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高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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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曾经结过婚,也有过小孩。”夏之桃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看苏漠北。后者朝她微微笑笑,说:“谁都有过过去,阿南既然和你在一起,我相信他的选择。”
夏之桃张了张嘴,心里百转千回。犹豫了几秒,她终于将心底的话说了出口:“我的孩子三岁了,出了车祸,没留下来。”
苏漠北这一下才表现出惊讶,眉头也深深皱起,过了许久,他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小夏,你很坚强。”
夏之桃抬起头,看到苏漠北脸上的沉痛,忽然有些怔住。
他们长得很像,相似的眉眼,相似的高鼻薄唇。不一样的只是岁月在苏漠北脸上刻画出来的沧桑,还有他眼底的饱经风雨和坦然。
也许她不该这样单凭只字片语就相信他,也许作为官场上混迹许久的人,他装腔作势的本领更甚于苏南。可是这一刻,夏之桃从心底里相信了,车祸的事,苏漠北一定不知情。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心。
左右环视了一眼,她看到苏南的司机魁叔朝着这边大步走来,夏之桃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苏书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请你一定不要告诉苏南。”
苏漠北沉吟了一秒,眼角瞥到魁叔的身影,几不可见地朝夏之桃点了点头。
“漠北!”魁叔大步跨来,惊喜地在苏漠北肩上拍了一把:“怎么这么快谈完了?阿南呢?!”
苏漠北站起来,握住魁叔的手,满脸笑容:“他上楼谈他的生意去了,魁叔,您依然是劲头十足啊,我的半边肩膀可都被你一掌拍麻了。”
魁叔不经意地瞥了夏之桃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拉着苏漠北便往外走:“你这小子,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你了,走,这次一定要陪我下一局!”
苏漠北朝夏之桃微微一笑,跟着魁叔朝外走去。
剩下夏之桃一个人坐在原位。
心跳仍是剧烈不已,她伸手轻轻按着狂跳不已的心脏,艰难地呼吸着。
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原本以为没有希望,可是上天却给了她这样的一个机会。她想起王景行对苏漠北的评价,威严、体恤百姓。今日看到他,透过他的眼睛,她放似看到了一个为了民众含辛茹苦的父母官,站在风雨的高岗上,饱历风霜。
她多么希望这是一个不会破灭的希望,每一天盼着忍着,日升日落,她都快要忘记疼痛是什么滋味。今日苏漠北的出现,叫她暗淡下去的心思再次活跃起来。站在蜿蜒崎岖的小道这头,她似乎可以看到不远处闪耀的光芒,清晰明亮。
额上冷汗涔涔,夏之桃颤抖着手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在脸上擦拭,手还没放下,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愠怒的低吼:“夏之桃!”
夏之桃手一抖,慌慌张张站起来,转身一看,苏南正满身戾气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冰冷一片,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碎。
她后退了一步,却一下子撞到身后的桌子,连带着将桌旁的茶杯碰翻,霎时,呯呯砰砰响成一片。转身手忙脚乱想要去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桌的茶壶杯子倒翻一地,茶水飞溅出来,撒得遍地都是。
夏之桃慌张地转过身看向苏南。后者一直冷眼看她忙乱,见到她转身,嘴角竟牵扯出一抹微笑。这样的笑容,直叫她浑身狠狠一颤。
她太了解他了。看到他发出这样的笑容,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全数破灭。
一定是司机魁叔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他。
她的脑袋里飞速转着,想着要怎样逃过这一劫,可是苏南却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扯,挑眉说道:“我提醒过你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想法也不能有。你是记性不好忘记了,还是胆子太大,非得要试一试其中的厉害?”
夏之桃咬着嘴唇没说话,她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更加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此时此刻,她只庆幸此时他们在向县,他暂时不会动她。
果然,苏南见她不说话,盛怒不已,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冒火,额上也青筋毕现,可是他只是这样恶狠狠地盯着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上楼。”他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话,扯着她的手臂便往电梯走去。
打开房门,苏南拖着夏之桃的手臂,将她一把甩到地板上。
夏之桃痛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她肩上。
“嘶……”夏之桃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眶霎时莹热一片。
他却好像没看见她的痛苦一般,或者她痛楚的表情让他更加高兴,脚下的力量又加深了一分。
“我倒真小看了你。”他嗤笑一声,“和我大哥聊得可还愉快?有没有将你的委屈全数述说,请求我们的父母官替你做主?”
