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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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墨真的思考了起来。
傅正也不打断他,任他在那想,自己忙起了其他的事情。
齐墨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心里有苦说不出。明明就是自己的大哥舍不得揍赵陌呈的媳妇,非要拿自己来当挡箭牌。
见齐墨偷偷看自己,傅正笑了笑:“怎么?想出来了?想到了就说吧,我先听听。”
齐墨立刻一脸谄笑的看着傅正:“既然我们兄弟都不打女人,那就饿她们饭好了,吃不饱她们也就没有力气闹事了。何况,明天就该是赵南雄交钱的日子了。一天,死不了。”
对于齐墨的话,傅正很满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阮西西原本以为,她和赵陌鸢会再一次被绑上,却并没有。赵陌鸢坐在地上,阮西西选了个离她远一点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无事可做,阮西西又开始睡觉。昨晚睡的并不好,现在刚好可以补觉。反正明天就是他们交接的日子了,既然刚刚他们没有动她们,之后肯定也不会。
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可以做的事情,更不知道时间,不是一般的难熬。又因为被禁了食,更是一点也和外界接触不到。
大概是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阮西西已经开始觉得冷,又肚子饿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出现。这个时候,她也大概知道是她们被禁了食了。
赵陌鸢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明明说好她们逃跑的话就找人来揍她们一顿的。当然主要是揍阮西西而不是她,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按计划行事,现在连饭也不送了。
许是饿得不行,赵陌鸢终于按捺不住走到门口拍门:“喂!什么时候了?怎么不送饭过来?”
门外的人似没听见任何动静,连眼神都没有一点变化。
任赵陌鸢在里面拍门拍得手都红了,门外也没有一点动静。心里憋气的赵陌鸢又不怕死的去招惹阮西西:“你不饿吗?一起过来喊人。”
阮西西连抬眼看她都觉得麻烦,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赵陌鸢咬牙,对阮西西的恨意有多了几分。以前她对这个嫂嫂虽然不喜,但也不至于恨,现在却是真的
恨她了。甚至,赵陌鸢都忘记了,明明是她要策划这些事情、更忘记了自己和赵南雄说过,受点苦也没什么,能让阮西西死心的话,什么都不是问题。
两人都在饥寒交迫里煎熬着到了第二天,房间门终于又一次被打开。
阮西西睁眼就看见一群人鱼贯而入,接着自己的手脚被绑住,眼睛被蒙上,赵陌鸢也是一样。
后来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被装入麻袋。阮西西只感觉到自己被装进了什么东西里面,又被人扛着走。又冷又饿,阮西西不想去思考自己到底会被带去什么地方,也不想去想自己会不会出事。
傅正亲自带人到了城郊的一处仓库,外面埋了许多兄弟,里面却只带了齐墨和另外一人。
混混沌沌间,阮西西感觉到自己又一次被人扛着走,被放在地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想到这大概是第三天了,是赵南雄和傅正交接的日子,勉强的打起几分精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赵南雄到的时候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见着傅正,赵南雄笑着把箱子冲他举了举:“钱我带来了,人呢?”
傅正也笑,指了指一旁的两个麻袋:“在这。”
“很好。”
赵南雄上前,将装满现金的箱子送到傅正面前。齐墨上前接过箱子,就在这一瞬间,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傅正脸色不变,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枪,朝着两个麻袋各开了一枪。“赵南雄,你以为我想不到你的目的吗?”
