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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幽忧我心-第12部分

小说: 幽忧我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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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住手!”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理我。
我只能用尽全力尽量让羽青少受些伤害。可是,我哪里打过架,除了用身体替羽青挨了几巴掌外。我与羽青显然并不这母女俩的对手。
羽青咬住悍妇的口始终没有松。
悍妇被咬急了,最后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借着人高马大的优势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被狠狠的踹倒,头部重重撞在床沿,眼冒金星,瞬间一阵眩晕,四周懵懵的,只听着羽青大喊:“羽白……”,接下来便是羽青被打的闷哼声。
我挣扎着趴在床沿边,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被撞的一时有些发蒙。肚子的闷痛让我清醒,我知道她们还在打,因为羽青根本没有时间看我怎么样,虽然她喊的那一句话很担忧。
我一时缓不过来劲儿……
直到,一双大手把我扶起,我才看清是徐志海。
“羽白”他疼惜的抚摸着我头部,我想一定肿的很高,火辣辣的痛。
我再看她们时,羽青站在我旁边,刚被梳好的头发,现在像鸡窝一样,脸有些微肿,衣服也被撕破了,脖子上血红的痕迹是被指甲抓的,嘴角带着丝丝血迹。眼神里充满愧疚,我摸着头对她笑着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那母女两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衣衫不整,头发乱的像疯子一般。张林妈用手捂住被羽青咬过的地方,嘴里不住地发出“嘶,嘶,嘶”叫痛的声音。
羽青看着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快要掉下来时又强令自己把眼泪逼回去,我想她是不想让那母女俩看到她哭泣,
那个一直在门口旁观的孩子,他是羽青的儿子吗?
他是不是看惯了这种场面。我想起小时候的我和羽青,如果爸爸妈妈稍微吵架声音大一点,我们都会被吓哭,而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如此平静的看待这一切。一种悲哀从心中蔓延开来。
徐志海阴沉着脸要带我去医院检查,并告诉母女两个,若检查出来任何问题由她们负责。
她们一听吓的面色惨白。想来,她们从来都是把羽青打的再惨不忍睹都不用负任何责任,甚至一点点内疚都没有。
有个男人就这点好,不用出手,也能震慑两个女人的暴力倾向。
从她们口中我得知,今早张林已被抓,而被抓的原因,她们都怪罪毫不知情的羽青,并没有责怪张林是否做错事儿。
下午的时候,我们作为家属去警局一下了解情况。
张林妈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煞白——
相对她们两个,羽青最为镇定。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或许,在这一时刻,她年少所有的冲动与希冀都已尘埃落定。或许,镇定之下波涛汹涌。
张林一直都是一个安分守已,积极工作的人。若不是,这次警局人员不小心撞破了一桩十年前的案件,他还是会相安无事,与世界无害下去。
十年前,张林出来打工。在一家电子厂因工作努力负责认真,三个月便当上了所在流水线上的小组长。
那时的张林斯文腼腆。其所在线上的一个名叫王晓美的员工,看上了张林。展开对他的疯狂追逐,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张林却不是。
王晓美死缠烂打了半年,嘘寒问暖,事事周到的围着张林身边转悠,赤诚之心打动张林,两人坠入爱河。爱情来势凶猛,淹没两人的理智。很快地,两人在外租了一间房,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哪知,王晓美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当初在追求张林同时也在追求其它的男生,只不过,只有张林被追上了而已。从同事间调侃中,他得知后,心中忿然不平,对待王晓美便不再上心,直到分手。
王晓美又哭又闹,无济与事,最后只得索要分手费来补偿自己的损失,美其名青春损失费。
张林自是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原本就是她追他,再说两厢情愿,他还不想用钱来结束这场恋爱。
王晓美几番纠缠未果。不管上班、下班、在路上、在曾经住过的房间,到处都有王晓美的出现。阴魂不散。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对张林说她怀孕了,如果他不给打胎费,她就把这个孩生下来。张林只当是她要钱的伎俩,越发看到她讨厌,于是秉承以往的准则,不理不睬。这次王晓美却不那么好打发,死活非要拿到钱。
除了辱骂,更有身体的擦碰。争执之下,失手夺了她的性命。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想第一次的感情被金钱买断,毕竟,曾经是快乐的。直到,她的身体慢慢的变冷,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将她的尸体装在一个大袋子里运到了荒芜的郊外,挖了一个很深很小的坑埋了起来,上面铺一层旧土。至于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什么心情,我无从得知。
林子大了,果真什么鸟都有。人心隔肚皮,他那样一个斯文的人,谁又能联想到他会做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
后来,他辞职去了浙江。
一年,两年,三年……完全没有人再提起王晓美这个人,他也觉得或许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场恶梦。
直到遇到羽青后,羽青的漂亮、单纯与率真,立马吸引了他,他便心无芥蒂的与羽青相爱,结婚,生子。
事情一直发展到前段时间,警局追查另外一件案子,不小心得到这个事情的线索。
早在十年前王晓美的家人已经在警局备案,并且不懈努力的寻问。
原本,警局只是通传一下张林,了解一下情况。殊不知他以为事迹败露,仓皇逃跑,让警察心生怀疑,这便找到了羽青。
警察找到张林后,还未进入正题,他已供认。这倒让警局人省事儿了。
不管他认罪态度是多么的好,这逃逸的十年,这杀人罪一条,不枪毙,他也要把牢底给坐穿了。
关于张林我们不得而见,甚至还无法确定他在哪个监狱。
“大姐,跟我回家吧”我对羽青说。
羽青抬眼看着从头到尾没喊过她一声妈妈的张帅。
“这件事情从长计议吧,先回C市”我拉着羽青要离开。
张林妈突然冲过来挡住我们的去路大喊:“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儿子怎么办?”
