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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以色侍君-第55部分

小说: 以色侍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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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有一丝感动,他以王爷之尊,讨好父母,目的是接纳他,对自己可谓用心,心里翻腾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无声地摇摇头,轻轻嘬口茶水,略觉苦涩。

晚膳时,夏仲荀出门访友未回,夏夫人破例让黄姨娘上桌,地下只丫鬟们侍候。

黄姨娘饶有兴致地谈论着异族特使来京的事,秋筠端着碗,停箸,侧耳细听。

黄姨娘道:“上柱国特使请旨赐婚,京城适龄未婚皇家宗室男子,都在挑选之列”。

夏夫人撂了碗筷,丫鬟呈上漱口茶水,夏夫人接过,含了口,吐出,丫鬟用银盂接了,夏夫人抽出月白绣帕抹抹嘴,说了句:“未婚配?那普王爷……”说完,飞快看眼女儿,把话咽回去了。

秋筠心念一动,凭空生出些微不舍。

礼亲王府

“礼亲王接旨啊!”一声刺耳公鸭嗓,礼亲王夫妇双膝跪地,静候内宫太监宣旨。

待听得:礼亲王之子赵普为上柱国驸马,即日成婚,夫妇几至昏厥。

宣旨太监走了,礼亲王夫妇还跪着不动,许久,才还神过来,互看看,悲从中来。

王妃伏地大哭:“我的儿,怎么会是你,那上柱国公主选谁不好,偏选中我儿,我的命好苦啊!”

礼亲王拳头猛砸到地上,一声悲鸣,凄惨对天道:“老天,我唯这一子,你要我老来指靠何人?”

这日,秋筠闲适园中,褀熙忙忙赶来,不待下人通禀,直入后花园,看秋筠在池边赏荷,唤道:“筠娘”。

秋筠看褀熙慌张,面色一变,褀熙一向沉稳,颇具将风,定是有要紧事。

秋筠迎她过去,褀熙疾走跟前,未及气喘匀急道;“筠娘,出事了,普王爷选做上柱国驸马,即日启程返国”。

秋筠表情微怔,听不清褀熙下面的话,褀熙见她白了一张脸,咬唇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秋筠胃翻五味,悄然间赵普在心头扎下根,萌发了说不清情愫。

礼亲王府此刻却愁云惨雾,王妃抽噎着对丈夫说:“当初,还不如就顺着普儿,娶夏太傅女,好歹能见到,也比今日入赘异国强,那上柱国山高路远,今生还能见我儿吗?你去求求皇上,开恩另选别人吧”。

礼亲王咳声,哭丧着脸,道:“如今说这些悔之晚矣,圣旨已下,焉能更改,在说上柱国如月公主相中普儿,非他不嫁,是命啊!”

王妃哭得肝肠寸断,语不成句。

礼亲王让王妃哭得心烦,拧眉道:“妇人家就只知哭,普儿现抗旨不遵,会招来大祸,那是砍头的罪,娶公主,好歹有命在,荣华富贵也是跑不了的,在说上柱国对宋臣服,待普儿自然礼遇,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若想了,就去住段时日”。

王妃听说,渐渐止了哭声,道:“普儿抵死不愿,我二老有什么法子,圣上降罪,就降到我头上,是我教子无方”。

礼亲王听妻子说话糊涂,暗自着恼,道:“说得轻巧,这等大事关系两国邦交,万民瞩目,怕你担不起。”

王妃惶恐地抬起头,泪犹未干,问:“那便该如何?”

