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默相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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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发出的短信并没有收到答复,但路心和仍不甘心将手机就此关机。
身边的成最最动了一下,声音模糊地叫她:“心和?”
“还没睡着?”她纳闷地问。
“静下来理了一下们的发展轨迹。”成最最将路心和的身体扳向自己,“其实吧,觉得,沈流默,他应该是喜欢的。”
路心和一愣,随即笑道:“不是说梦话吧?”
“回想一下,对的态度上,他是不是有点特别?”
她努力地回忆,仍茫然地摇摇头。
“东方绿洲的时候,身体不舒服,他主动代上台唱歌;迷路,他坚持一个来找。说让他补习他就同意了,还每周都特地从市区赶回来,这点就当他出于作为一个老师对学生负责好了,可是陪去大观园,这完全与学习无关吧?而且说他喝醉酒后对说了什么?‘不能喜欢’,就是说喜欢,但是不可以咯?”
成最最越说越激动,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佩服成最最能从她絮乱的讲述中抽丝剥茧理出这么多重点。
“可是……”
“可是什么?想说都是拜沈伯伯和的缘分所赐?拜托,是沈伯伯救了,不是救了沈伯伯,凭什么是他对言出必从?再说了,说的这些都是沈伯伯去世后发生的,那时们的牵绊已经结束了。”
“可是也说过,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子动心。”
路心和被成最最的解释说得有些动摇,但仍旧满心狐疑。
“感情的世界里,8岁真的不算差距。”
她语塞,“那……该怎么办呢?”
“告诉他,喜欢他,想他,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成最最话音未落,路心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会按照正常速度,12日更新一次。
21
路心和一把抓过手机;抬头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成最最;慢慢地点开来信。
“明天回上海。毕业典礼后,见一面吧。”
两个凑一起的脑袋不可置信地面面相觑,须臾之后;尖叫着抱一起。
成最最激动地摇着她的肩膀;“看;说的对吧?家是喜欢的!”
路心和仍不敢相信地反反复复确认着短信;嘴角却越咧越开。
“觉得他会说什么呢?”
“路心和小姐;做的女朋友吧!”
成最最单膝跪床上;入戏地演着情景剧。
“呀……”路心和面红耳赤地从床尾滚到床头;光意淫就够让她心潮澎湃的了。
她俩折腾了一晚,第二天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时;都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
走过无数遍的校门;似乎变得有些异样,看到厌烦的校园景致,也突然变得可爱美好起来。是否因为,今天是路心和他们最后一次作为校学生出现这里。
仅仅几天没见的同学们,变化巨大得惊,尤其是女生这边。原本半数以上的四眼一下子减至稀有品种;形形色|色的高跟鞋、坡跟鞋将平均海拔骤然提高;摆脱了校服的约束,五彩缤纷的衣裙翩然起舞;稚气未脱的脸上或淡或浓、有精有拙的妆容,宣告着对进入成世界的渴望。
相比之下,只是烫染了一下头发的成最最朴素无比,而路心和则更一成不变得令惊疑,以至于不止一个同学纳闷地问她:“怎么一点都没变?”
她看着眼前的这群小屁孩们,半个月前尚蓬头垢面共同埋首于题海,讨论着最后一道解析几何怎么解,转眼之间,像模像样地聊着化妆、打扮,不禁哑然失笑。
毕业典礼音乐厅举行,校长代表学校致辞。对于这样一位每年都身兼毕业班化学老师的老校长,X区一中的所有都肃然起敬。只是这次毕业致辞也是老校长的最后一次登台讲演,一个月后他将退休离职。路心和为学弟学妹再没有机会一睹这位一代名师的风采感到惋惜。
学生代表她们班的一片起哄声中上场,正是已被芝加哥大学商学院录取的于一超。
前些天,路心和QQ上遇见了久未谋面的的于一超,她一上线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Ronan:收到芝大的offer了,商学院。
路小路:恭喜成为杨振宁的校友:)
Ronan:按照传统,还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路小路:荣幸之至!!
Ronan:原来这种感觉也不错呵呵。
路小路:?
