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祭-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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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妹妹已经换了一袭彩色的纱裙,头发似曾梳洗过了,上面戴着一串粉红色的玫瑰花环。那个女人坐在了上首,少女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茜儿,隆儿,你们两个又闯什么祸了,让人家找上门来?”那个女人一开口,声音柔美动听,不怒自威。
“哪有啊,母亲,我们是想介绍您认识两个朋友。”少年抢先应道。
“是啊,是啊,母亲,他们是我和哥哥刚认识的两个朋友。”少女也连忙附和。
那名女子微笑着嗔怪道:“你们啊,休要瞒天过海,那就介绍一下你们的新朋友吧!”她的语气甚是和蔼。
还没等洛克开口,那名女子突然站了起来,她急切地说道:“你是魔王琪澳?难道你还活着?”
洛克一下子怔住了,心想:她怎么知道父王?于是,洛克便起身施了一礼,说道:“琪澳是我的父亲,他早已经不在了。”
“哦,对不起!这么说,你是琪澳的儿子了?”那名女子满脸的歉意。
“是的,我的名字叫洛克。”
女子突然不说话了,她缓缓地坐了回去,眼神一阵迷离,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一样。
“母亲,您有没有在听啊?”少女嗔怪道。
“啊,啊,在听,在听。这是小女若茜,小儿科隆。他们两个很是顽劣,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两位不要见怪!”女子收回思绪,急忙说道。
于是,大家聊起天来。原来,他们是精灵族,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丛林里。眼前的这名女子是精灵族的女皇,她叫帕珀米休斯,少女是玫瑰花精,名字叫若茜,侍从们都叫她小公主,少年是蔓陀罗藤,名字叫科隆,侍从们都叫他二殿下。
很快,帕珀米休斯让侍从们端来了丰盛的菜肴招待客人。早已经饥肠辘辘的枭一阵狼吞虎咽,他也不管那些东东是花还是草,反正只要是摆在他面前的,就统统来个一扫光。其实,枭还真就没有吃过素食,但是,他也实在是饿得发慌了,好在这些奇花异草被他吃进去后,不但没有拉肚子,反而感觉特别的舒畅。
大家看着枭那副狼狈的吃相,只是笑笑,便也不去打扰他,就让他吃个尽兴,或许是他没有吃过这些花草吧。
“女皇陛下,您似乎见过我的父王吧?”洛克一边嚼着花朵,一边问道。洛克很想知道精灵族和魔族之间,或者这个女子和父王之间有什么关系,如果她不认识父王,也就不会把自己当成琪澳了。
“哦,魔王琪澳可是一个大好人,说起魔王来,他还是我的恩公呢!”
“恩公?”洛克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帕珀米休斯讲述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第一百零二章 挑战阿波罗
两万年前,帕珀米休斯是天界的神女,她是在宴会上为诸位神祗奉茶的侍女。
由于帕珀米休斯生得端庄秀丽,她在给神祗们奉茶的时候,被宙斯给多看了几眼。生性多疑善妒的赫拉以为宙斯跟帕珀米休斯有一腿,于是,赫拉暗地里把帕珀米休斯贬为花奴,罚她去涅里塞翁雪峰上种花。
赫拉对帕珀米休斯说:“什么时候雪峰上开出鲜花来,什么时候就结束对你的惩罚。”
涅里塞翁雪峰相当高大,并且终年不见阳光,山顶覆盖着厚厚的冰雪,终年刮着阴冷、刺骨的寒风,寒风里还时常裹挟着鸡蛋大的冰雹。
帕珀米休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她跪在冰雪里一边哭泣着,一边用花铲挖掘冰块,她把花种种在了冰层里。但是,那些生长在阳光下的花朵又怎么能够在冰层里发芽呢?帕珀米休斯感到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她只是不停地哭泣,她的泪水流淌成了一条小河,从山顶一直蜿蜒到山脚下。
这一天,魔王琪澳刚好路过涅里塞翁雪峰,他已经统一了西土大陆,正在追剿向西逃窜的妖王。琪澳感觉特别口渴,他刚好看到了雪峰之上流下来的清泉。琪澳捧起清泉喝了一口,他皱起了眉头,这股清泉的味道很苦很苦,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姑娘流出来的眼泪。琪澳感觉很奇怪,他飞上了雪峰。然后,琪澳看到了帕珀米休斯。
琪澳听了帕珀米休斯的述说后,心想:冰雪上怎么会生长出鲜花来呢?赫拉这是在故意刁难帕珀米休斯。
琪澳很同情帕珀米休斯,他很想帮助这个无辜的少女。琪澳想了想,于是,他决定去找阿波罗。
阿波罗正闲着无聊呢,他在演奏他的七弦琴。阿波罗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眉心嵌着一个耀眼的太阳,金色的,波浪似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他的周身散发着芳香。
阿波罗的脸庞呈瓜子型,眼睛大而明亮,眸子是蓝色的,他的前额宽阔,给人一种坚定端庄的感觉。琪澳立刻对阿波罗产生了好感。阿波罗奏出的琴音,特别美妙,犹如天籁之音。琪澳陶醉了,他不知不觉地走上前去,忍不住鼓起了掌。
终于,琴声停了下来。阿波罗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金角赤发的少年,他便问道:“你是谁?”