在傅正掏枪的那一刻,赵南雄脸色已经变了,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傅正的枪法很好,出枪也很快,不过一瞬间已经两枪开了出去。因为傅正埋了人在外面,警察也根本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冲进来。
赵南雄终于知道自己失算。
傅正把枪举起,对准赵南雄的额头:“我现在留你一命,希望你能保得住。”
眼见两个麻袋都渗出了血迹,赵南雄也不敢动弹。等到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傅正似乎掐准了时间一样刚刚跳窗逃走,外面自然有人接应。
赵陌呈跟着警察一起冲了进来,见了两个麻袋上的血迹脑袋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朝着其中的一个麻袋狂奔过去,唯一的一丝理智告诉他,那个装着赵陌鸢的麻袋其实是装着阮西西,他一把拆着麻袋一边叫着:“陌鸢,陌鸢,你怎么样
?你快回应我,陌鸢……”
傅正那一枪把握的很好,没有伤了阮西西的性命,只是伤了她的手臂而已。尽管是这样,那巨大的疼痛让阮西西的嘴唇发白,额头冒着冷汗。如果不是那响起的警笛,也许阮西西就绝望了。
可是她不知道,还有比要丢了性命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那个说一个多月不会在A市的人出现了。甚至,明知道她一样被绑架了,在这个不知道生死的情况下,只想着赵陌鸢而完全不顾她的生死。
在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突来的光亮让她一时适应不了而没有睁眼。看不见,也就不知道赵陌呈虽然疑惑的喊了一句“西西”,却瞬间放松的表情。
她只知道,赵陌呈发现她不是赵陌鸢的那一刻,立刻离开了她的身边奔向了别人。
这一刻,阮西西终于明白什么叫心死。也终于抵不过疼痛,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QAQ
、chapter 11
悠悠转醒,阮西西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空空的。
日落之后,余辉散尽。窗外天色有些发暗,黑夜降临,不过是一小会的事情。
手臂依然隐隐作痛,阮西西不敢乱动,只能继续躺在床上。没有人守在她的床边,就像意料中的那样。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的灯光透进来一些,让阮西西可以勉强看清屋里的一切。扫两眼便知自己是在医院,阮西西知道自己可以摁铃找护士过来,也许她应该那么做,但此时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她没有忘记自己晕过去以前所知道的事情,不仅没有忘记,那一声满是惊讶和疑惑的“西西”此时就在阮西西的脑海里回荡着。
赵陌呈……
阮西西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想着和赵陌呈有关的事情,想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想她曾经那么痴迷过这个人,想她向他告白的时候他的拒绝,想他单膝跪下向她求婚,想他们婚后的三年。
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阮西西一个人的笑话。
以为哪怕赵陌呈不爱她,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原来不是。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爱他是,答应他的求婚是,三年的婚姻是,甚至她要离开他也是。
阮西西,你不能那么没出息,不能在爱而不得之后还要为他伤心。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酸涩的感觉充斥着的不仅是一双眼,还有阮西西的一整颗心。
哪怕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阮西西也依然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对这样的结果接受无力。
阮西西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不知,再多的坚强,也抵不过那一刻赵陌呈的决然。
无论如何,这一切也终于到头了不是吗?
这一段感情终于落幕,她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轻轻的眨了眨眼,泪水就像透明的张了翅的蝶从眼角滑落。
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阮西西慌乱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擦眼泪。之后才偏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竟是纪书言。
阮西西有些讶异的看着提着保温盒进来的纪书言,他并没有开灯也没有看自己,只是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旁的小柜子前。将东西放下之后,纪书言才看向阮西西。
“西西你
醒了?”
惊喜的声音让阮西西一时无措,想应声喉咙又干涩的厉害。试着张了几次口也没能顺利的发出声音,阮西西还是放弃了。纪书言已经走到了门口将灯打开,白炽灯的光亮顷刻照遍整个病房。
“想喝水吗?”纪书言柔声问着。
阮西西点点头,纪书言便从小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的纸杯出去接水。
不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一边吹着还冒着热气的水一边冲阮西西说着:“水还很烫,你等等再喝。”
阮西西又点点头。纪书言将水杯放在小柜子上,又问阮西西要不要坐起来,躺了不知道多久的阮西西自然是又一次点头了。
在纪书言的帮忙下,阮西西垫着枕头靠着才发现其实自己浑身都酸痛的厉害。
此时阮西西的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比如明明是在度蜜月的纪书言怎么回来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沈烟又去了哪里。只是她现在还问不出来,纪书言似乎也不准备解释。
“保温杯里是骨头汤和米饭,待会喝点水润润嗓子再吃。我现在去喊护士,一会就回来。”
阮西西点点头,纪书言便出去了。
知道纪书言一定发现自己哭过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好像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无论发生过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醒了,她还活着。
他们的关系,比之兄妹还要亲近一分。阮西西也曾经怀疑过纪书言是不是喜欢自己,因为他一直不曾恋爱,甚至也曾经开玩笑的提过,纪书言却只是让她别闹。直到后来,沈烟向他表白。
而现在,看着纪书言出现在这里,看着他眼里掩不去的自责和愧疚,阮西西觉得自己大概是错了。一直以为纪书言对她好不过是因为两人相携长大,从穿着开裆裤一直到各自成婚的感情怎么不可以好成那样。
原来不是。
纪书言再回来的时候,阮西西正望着黑漆漆的窗户发着呆。听见声响,她转头给了纪书言一个笑容。
见那杯水已经被阮西西喝光,纪书言又拿着纸杯去了接水。
医生稍微问了些问题又替阮西西检查了一下,告诉她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又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再住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临走的时候,不知为何提了一句:“和你一起被送来的那个人情况比你严重多了,小姑娘运气不够
好,那一枪再偏一点就没救了。”
阮西西对这些本不在意,赵陌鸢是生是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在听到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冷血无情。何况现在,赵陌鸢有亲人有朋友,还有赵陌呈守在身边,哪里需要她的同情。
“医生怎么说?”纪书言进来的时候医生刚刚离开。
阮西西没有回他却问:“你不是在度蜜月吗?怎么回来了?阿烟呢?”