Ronan:没什么,毕业典礼见吧。
路小路:好的:)
路心和知道他的言有所指,因为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他的新签名:开启新生活的第一步,是向过去挥手道别。当喜欢的变成了朋友,个中滋味只有一句祝幸福。
这个皮肤黝黑的男孩子一直能出其不意的带给她感动。他的释然,他的豁达,他的大度,都默默影响着她。
台上的于一超一本正经念了一通后,将稿子收进了口袋,停顿了片刻,带着难以抑制的情绪说道:“们常说,高中时代是一生中最纯粹和珍贵的。X区一中这短短的三年里,们痛并快乐着,遇到了崇敬的老师,义气的哥们,喜欢的女同学。一切的一切,此时此刻,已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感激和不舍。这里,请允许真挚地重复一遍三年前入学典礼上新生代表的话以感谢母校,鞭策自己:今天以X区一中为荣,明天X区一中以为荣。”
下面的同学和老师被最后一句冠冕堂皇的套话逗到,笑声满堂。
成最最戳了戳路心和的手臂,“看不出于一超对一往情深嘛,毕业致辞都不忘提起‘喜欢的女同学’。”
路心和笑笑,眼眶却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毕业典礼结束后,她高三(1)班的教室里坐了会儿,又踱至高一和高二时的教室窗外站了半晌。然后,随意信步熟悉的校园里,每天出操的操场,常常声鼎沸的体育馆,举行活动的音乐厅,男女分层的食堂,阳光最舒服的图书馆,从没去过的天文球,打扫了三年的智慧长廊,考试作弊最方便的理科实验室,自行车倒成一片的车棚,爱恨交加的办公楼,大后方根据地般的教学楼……
夏初的午后,天蓝色的建筑物中,仿佛有谁躲楼梯的转角奋笔抄着作业,有谁提着扫帚忙碌地来来回回,有谁走廊过道没头没脑地追来赶去,有谁诉说着年少的懵懂,又有谁遇上了她的谁。
一阵微风拂过,扬起淡淡细灰。
她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护城河公园依X区护城河而建,似乎侧耳倾听着古老河流细碎呜然的如歌如诉。入夏的夜晚,前面不远处的市民广场上歌舞升平,阿姨们踏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扭着腰肢。后面隔河相望的老街中灯红酒绿,影绰绰,觥筹交错。唯独两者之中的区区之地,烟稀少,偶尔有三三两两路,或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匆匆而过。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路心和远远看见了那个朦胧路灯下的身影,脑中一闪而过苏轼的名句。
他若有所思地站那里,正式的白衬衣配着湖蓝的领带,双手闲适得插黑色西装裤的口袋里,想必是刚下飞机没多久。
他只是站那儿,却让整个周围蓬荜生辉。
路心和深吸一口气,向他走去。
“沈老师。”
他眯起眼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莞尔一笑。
“一个月不见,长大了啊。”
她狐疑地低头看自己,才发觉是方才成最最硬是让她套上的白色连衣裙作祟。成最最声称所有男都有白色连衣裙情节,所以逼她穿上“色|诱”沈流默。完全就是个女鬼嘛,她心里哭喊。
“这个是成最最硬要穿的……” 她慌忙解释,转念一想,沈流默不会以为她是个喜欢把短信到处张扬的长舌妇吧,只好生硬地转化了话题,“不是说要去两个月吗,怎么才一个月就回来了?”
“重要的交流会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参观访问可以免去,况且……”他一顿,“有想,就回来了。”
路心和如遭雷劈般完全怔住。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瞥到他眼底里的小小狡黠,她才恍然大悟,红透了的小脸再也抬不起来。
来赴约之前,她心里思考过他们这次“见一面吧”的结局,不过成功、失败、维持原样三种。以她的性格,既然到了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就绝不会维持原样。然而,沈流默的心思,她仍是一如既往地猜不透。
预感这次她满心期待的“约会”要以不痛不痒告终了,她闷闷地胡想。
“心和?”
她迟疑了片刻才抬头,正对上他温柔如水却又认真沉静的眼眸。
除了那次醉酒,这是他第一次当面直呼她的名。
“对不起,自从发现了对的超出师生间的感情以后,就一直逃避。谢谢的勇敢,使有勇气直面自己的情感。可是,们之间存着许多隔阂,比如师生关系,比如年龄……”
“沈流默,已经毕业,补习也已经结束,们不再是师生关系了。比小八岁,那又怎样?步入中年的时候,风华正茂的给增添活力;退休的时候,正值壮年,赚钱养家;老得掉牙的时候,可以喂吃饭,替穿鞋,推去逛公园……”
她没想到成最最的分析是正确的,暗自正欣喜若狂时却迎来了他的转折词。她是年轻不懂事,她自然没有他明理世故,喜欢就是喜欢,既然互相喜欢就一起,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那些个隔阂,见鬼去吧!
她越说越委屈,合着三年来单恋的心酸味儿,眼泪一股脑地涌出来。
他没想到他的傻孩子被他的剖白激惹得如此伤心,一时慌乱地想替她抹去泪水。当手靠近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袋时,却手足无措起来。
他轻叹了口气,把路心和搂进了怀中。
胸前的身躯显然一僵,哭声也低弱了下来。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吟:“也很想。”
当他接到她失落的电话时,心就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当他听到她失控的哭声时,心痛到无以复加。
当他收到她激动的喜讯时,心里同样飞起一群喜鹊欢腾。
当他看到她发来的思念时,他推掉了主办方的盛情挽留,日夜兼程赶往她的身边。
他飞机上时,苦笑地自嘲:他的刻意躲避,终抵不过她的一句“想”。他们的缘分,也许从很久以前,他的父亲从废弃的仓库里解救出濒死的小女孩开始,再无间断。
作者有话要说:顺民意,提前在一起了。
22
“所以;们算是一起了吗?”
