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斗宫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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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本来妹妹也没想借梓嫣置宁贵人于死地。”
“你这是在给宁贵人一个下马威?”
沁媛嘴角划过一丝冷凝,“妹妹是在告诉宁贵人,她在妹妹眼里简直如蝼蚁般脆弱,这只是一个开始……”,沁媛瞬即阴冷一笑,那寒意逼得人发抖,,好像渗透进了空气,使得人无形中会感到一丝恐惧。
此刻,御书房内,宁贵人直立于大殿内,擎苍唇畔微扬道,“朕给足了你父亲的情面,特许你庶出妹妹入宫,如今将闹出如此尴尬之事,也别怪朕不给你留情面,欺君之罪加上有辱圣君,乃是九族之罪!”
宁贵人依旧面色不改的沉静如水,语气坦然道,“皇上可以不给姬妾以及姬妾家族情面,但姬妾恳求皇上饶恕姬妾九族。”
擎苍勾出玩魅的笑,眼色似剑般毫不留情地刺向沁媛,决绝道,“给朕一个理由。”
“如今朝野不平,皇宫急需物资财力镇守边疆,皇上应该不会将钱财浪费在后妃的用度上吧?姬妾会与家父商讨,从今以后段氏布匹首饰皆是无偿送入后宫。”
擎苍顿时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化过一丝得意,轻挑眉目,浅笑吟吟,“好,既然宁贵人如此坦明事理,朕自然是可以网开一面的,周瑞清。”
只见周瑞清缓缓推门而进,躬身上前道,“奴才在。”
“宣朕旨意,段式庶女梓嫣,妇行有亏,欺君罔上,有辱圣君,此乃大不敬之罪,朕念其族为本朝忠心效劳,其嫡女忠心侍奉朕多年,特免除九族之罪,赐梓嫣三尺白绫,以此警戒,钦此!”
宁贵人随即俯首盈盈跪地,“姬妾叩谢皇上隆恩。”
擎苍随后断然起身,不削的瞧了梓嫣一眼,唇边带着丝丝得意走下殿前,直径越过了宁贵人出了御书房。
宁贵人随即缓缓起身,转身望向擎苍的背影,眼神变得尖利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月票)娇媚容颜,却头脑蠢钝
凤翥宫内,沁媛此刻已褪去披风,身着亵衣静躺在榻上,只听寝殿的门被人推开,擎苍静悄悄的走了进来,走到榻前翻身躺在沁媛身边,反抱着沁媛道,“怎么没有等朕?”,沁媛面色如水般平静,背对着擎苍道,“你独自与宁贵人相谈,我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怎么?你生气了?”
“没有。”
擎苍英俊脸庞微微绷紧,“还说没生气,明明就是生气了。”,沁媛依旧背对着擎苍,顿时无声,擎苍又言道,“媛儿,我与梓嫣之事只是个意外,我……”
“我没有生气你和梓嫣的事。”,沁媛连忙打断,擎苍疑惑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沁媛随即淡漠道,“以你的才智,定知道这一切都是宁贵人一手策划的吧?你甚至都清楚宁贵人为何要梓嫣进宫吧?”,擎苍一时眉梢轻挑,解释道,“宁贵人答应朕,以后后宫一切布匹首饰用度,段氏皆是无偿从入宫中。”
沁媛瞬即赶忙翻转过来,轻缓而夹杂了隐忍道,“苍,我此生已不能再为你开枝散叶,所以我不怪你与其他女人有染,你是一国之君,我可以理解你为了顾全大局而选择隐忍,可你明知道宁贵人这次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求你为了我而不顾大局,但至少我希望你能为我说句话,在外人面前你是皇帝,你的一句话便是圣旨,在你我面前你是夫君,我希望你能保护我,我现在除了穆轩以外就只有你了,若你都不再保护我了,那我以后该去依靠谁?”
面对沁媛肺腑之言,擎苍一时眼里满是深情,顿时无声,一把将沁媛揽入怀中,良久,才道,“媛儿,对不起。”
擎苍的一句致歉,使得沁媛一时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语气转为柔和,缓缓乞求道,“别扔下我一个人,我怕我在这人心叵测深宫里应付不来。”
擎苍臂力紧了紧,缓缓道,“媛儿,我答应你,我再不与其他女子有染,即便宿在其他嫔妃那里,也会为你守身如玉。”,沁媛听后竟撇嘴一笑,擎苍疑惑道,“你笑什么,我很认真的。”
“我只是在笑你的最后一句话,都不知道拥有多少女子了,竟然还敢大言不谗的说什么守身如玉。”
“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沁媛故作娇气道,“臣妾岂敢笑话圣上?”,随后便又是抿嘴笑去,擎苍瞧见顿时便觉气愤,手臂用力,将沁媛揽入怀里,深深吻上那朱唇。
此刻的凤翥宫,暧昧缓缓升温,可陋室内却满是冰冷之意。
陋室内,红木桌子上,放着三尺白绫,而梓嫣则绑在木椅上,恐慌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这时门被人推开,只见宁贵人姿态笔挺的走了进来,梓嫣瞧见后美颜急骤起来,惊呼道,“姐姐,快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宁贵人愤恨的白了梓嫣一眼,气愤道,“如今本贵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救不了你!眼下只能牺牲你一人,来保全我们段家。”
梓嫣绝望的摇着头颅,“不!我不要死!我要见母亲,我要见父亲!长姐,你太狠心了!太狠心了!”,宁贵人秀颜转为厉色,气愤填膺道,“这一切怪我吗?若不是你自作主张,岂会有今日这般田地?你可知道,只因你一时鲁莽,害得我们段氏日后皆要无偿为皇家进贡布匹首饰,在外面做了苟且之事,居然还敢侍寝于皇上,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我没有!我没有!”,梓嫣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长姐你要相信我!”