礼亲王略思,道:“我去趟夏府,找夏太傅,求他劝其女,想法子让普儿死心,普儿若非心里有她,那上柱国公主出身高贵,貌若天仙,不辱没他”。

王妃此刻已顾不得伤心儿子远走,倒担心抗旨杀头这等大罪,忙道:“那你即刻去吧”。

礼亲王朝门外喊:“备轿”。

夏府书房

夏仲荀与礼亲王一番交谈,礼亲王心愿达成,坐轿离开。

秋筠正在**楼凭栏远眺,心潮起伏,青语跑来,道:“姑娘,老爷唤你去书房”。

秋筠颇意外,父亲不理家事,凡事皆母亲出头,急着唤自己,一定是朝中大事,一下想到赵普,眉心惊跳。

匆匆赶去外书房,隔着帘拢,见老父坐在书案前,手拄着头,头颅深深低垂,书房里气氛压抑,秋筠从没见刚强的父亲如此悲伤,只有为了他爱女,心中酸涩。

夏仲荀听见声儿,抬起头,脸上浮起牵强的笑容,道:“筠娘来了”,说着,指着书案前一把空椅子示意她坐下。

秋筠行了礼,没敢就坐,书案侧恭立。

夏仲荀想说什么,又觉难以启齿,一咬牙,清了清嗓子,方道:“筠儿,你大了,如今也懂事了,为父就直说了吧”。

说着,眼神中盛着浓浓的父爱,声儿越发温和:“想来你也知道了,圣上下旨,选礼亲王之子赵普为上柱国驸马”。

秋筠虽早有准备,身子还是一颤,夏仲荀故意不看女儿,接着道:“可那普王爷心系你身上,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些姑且不论,两国邦交,与国与民,都是件大好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为父的心愿,你虽是女流之辈,也要为国做点事,相较与万民,区区个人情感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后面的话,在秋筠耳中遥远,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良久,听到父亲说;“筠娘,你回去想想,为父说的可有道理”。

秋筠不知怎么出的书房门,门外等着的青语见姑娘神情恍惚,忙上前扶了。

回到闺房,青语和喜鹊看姑娘如此,也知道了赵普的事,不敢打扰姑娘,悄悄拉上门出去。

秋筠坐在窗前,父亲的话言犹在耳:抗旨不尊,砍头的大罪。

二日,天空阴霾,一团团雾气,不见近处楼阁。

秋筠懒懒梳洗了,上房一小丫鬟走来,道:“姑娘,普王爷来了,在前厅候着,想见姑娘”。

秋筠苦笑,如今该痛下决断,缓缓地坐在妆台前,细细化了个艳妆,借以遮掩憔悴的面容。

赵普听到轻盈的脚步声,细细碎碎朝这厢走来,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紧张地不由起身,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门口,当秋筠身影一出现在视线中,赵普身心震颤,竟呆呆的,犹如梦中。

秋筠款款行来,徐徐俯身行礼:“民女参加小王爷”。

确定不是在梦里,赵普才有了点知觉,却感到秋筠的疏离,心一下被刺痛,艰难地开口道:“筠娘,你可好?”

二人几步远站着,秋筠虚飘飘声道:“我极好”。

赵普只觉嗓子干干的,心徒然沉重,一丝不祥预感袭来。

秋筠清冷声儿道:“民女恭喜王爷”。

赵普愣愣的,一时没有反应,秋筠淡然轻笑道:“王爷就要成为上柱国驸马,万民敬仰”。

赵普被她轻挑的语调激怒,无法克制爆发,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秋筠手臂,蛮横地道:“跟我走,走得远远的,什么驸马,见鬼去吧”。

秋筠被他狂热的眼神震撼,心刹那一软,几乎放弃来前想好的,硬是迫自己,恢复冷静,用力挣脱他钳制的手,正色道:“王爷,此话不能乱讲,筠娘终生已定,与王爷私奔从何说起”。

赵普混乱之下,别的都没听清,只听终生已定,五雷轰顶,傻在那里。

半晌,猛地双臂有力抱紧秋筠,怕一撒手,她就会跑掉,嘴里喃喃地道:“嫁给我,筠娘,我用生命发誓,让你幸福”。

秋筠心乱,他的怀抱温暖踏实,心刹那沉沦,这时,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抗旨杀头’,激灵下,想挣脱,然赵普双臂箍得死死的。

情急之下,秋筠张嘴朝他臂上咬去,赵普突然吃疼,松开手,秋筠滑出身子,站在离他远处,戒备地盯着他。

赵普衣袖渗出点点鲜红,那是血,秋筠心颤,暗恨自己下口狠了,却不能表现出心软,冷声道:“王爷请自重,秋筠决计不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事来”。

好半天,赵普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痴痴地问:“你是说,订婚了,同谁,是那莫秋生吗?”

