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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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司桀没有答话,神色有些暗淡地垂了眸,轻轻地抿进一口酒。
沈延北见他突然脸色变了,有些尴尬,抬手招呼莎莎:“把我的珍藏拿瓶出来。”
“不必了,我还有事,”阮司桀说着便起身,周围有几个人察觉他要走,刚要起身便见他摆手,“大家继续。”
阮司桀几乎带着泄愤的情绪推开家门的时候,罗歆正在姿势标准地做着瑜伽,一副毫无杂念的模样,他顿时又胸口一闷。
听见关门声,罗歆抬眼看了看他,似乎有些惊讶:“回来了啊。”
“嗯。”阮司桀阴着脸应声。
“暖暖什么时候接回来啊?”罗歆状似无意地问道。
阮司桀没说话,走到沙发前将罗歆拦腰抱起来才沉着嗓子说:“暂时不接,省的被她撞见限制级场面。”
“你一身酒气,离我远点。”罗歆推搡着他,却被他不容反抗地放倒在床上。
阮司桀抵开她纤长的双腿,倾身将她压在身下:“想我么?”
罗歆顺从地点了点头:“想。”
“胡说!”阮司桀猛然攫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脸对着他,“我已经八天没回来了,你一个电话都不知道打给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以前一天不见面,手机里都会塞满你的短信啊。
“原来你希望我打给你啊?这怪不得我。我顶多是你随便一挥笔换来的女人,能有几斤几两呢……我可不敢得寸进尺,哪能过问阮先生的事儿呀。”罗歆微微地眯着流光溢彩的眸子慢条斯理地说着,笑得格外妖冶。
“罗歆!”阮司桀绷紧了下颌,她自从结婚以来实在太乖了,乖到他根本找不到理由苛责她,她明明是取悦的姿态,无可挑剔,他却心里堵得发慌,死死地瞪了她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陷了陷唇角,放平了语气,似乎有些委屈:“怎么这样说……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啊,是我以后唯一的女人,你想怎样,都不过分的。”
“怎样都不过分?”罗歆讥诮地冷笑出来,伸出食指轻轻勾住他的领口将他拉近了几分,贴着他漂亮的薄唇柔媚地开口,“那你现在又是在质问我什么?”
“我……”阮司桀蓦地顿住,她呵出的气息温热而芬芳,他却一阵发凉。他不知道,他只是希望看到她在等他,即使表面上跟以前一样傲慢地跟他倔,至少在他妥协回来的时候,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期盼。
“我会记得给你打电话的。”罗歆认真地说。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司桀终于低吼出来,将她死死地揉进怀里。他在担心什么呢,他……都娶到她了呀。
“你也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跟你结婚。”罗歆任他抱着,平静地说。
阮司桀闻言动作猛然一滞,下一秒便扣过她的后脑勺,凑近她的耳边低语:“罗歆,我能给你,也能全部收回来,你最好……”
“我知道,”罗歆打断他的话,清清楚楚地说,“我最好不要让你生气,省的把你这一丁点儿耐心磨光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么?”
他的确是想这么说,但从她口里坦然直白地说出来,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对了。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干嘛?你这副样子是跟我要爱么?你以为那种东西像块糖一样,你要,我就有本事能掏出来给你?”罗歆凉凉地轻“哼”了一声,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低语,“美人儿,你不爱我的那十几年里,我可是坚持不懈地掏心掏肺,比你这点儿耐心强多了!”
阮司桀仿佛被羞辱了一般脸色铁青,紧紧地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跟我好好的在一起,就那么难么?”
“知道最让我清醒的是什么吗?”罗歆轻而易举地推开他已然毫无力气的桎梏,“是你逼我嫁给你。我一切都跟你说清之后,你依旧逼我嫁给你。”
罗歆突然扬声大笑起来:“然后我对自己说,别作梦了,你真的不是夏流年。我期待你会像放了她一般放了我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以为我跟你坦白了,你对我多少有了感情了,以你以往的作风,不会为难我的。我想错了,我认了,我活该,可现在我嫁了,事事顺着你,你还不满意,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吗?”
一片沉默,这是罗歆结婚之后第一次对他发火。
“好,不想在我身边呆着,你就滚啊!”阮司桀终于爆发出来,抖着手指向门:“门在那边,自便。”
罗歆怔愣几秒,继而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换了衣服摔门就走。
阮司桀盯着门愣了许久,蓦地起身抓起衣服冲出去。
“她去哪儿了?”阮司桀阴森着脸打给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人。
“罗小姐Enternal Angel三层碰到了熟人,正在一起喝酒。”
“男的女的?只是喝酒?”罗歆胡闹的性子,脾气上来玩什么他都不觉得惊奇。
“是两位小姐,只是喝酒。”
阮司桀松了口气,切断电话发动车子。
包间内,三个人已经各自歪倒在沙发上。
午夜在这里其实是最喧嚣的时刻,只是她们所在的位置离最迷乱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所以还算清净。
罗歆慵懒地翘了翘唇角,按住柯思蜜开启第六瓶红酒的手:“蜜蜜,够了够了。”
Emma显然醉的最厉害,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拉开罗歆的手:“够什么了,我们玩的正high,被你喊过来,还不让我们喝够么?谁不知道你罗大小姐现在有的是钱。”
“我是无所谓啊,”罗歆拍掉柯思蜜去拿酒杯的手,“她酒量又不行,酒品更差,这么喝下去闹出什么乱子,你不怕容允杀过来?”