宁贵人顿时嗤鼻一笑,“呵,我相信你有用吗?皇上不相信你,一切都是谬谈!我段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蠢钝之人!你若有你娘一半机智,怎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你短命玉损怪不得别人,只因你平日太过张扬,以为有着一副娇美容颜和别人无法比拟的才艺便沾沾自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父亲还说你这么多年来有所长进,今日看来简直就是胡说!本贵借你来走这一步,简直就是错的!”
梓嫣一时双眼瞪得溜圆,她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临死之前,长姐会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有时候成长就在一瞬之间,此刻梓嫣才看透一切,原来她不过只是长姐的一步罢了,她母亲从小良苦用心的栽培,如今却为长姐所用,她早该听母亲的话,不该有攀龙附凤知心,找一个将相之子嫁了,不过一切都太晚了,梓嫣一时木讷的坐在木椅上。
宁贵人此刻无暇理会梓嫣情绪,随后语气低沉道,“你且放心去吧,你母亲日后父亲自会照顾好的,毕竟你我也是自家姐妹,每年的今天我会命人给你烧纸钱,以抚慰你在天之灵。”
梓嫣此刻无助的冷笑着,紧闭着双唇没有一句话,此刻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只见莲贵人和周瑞清站在门口,莲贵人瞧见宁贵人在此,唇畔泛起一丝冷意,尖酸道,“宁贵人在这里和自家姐妹叙旧吗?若是还有后话未完,本贵可以再给予一点时间。”
宁贵人淡漠的瞧着莲贵人,极其冷漠道,“不必,多谢莲贵人。”,随即迈步预将离去,就在越过莲贵人之时,只听莲贵人高声刻薄道,“宁贵人留步,本贵有句话要送给你,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宁贵人别以为做的那些事情惠贵妃娘娘就不知道,你以为就凭你,会是惠贵妃娘娘的对手吗?”
宁贵人瞬即冷漠一笑,微微转头鄙夷道,“莲贵人,本贵也有句话送给你,那就是伴君如伴虎,你今日虽得蒙惠贵妃庇护殊荣在身,但依本贵看来,那不过是自掘坟墓罢了。”,宁贵人随即唇畔轻薄弯起,不再理会莲贵人,迈步离去。
莲贵人怒瞪着宁贵人背影,直至宁贵人消失不见,方才转身走进陋室,看着此刻坐在木椅上失魂落魄的梓嫣,随即冷笑道,“周公公,行刑吧。”
周公公应了一声,随即便叫人上前解开梓嫣的绳索,怎知梓嫣忽然来了精神,高声怒吼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要见我父亲!我要见我父亲!”,宁贵人随即眉心烦躁皱起,抬手以示阻止道,“住手。”,众人随即骤然停下,宁贵人随即道,“你们都出去吧,梓嫣姑娘眼下情绪激动,不适合行刑,本贵安慰几句。”,众人随后应声退下。
陋室里只剩下梓嫣和莲贵人二人,梓嫣挣扎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莲贵人冷漠的叹了口气,淡淡道,“梓嫣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所改变的,自古以来,被判行刑入了这陋室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呢,事到如今,本贵就让你死个明白,梓嫣姑娘定是疑惑为何自己不是处子之身吧?”
梓嫣顿时变得静默,莲贵人唇畔微扬,冷笑道,“那是因为今日在沁心湖边,你被打晕之后,玉茹在你身体上做了手脚,使你今夜侍奉皇上之时未能见红。”
梓嫣一听顿时转为惊愕,当时初醒之时便发现自己见红,不过是以为这次月信刚逝的反应罢了,原来是被人做了手脚,梓嫣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怒火中烧,脸涨得通红,一时想要挣扎起身,可却被粗粗的绳索所束缚,随后高声怒吼道,“你们这些贱人!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是被冤枉的,冤枉的!你们这些贱人!”
莲贵人无所谓的鄙夷一笑,“见皇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事到如今方才发现事实因果,真是够蠢的!光有一副娇美容颜,却无机智头脑又有何用?居然还想着攀龙附凤,真是可悲,你就随这三尺白绫而去吧,在下面好生等着你姐姐,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去下面与你会合的,到时候你们姐妹再续前缘也不迟,来人啊!”