夏之桃眼泪汪汪地伸手拉住他的腿,呜咽着说:“我什么都没说,真的……我们聊的都是家常。啊……!”他的腿一踢,将她的手重重踢开,磕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蹲下。身子,苏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家常?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哥聊家常。你当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他一把拉起她,将她拖到墙上的落地镜面前,扣住她的头,让她看清楚镜子里那个衣衫凌乱、满脸狼狈的女人:“你也不仔细看清楚自己,就这幅样子,也有资格自称‘女朋友’?”他的手忽然毫无预警地一松,站立不稳的夏之桃马上跌倒在地。
他嗤笑了一声,蹲下。身,轻蔑地说:“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都在跟我装,原本我还看看你能装到几时,倒没想到这一下就忍不住了。”
夏之桃一边哭着一边尝试着爬起来抱他,刚抱住他,就被他重重推开,后背马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夏之桃咬咬牙,哽咽着抱住他的腰不松手。
“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他拍拍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爬上我的床,将我伺候好,忍个三五年,等到我放松警惕,再一把将我击倒。”
笑了笑,他轻轻推开她,语气里不无遗憾。“可惜你太蠢,现在才几个月,竟然就这样迫不及待。”
“我没有,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相信你?”苏南冷冷地反问。“你值得我相信吗?我一次次饶过你,你却越来越不知好歹。”他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头,站起身来。
她又朝他扑了过来,他不禁怒火中烧,手臂狠狠一甩,将她一把甩远。
“啪”地一声,夏之桃整个人砸在了旁边的竹制凳子上。
她的身体一抽,脸上瞬间苍白,一声痛苦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也咽不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麻木又空白。
声音响起的同时,苏南偏过头,看到夏之桃斜倒在靠背凳子上时,心里忽然狠狠一抽,呼吸也仿佛突然停滞了。
他抬起脚往前急急地跨了两步,可是刚走了两步,便又突兀地停了下来。
她似乎很痛,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瘫倒在椅子里半天也没动弹。而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眼底弥漫着委屈和希冀。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你想斗,那我不介意奉陪到底。”说罢,他转身摔门而出。
“砰”的一声,房间里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嘿,中秋双更咧~大家看过来诶~奖励我一下呗,今天过节吖,嘤嘤嘤嘤~~
、30
30、
窗帘拉得很严实;将屋外的光线严密遮住,夏之桃动了动身体;咬着牙躺回床上。
后背上灼痛不已;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刷子重重刮着;又辣又刺,只要轻轻动一下,都能叫她痛得牙齿发颤。
在这一刻,她只默默地闭着眼;心里不痛恨任何人,包括苏南。
她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走这一步之前也曾设想过会遇到的情况。现在看来;事情不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而已。况且他说得没错;是她自己太过于性急。
在床上闷了一会儿;门口忽然传来门铃声。夏之桃躺着没动,门铃执拗地响了一会儿,终于回归沉寂。
过了不一会儿,门口又传来刷门卡时“滴”的清脆一声,夏之桃警觉起来,挣扎着准备爬起,每动一下后背便抽痛一下,她疼得满头大汗,努力了半天却仍旧半躺着无法起身。
身后的脚步声又急又重,仔细分辨,似乎不止一人。夏之桃的心重重一跳,“谁”刚问出口,头上就被人重重一击,她抖了抖,身体一颤,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身旁的服务员,魁叔冷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将监控录像处理好,不要声张,等市里的领导走了再向苏先生报告。”
服务员抹了把汗,颤颤兢兢将钱收好,不停地朝魁叔点头。
一个男人将夏之桃架起,搂住她的腰朝外走去。
魁叔在屋内转了一圈,将衣柜里夏之桃的衣服扫乱,拿了几件出来塞到服务员的手里,交代道:“去烧了。”然后打开夏之桃的衣箱,把她的证件全部拿出来,顺手又将苏南的副卡拿走。
做好这一切,他才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出了屋子。
……
苏南出了房门后,便去了8层苏漠北的房间。
后者正坐在窗边看文件,见到他来了,忙招了招手,笑道:“魁叔刚走,你便接上,你们这些人还真不打算让我安静一会儿。”
“魁叔?”苏南皱皱眉,烦躁地说:“爸爸将魁叔硬塞给我,我这边有一点风吹草动,下一秒他老人家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偏偏这魁叔还是当兵出身的,打不赢也骂不得,平时凡事还都得敬上几分。”
苏漠北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一下高过一下。
“你呀……”摇摇头,苏漠北给苏南倒上一杯茶:“逃过了从政,总不能什么也给你逃开。爸爸不盯着你,你不定闹成什么样。而且有魁叔看着你,我也是比较放心的。”
苏南的眼底闪过一丝情绪,只是一瞬,这抹情绪便消失不见。
“对了,”苏漠北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从不过问你的私事,因为你在这方面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胡来,不过,那位夏之桃是怎么回事?!”
