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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太后不侍寝-第26部分

小说: 太后不侍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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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站住。
不大工夫,庄王青白着脸自书房出来。
呵,又是庄王。看来皇上真的要立他为储君了,否则不会这么频繁地训斥他,或者说教导他更恰当吧。
其实,秀女进宫,已经表露出皇上的意思了。他给各位皇子均赏赐了姬妾,惟独没有庄王。不外是希望皇子们子嗣繁盛,这样新皇登基,封王分地时,就能把领地多分几份,每份少占一点,如此就不会给新皇带来威胁。
范公公待了会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很快又退出来,“皇上让你进去。”
我点点头。
皇上正靠在罗汉榻上闭目养神,看上去很是疲惫,眼底的青色越发浓郁。
上前,跪倒,低声道:“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并未睁眼,问道:“成烨的病好了?”
“多亏风太医的方子,再加上六殿□体底子好,将养了这些天,已经完全康复了。”
“那朕就放心了,咳咳……”他竟突然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我急忙帮他顺气,又取了茶杯过来。
皇上欠身喝了两口茶,复躺下,眉头皱着,不知在想什么,又似乎在打盹。
到底是老了,年龄不饶人。难怪他三番两次对庄王发脾气,大概是着急了吧。
猛抬头,发现皇上的视线正凝在我的脸上,目光里有怜爱,有恨恶,极为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多了个地雷,犹如打了鸡血般,一大早爬起来更文~~~
谢谢净容,谢谢所有蹲坑看文支持我的亲们~~~~~


