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默相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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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刹那僵住,而后惊讶的惊讶,懊恼的懊恼,恍然大悟的恍然大悟。
沈流默没有理会周边的嘈杂,笑意从嘴角上延,愈散愈开。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不再分离。
可是,真真切切见到了,却又回到了初吻时的兵荒马乱。
“我回来了。”他说。
路心和看到了他身边的行李箱,看来刚下飞机就匆匆赶来。心一软,一疼,眼眶更红一分。
“回来就好。”她说。
晚上的酒席,新娘最忙,其次就是伴娘。
成最最很识相地承担了尽可能多的任务,留小别重聚的路心和和沈流默于主桌。
她不禁嗔怪他:“你怎么都不事先通知我下?”
他紧握住她的柔荑,笑道:“Surprise。”
全场灯暗。他的脸庞在屏幕上MV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没有眼镜遮挡的笑容更显得童真干净,惹得她禁不住轻拍他的手背,制止他的卖萌。
不过,当她余光一扫,瞬间不寒而栗。身后周围的几桌就坐的是X区一中和C大的师生,此时大家忽略了新人的MV,都直直扑捉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满脸黑线。她回过头,坐直身板,老老实实静望前方。
仪式的最后一项是丢捧花,最令在场众未婚尤其是单身姑娘心之所系的活动。
按照事先的安排,由捧花尾端伸出多条绿丝绳,但只有一根是结结实实系于其上,别的都是虚系,抽中此根者便是那唯一的幸运儿。
游戏开始前,新娘登场。
茹姣盈盈说道:“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游戏要变个规则。”
观众听罢哗然,司仪也是一愣,问:“新娘是要指名吗?”
“是,”她答,带着一丝狡黠,“我要把我的捧花送给我的死党,祝她和她的爱人永远甜蜜幸福。”
“咯噔”一下,极其不妙的预感向她袭来。
新娘最大,司仪顺水推舟说道:“那有请新娘下台将捧花送上。”
茹姣神秘地朝主桌一笑,一步步向她走来,她的心跳随之揪紧。
追光灯追随着新娘的步伐照临到她的身上,无处可逃。
众目睽睽之下,她推辞不得,接过了绿白相间的捧花,任由新娘拉上了台。
底下有男同学激动了,怪叫声四起。
司仪接到新娘的眼色,调侃她说道:“原来这位幸运儿是我们美丽的伴娘。”环顾台下,又说:“貌似我们的伴娘很受欢迎?”
马上有人接嘴:“级花!”,引来笑声阵阵。
“原来如此。”司仪了然地点点头,“请问我们级花伴娘的爱人在现场吗?”
“在!”前方的观众朋友们远比当事人积极。
沈流默就在另一束追光的引领之下来到台上。那一瞬间,路心和突然觉得,仿佛看到了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翩然而至。
司仪却横亘在他们当中,面对台下道:“这种时候,你们认为男生该做什么?”