苏漠北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苏南说话,平时两人亦兄亦友,有什么话也都是抱着玩笑和商量的口吻。这一下看到苏漠北不悦的表情,苏南心里的怒气不由得更重的了一分。
他是太自信,也太看轻她了。
见弟弟不说话,苏漠北的语气更加严肃:“父母的事情你都知道,加上我们家庭成员职位的特殊性,我不允许也不希望看到你用轻率的态度对待感情。”
苏南皱眉,过了许久,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苏漠北见到苏南神色复杂,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笑了笑,扯开话题问道:“和城建市长的谈话怎么样了?他身边那位王特助,是你的人?”
苏南避重就轻:“城建市长从头至尾板着脸,谁知道他想些什么。”
苏漠北闻言,忍不住笑了两声。“既然你做地产这一块,免不得要和他多打交道,这个人调来A市不久,听说是最讨厌派系的,你套着个‘红三代’的名号,他想必不会给你好过。不过……我看这样也好,挫挫你的锐气,吃点苦才能成大事。”
苏南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红三代”也好,“官二代”也罢,这些身份只不过是外人强加在他身上而已,他从未因此得到过一星半点的好处,反倒处处受到制肘,就似被人套上了一个牢笼一般不自由。
两人再聊了会儿工作,到了中午,苏南陪着苏漠北一起和向县的领导们吃了饭。会议要两点钟开始,吃完饭,众人簇拥着苏书记到左区视察工作,苏漠北将苏南叫到面前交代道:“下午各个公司代表要发言,你回去让你们公司的好好准备一下。”转身准备走时,苏漠北又回过头来,“安排好小夏的午饭没有?”
苏南原本还带着笑,听到大哥提夏之桃,眼角的微愠早就透露出来,他朝苏漠北点了点头,等到这一行领导团们走远,脸色才完全冷下来。
夏之桃,他果真还是太低估她了。话家常?看来她话家常的能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大。
苏南转身朝电梯走去。
下午的会议准时开始,苏书记发表讲话以后,各位领导也一一发表谈话。待到这些领导团们说完话,会议早已过去了一个半小时。终于等到公司代表上台表达意见,“橙果”排在倒数第二,苏南耐心地听着前面的公司畅所欲言,听到第五个,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秘书见状,在旁边提醒他:“还有四个。”
苏南抿了抿嘴,不耐地看着台上正在讲话的男人。
眼神一瞥,正好撞上苏书记警告的一眼,苏南微微皱了皱眉,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眼前忽然闪现她苍白着脸歪倒在椅子上的情景,她的那双带着期盼和痛苦的眼睛猛然撞向他,深邃的,却又复杂的眼神,让他的手指忽然神经质地缩了缩,心脏也跟着收缩了一下。
终于到了下一家公司,苏南偏过头,轻声交代秘书:“拿点跌打药上去。”
秘书点了点头,猫着腰从后门走了出去。
提着药箱的秘书首先按响了套间的门铃,等待一会儿没有人开门后,她想到了手里的跌打药,女秘书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一声,从口袋里拿出苏南给她的房卡。
打开门,屋内黑暗一片,秘书打开顶灯,一眼便看到了正对房门的衣柜大开着,衣衫凌乱的散落一地。“夏小姐?”秘书慌忙走进门,打开卧室门一看,没有人,再四处找寻了一遍,空空的房间让她手里的药箱忽地“噼啪”一声掉落在地。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女秘书小跑着朝楼下的会议室跑去。
“橙果”的总经理已经在台下候着,一阵如雷的掌声响起后,老成干练的总经理走上了台。
女秘书猫着腰走到苏南旁边坐下,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苏南的眼睛看着台上,话却是对着秘书说:“什么事?”
秘书看了眼前面,“橙果”的总经理正微笑着站在台上。她再转头看了眼苏南,后者虽然只用侧面对着她,可是在他身边工作过这么多年,他每一个表情她都能准确地捕捉到,也能感知到他的这些表情后面的情绪。她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下沉,毫无表情的侧脸上已经有了风雨欲来的趋势。
掌声中,女秘书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夏小姐不见了。”
苏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女秘书垂着眼,说:“衣服和证件都带走了,还没去问过前台,我直接到会场来了。”话音刚落,她的眼前便闪过苏南的身影,低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的老板便大步离场而去。
台上的“橙果”总经理明显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始了准备好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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