☆、36还生草

我清楚地记得;前几日他也是这般盯着我,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可转瞬就憎恶得几乎要杀死我。
心不由自主地紧揪起来。
忽听皇上开口问道:“你的生辰是哪日?”
我低声回答:“七月十六。”
“七月十六,”他低低重复着;似是有些不解。
恰此时,张禄拿着一张纸进来;“回禀皇上,南江那边来信说国师乘船出海了,最快也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皇上直起身子,接过信很快地浏览了一遍;“如此说来;得三月才能到盛京。”貌似无意地瞥了我一眼;“只能等着了。”
离三月还有两个半月,我希望三月永远不要到来,可日子还是一天天飞快地过去了。
许是天气转暖的原因,皇上仍旧易疲惫,可精神比以往要好,经常召庄王进宫议事,也逐渐将一些政事交与庄王管。
对于这种安排,平王一如往常地面无波澜,安王却有点坐不住了。请立太子的奏折雪片般飞往皇上的案头。元老守旧派主张立储当立嫡,力荐庄王;少壮强势派则认为能者居高位,猛推安王。也有举荐平王的,却因人数少,构不成大气候。
皇上看着半人高的折子始终下不了决心,这日便宣了沈相进宫商议。
沈相捋着胡子,沉思良久,才道:“庄王隐忍温和,当为仁君;平王果断刚毅,应是明君;而安王聪明能干,想来也是一代明主。三位王爷都是皇上亲自教导出来的,哪个即位都能保国泰民安,如今皇上龙体强健,立储之事并非迫在眉睫,不如从长计议再考虑些时日。”
一通废话,几乎等于没说。
我诧异地看了眼沈相。
这样绝好的机会,他为何不趁机推庄王上位?
而且,储位未定,各位王爷断不了拉拢朝臣,长期下去,百官各成派系,分化严重,将来立储那日,便是战争爆发之时。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都明白,沈相怎会想不到?
皇上却不怀疑,只道:“朕的身子朕心里清楚,早点立了太子,朕也好轻松些。”
沈相嚅嚅称是,并不多语。
过了二月二,淅淅沥沥地下过两场细雨之后,惊蛰伴随着一声响雷轰隆而至,接着就到了春分。
我去御花园跟管花木的太监要了两只花盆和一把花籽,太监很厚道,知我要种花,还特地装满了沤好肥的土。
如此一来,同时搬两只花盆对于我来说便有些吃力。正吭哧吭哧地往景泰殿走,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面前。
来人穿着湖蓝色绣银色缠枝花纹的交领长袍,腰束浅蓝色镶白玉腰带,身姿挺拔得就像草原上的白杨树——是平王!
多日不见,乍看到他,有些欢喜,也有些惊艳——他极少穿这种鲜亮颜色的衣服。
放下花盆欲行礼,他却走近,目光闪烁,举手便拂上我的脸。我惊慌地后退,“王爷,规矩……”
他“嗤”一声笑,伸出手来,白皙的指腹处有一点黑。
啊,原来我脸上沾了泥土,竟不自知。
看到我的窘状,他笑意更浓,挑着眉毛道:“还用得着你提醒规矩,本王就是轻薄于你,又如何?”
嗯……自然是不能如何。规矩是用来约束下人的,至于王爷,只要不碍了皇上的眼,怎样做也无人置喙吧。
我恼怒地瞪他一眼,他的眼眸漾着笑,细细碎碎地,落在旁边的花盆上,“想养花,使唤个太监去搬,何必自己费事?”
不由轻笑,难得他清闲,这么琐碎的事情也过问。
他也笑,犹豫会,又道:“明天我去南江,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回。”
我惊讶了下,他是在向我交待行踪?
抬眸瞧着他,问道:“你去看墨书么?”
“嗯,墨书要投军,去替他谋个职位……顺便带国师回来。”
国师……我顿觉忐忑不安,寻思片刻,才期期艾艾地道:“我不是凤身。”
他很快地回答:“你自然不是,凤身不过是个传言,我就不信堂堂七尺男儿要依靠女子才能当上帝王。”
“那你为什么去惜福镇?”
“为你!”他的声音低缓却很坚定。
为我?!
可之前,我与他并无瓜葛,我连皇上有几个儿子都不清楚,他怎会千里迢迢到惜福镇去找我?
他似乎看出我的惊讶,“日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日后,会是什么时候?
眼下的境地,我们多说几句话都会被人看在眼里,怎么可能细细地谈。除非……除非他当上帝王。可皇上并不看重他,或者说完全没有考虑过他。
本能地四下打量着,青剑神情警惕站在一旁,远处有宫人穿梭往来,并没人注意这边。
鼓足勇气,低声道:“皇上属意庄王。”
他并不吃惊,“我知道……父皇一向偏爱三皇兄,老三性情温和,若做皇帝比老五强。”
他竟是不反对?难道他并没有争储的打算,可他以前的行为分明是想要夺位的,而且贤妃又因他们兄弟而死。
如果新皇登基,他应该会去封地吧,那我……
他低低一笑,宽慰道:“阿浅,我有打算的。你莫要担心。”似乎胸有成竹。
我点头,突然想起荷包的事,问道:“上次,荷包的事,皇上没说什么?”
他有些无奈,可仍耐心地解释,“事情牵扯到老三跟老五,父皇自然是压下了。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父皇看出老三优柔寡断识人不清,也知道老五的野心和暗地里使的手段。”
果然,除夕夜的荷包是他找人做的,为得就是往泛着涟漪的湖水里投块大石,以便掀起些风浪来。
可是,他不入皇上的眼,即便庄王再无能,安王再卑劣,皇上也不见得会考虑他。
他低叹,“看来上次跟你说的话你是没记住。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其他的事都有我。”言外之意,是嫌我添乱了吧。
不禁有些沮丧,虽说我没法帮忙,可也不会惹事。
刚想开口,听到青剑轻轻的咳嗽声。
他低声道:“有人来了,你回去吧。”又抬手,极快地在我脸颊拂了一下,“等我回来。”
使劲地看了他两眼,才恭敬地行礼告退。
好容易走回屋,眉绣看我吃力的样子,忙上前接过一只花盆,“你是要种花么?”
“嗯,刚去御花园要了些花籽,种种看看。”
她好奇地问:“都是什么花?”
我一一指给她看,“这是七里香,这是逐蝇梅,能驱赶蚊虫……”
眉绣钦佩地说:“你懂得真多。”
我暗自惭愧,这点皮毛还是从《佰草集》学到的,御花园的太监也给我讲了一些。
放下花盆,将还生草籽与其它花籽都埋在土里。我不敢一下子全种了,只种了一粒。
眉绣在一旁帮忙,不时提醒我,“草籽别埋太深,免得不好出苗。”又道,“你撒了太多种子,出苗后会太挤,长不好。”
“不怕,等出了苗,就移到窗外空地里。”我随口答道,又问:“你种过地?”
她得意地笑,“当然,以前我家有地,我可没少干活,尤其插秧,比我哥都快。不过,我没养过花。”
“其实都一样,会种地就会养花。”将花盆里的土平好,浅浅地浇了一层水。
三天后,嫩黄嫩黄的小芽破土而出,是七里香。
五天后,逐蝇梅发了芽。
十天后,花盆已密密麻麻地长出了许多幼芽,最早发芽的七里香已有寸许长,还生草却毫无动静。
难道真像刘成烨所说,根本种不出还生草?
可我不相信,爹都夸过我有双通草性的手,而且以往不管种什么都活得很好。
耐着性子又等了两日,借着移苗的机会,将还生草籽挖了出来。
埋在土里十余天,草籽依然圆圆的,硬硬的,黑不溜秋的,毫无变化。
怎么会是这样?
突然想起来顾婶在种绿豆时会事先泡一个晚上,第二天就会发出极小极小的绿豆芽,或许还生草籽表皮太硬,也需要浸泡?
事不宜迟,赶紧去做。
我不敢太过明显地用杯子泡,遂将棉帕沾湿,包裹着草籽,塞到角落里。第二日刚睁眼,就迫不及待地掀开棉帕,可菜籽依然是原先的样子,并没有涨大半点。
期盼的心情霎时变得失落。
还生草真的种不出来,还是需要特别的方法?
刘成烨支吾闪烁的言辞浮现在眼前,他定然是知道的。
刘成烨并不在玉清宫,守门的太监说红玉陪着他出去散步了,可是到底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不知为何,我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赏荷亭。刘成烨对赏荷亭似乎很偏爱。可来时经过月湖,亭里并没有人。
想一想,拔腿去了凝香园。
隔着围墙镂空的缝隙,看到刘成烨穿一身素色细锻直缀,腰间系着碧玉佩,安静地站在柳树下。柳条刚发出嫩黄的细芽,被风吹着,顽皮地划过他的发髻,挑起几缕墨发。
红玉在他身旁,痴痴地凝望着他。
岁月如此静好,教人不忍打断。
刚自墙后转出来,江离就看到了我。他对刘成烨说了句什么,刘成烨有些惊讶,却毫不犹豫地朝我走来。
我忙上前,依着规矩,端正地行了礼。
他淡淡地问:“你是来找我的么?”
“殿下……”我突然觉得很难开口,本来自以为种个花草是很简单的事,上次谈起来,我还有七八分的自信,没想到果真不成。
“出什么事了?”他微皱着眉头,声音极温柔。
吞吞吐吐地说:“还生草,奴婢种不出来。请殿下责罚!”
他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没事,尽了力就行……也算完成了母妃所托。”声音里,并无失望之意。
显然,他对于我种还生草,根本没抱希望。
我大胆地盯着他,“殿下,还生草该怎样种?”
他稍愣,随即缓缓一笑,“若我知道,还用得着等七年,找那么多花匠吗?”
话虽如此,可直觉告诉我,他知道。
“倘或殿下不肯说,奴婢就去问别人了。”
他脸上的笑意愈深,“嗯,也好。如此,有劳你了。”说罢,优雅地转身,朝红玉走去。
我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走进景泰殿,看到御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正在跟范公公说话。那人背对着我,看不清面容,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没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
笑着朝范公公点点头,便要走开,那人却突然回过身来——竟然是青剑!
青剑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平王回来了。
那么国师呢,他也回来了么?