周瑞清等人这时推门而入,莲贵人厉色吩咐道,“上刑!她若是不从,就随便找个法子了断了吧。”,周瑞清随后躬身领命道,“是,奴才领命。”,随即指挥着身旁太监道,“行刑吧。”
梓嫣亢奋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济于事,莲贵人随即缓缓出门,只听了陋室里梓嫣高声吼道,“莲贵人、惠贵妃,你们必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们的!你们这些贱人!”
忽然梓嫣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只听周瑞清回身道,“莲贵人,梓嫣姑娘殁了。”
莲贵人唇畔满意微扬,轻缓而不失端庄道,“段氏民女梓嫣,得以正法,惠贵妃念段氏效忠皇家多年,特恩准留以全尸,明日一早送出宫外转给段府吧。”
周瑞清随后俯身领命,吩咐着众人将梓嫣的尸体松绑,尔后便抬了出去, 莲贵人瞬即一丝阴笑现于唇畔,为这漆黑的深夜,平添了一丝阴郁。
、第123章 若不阴狠,岂能立足(补更)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凤翔宫内,坐满了数十位贵人位份以上的嫔妃,个个皆是打扮得靓丽动人,外加上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作为陪衬,真乃一番美女如云的大好景致,可即便如此,如今宫中谁都不及沁媛万千宠爱聚一身。
齐嫔此刻端起茶盏浅浅品了一口,一旁安嫔倾身低沉道,“宁贵人素来守时,今日这都什么时辰了,怎还不见人?”,齐嫔唇畔微扬,颇有深意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宁贵人来了?”
“本嫔倒不是关心她,本嫔听说昨夜皇上赏了梓嫣三尺白绫,所以一时好奇罢了,现在宫里可是众说纷纭呢。”
齐嫔缓缓放下茶盏,用丝帕轻轻擦拭嘴角,抬眼谨慎的瞧了瞧四下,随后对安嫔附耳道,“听说昨晚梓嫣前去御书房见皇上,初次侍寝竟不是处子之身。”
安嫔顿时一惊,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瞳孔放大惊呼道,“什么?真的假的啊?”,齐嫔嘴角淡漠扬起,回身笔直坐好,沉静道,“我拿这个骗你作何?”
“天啊,她梓嫣胆子也太大了吧?宁贵人难道不知晓吗?”
“宁贵人为人聪慧精明,岂能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御书房可是女子禁止出入的地方,梓嫣怎么会有机会见到圣上?再者说皇上即便再看中梓嫣,也不能在御书房就……”
安嫔一时欲言又止,齐嫔随之付之轻笑道,“听说梓嫣昨夜只是在御书房偏殿候着,梓嫣本就长得明艳动人,前夜那一曲舞姿又引得皇上刮目相看,漆漆黑夜、孤男寡女自然是难控思绪了。”
安嫔一时不悦道,“哼,看梓嫣那狐媚样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内秀之人,入宫便想着法子的勾引皇上,引火上身也是活该。”
“咱们也别说人家,宫里何时缺过美人?说得难听些,谁又不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博得皇上一笑。”
安嫔随后顿了顿道,“宁贵人难道就是因为此事而羞愧未来?”,齐嫔抬眼瞧了瞧安嫔,略带些不悦道,“你怎么什么事都不知道?梓嫣语出冒犯惠贵妃,所以宁贵人被惠贵妃禁足于宫中了。”
安嫔听了这话,略微敦促,瞧了瞧前面与颐贵妃谈笑风生的惠贵妃,眼里竟带了些许敬畏之意,随后缓缓道,“惠贵妃如今可真是威风呢。”,齐嫔闻声望去,瞧着沁媛的目光,羡慕之中带着些许嫉意,缓缓道,“惠贵妃不论从家世、相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安嫔唇畔微扬,带了些许鄙夷,“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些羡慕之意?”,齐嫔微微转过脸来,直视坦然道,“难道你不羡慕吗?”
齐嫔的一句话使得安嫔顿时语塞,齐嫔随后单边嘴角上扬道,“如今只怕不止你我二人羡慕,满宫宫人谁不羡慕惠贵妃?即便是日后再无皇嗣,皇上依然专宠于她,此等爱慕真真叫人望尘莫及。”
安嫔随后有些黯然,“皇后如今身子一日不比一日不爽朗,难保惠贵妃会跃枝成凤。”,齐嫔瞬即嗤鼻道,“跃枝成凤?难道现在惠贵妃还未站在枝头吗?她如今在宫里的人气早已越过了皇后,知道为何人人对惠贵妃皆是羡慕而非嫉妒吗?因为人人心里都含有畏惧,也就只有婉妃那般城府的人才敢嫉妒吧,就凭这个,怎是你我二人所能比拟的?”
齐嫔早已把一切都看透了,看得透了,走得也就远了,这也是为何齐嫔身为小小官吏庶出,入宫数年而熬到嫔位而无一树敌的原因。
这时秋菊从后阁缓缓走了出来,朝着众位嫔位缓缓躬身行礼道,“众位娘娘主子,皇后娘娘今日身体不爽,不便出殿面见各位,还请各位娘娘主子自便。”,随后缓缓退了下去。
众人皆是轻叹了口气,语气中不免有些不满,毕竟各个都是早期梳妆来此,耗了这么久自然有些不悦的。
沁媛缓缓起身,伴着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