“求婚!”台下异口同声。
沈流默看看下面,看看司仪,又看向她,说:“好。”
自从两人站在台上起,路心和就心率紊乱,这下立即漏跳了好几拍。
“别太浪漫,我会哭的。”幸好身上没有话筒,她轻声说。
他先是点头,而后眨眨眼,又摇头,“那可不行。”。
她一下垮了脸,他却笑了。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景象。是个依旧很热的九月,你高一开学第一天,也是我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你推开教室门,脸袋还红扑扑的,看到我后,愣了愣,然后对我说你叫路心和,马路的路,心脏的心,和平的和
全场不知何时起悄然肃静。
“我也记得第一次对你心动时的景象。是个暖暖的冬日,你穿着粉红色彩线的毛衣,给我听你喜欢的歌,给我父亲讲整本整本的笑话,明明感冒着,还缩着鼻子对我说你愿意陪在我们父子身边。”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你分离时的景象。在东方绿洲的桥上,你说你喜欢我,我却违背感情拒绝了你。可是你非但没有转身离去,反而在得知我即将赴C大任教时跑过来鼓励我,傻里吧唧地拍拍我说我肯定可以的。”
白色追光下的他,如讲台上的他一样淡然潇洒,隐隐溢笑,眼神灼灼。
不听话的泪珠一滴一滴落下,原来这一切,不只有她,清楚记得。
“对于你,我想说对不起。在一起的这四年,我们从没能做到与其他情侣一样在校园里手牵手散步,从没有肩并肩坐在自习室里共同温习。我从没有为你打过一次饭,也从没有送你到寝室楼下然后看你上楼。甚至没有做到在你最彷徨的时候留在你身边,在你生病的时候都没能烧一碗粥。可是,你却还在这里,一如既往地原谅我,不离不弃。”
“谢谢你,谢谢你仍旧包容着充满缺点的我,谢谢你仍旧喜欢着只识数字的我。在异乡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以前我们所遭受的病痛折磨,生离死别,是为了磨砺自身的补角,从而遇到彼此,画出一条白首不离的人生直线。”
“所以,”他单腿跪下,变戏法般地掏出一枚戒指,问她:“心和,嫁给我好吗?”
镶满细碎海蓝宝石的戒指,触动了往事回忆,她被感动到不知所措。
那还是他们刚复合不久,他在演算,她在翻看杂志。
看到某饰品品牌新一季的商品目录正在强推一款钻戒,她咂咂嘴说了一句:“还没有旁边那款海蓝宝石的好看。”
他闻言,凑过来扫了一眼,问她:“为什么?”
“相较于钻石的光彩夺目,海蓝宝石安安静静的,这才是相守的感觉。”她说。
捂住眼睛,怕眼泪不受大脑指挥,成片滚落。
他跪了半晌,也没见她点头同意,就知道这位舞台老将碰上沈老师又失态了。
不疾不徐地起身,将她轻轻拉至怀里,贴在耳边,再一次,轻声说:“心和,嫁给我。”
她终颔首,却仍捂着脸。
把她沾满泪水和化掉的睫毛膏的手拉下,戴上戒指,然后,纯纯拥吻。
茹姣和赵航程回澳洲前日,约路心和及沈流默一起去金山海滩。
在莲石线上,两位女士坐前排,两位男士坐后排。
比起前头的热闹欢快,后头简直像个小型学术会议。先不说沈流默毕竟是教过赵航程的老师,且赵航程目前仍在数学领域混饭,是敬仰沈流默的后辈。他习惯性左一个“沈老师”,右一个“沈老师”,拘谨劲完全没有减少。过了半刻后,他干脆拿起纸笔请教起沈老师专业问题来。
前面的两位无语了,扔下他们,挪到最后一排欢乐地聊天。
茹姣登陆微博,说:“给你看个好玩的。”
“什么?”路心和好奇地凑过去。
点开被疯转的视频,才发觉是茹姣婚礼时沈流默求婚的剪辑,她忙捂脸趴下。
“别看了,怪不好意思的。”她闷闷地埋怨。
茹姣不理睬她,看得津津有味,“哎呦,感动死了感动死了!”
拜某位新娘和某位老师所赐,路心和的大学生涯在声名显赫中完美谢幕。
公车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海滩。
上海虽说是长江入海口,是个靠海的城市,路心和却是第一次去到上海的海滩。
双脚一触到细沙,大家活泼的细胞即刻激活,脱了鞋就向海边跑去。
沈流默站在海水中,给身后试探着海水的路心和突然掬水袭击。
她不干了,扎起裙摆,也下了水,一捧一捧,绕着他泼。
远处的夕阳橙黄一片,照着海滩上成群结队的人们。
的确,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但是,芸芸众生中,总在上演着一些小概率事件,让你与我不经意地相识、相爱、相守。
一如他们。
她在闹,他在笑,世间有你,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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