此刻,秋筠不能有丝毫犹豫,言之焀焀道:“是的,单等他娶我”。

旷世之久,赵普仰头纵声狂笑,笑出泪水,心爱女人的身影在眼前模糊。

秋筠心如撕裂般,疼得麻木。

眼看着赵普从身边经过,踉跄着走出门,跌撞步下台矶,浓雾淹没了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秋筠身形摇晃,欲倒,被赶上来的青语和喜鹊扶住。

临安城外

夕阳西下,一队车骑慢慢消失在黄沙土路的尽头。

十里长亭,斜风细雨,矗立一女子,双手执笛,冷风盈袖。

幽幽笛音淡出,道不尽的凄凉滋味。

此一去

关山路漫,君自珍重。

 

 88起复


秋筠倚窗独坐;江南雨季;天色灰蒙;数日没放清;空气里有股潮湿味道,心都跟着发霉。

青语端了碗淮山龙骨汤进来,放到桌上;道:“这是夫人让人给姑娘送来的;这汤去潮,姑娘喝了对身体有益”。

秋筠看一眼,道:“放着吧,我一会凉了喝”。

青语透过珠帘看外面飘着的雨丝;道:“这天气恼人;出不得门”。

一句话提醒秋筠,道:“取两把油伞,我们出去走走”。

“去那?姑娘”。

“城外”。

秋筠和青语撑着伞,在乡间土路漫步,雨雾朦胧,秀丽山色,笼淡淡烟霭,曾几时,初遇那个,擦肩一瞬,注定了今生相识却无缘。

晚回来,秋筠淋雨,竟发起烧来。

昏昏沉沉,说着胡话,夏夫人发愁,请医问药,恨不得全城大夫找来,医女儿的病症。

三五日后,秋筠烧退,好转。

夏日,青语扶着主子在花园中闲步。

只听,喜鹊高兴跑来,道:“圣旨到,老爷和夫人在堂上接旨”。

秋筠赶到堂上,父母都在,母亲见了她,兴奋道:“筠娘,你父亲复职了”。

秋筠由衷地喜悦,老父亲这一年老了不少,眼见鬓角已生华发。

接下来,府中便热闹起来,朝中大小官员,登门道贺,络绎不绝。

秋筠暗叹人情冷暖。曾几何时,父亲罢官,夏府门前,萧条冷寂,一干同僚唯恐避之不及。

当喜鹊通消息说:傅老爷来访。秋筠倒稍觉意外。

青语嘲嗤,不平道:“想当日,傅家亟不可待脱了干系,如今却巴巴跑上门来”。

秋筠倒一点不气,淡然道:“若当初傅家有情意,我同傅容锦和离,就非易事,这不正好,两厢遂愿”。

喜鹊也不齿傅家所为,道:“既是姑娘自个愿意,这倒罢了,只是傅老爷脸皮也太厚了”。

秋筠放下书本,推开半掩临水阁一侧花窗,听前厅热闹,下人们往来穿梭,应酬不断,道:“脸皮子薄,做得了官?像咱们家老爷这官就做不牢”