徐志海护着我,也挡在了羽青的前面说:“你儿子怎么办,不是赵羽青说的算,他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张林妈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回答,目光呆滞的问:“那会怎么判?”
“杀人偿命,即使他可以活命,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在牢中渡过了”徐志海说。
羽青的眼神有所闪动。转而目光柔和的看着张帅,走上前弯下腰要抱他时,只见他一闪身,扑到张林妈的怀中。羽青怔在原地。
我扶起羽青说:“他还小”,或许,长大后会明白事理。
羽青淡淡地说:“我们回C市吧”
这时,张林妈突然上前要拉住羽青,徐志海上前一步甩开她要抓上来的手。
张林妈颤抖的说:“你已经嫁到我们家了,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人将被剥夺了一切权利;当然包括了婚姻。再说,这种情况下,你最好收拾一下张帅的行李等着我们把这孩子带走。而不是在这里撒泼”我指了指了旁边的张帅,狠狠的对着她们说。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章开始,在朋友的建议下,让排版看起来不那么紧凑。


、(十九)

对羽青来说,张帅是她唯一舍不得的。只是那个孩子对她的陌生显而易见的。
下午的时候,羽青便收拾了行李随我一起回C市。收拾行李时,她这也舍不得,那也觉得应该留着。
“大姐,难不成你要带着这些东西上飞机?”我重重的抚额。
羽青为难看着一堆破铜烂铁说:“这些都才置办没几年,扔了怪可惜的”
“没让你扔,这边住的人大概都是像你这样的情况,不如捡些有用的,送给他们吧,或者退了房子,东西就放在这里,看下一个房客,说不定会需要”
就这样,每样东西都在考虑是否可以用到,等到我们到达C市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
徐志海下了飞机直接去了新岭煤矿,他在新岭一直住单位宿舍,星期六的时候车子开到了A市,他只能搭车回去了。我不得已打电话给程影帮忙请假一天。
在飞机上时已交待羽青,让她最好以爸爸妈妈可以接受的方式来说明整个事情的始末。尽管如此,妈妈见到羽青和我时,还是吃了一惊。当听到发生的事情时,惊呆了。尽管羽青说的轻描淡写,尽管我时不时的插些无关紧要的话试图缓冲一下事情的张力。可是,妈妈依旧听的心惊肉跳,目光专注,表情难以形容。相对于妈妈的明显,爸爸倒显得十分冷静。
交待清楚后,我们陷入了一片沉默。
爸爸开口先问了声:“你这自己以后有什么打算?”
