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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太后不侍寝-第4部分

小说: 太后不侍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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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勉点头,“好好好,反正我就在这里,想通了,你出来告诉我一声。”
不看他,匆匆往前走,却始终感到身后有双逼人的目光苍蝇般黏着我不放,直待拐了个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去绣铺交了炕屏,得了一两银子的工钱,又将先前抵押的三两银子取了出来,老板娘见我辞工,还格外给了个五分的银锞子,不无遗憾地说:“阿浅,你不做了,我们的生意可损失大了。”
我客气地笑笑,“怎么会,这里绣娘的绣工哪个不是拔尖的,都比我绣得好。”
老板娘摇摇头,随手抽出旁边一幅绣品展开,“她们技艺虽然好,可少了点灵气。你看看,这花就不像你绣的那么水灵逼真。”
背后非议别人总是不好,我不语,含笑跟老板娘挥了挥手,拐到粮店买了半斤面粉,又去肉铺割了二两精肉。
回家的路上,特意自杏花楼门口经过。杏花楼依旧冷清,除了两个守门的壮汉外,只有老鸨跟龟奴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嗑着瓜子聊天。
也不知蕙姨准备得如何了,可赎了身?
边想边顺着原路往回走,经过巷口时,却没看见方才乘凉的那群人。
大概是回家吃中饭了,都已晌午了呢。
慢慢走到门口,赫然发现大门又是洞开着。我记得清楚,出门时分明掩上了门,还特地嘱咐那人只待在屋内,不许随意走动。
院子里传来喧闹声,我心里一惊,急步进门,刚绕过影壁,就看到院子当中站着吴勉、顾远,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出什么事了?
我愣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乱,就看到一位身穿天水蓝比甲襦白挑线裙子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阿浅,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竟然是顾远的妹妹,顾兰。
“我去绣铺交货,你怎么回来了?”她被顾婶卖到京城为婢三年,如今才过了一年半。
“自然是为了你。”她双眼亮晶晶地,拉着我直走到花圃前,“徐管家,她就是叶浅,很会养花。”
徐管家约莫三十四五岁,中等个头,瘦长脸,看着有些严肃,侧垂在身旁的一双手白净整齐,显然不是干粗活的人。他敏锐地上下打量我一眼,脸上浮起虚浅的笑容,“在下徐福,在沈相府内做事,听顾兰说叶姑娘擅长摆弄花草,沈相家的花园正好缺这么一个人,不知姑娘可有兴趣?”神情倨傲,带着股施舍的味道。
顾兰期盼地看着我。
吴勉目光阴晴不定。
顾远神情却有些紧张。
看我犹豫,徐福又道:“姑娘若去了,每月有二两银子工钱,吃住都在府里,一年四身应季衣服……”
这就是说,二两银子的月钱基本上可以不动。
待遇自然是极好的,起码比现在绣花要好很多。
可是,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想起吴勉说的话,那人是沈相要的人。我不想与沈相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去沈府做下人,所以,笑着拒绝,“我长这么大不曾出过惜福镇,怕干不了。”
徐福眸中露出一丝不悦,道:“叶姑娘请移步,在下有事与姑娘商量。”
顾远识趣地走远了些。
顾兰却近前低语道:“阿浅,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沈家不苛待下人。”
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这点从顾兰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比甲是潞绸的,花色也很新,绝非过时的衣料。而且,顾兰去沈家不过一年半,脸色就红润白皙了许多,日子定然过得不错。
可是,我不喜欢沈府,而且,爹不想让我做下人。
当初,顾兰走时曾邀我一起,爹沉着脸说:“阿浅,爹辛苦养你这么大,不是去伺候别人,受他人气的。”
所以,沈府的条件再好,我也不会去。
徐福压低声音,“在下此次来惜福镇,一则是想请姑娘去沈府做事,二来则是想带走两盆花。”他的视线落在昨夜才进门的胭脂泪上,“不瞒姑娘,此花是别人送给我家相爷的,因府里花工不擅照料……六月二十八是相爷生辰,送花之人要去府里贺寿,若不见此花,对客人未免不好交代,所以……”
那人曾说,胭脂泪与墨兰都是皇上所赐。这么说,皇上突如其来想去沈府,所以沈家才慌慌张张地,前脚刚将花扔了,后脚就上门来讨。
沈家既然敢扔花,必有应对之策,可为何又到惜福镇来,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好奇归好奇,别人家的事,我不会随便打听。
徐福见我不做声,取出两锭银子,“些许碎银就当是报答姑娘这段时日照看花草所费的心力。”
亮闪闪银灿灿的大元宝,一只足有二十五两。
不由轻笑,想起去年冬天镇上发生的一件事。
镇上有个大户姓李,他家三儿久病不愈,李家嫌花费太多将他丢到大街上由着他自生自灭。讨饭的王老头见那孩子可怜,带回家照顾,不知哪路神仙显灵,那孩子不但活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壮实。去年李家人听说此事,就带了五两银子上门去讨,“这是我儿子的日常嚼用,就权当你替我养了三年儿子。”
李家儿子自然没有跟着他爹回去,他说,王老头救了他,他理当给王老头养老送终。
可惜墨兰与胭脂泪只是花草不是人,不会开口说话。
徐福面色平静地等待着我的回音。
徐福带来的两个小厮时不时看往这边,目光里有种狠绝。
既然带了人来,定是志在必得。
暗暗叹了口气,花草肯定要被带走,收了银子总比不收来得实惠,而且让人放心。
笑着接过银元宝,“管家太过客气,此花本就是沈相之物,尽管带回去就是。我自幼长在乡间,见不得大世面,就不去府上显眼了……顾兰与我情同姐妹,还望管家多为照拂。”
徐福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两个小厮极有眼色地上来搬花。瞧着他们身形魁梧,走起路来却甚轻便,悄无声息,绝非常人可比。
吴勉见我们谈完话,急步走近,高声问:“阿浅,决定跟我们一起去盛京了吗?”
