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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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例外,总会时不时的来一个让我开心一下。
他的笑一时深了些许,勾起的唇角将脸上的肌肉展开到迷人的角度,让人无法逼视,不自觉的将头扭开了一点点角度,刚好他将嘴凑过来,那感觉,就好像我知道他要说话,故意将自己的耳朵贴了上去。
耳边响着他温柔的像是四月细雨的声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吐字的气流吹得我耳根子热热的,我不自觉往后缩了些许调整彼此的距离,顺便借机想一想今天到底是哪里特殊。可想来想去,只觉得今天唯一的特殊就是加班,话说我上次加班是什么时候来着?
还在那默默的发散思维,梁承继已续说:“去年的今天,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送你回家。”
听他的声缓慢的讲述着,我依稀想起确实应该是差不多的日子,只是当时完全没有想过会和总裁有这样的发展,压根就没想去记住什么。
那些过去,早已在时间里飘散了。
“谢榭,也是在这里,请你答应我今后都让我陪你回家。”不知何时梁承继已经挺直身体站好,看着我无比温柔但又坚定的说。
他今天打算求婚!对上他因为夜色的暗遂而色深的眸子,我倏然意识到。
、朋友过熟了总乱说话
这个意识才在脑袋里出现,就看着梁承继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浅灰色绒盒,对着我打开,里面立着一枚光泽如幻的钻戒。街面上偶有扫过的灯光更是这戒指蒙上了光的魅影。全然不知该如何招架的我,就呆立在原地看着一切发生。
“这是我的承诺。”他从盒中拿出戒指,单膝跪下,“谢榭,嫁给我。”说完,他拉起我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往中指套上去。
看着自己的指尖慢慢穿过那枚璀璨,我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猛的一抖,生生从梁承继手里挣脱出来,那枚来不及套到底的璀璨被甩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梁承继一脸愕然的看着我。
说不上是怕还是什么其他事,反正我是瞪着他然后向后跨了几个大步,将左手背在身后,用右手牢牢握着。
公交车的喇叭声忽然响起,我甚至来不及看是不是自己要的车,轻声说一句“对不起”,扭头绕开还跪在那里的梁承继,一个箭步冲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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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的一周,我和梁承继之间没有半点的联系。他没有来找我,原因太多,而我没去找他,是到现在为止都说不清当时的自己到底怎么了。
想了无数次,都觉得自己那一刹根本是呆滞的状态,所有一切都是身体自己的反应。而为什么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轻拭如今空荡的中指,我不得不承认那里其实并不是空着的。那一段没有任何印象的爱情在这根手指上有一个象征性的物件,虽然戒指已经不在,可是那里并没有空出来。
可这样的认识让我如何开口?脑袋里面一点记忆都没有,可身体却还记得分明?
这样的回答,是可笑,还是可悲,亦或可怜。
连续几天都回家吃饭,妈的叨念也开始在耳边持续。我除了沉默别无可选。无法主动去找梁承继说明原因,也不能要求他舔着脸来找我,一切就那样莫名的急转直下。
结束了又一个充满责任感的训话的晚餐后,我缩在厨房里默默的洗碗,心想着快速结束手上的事,免得妈洗完澡出来又被念。最后一个碗从水里捞出来的时间点,手机唱着歌叫我去接电话。
不知停歇的铃声闹得我无心继续擦碗的工作,直接丢碗回水里,让它哪凉快哪待着,脱了手套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梁承继。
手机一亮一暗的屏幕上,时不时的出现这个名字。
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喂。”
电话对面是简短的沉默,然后就是梁承继的声音,略带了沙哑,“有时间吗?我在楼下。”
“恩——”我想说话,声音却卡带似地哽在那里,实在难以说出这个字以外的内容。
只好挂了电话,赤手把碗从水里拎出来,随便甩两下就叠进柜子里,向还在浴室的妈妈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赶着步子跑下楼。
本以为要去他平时放我下车的地方,但实际上梁承继就是在楼下,我打开防盗门,就看到他在眼前。永远不会变化的,笔挺的西装,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只是发白的路灯光下,可见他轮廓中的憔悴。看来办公室的传言不假,梁总裁最近工作都是全天候,几乎到了不吃不喝不休息的地步。
将门半合上,去到他跟前,说不清的心情,能说出的,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梁承继回以的是无限的平静,“对不起什么?是不能答应我的求婚,还是你忽然发现你没有爱过我?”
