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成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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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跟了当前的一线的歌星冯小山当他的宣传,需要跟着冯小山进行为期一年的巡回演出,因此这里的房子便空了下来,却没退,毕竟这里还是两人的窝,夏子衿把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用胶带封好,整齐的码放在角落里。
刚收拾完,砸门声就响了起来:
“夏子衿,开门,我来了……”
对于荣飞麟的神出鬼没,夏子衿已经习惯了,尤其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于他随性的做法,夏子衿已经非常能理解,没好气的打开门:
“你又来干嘛?”
荣飞麟有些被惊艳到,围着夏子衿转了好几圈:
“喂!喂!这还是我认识的,哪个邋遢女人吗,你确定你是夏子衿?”
除了第一次,荣飞麟每次见夏子衿几乎都是一副刚睡醒,不修边幅的模样,因此对于今天利落干净的夏子衿,觉得分外惊艳。
夏子衿如今就是想太邋遢也不可能了,席幕天那男人有轻微洁癖,你邋遢,他能直接抱着你扔到浴缸里,帮着你洗,那就不是洗澡那么简单了,受过无数次教训的夏子衿,如今非常知道在席幕天面前保持清新干净乖巧的形象,逐渐养成了习惯。
她自己大概没察觉,对于荣飞麟来说,却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她长发乌黑顺滑,没有任何装饰,就这么随意披在身后,却显得她一张干净的小脸愈加清透,一条低腰阔脚牛仔裤,上面紧身斜肩带的T恤,配上小羊皮的高跟鞋,淑女又不失活泼,时尚度立马飙升,说她脱胎换骨一点不夸张。
最重要的,她浑身上下去除了那份青涩,有股子不知名的妩媚从她举手投足轻易挥洒出来,很诱人。
夏子衿是个懒散的女人,那么会有时间配搭衣服,这些都是席幕天让人送来的,这么一套一套配搭好,整套来,整套放进衣帽间,她穿过以后扔在里面,自然有人来收走,好看不好看的,对于一个终日不出门的宅女来说,实在没什么太大意义,不过女孩子吗,被荣飞麟这样的帅哥称赞,心里还是有些小虚荣。
荣飞麟的目光落在墙角的箱子里,又在有些空旷的屋里兜转了一圈,从后面圈住夏子衿低声道:
“这是要搬家了,需要我帮忙吗?”
夏子衿甩开他,忽然觉得自己再和荣飞麟有什么牵扯,不大说得过去,尤其她很清楚,席幕天那男人很在意这些,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荣飞麟说清楚,她已经嫁给了席幕天,关系上仿佛有些扯不清。
咬着手指甲,想了想开口:
“荣飞麟,你现在没事吧,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饭。”
十一回
荣飞麟之所以被夏子衿吸引;究根结底就是因为简单,夏子衿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简单的人类,生活;说话;甚至想法,都简单的一目了然,没那么多复杂的道道和心机。
同样,对于荣飞麟来说,婚姻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事情,复杂到他的智商都无法理解的程度,即便他姐夫席幕天,当年和他姐那段人人称羡的婚姻背后,也有现实庞大的经济利益支撑着,席幕天或许是喜欢他姐的,但绝对没有喜欢到,可以不在乎她的病而娶她回家的地步。
如果当初席氏的老爷子不是突然倒头,席氏陷入困境,恐怕凭他姐从小暗恋席幕天那点情分,也进不了席家门,席幕天那男人现实冷漠的可怕,而且是个太复杂的男人。
荣飞麟有时候觉得,姐姐荣飞鸾这么早就去了,未免不是一种幸运,不然后面这段婚姻或许就是图穷匕见。
所以,鉴于姐姐的婚姻,荣飞麟对爱情对婚姻始终持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因此对于受夏子衿的吸引,一开始也并未往这方面琢磨,可当夏子衿直截了当和他说:荣飞麟我结婚了的时候,荣飞麟忽然就感觉心里怎么这么别扭。
那种酸酸涩涩涌上来的遗憾和怒意,再也不容他忽视,荣飞麟手里的烤肉架子哐当就掉在桌子上,脸上一贯玩味的笑容瞬间退去:
“夏子衿,别开这样的玩笑。”
夏子衿抿抿唇,放下筷子,灌了一口大麦茶,很认真的重复:
“真的,荣飞麟我闪婚了,一个月前,你走了没几天。”
荣飞麟愣了一会儿,直接拽过她干净的左手,仿佛松口气般的笑了:
“夏子衿,差点被你骗过去,既然结婚了,戒指呢?”