羽青低头不语。
“有什么打算,广东不用回去了,我们家还养的起一个闲人!”妈妈大声的说。
我拉了拉妈妈说:“妈,你先听听大姐的意思,再说话”
羽青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照你所说,张林这辈子出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现在也才27岁,以后的路子还长着呢”灯光下,突然发现爸爸头上的白发闪着若有似无的银光,浓眉间的褶子更加深了。
羽青沉默。末了,爸爸长长的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注定今晚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的,毕竟事件的突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理清的。倒是妈妈巴不得羽青回来,那个小孩子最好也不要要了。我们一家人又团圆了。
只是羽青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个孩子是羽青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妈妈对羽青的爱少一点,就能理智地明白羽青此时的难处。
“大姐,这件睡衣你穿吧”我拿了之前和徐志海逛街刚买的一套嫩黄色的睡衣,当时还觉得穿起来会不会显得很嫩。徐志海直说特别适合我。
羽青显然对这个嫩黄色有些接受不了,她的衣服大都是发暗,有种不见天日灰蒙蒙的感觉,大抵是符合她的生活的。“我都那么大年纪了,穿这个……”
“大姐!你才27,不管在广东还是在A市或者C市,这个年龄的单身女生如花朵般绚烂,再说,年龄向来不是问题”,仅仅是他人看不到睡衣她都不愿意明亮鲜艳,眼前这个女人的内心是多么昏暗的容不下一丝光。
“可是……”她迟疑的说。
“大姐!我不求你现在就改变你这么多年受到思想束缚,我只是希望,如果黑暗中我们能看到前方有一线光的话,那么,我们就往那里走。钱钟书老先生说过,有一丝希望就有无限实现的可能,难道你还想过你原来的日子……”
“不!我不想!”她坚决的说。
我的嘴角不经意间弯起一个弧度,“女人应当独立,你可以找一个欣赏你的男人,你也可以贵族一辈子,未来掌握在你手中。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或许,为了给她一个明亮的指示。此时的我足够落拓与自信,有那么一瞬间我在羽青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羡慕还有憧憬。
这一夜,我与羽青谈论着小时候的种种,嘻嘻哈哈的笑着。
她说:“你小时候闷闷的不吱声,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邻居家的小男孩扔个鸡蛋到你身上,你把他打的哭的哇哇叫,我才知道原来你从来不是软弱的人。”
我呵呵笑起来,“这些可都是跟你学的,你多飞扬跋扈啊,其实我不打他,只要我报上你的名字,估计他也被吓跑了”
我们就这样聊着笑着,谁也没有谈论长大后的事儿。直到妈妈推门进来说:“还没睡啊,这天气白天暖和,晚上还是怪冷的,我看你们盖没盖好被子”
“妈,晚上天凉,你就不要穿那么少跑出来了,赶紧睡吧”羽青柔声说,这是她从来没有的体贴与柔和。
妈妈有些微怔,随后连声说好,退住房间带上门。
关门的那一刹那她却在拭泪。
如果抛开心理因素的作祟,这一幕幕温馨的画面,犹如昨日般真实美好。临睡前,微开的窗上的清亮的月亮,抛一道素白的月光到床前,如多年前那般恬静。迷糊中我甚至以为时光陡转,我们又回到了睡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嬉笑玩闹的日子。
早上我们起床的时候,爸妈已经去包子店了。不过,早饭已经专门做好了。之前,我们起床后都是到店里去吃包子的。以前姐姐总是嚷道吃包子吃的都吃的烦死了。
所以今天妈妈准备的很丰盛。不但蒸银鱼蛋羹、牛奶、卤蛋、小米粥、蒸饺、蛋炒饭、豆浆、豆腐脑。可见妈妈起了大早来做了这一桌子的早饭,羽青看的有些呆,除了妈妈,世上还有谁会为她这么做?
因为羽青的缄默,我们一直也都不去多问。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的幸福向来是由她自己选择的。就连过去,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趟新岭煤矿,发现矿区里面女人真稀有动物,不然我走在矿区见到怎么都是男人,仅有的几个女生还抬头挺胸提臀收腹的高傲的走着,一副睥睨天下男人的样子,我不禁想笑出声。
没有提前通知徐志海,当我站在开掘二队技术员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办公室里四个男人目光齐刷刷扫向我,徐志海也微愣了一下,还不待我反应,徐志海便疾步走过来。办公室里的三个男人齐声唏嘘一片。
徐志海温和带笑的把我堵在门口说:“你怎么来了?”
我半似调笑半认真的说:“突击检查,看你是否背着我找小老婆”
“‘巡查’大人,一路巡视过来,可曾遇到几只珍奇动物?”
“倒是有几只,不过估计看不上你这凡夫俗子”
“那真是我的福气了,呵呵”他依然堵我在门口。
“为什么挡着我不让我进去?”我伸头看那办公室里那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也正伸着头看我。
徐志海一把把我头扳过来说:“不许看,这几头狼非同一般”,说着欲往外走,对室内的三个说:“大事你们罩着,小事打电话给我哈”
室内三人长长的抽了一口不正常的气。然后一个声音响起:“徐工,悠着点哈,有事你忙,没事我们给你打电话”
我对他们颠倒轻重缓急的调侃,略略有些疑惑,不待我多想。
办公室内响起三个人的一阵暧昧的笑声。
我脸蓦地有些发烫。弱弱地说:“我不知道你办公室还有三个人呢”
“没关系的,我们关系不错,他们三个都是技术员,一个是研究生,两个大学刚毕业,靠关系进来,不过蛮有实力的。”
“你都没有介绍一下,我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会不会不礼貌?”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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