“他才不管我!”柯思蜜打了个嗝,蹭到罗歆怀里,显然脑子早就不清醒了,“他眼里就你一个,他就喜欢你,你说,我怎么才能变成你。”
Emma在一边毫不客气地打击她:“就你还想变成歆歆,甭东施效颦了。”
柯思蜜委屈地嘟着粉嫩的小嘴,搂着罗歆的脖子几乎要哭出来:“她坏,她说我是东施。”
罗歆抬手揉柯思蜜软软的头发:“乖,我家思蜜是最可爱漂亮的小公主。”
柯思蜜趴在她肩膀上思量了一会儿,别别扭扭地说:“你是不是就这么揉你女儿啊?”
Emma听了这话,也觉得很像那么回事儿,在一旁拍桌狂笑起来:“柯思蜜我觉得她女儿都像你姐!你到现在是不是还是处女啊!”
“你才是!”柯思蜜愤愤地起来,拿空酒瓶子砸Emma。
罗歆看她们两个闹得正欢,低声笑笑,拿过柯思蜜刚刚启开的那瓶红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忘嘴里直接倒,酒精透过食道,火辣辣地渗进胃里,带着细微的烧灼感,却畅快不已。
柯思蜜不知道被问了什么,脸颊通红通红地,凑过来问罗歆:“你家那位,那啥啥给力么?”
罗歆眼角的笑意飞舞开来:“你猜。”
Emma也兴冲冲地凑过来:“阮司桀?听说他不怎么碰女人啊,又漂亮的不像话,好多人怀疑他是gay。”
“他光折腾我了,哪还有精力还去玩女人。”罗歆轻嗤了一声,一下一下地敲着酒瓶口:“不过话说回来,他不仅脸漂亮,□也很漂亮,而且尺寸超舒服的……”罗歆懒散地笑着,抬起腰做了一个很情色的动作,到底是尤物,普通人做会很猥琐的动作她一做便显得媚态百生格外引人遐想。
Emma和柯思蜜同时吞了下口水。
罗歆觉得好笑:“你们两个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犯花痴。要不改天我吩咐他伺候你们一回?”
两个人同时“切”了一声。
“你能吩咐得动阮司桀?那今儿被赶出来的怎么不是他。”Emma翻白眼。
柯思蜜眨了眨眼睛表示认同。
罗歆酒劲儿也上来了,轻轻把酒瓶子在地上一磕,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腻味他了!你们等着……我见着他一定让他好好伺候你们,全方位服务,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亲身教出来的技术,包你们满意……”
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阮司桀在门外听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俯身把瘫软在沙发一角的罗歆抱起来,对已然石化的两位美女清冷地扬唇笑了一下,眸光潋滟似妖却淬着一层冰碴,嗓音低沉而阴鸷:“两位需要我的服务?”
她们跟罗歆是发小,阮司桀多少还是认得的,给足了面子,否则他真想把看上去欲求不满的两个女人扔出去。
两人一边花痴一边被吓得把头摇成拨浪鼓。
阮司桀毫不费力地抱着不老实却头昏脑胀反抗不了他钳制的罗歆,走到门边脚步又顿了顿,再回头时眼神温柔而笃定:“还有,她的确能吩咐得动我。”
“你来干嘛?你不是很有出息地让我滚吗?”罗歆胡乱蹬着白嫩的小腿,他施着巧劲儿让她踢来踢去踢的都是空气,罗歆恼了:“你把我放下来!”
阮司桀冷着一张脸将薄唇抿成一条线,仿佛在做很严重的思想斗争。
“你快把我放下来!”罗歆捶在他肩上。
“……老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行么?”阮司桀低头在她脖颈处亲昵地蹭蹭,语气低沉无力,“我就是放不掉你,我真的放不了手,除非我死了,但我真的不是想逼你。”
罗歆无力地抬眼觑他:“我让你放我下来,不然会吐你一身。”
阮司桀挑眉,身子一转将她带入洗手间,顺便给她准备好纸巾,然后说:“吐吧。”
“我不要在你跟前吐。”罗歆受不了地往外推他。
阮司桀扣着她的腰站在她身后:“矫情,你又不是没在我跟前吐过。”
罗歆一撇嘴,虽然她的好形象真的早就在他跟前损光了,也并不代表她愿意反复损,刚想跟他理论,一阵恶心上涌,便低头呕了起来。
“真是的,上万块的酒都被你吐出来了。”阮司桀仿佛很惋惜,一下下轻顺着她的后背,“你不是向来酒量很好么?”