成最最一边咬着奶昔的塑料勺子;一边问路心和。
她用头抵着餐桌,心不焉地看着麦当劳外X区最热闹的主干道,慢吞吞地答:“也不知道算不算。”
如果时间倒退回毕业典礼那天的晚上;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一起了”;然而;现的她已然没了那番自信。
“也不知道他忙什么;自那天后再没见过面……”她有些不满地咕哝。
“路心和啊还真有本事;竟然和们的校园神话搞了一起。”一旁的茹姣崇拜地看向她。
她被茹姣的一个“搞”字呛到;一口雪碧华丽丽地喷了出来。
“就说呢;怪不得当初沈流默东方绿洲替救场,原来们俩早就暗渡陈仓了是吧?”茹姣愈加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一个看出们两个有奸|情的应该是吧。”宋雅也插话进来。
路心和哭笑不得地说:“们就不要集体调戏了好吗?很好玩吗?”
收到她们三一致点头默认;她无力望天直翻白眼。
这个漫长而无所事事的暑假;四个女生一直玩一起。路心和预感,除了宋雅,她和另外那两位估计还得继续纠缠个几年。
前不久,一本录取通知书送达,她再一次踩着分数线进了C大医学院临床医学五年制,成最最则轻轻松松地被C大光源与照明工程系录取。宋雅原来一心想考零志愿D师大,结果虽然落马,但也进了南京师大,并不妨碍她做老师的梦。最大的惊喜来自茹姣,她竟然超常发挥,以年级第八的傲成绩考进了C大数学系。
成最最对路心和和茹姣的优异发挥总结为:“单恋的女真可怕。”
茹姣一脸鄙夷,“切,早知道就填A大了。男还是没到手的时候好,到手了发现不过如此。”
路心和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说:“这话好像是家老夫老妻说的。”
茹姣却是一本正经,“真的啊!没一起的时候觉得他又高又聪明又会体贴,一起了才发现聪明么顶多和差不多,作为一个上海男,居然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还敢给耍大男子脾气!”
她忍俊不禁,“青梅竹马就是不一样啊。”
茹姣反问她:“心和,难道没感觉吗?沈流默和以前比起来,是不是露出了小尾巴?”
她脑补了长个小尾巴的沈流默的画面,否认道:“没有啊……”转而一想,他们的程度怎么能和茹姣他们比,“们连情侣都算不上,不能和一触即发的们比啦。”
茹姣一向属于行动派,高考结束当天就和她的邻家哥哥摊牌了,结果家自然对隔壁这位如花美眷有那么点意思,于是,顺手推舟成了一对。据说,当晚,茹姣同学就把纯情男的初吻给抢了,听得路心和默默吞口水,直叹这位级花实是生猛得叹为观止。
成最最受不了了,对着宋雅幽幽叹息:“看看,有要的同学就是和们这种孤家寡有距离感。”
宋雅好笑地摇摇头,转而又有些失落地说:“真羡慕们,一起进C大了。”
路心和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说:“没事,南京又不远,开车只要4个小时就到了。放假就回来找们呗!”
成最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再说大四实习就要回来的,只有三年而已啦。”
茹姣带着一丝羡慕说:“其实读大学就应该出去闯闯,窝上海有什么意思。”
成最最反讥道:“那怎么不考边远地区去啊?降分,还给钱,多划算。”
宋雅也忍不住调她一侃:“离开上海了,的邻家哥哥怎么办呢?”
炎炎夏日的午后,四个女生唧唧喳喳,以调戏路心和开始,以吐槽茹姣结束,欢声笑语肆无忌惮地飘荡。
那一年,她们的青春,悸动又纯粹,美好得无法无天。
如果不是路爸爸坚持让路心和到路氏集团实习,她绝对会继续混吃等死完这个暑假。
她无意从商,起码现还无意着。父母白手起家创建的商业帝国,其中的含辛茹苦甚至屈尊卑微她并不是一无所知,也不忍心了解得一清二楚。虽然别一直当着她爸爸的面说她虎父无犬女,但那些都是恭维话,自己几斤几两重自己晓得。她怕极了她的指点江山会让江山土崩瓦解,像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一样。
路心和翘首仰望着高端商业汇集,寸土寸金的钻石地段中那幢巍峨的大楼,晨光中熠熠生辉,一旁的孙叔叔不无自豪地开口介绍:“这幢楼叫心和大厦,几年前由路氏集团和宇文地产合资建造。这里是路氏集团南京西路分部,主要包括路氏生物市场部、销售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