我愣住!
一起去?
他要去盛京?
他知道我也要去盛京?


☆、5去盛京

突然对顾远来了气,明明不让他告诉别人的。
顾远甚是尴尬,嘴唇哆嗦着,待那些人将花搬走了,才对顾兰道:“你们先回去,我有话跟阿浅说。”
顾兰意味深长地向我挤了挤眼,对吴勉道:“走,到我家去。”
见他们离开,顾远似是松了口气,自怀里取出路引,“阿浅,你的事,我没有对别人说。办路引时,也没有声张……来的时候见到吴勉,他跟着进来,不知怎么跟徐管家搭上了话,准备去沈府做护院。”
吴勉以为自己也会去沈府吧?
毕竟,自己收了徐福的银子,又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
想来是错怪顾远了。
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
顾远却担忧地说:“阿浅,对不住了。我去找阿兰时,正好看到沈家的人往外扔花,他们明明说不要了的,我才带回来给你。没想到……”
“没事,”我笑着安慰他,“那些花本来就是人家的,还回去也好。再说,我还得了银子,这回就不怕去了盛京手头紧了。”
顾远想想也对,憨厚地笑着说:“徐管家出手真大方……你答应他了吗?”
我摇摇头,“在富贵人家里做事,我心里不踏实。”
顾远理解地看着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已过了晌午了,去我家吃饭吧,我娘擀了面条子。”
听他提到午饭,想起那人还等着我做凉面,婉拒了顾远的好意。
家里终于清静下来。
重新掩上大门,急步往屋内走,稍微有点担心,那人不会等急了吧?
屋内静悄悄的,并没人在。
又到爹房间看,亦没有。屋子里的书却收拾好了,一摞摞用麻绳捆好了,整齐地放在地上。每一摞上面还夹了张纸,写着此摞书的书目。字是瘦硬的柳体字,一笔一划极规范,很显然受过名家指点。
爹的字写得也极漂亮,不过爹喜写大字,平日多临颜真卿的字帖。每逢过年,都会为邻居写对联。
放下纸张,提着嗓子连唤几声,“你在不在?”
无人应。
或者,他已经走了。
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一个人到底懒得费事和面擀面,只切了点葱花,又摊了两张鸡蛋饼,到菜园里摘了根嫩黄瓜就着吃了。
将屋里屋外打扫一遍,夜色渐渐笼罩下来。
点了灯烛,用棉帕将徐福给的两锭银子包好准备放进包裹里,打开包裹,赫然发现那个石青色锦缎荷包。
他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倒出荷包里的东西,有两锭十两的银元宝,些许散碎银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那只碧绿晶莹的玉指环。
掂起指环对着灯烛细细看,指环在烛光的辉映下,发出柔和润泽的光芒。这样好的成色,应该很贵吧?试着套在手指上,指环太大,根本戴不住,放在包裹里,怕不当心弄丢了。索性找了红丝线,细细地打了条络子,挂在颈间。
指环贴着胸口,温润滑腻,隐隐有丝凉意。
心猛然停了半拍,这算是信物吗?
随即自嘲地笑,相处只一天,他先是昏迷不醒,待好起来又总是板着脸,偶尔有个笑模样,转眼就没了。怎可能私相授受?