尽管喝了一杯水润过嗓子,此时说出的话依然是干涩难听,声音嘶哑。
纪书言难得的板了脸看她,生了怒意:“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阮西西没料到他会生气,看了看纪书言生气的样子,垂了头闭了口不再说话。
最后纪书言先退了一步,搬了椅子在病床边坐下:“西西,对不起,刚刚的话我说得重了。可是你不知道,在听到你被人绑架了,想到你会有生命危险,想到你可能出事,我恨不能飞到你身边保护你。”
猛的抬眼看着纪书言,那一双以往总是充满着温柔的眸子此时满是悲伤。
“书言,你不必如此的……”
纪书言不答话,打开保温盒,汤香四溢,阮西西的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叫了起来。
“吃点东西,这烫是阿烟煲的。”纪书言替阮西西打下小桌子,将两层的保温盒打开摆在阮西西面前。
阮西西默然的捧了食盒,还是说了出来心里的话。“你现在是阿烟的丈夫,你要对她好。我们只能是朋友,如果你把持不了自己,那我就离开。”
也许我早就应该离开。这话,阮西西终是没有说出口。
无论有多想,她也不能离开。她要留在这里,守着阮家,等着她的父母平安回来。
赵陌呈一直守着赵陌鸢,来了医院之后都没有来看阮西西一眼,纪书言知道阮西西心里肯定不好受。加上沈烟告诉他,西西要和赵陌呈离婚的事情。待阮西西吃好一以后,纪书言才问出来:“和赵陌呈,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说的很轻声,生怕阮西西听了不高兴,又想知道她的想法。
阮西西却只是笑:“书言,我喜欢他有多少年了?”
“嗯,有六年了吧。我喜欢了
他六年,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明知道他从来都不爱我,我却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死心。”
“我以为我看得清,原来我才是陷得最深的那一个。”
“终于结束了,一直让我觉得很累的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我会和他离婚,然后去找一个很爱我的人好好生活。”
她明明是笑着,纪书言却看得心酸。曾经看着她恋爱分手,看着她悲伤欢喜,后来又看着她结婚。以为她嫁给了喜欢的人也算是一种圆满,如今却要看着她离婚,离开她那么爱过的人。而他只是路人,可以冷眼旁观,可以唏嘘不已,却独独不能成为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唯独感情的事情,只有当局者才清楚,别人永远无法插手。
等到阮西西的情绪稳定下来,纪书言才拿着保温盒去冲洗。刚出了病房就瞥见靠在墙边的赵陌呈。
在纪书言看见赵陌呈的时候,赵陌呈也看见了纪书言。
是纪书言先发了话:“我们聊一聊。”
将保温盒放在走廊里休息用的椅子上,纪书言跟在赵陌呈身后走到走廊的另一头。
那一处的窗户开着,凉风吹在两个人脸上,可谁都不觉得冷。
赵陌呈点了支烟,纪书言也没有拒绝赵陌呈递过来的烟。谁也不比谁心里好过,两人心里都是烦乱。
从赵陌呈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纪书言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不爱阮西西,而是有其他的难言之隐。纪书言那个时候才发现,也许,赵陌呈比任何人都要爱阮西西。否则,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电话里求他立刻赶回A市?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纪书言抽了几口又觉得更烦躁便掐灭了烟头说着。
赵陌呈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重重的吸了口烟又缓缓的吐出来:“不了。”
“你听见了吗?西西的话?”
赵陌呈点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如果,如果你最后不能给她一个好结局,我一定会带她走。”纪书言说这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赵陌呈。
赵陌呈笑笑:“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她不会和我离婚,也不会去和别人好好的生活,哪怕有人很爱很爱她。”
这个时候,刚刚抵达医院的沈烟正在这层楼里找着阮西西的病房。纪书言瞧见沈烟的身影,和赵陌呈打了一声招呼
就追了过去。
赵陌呈仍旧盯着黑漆漆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