“那天……”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我真的,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对不起,承继,我,真的对不起。”
梁承继打断了我没有实质内容的道歉:“谢谢,你知不知道在你失去的记忆里,有一段感情?”
从来没想过关于那段感情的话题,会从梁承继的口中说出,我懵然的看着他,然后茫然的点头。
梁承继的口吻有种说不清的严肃和义无反顾,“那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扑克连?”
这一回,我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件事,哪怕是一点点、我自己也没让自己去猜测过什么,甚至有些时候思绪只要往那些从前想过去了,我就会命令自己去做些别的什么转开思路。但不管是怎样,都让我无法忽视,扑克连这个人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只是他的气息就可以让身体情况已趋于平和的我受到极大的刺激以致晕倒;胖子、瞎子和小红是一起经历故事的朋友,一口气见他三人,谈话内容从天南到地北,从开心到郁闷都没见我有事,可一见他,话都没三句,就倒了七天;对于那些被忘却的过去,我一直都表现得很平淡,可遇上扑克连之后,内心那些莫名的冲动让我头脑发热的冲去北京……这么多,都是我无法忽视的缘由。
梁承继看我久久不说话,先开口:“看来,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只是,心里对这件事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所以听你明白的说出来也没觉得惊讶,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听了我的话没什么表情,但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好的,无意识的笑了笑,算是将话题扯开去了,“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这么突然的和我提?”
“我骗了你,那天,我到医院的时候,扑克连就在手术室外面。在我之后,伯母也赶来了,就是那个时候听他们对话,我知道了。可我一直以为,你既然已经完全没印象,那那段感情对于你就是没了,可事实好像不是我想的样子。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当时就没相信他的话。我开始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好像事情和那一段过去的感情牵扯上,我就莫名的信任自己的感觉,而非外界的语言说法。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对着眼前的人,当时毫不犹豫瞒住的事情,现在就这样简单的摊开来说,这是要怎样?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是你想要分手……”
“不是!”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声打断,梁承继极其突然的抱住我,“不是要分手,是我,不想放你走。”
被忽然抱住的僵硬在他喃喃的絮语中缓和下来,我站在那里仍他抱着。
梁承继的声音沙沙的,像是在求饶的轻软,“那段过去,不管我们怎么忽视,它就是在那里。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走多远。”
他的话有如一颗一颗不断落入心湖的石子,撞出轮轮的涟漪,直至扩散到整颗心脏。关于忘记的爱情,我一直采取的是避开的态度,但它像是个潜伏在暗中的阴影,无声无息却始终相伴相随,遇到有所变化的时候,就那么突然的横空降世。
“可是,梁承继,我能怎么办?”靠在他的怀中,听那乱了节奏的心跳包围我的世界。
、唉,年岁近百的师兄
梁承继的手臂将我圈得更紧,好像要把我就这样直接的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只是他说的话是:“如果避不开,我们就一起面对。”
面对?什么都想不起来还谈“面对”?面对一片的空白,像个傻瓜?我在他怀中笑了出来,随即将他推开,“还是算了吧……”
梁承继的话还没说完,他用力握着我的手臂,“我们去找扑克连,只要能和他面对面的把事情说清楚,谢榭,你就有可能面对!然后,你就可以,做一个选择。”
选择?很诧异他的用词,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如今只是和扑克连挨上点边儿我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如果真的去面对面,产生的结果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梁承继还要逼着我去“面对”?
我逐字逐句的小心着,但说出的话恐怕还是如同现实一样的伤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一定会选择你。”
眼前的梁总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他说:“我知道,很明白。可是,这五天时间,不管我怎么劝我自己,只要一直对你好,那些过去就会真的过去,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本来想说那就放弃好了,可是,你懂吗?真的放不开!所以,谢榭,我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你手上,一切让你去决定!”