况且,他显然出身良好,又如何能看上我这样寒门小户的农家女。
思来想去,竟是无法安睡,不知道辗转反侧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阖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心慌得厉害,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窗纸已隐约透出灰白色。
大清早不便生火做饭,遂将昨夜煮的两只鸡蛋剥开吃了。
拿起包裹,环顾一下生活了十四年的家,锁了大门朝镇外走去。
爹的坟在满地花草的田野里。
爹生前,亦是爱花人,所以我在坟前种了许多不同种类的花,这样一年四季,爹都可以看到花开,闻到花香。
七月,素馨开得正盛,雪白的花瓣上沾着露珠,纯洁不失娇媚。
蕙姨尚未到。
将坟堆上的野草拔掉,默默地磕了三个头,“爹,阿浅去京城了。等安定下来,就接您回盛京。”
隐隐似有人来,脚踏在青草上,窸窣作响。
蕙姨终于来了。
起身便要迎过去,身穿灰栗色裋褐的吴勉笑咪咪地来到面前,“这么早就来上坟?”
眼里又是那种耗子逃不出猫掌心的玩味与戏弄。
我呆住,不语,心里渐渐生起一丝恐惧。
荒郊野外,天色未亮,他面上显而易见的不耐……
“已是第三天了,你还没有给我答复?”他往前一步。
我暗暗攥紧拳头,强作镇定,“我尚在孝期,实在没心思考虑,等出了孝再说吧。”
吴勉慢慢走近,“阿浅,别骗我,我早就猜到你会来这一手。告诉你,我要定你了。信不信,我今天当着你爹的面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他莫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我不敢耽搁,掉头就跑,刚跑两步,感觉衣袖被拽住了,紧接着一双手箍在我的腰间。
吴勉低低笑,“你能跑到哪里去?”俯身就要亲上我的脸。
我拼命挣扎,却是推不开他。
正着急害怕时,他的手蓦地松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
我急急后退两步。
吴勉大睁着双眼,嘴角慢慢溢出血丝,“阿浅……”
我大骇,我什么都没干,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惊恐地四下打量,不见半个人影,只有过膝高的野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摆。
镇里,隐约传来鸡叫声,夹杂着犬吠。
天色更加亮了几分。
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走。”
大梦初醒般拔腿就跑,直奔出两三里才缓缓停下来,靠着路旁的大树喘息不止。
汗湿的衣衫被风吹着,黏黏地贴在身上。湿冷的感觉让我稍微清醒了些,这才想起来,还没找到蕙姨。
让我回头去等,却又不敢。
附近村里的农舍袅袅飘出了炊烟,已有勤劳的农夫荷锄走在田间。
吴勉生死未卜地躺在我爹坟前,若被人看见,我如何说得清楚。
可若不带着蕙姨,对爹该如何交代。
思量片刻,心一横,顺着原路往回走。
远远地躲在树后朝爹的坟墓看过去,只见野草摇曳,不见有人走动。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仍是不见蕙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鸨不肯让她赎身,她改变主意不想去盛京,还是她方才已来过却没见到我?
心急如焚却乱无头绪。
顾远帮我预定的马车会在卯正时分等在镇外驿站。
时辰已不早,我不能再耽搁下去,遂匆匆赶往驿站。
隔着老远就看见驿站旁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身穿墨灰色裋褐的车夫手里起劲地挥舞着一面白色旗子,旗子上写着宏盛车行四个大字,甚是醒目。
看到马车等在那里,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步子也慢了下来。
再走近,瞧出不对劲来。
顾远分明告诉我,他特地找了位老成持重的车夫。可面前这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又高又瘦,肤色黢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显得甚是机敏。绝非顾远所说的老成持重。
车夫见了我,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小姑娘只一个人?”
心猛地一沉。
顾远并不知我约了蕙姨同行,预定马车时必会提及我是独自一人。可眼前这车夫分明是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莫非他知道该是两个人?
我直直瞧着他,“你是谁?”
他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小的名叫齐义,张老二昨晚闹肚子下不了炕了,掌柜临时派我来顶他的差。”
我追问:“张老二告诉你,我不是一个人?”
他挠挠头,尴尬道:“不是,他没说。小的自己瞎猜得,小姑娘年纪轻,又生得这么好看,小的以为定是有人陪伴。”
姑娘就姑娘吧,前面为何还加个“小”字,令人倒牙。
我冷笑一声,问道:“独身如何,有伴又如何,有什么不一样?”
齐义尚不及回答,脸上忽然露出奇怪的神色,转头往后看去。
远远地似乎是一群皂衣衙役喊叫着跑来。
心里不由一紧,是吴勉被人发现了?
顾不得多思量,赶紧爬上马车,强作镇定道:“耽误了这么久,走吧。”
齐义利落地甩了下马鞭,“得儿——驾”,马车急速向前驰去。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乘马车。以前每次见到疾驰而过的马车,总是很羡慕那些坐车的人,不受风吹日晒,不必辛苦走路。
没想到盛夏坐车并不是件舒服的事。 车壁被晒得发烫,热得要命;车座很硬,硌得腿疼,更兼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颠簸,我几乎要散了架,胸口更是阵阵恶心,几欲作呕。
挣扎着看往窗外,希望能够分散点精神,可急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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