罗歆一直呕吐不止,顾不得答话。
“这个月来了么?”阮司桀摩挲着她单薄得后背,仿佛不经意地问出口。
罗歆闻言身子僵了僵,眼睛因为呕吐而有些泛红,她转过脸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别妄想了。”
阮司桀的手逐渐滑向她的小腹,语气忧郁沉闷:“也不一定……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吧。当时医生也只不过说是不容易再怀上,主要原因是之前那次药物流产伤了子宫,但你后来不是照样怀了暖暖么?”
罗歆拿纸巾随便抹了抹嘴角:“你想太多了。我们做那么多次,从来不采取什么措施,要怀早怀上了。”
“你小时候冻伤了,有轻微的宫寒,我们小时候做了很多次,也不全在安全期,你不也没怀上。”阮司桀依旧不死心。
“上周我刚来过月经。”罗歆清清楚楚地说,看到他蓦地灰败下来的眼神,心底涌出一阵快意,她清冷地扬了扬唇角,“你想要孩子,也不一定非得跟我生吧,你随便勾勾手,就算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身份,凭这张脸就有数不清的女人乐意跟你生孩子。”
阮司桀黑着脸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强硬而带着隐隐的颤抖:“我希望你好好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唯一能成为我孩子母亲的人。”
“是,妻子,真不错。可其实这两个字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独占欲而已。”罗歆挑挑手指将被她揉成团的纸巾弹进垃圾桶,“因为这两个字我要呆在你身边,顺你的意,好好讨好你,最好再给你生儿育女。”
“罗歆……我知道,你还怨我……”阮司桀眉心微微蹙起,她一定是还在生气,她最喜欢欺负人,她不是真的不情愿做这些,她……她爱了他二十年,不是吗?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她依旧会爱上他,不是吗?
罗歆无奈地挑着眉看他,她早就不怨他了,她难道不是最初就说清楚的么。
阮司桀不容她再多说什么,将她打横抱起便朝车子走,像足了一个好不容易抢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瞬间感动哭了嘤嘤嘤……醒姑娘赶脚人生圆满鸟QWQ好喜欢S君么么哒=v=……榜单任务超额完成Orz,醒姑娘去准备论文答辩鸟QWQ
QWQ话说。。好怕会崩坏嘤~求虎摸嘤嘤~有崩坏迹象一定要把伦家拉回来嗷呜⊙▂⊙
、第三十二章
不知道是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阮司桀额角渗满冷汗;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罗歆腰间的手臂,心稍稍安了一些。
在梦中;他怀里的人没有呼吸。
一夜的极致缠绵让房内充斥着情欲的气味;阮司桀侧过脸仔细地端详罗歆安逸沉静的睡容,那双饱满娇嫩的唇被他吻得太狠;红肿还没消,让他格外想再品尝一番。
裹着她的腰肢;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把自己从后方送入她依旧残留着湿润的体内。
罗歆哑着嗓子低吟了一声;没有醒来。
他轻柔地覆上她胸前那双让他爱不释手的丰盈;缓缓地在她体内开始轻柔地进出。
“嗯……”罗歆迷迷糊糊地吐出一声绵长而带着颤音的呻吟;轻柔的呼吸开始微微有些喘。
阮司桀小心翼翼地品尝她细长白皙的颈;半点儿都不想弄醒她,她清醒的时候即便跟他做……也根本不想把自己给他。
他已经多少次没感觉到她与他亲密之时情到浓时不能自禁的表情神态了?他毫无保留地交出自己时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快乐,心里有些堵,这明明是她从小到大最热衷的事情……
她沉睡的身体开始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愈发地湿滑,如玉肌肤寸寸泛着烫意,柔唇也半启开来,水媚的模样浑然天成。
阮司桀摸索到她正被侵袭的部位,用手指温柔地撩拨。
罗歆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排山倒海的欲望已经开始猛烈地席卷她此时不堪一击的身体,她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也停不下来自己的渴望,只能柔弱地咬住食指,试图让她的尖叫声不至于显得太过淫靡。
阮司桀带着得逞的笑意邪肆地伸出舌来舔了舔她的耳垂,拨开她咬着的手,不怀好意地将自己沾满了属于她的甜美味道的手指探过去,嗓音带着格外惑人的磁性:“疼不疼?还是咬我的吧。”
罗歆无心理会他的言语,胸部被他揉的有些疼,但更多的感受是酥胀,在他渐渐开始深撞的时候,一切思维都开始一点点被他拧成了一条逐渐紧绷的细线,然后再最关键的时刻一齐崩断,感觉到同时涌入的滚烫,她紧紧地阖住眼睑,用力地咬他修长的手指。
阮司桀眯起狡黠的眸子,缓缓勾了唇角,低头细细密密地吻着她仍然在微微发颤的身体,喑哑低沉的声音在夹杂着旖旎情欲时若雅致的大提琴:“老婆……我把你服侍得好不好……”
“嗯。”罗歆蔫蔫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