告那个男人,让我和你说一下,明天有空的话,去医院一趟吧。”
“啊?”我犹豫了一会儿,说:“也没说什么啊”
“我看这件事啊,你要和慕华芩还有袁晨彬商量一下,”她说:“尤其是袁晨彬,他是受伤最严重的吧?所以袁家的意见是尤其重要的,等他们起诉那个男人的时候,你一定要参与进去,如果我没猜错,倒是肯定还要找你做证人。”
她拉着我的手,说:“我大概听袁晨彬说了一下,你真了不起,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有害怕。”
“这我没有啊。”“那就自己去告诉他吧,”她说:“自己去和他说。”
但是他浑身的绷带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谁也不忍心多打扰他,我是这里面最无法进入状况的受害人,整个过程我就被绑了一会儿手,不但缺乏谈资,就连指控别人的情绪都培养不出一点儿。
我脑子不停地转,但是和在场其他人都南辕北辙——他们都在想怎么让那男人被判得更重,而我,绞尽脑汁地思考怎么在不得罪在场这些人的情况下为那男人说几句话。
当然,看目前的情况,我觉得要是我一说出我想说的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被当成叛徒驱逐了。
第一百零二章 惊喜
整个商量的过程显得非常漫长,我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适应这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况且我还必须得表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不能告诉他们我和他们的意见不一样。
我很抓狂,心里就像是有无数的小蚂蚁在跑来跑去,我生怕我一说出我想说的话,大家的矛头都会对准我——那是自然的。
袁晨彬也一样很安静,只不过和我不一样,他作为受害者中受害最深的一个,整个案子的核心就是他——这个宝贝蛋儿已经越发地宝贝了。
“嗯,”他应了一句,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地说:“照顾好自己,这份工作要是真的不想再做了,可以走,至于房子我和我爸说过了,你不用再找了,那套房子现在是在我名下的,等我好一点了会把房产转到你名下,房子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用再到处找房子。”
——好吧我走神了。
“我可不希望你说话算数。”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