他的手掌捏的我手臂发疼,也就是这些疼痛不断的提醒着我,梁承继在说出刚才那些话时,是用着怎样一种煎熬的心情。也许,亲手把自己的心脏投入油锅也不过如此吧。
忽然不懂,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到底哪里值得他付出那么多去喜欢?又有什么值得他放不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和他对视着站立在原地,等他的情绪平缓。
良久,他才说道:“去找扑克连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梁承继说的事情就是带我去做身体检查。上次睡了七天是个祸事,但醒来之后也可算它是件幸事,因为托那件事的福,海马体中的血块已经基本消散(我也看到了Dr。Heart说的情况,那些没有的记忆真的不复存在),再调养个半年就可完全恢复,总计恢复时间远少于唐医生的预想。
挑在周五请了个小假,和梁承继一起上午到医院做了检查,具体的检查结果要下午三点才能拿,我就让他先陪我去一趟心意广场。
梁承继在他朋友圈中打听了扑克连的去向,但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全无下落,而我知道的,和他有关的地方也只有心意广场,这一去,除了单纯的碰个运气,也还可以向周边的人打听一下他上次出现的时间。
上天不可能放那么大的运气在那里等我,心意广场上,自然没看到扑克连,所以我直接去找那天围观我的阿姨问情况。
随便挑了有面熟的阿姨的店面进去,甫进入,那位阿姨就认出了我。陪她简单寒暄两句,避免她过多的幻想,我直接将扑克连定位在“救命恩人”这一个身份上。
我问:“那个人后来还有再来吗?”
阿姨用她一口地道的方言说着话,大意是,那天以后再没见过扑克连出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多些,总而言之一下子烦乱了些许,正想一句话道别,阿姨先我一步问询我身体情况。我答了句没事,也顺口的问她怎么会这么问。
阿姨用很多的形容词和比喻组成的长句,展现了那天我倒下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天,扑克连抱着我去拦车,可都没有车子愿意停下,他就像疯了一样冲到街中间去拦。
阿姨用很多表示强烈情绪的字眼描述了,她所看到的扑克连的焦灼,以及拦车时的疯态。末了,她又说,以为扑克连在等的人就是我,才会在等到之后不再出现。没想到我和扑克连之间只是单纯的救命关系,在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个人品不好的女孩子……
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那些话的,因为蓦地感觉到很多很多的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却完全分辨不到,是什么事不是想象中的模样。
拉着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的梁承继走回车上。
梁承继一边帮我系安全带,一边问:“那位阿姨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说,扑克连很久没有来了……”那位阿姨给出的讯息实在太多了,我能整理出来的不多,能够分享给梁承继的,更只有这一句。
看着窗外的景致,已经开始后悔寻找扑克连这一段旅程,管它爱情还是什么的,放在那里就让它放着啊,干嘛死要翻出来烦人烦己?
旁边的梁承继还在安慰:“别担心,总有办法可以找到扑克连的。”
我有些不耐,但还是点头应了。
车子慢慢启动,看着专注开车的他,我忍不住想责备自己的过分!伤害他的事,还要他来安慰我?谢榭,做人不应该是像你这样做的!
念头在这里一转,我定定神开始自己琢磨要怎么办才是最好。思来想去的一阵,觉得去找胖子他们是最快最省事的。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梁承继,但将胖子他们简化为几个朋友,去北京的旅程也含糊的带了过去。那一段突如其来、又化作无痕的北京之旅至今都未向任何人提及。在梁承继眼中,我去找那几个朋友,也就是从杭州去萧山这样的简单事。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疯事儿这种东西,做了一回,难免会有二回。
早上九点我还在医院做脑部的全面检查,中午十二点我已在前往北京的飞机上。
这情况要从别过梁承继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小红,本来是要给胖子打得,可他就是不接,只好转战小红。电话一通,我也不管对面是什么情况,劈头劈脑的将知道的事情说完,然后要他给出扑克连的下落。
小红很明白的说他不知道,但猜测有个人可能会知道,那就是负责联系扑克连夹喇嘛的陈老,可要见陈老只有今天下午在新月饭店的拍卖会,错过了,找陈老的难度约莫不下于找扑克连的。
我当时脑袋一热,就直冲家里,丢下一句公司临时出差,拿了几件衣物狂奔飞机场了。想通知梁承继一声来着,只是他那时还在开会,联系不到,只好请秘书杨小姐在会后做转告。
坐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和上次去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或许存着些自欺欺人,但那时心中的执念就是找个相关朋友的记忆;而这一回是明确的要去找回和感情有关的记忆,然后让自己看清应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