☆、37皇后格

刚要询问;御书房的门突然开了,平王面沉如水,阔步而出,门口当值的众人慌忙行礼。
他的视线逡巡一圈;落在我脸上,眼中涌动的情绪太多;教我一时分辨不清。
他神情冷峻,沉声吩咐青剑:“明天国师在纤云宫做法事,你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青剑忙应着,“是”。
国师果然回来了。
长久以来忐忑的心反而放松下来;事到临头;那就坦然面对吧。
让我担忧的是平王;他并非喜怒形于色的人,这样少见的冷凛是因此行办事不顺还是方才受到了责骂?
许是看出我的心思,他的脸色缓了缓,几不可见地冲我扯出个笑容,昂首走了。
纤云宫的法事正赶上清明节,足足做了七天。七天后,纤云宫骤然热闹起来,宫女太监穿梭往来,收拾器皿清扫房舍,显出极少见的喧哗。
整理贤妃的遗物时,平王跟刘成烨各取了几样私物,其余皇上多年赏赐的珠宝首饰仍归回了库里。至于宫女房里的物品,除了大件摆设外,均运出宫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贤妃过世不过半年,宫里已没了她的痕迹。
这些天,我常常跟眉绣讨论纤云宫的事,讨论来讨论去也不明白皇上如此大张旗鼓地折腾是为了什么。
风吹湖水皱,平添桃花波。
时值仲春,纤云宫旁的桃花开得极盛,放眼望去,灼灼芳华。
皇上难得有闲情,让人备了桃花酿,到桃林观桃花。地上草芽新绿,枝头桃花正红,更兼天蓝日暖,鸟鸣蝶舞,令人心旷神怡。
皇上喝多了桃花酿,面红如桃花,看向我的眼也柔柔地,如同眼前娇嫩的桃花,泛着春意。我心一慌,微微侧了身子,恰见一形相清癯萧疏轩举的道士闲庭信步般徐徐而来。春风起,桃花纷飞如落雨,洒上他灰蓝色的道袍。
范公公躬身回禀:“皇上,国师来了。”
皇上忙道:“快请。”
说话间,国师已来到近前,顿首行礼。
皇上请国师就坐,挥挥手示意大家退下。
我刚要举步,只听皇上沉声道:“阿浅留下!”
我愣了下,双手下意识地交握在一起。
范公公领着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退至一丈开外。
国师上前,用拂尘托着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来。
无可避免地,我对上他的眼睛。
这是一双老人的眼睛,眼白多,瞳仁小,可眼神却犀利如鹰隼,似是要将我看透一样。我不由垂眸,视线落在他道袍前襟金线绣成的八卦图上,针脚匀称细密。
刺绣之人定然是心如止水吧?
不知为何,心骤然静了下来。
直视着国师,试图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
国师表情肃穆,凝神打量着我,眸光深似寒潭,并不能窥得半分玄机。看过面相,他又抓起我的右手,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良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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