琪澳说道:“我是魔王琪澳,我来找你有事相求。”
“有事求我?”嘴角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阿波罗笑了,他的内心充溢着自豪感。
“来求我的人很多,如果我都一一答应了,我还真就忙不过来呢!”阿波罗放下了手中的七弦琴。
琪澳微笑着说:“我想,我是一个例外。”
“哦?凭什么你会认为你就是一个例外?”阿波罗饶有兴趣地盯着琪澳看。因为,还没有哪一个神祗敢和阿波罗这样说过话,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魔族的人。
但是,阿波罗从那双红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信。
“就凭我能打败你。”琪澳仍然微笑着。
“你能打败我?哈哈哈……”阿波罗大笑起来,就连眉心的那个太阳都跟着颤动起来。阿波罗突然把脸一沉,厉声说道:“你不是来求我的,你是来挑衅的!”
“听闻大人一向喜欢竞技,我是想和大人比试一场。”
“哦?那好哇,你想比什么?”阿波罗来了兴趣,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因为,他正闲着无聊呢,有人和他竞技,刚好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听闻大人的箭一向百发百中,琪澳不相信,所以,我想和大人比赛射箭。”
“跟我比射箭?哈哈哈……”阿波罗大笑起来,眉心的那个太阳颤动得更厉害了,就连那头漂亮的金发都飘飞了起来。
“不用比,你输定了!谁不知道我的金箭一向百发百中?你还是换一个项目吧。”阿波罗洋洋自得起来。
“不,就比射箭,我相信我能赢你!如果我输了,我愿意把自己的头颅奉上。”
“哦?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你。如果你赢了,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但是,如果你输了,哼,你就得履行诺言把你的头颅奉上。说吧,怎么个比法?”
哼,谁都知道,我的金箭从来就没有失手过。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这颗长满赤发的头颅用来做什么呢?就镶在我的胸甲上吧,一定酷毙了!哈哈哈……阿波罗美滋滋地想着。
琪澳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然后说道:“就射那里,如果你能射中那座雪峰你就赢了。”
“这还不容易!”阿波罗从背上取下金弓,搭上金箭,他施展起千钧神力,金箭破空而去。金箭穿透了厚厚的云层,它在雪峰上绽开了万道金光,只一瞬间,山顶的冰雪融化了,露出了黑色的泥土。
“该你了!”阿波罗把金弓递向琪澳,心想:这把金弓除了我,还没有人能拉得开,今天,你死定了!
“不用比了,我已经赢了!”琪澳微笑着说。
“什么?你赢了?你根本连箭都还没有射呢?”阿波罗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眼睛。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求你射出这一箭的。现在,你的箭已经射出去了,我求你的事情你也办完了。所以,我该走了。”
“这,这算是什么逻辑嘛?”阿波罗跳了起来,他拦在了琪澳的面前,“不,不行,你不能走。我不相信你会赢!”
“既然大人认定是琪澳输了,那琪澳也没有办法,琪澳只好把这颗头颅奉上了。如果琪澳的一颗头颅能换来一个无辜少女的生命,琪澳愿意一死。”
“呛啷”一声,琪澳抽出了腰间的赤焰刀,一抬手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等等,等等,什么无辜的少女?”阿波罗抓住了琪澳的手腕,琪澳那副凛凛然不惧生死的气势,震撼了阿波罗的心灵,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琪澳就把帕珀米休斯的遭遇跟阿波罗说了。阿波罗立刻来了兴趣,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是想让阳光照射到雪峰上,好让雪山上长出花朵来?”