又一想,毕竟老父亲看重,收住话不说了。

对傅大人来访,夏太傅以礼相待,毕竟曾是儿女亲家,也没闹得撕破脸,从此不来往。

夏太傅贬为庶人之时,傅大人见面,三分客气,还直呼亲家翁,这使得夏仲荀耿直之人,对他倒无怨恨。

夏府恢复从前,夏老爷重获皇上器重,一言九鼎,巴结讨好之势力小人,也找个由头,亲近夏家。

就有那官媒往夏府跑。

喜鹊服侍姑娘梳洗时,道:“听说,刘媒婆给姑娘说了个官宦之家,春上才死了老婆,有一嫡出女儿,夫人中意,说要问问姑娘主意”。

秋筠笑道:“你这丫头整日打听这事,赶明个给你物色个夫婿,嫁了算了”。

虽嘴上这么说,秋筠心里对做这些官员填房了无兴趣。

秋筠过去上房给母亲请安时,看母亲同个婆子说话,这婆子穿红戴鸀,插花戴朵,血色红唇,鬓角簪着朵红花,不伦不类,一看就是三姑六婆之流。

那婆子见了秋筠,起身道了万福,秋筠还礼。

那老婆子眯着眼,上下打量,脸笑得像朵菊花,讨好地道:“这是姑娘吧,瞧这长相,水灵灵的,俊俏可人疼”。

夏夫人听着,心里妥帖,笑着道:“刘妈妈过奖了,整日价看书,与针线女红却不上心,也是我没教好”。

刘媒婆啧啧两声,连赞:“好、好”把秋筠看得浑身不自在。那媒婆的嘴,能说出天来。

刘媒婆眼睛盯在秋筠身上,欢喜道:“这模样,娇嫩嫩的,谁舍得娶了家去,做粗活,那洪大人家呼奴使卑,针线上的人用了不少,还用姑娘亲手做吗?不像我们这小户人家,靠针线活计挣钱养家,姑娘生在富贵人家,就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一番话,秋筠听得腻烦,却说得夏夫人满心欢喜,道:“那就劳动刘妈妈,事成了,我重重谢你”。

说着,命小丫鬟取来十两银子,给那媒婆,那媒婆假意推却,眼睛盯在那白花花的银子上,手却伸出,接了过来。

千恩万谢,离开。

夏夫人今个高兴,招呼女儿道:“筠娘,过来,娘同你说个事”。

秋筠想这一定是洪御史的事,装作不知,道:“娘要说什么?”

夏夫人抚着女儿的头,慈爱地语气道:“儿呀,娘正有一事要同你商量,洪御史乃当朝三品,才死了妻子,还没续弦,同你正合适,年岁虽大点,然年岁大知道疼人,没儿子只有一女儿,乖巧懂事,你嫁过去保证不会吃亏的,洪御史难得的好人,为人和善,对人也好,洪御史夫人在世时,也夫妻和睦,房中只有一小妾,倒也肃静,这头亲事娘看着就好,你爹也中意,说那洪御史人极好”。

秋筠一直垂眸听着,夏夫人说完这番话,问:“儿呀,你的意思是?”

秋筠温顺地低声道:“全凭父母做主”,她即便心里不愿,可也不想父母整日为自己的事操心,心想找个人嫁了吧,好歹都是一辈子。父母偌大年纪,为自己食不甘味,夜不成寐,是女儿不孝,让二老操心。

夏夫人看她答应,更加高兴,忙吩咐黄姨娘道:“中饭加两个菜”。

黄姨娘看姑娘的事有了着落,也跟着高兴,欢欢喜喜地去厨下。

亲事就这么讲定了。

入夏,天气渐热,换了单衫,秋筠颈项光溜溜,翠蓝衫配翡翠链,找了首饰盒子,翻看就三五样首饰,实在没合适搭配的,嫁妆里的首饰全换了现银,买了城外庄子。

就想去街市挑两样首饰,如今父亲重新起复,银钱上也不愁,于是就同了喜鹊和青语准备去街上,

秋筠去母亲房中,透过竹帘,隐约刘媒婆在里面,同母亲说着什么,转身走下台阶,刘媒婆恍惚见,道:“好像是秋筠姑娘一晃,怎么没了”。

夏夫人朝帘子外看看,什么人也没有,道:“是你眼花了,筠儿在哪里?”

刘媒婆又看看,这时一股清风吹来,竹帘晃动,是没什么人,笑道:“你看我这眼,这段日子,竟想秋筠姑娘婚事,梦里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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