“不错,正是!”琪澳点了点头。
想不到,琪澳不仅聪明,而且胸怀正义,他不惜用生命向我挑战,目的居然只是为了挽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虽然自己输得有点儿冤,但是,如果能交到这样的一个朋友,自己就不会再寂寞了。想到这儿,阿波罗高兴了起来。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
于是,琪澳把阿波罗带到了涅里塞翁雪峰之上。他们看到帕珀米休斯还跪在那里流眼泪。
“怎么?鲜花还没有开吗?”阿波罗好奇地问道。
“种子是发芽了,可是,可是刚长出来的叶子又被冻死了。”帕珀米休斯又哭泣了起来。
琪澳看了看周围,他明白了,虽然山顶上的冰雪融化了,但是,周围的寒气太重了,它们把刚刚融化成的水又冻成了冰,那棵刚长出来的花苗又被冻死了。
“怎么办?”琪澳望向阿波罗,“施展你的神力,把冰雪都融化了。”
“这怎么可能?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神力,就算是把太阳车驱到这里来,也要个上万年才能把所有的冰雪给融化了。”
“这可怎么办哪?”琪澳皱起了眉头。
“帕珀米休斯谢过两位大人,大人不必为我烦忧了,就让我冻死在这里吧!”帕珀米休斯说道,她停止了哭泣,她不想给两位好心的大人凭添烦恼。
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冻死在这里,阿波罗可不忍心,他想了想说道:“不如你去找冰雪女神吧,这座雪山是由冰之雪族的女神掌管的。”
“冰雪女神?她在哪里?”琪澳问到。
“听说,冰雪女神住在极北大陆的冰雪神殿里。”
“好,那我就去极北大陆找冰雪女神。”
也不知道琪澳用的是什么方法,十天之后,就在帕珀米休斯冻得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琪澳回来了。琪澳把一粒闪闪发光的种子种进了冰层里。很快,冰面破裂了,从冰层的里面钻出来了一棵嫩苗。它顶着呼啸的寒风,迎着漫天的飞雪,迅速地伸展着叶片。不久,一朵硕大无比的白色花朵绽放了。白色卷曲的花瓣里,包裹着金灿灿的花蕊,漂亮极了,而且,它还散发着芬芳的香气。
帕珀米休斯万分惊喜。阿波罗把雪山上开出鲜花的消息告诉了诸位神祗。很快,消息传到了赫拉的耳朵里。赫拉根本不相信,她亲自跑到涅里塞翁雪峰上来看,远远的,赫拉就闻到了馥郁的花香。赫拉飞临雪峰,她看到了许多神祗都在欣赏那朵花。赫拉不得不相信了。于是,赫拉免除了对帕珀米休斯的惩罚,又让她继续留在天界为神。
原来是这样,父王果然就是自己的父王,父王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他不愧是自己的楷模,洛克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深感自豪。
第一百零三章 遗忘果
大家聊着天,各自讲着有趣的事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叫若茜的少女,她正时不时地偷眼望向那个金角赤发的少年,瞧着瞧着,便有一抹红晕飞上了她的双颊。做母亲的哪有不了解自己女儿的?帕珀米休斯在心里轻叹了一声:唉,我可怜的孩子!
用完餐之后,科隆两兄妹硬要拉着洛克和枭去看夜景。本来,洛克还有话想要问帕珀米休斯的,可是那对兄妹如此热情,倘若不去只怕会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洛克只得随着他们去了。
从正厅后门出去,穿过一条小径就是一片草坪,草坪上有一棵高高大大的树,那棵树上结满了红通通的果实。那些果实竟然都长着一对翅膀。有风拂过的时候,那些果实就摇晃起来,它们看上去就像要离开枝头,飘然飞去一样。洛克甚是惊讶,因为,一万多年来,无论是在神界,或者是在冥界,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种果树。
科隆在树下坐了下来,他从衣袖里摸出来一支通体碧绿的管状物,那东西上面有许多孔洞。
“你别小看它,它能唱出比鸟儿还动听的曲子。”若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果然,当科隆的嘴唇接触到那些孔洞的时候,便有悠扬的曲子飞了出来。那种声音恍如天籁,它们穿过宫殿,飞越丛林,直响彻云宵,就连丛林里的鸟兽也忍不住驻足倾听起来。
都说塞壬的歌声充满魅惑,而这首曲子又何尝不是一种魅惑呢?洛克听得痴了。
在科隆的乐声里,若茜的彩裙也旋转了起来,她一边舞蹈着,一边唱起了歌:
红尘紫陌,浩浩尘寰。
连天芳草,漠漠绵绵。
那一年的花幽柔烂熳,
那一季的风缠绵温暖,
那一天的雨丝拉着长长的思念!
一纸婵娟,丹青渲染。
满目河山,挥毫指点!
那一夜,你从杨柳岸上走来,
朗目星眸,博带峨冠;
我于桃花渡口迤逦而行,
罗裙红袖,是永不凋谢的绝伦美焕!
冷风拂袖底,泠月照青衫。
想你,于晨钟暮鼓里浅唱流年;
等你,从莺飞草长至冬雪阑珊!
盛世烟花冷,千载浮云断。
一滴浓墨舞,半阙残词乱!
你消失于文字的彼岸,
绝了音容,断了归鸿,
亦如流水,一去不返;
我徘徊在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