夏子衿抽回手,叹口气:
“荣飞麟,不是每个女人结婚都有戒指,这不过是形式罢了,我不在意,而事实就是,我已经结婚了,登记了,我是已婚妇女,因此,荣飞麟这是我们最后一顿午餐,以后你继续玩你的,不要管我了……”
夏子衿的话还没说完,荣飞麟已经蹭一下站了起来,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夏子衿你真可笑,知道吗?真可笑,我荣飞麟什么人,至于缠着你吗,用得着你用这样的方式来驱逐吗,夏子衿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我这里,不过就是一个打发无聊时光的女人罢了,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荣飞麟冲出去的身影,几乎一瞬就隐没在街角,倒令夏子衿愕然了很久,不明白一向嬉皮笑脸的男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夏子衿就不想掺和进他们姐夫和小舅子之间去。
夏子衿无精打采的走出韩餐厅,手机就响了起来,夏子衿掏出看了看,接起来,话筒那边传来席幕天低沉的声音:
“在哪儿?”
夏子衿左右看了看,这是哪儿还真闹不清,是荣飞麟带着她过来的,只含糊说了声:
“嗯!在外面。”
“外面是哪儿?”
显然席幕天不接受这样模糊的答案,夏子衿只得又看了看四周,说了一个类似地标的建筑物,席幕天直接说了句:
“在哪儿等我。”
下完命令就撂了电话,夏子衿只得把手机塞到背包里,侧面走了几步,坐在花池子边的台阶上等着。
侧面一棵偌大的樱花树,粉嫩如雪的樱花早已落尽,枝桠间簪满了翠绿的枝叶,不知不觉中,暮春早过,初夏已临。
夏子衿向来有些小矫情,用麦子的话说,就是蛋疼的难受,那点小文艺腔调,估摸是写小说磨出来的职业病,总之,有时候夏子衿这女人神经大条的跟电线杆子有一拼,有时候,纤细的又跟头发丝一样,说白了,就是跟神经病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席幕天坐在车后面,远远就看到了他家小娇妻,傻不拉几坐在路边上,皱着眉,侧头看着树叶发呆,那种神情看上去仿佛有些寂寥,这样的夏子衿竟然令席幕天心里一揪。
席幕天这次会议本来要半个月的,可是紧缩了行程,一个礼拜就回来了,究其原因,席幕天竟然有点放不下夏子衿,这种莫名而起的牵肠挂肚那么陌生,却有那么理所当然。
席幕天是理智冷漠且骄傲的,因此一见钟情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尤其对象是夏子衿,仿佛更不可能,对于自己非要娶她进门,席幕天也想了很久没想明白,和夏子衿结婚,大约是席幕天人生中唯一一次无厘头的冲动。
可是当时就跟中邪了一样,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即使她不爱他也没关系,因为席幕天觉得自己也不会爱她,所以很公平。
可是从夏子衿小嘴里明明白白说出不爱他,当时那种隐隐冲出的失望,还是令席幕天颇有几分不悦,因为不悦,令席幕天忽而有了一种争强好胜的执着情绪,他想让她爱上自己,必须让她爱上自己,至于爱上以后怎么办,席幕天根本就没想过。
夏子衿感觉一阵阴影遮过来,抬头就看见到席幕天的脸,午后的夏阳穿过枝桠照在他的侧脸上,晕起一圈淡淡的阴影,阴影使得他的轮廓线条更加清晰张扬,这男人简直帅的没天理,虽然总喜欢板着脸,却丝毫无损他的魅力,直到现在这一刻,夏子衿都纳闷,他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对于席幕天来说,自己好像一无是处。
或许是夏子衿花痴般的表情取悦了他,席幕天的心情忽而转好,微微弯腰,揽着她的臂膀站起来,圈在自己怀里,一个吻轻轻落在她脸上打趣她:
“怎么,看傻了,短短一周就不认识你老公了?”
夏子衿回神,小脸涌上淡淡的粉色,目光闪烁,老公,即使两人已经结婚,这个称呼还是令夏子衿有些适应不良。
席幕天圈着她坐进车里,直接吩咐老刘去机场,夏子衿一愣:
“去机场干嘛?”
席幕天看着她笑了:
“陪我去山里住几天,算是度假吧,以后时间空了,我带你去欧洲。”
夏子衿窝在席幕天怀里有些呆,欧洲那么远的地方,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如同近郊一样简单,而这一切对于夏子衿来说,仍然没有丁点真实感。
席幕天的度假别墅在山里,背倚着山麓,引了山泉穿墙而过,是一个颇有中国韵味古香古色的庭院式建筑,到处弥漫着一种陶冶在山水间的悠然情致,在这里的席幕天就像古代那些寄情于山水的隐士,穿着一件宽松质地轻软的大褂,或在桐荫里品茗,或在山溪外垂钓,抑或兴致来时,手把手教夏子衿对弈,颇有情调的男人。
围棋对于夏子衿来说和天书的分别不大,她自认没有天分和耐性,每次都被席幕天嫌弃太笨,夏子衿喜欢这种生活,远离都市的喧嚣,仿佛连心都沉静下来,去领略大自然的美丽,不过夏子衿有时候也有点仇富的叹息,这样的生活背后,需要多么庞大的经济实力来支持,只这座与世隔绝的山间别墅,就不知要耗费多少金钱搭建维护。
当然两人之间也迅速熟悉和谐起来,在卧室奢华的拔步床上,在书房窗下的贵妃榻上……处处都有两人缠绵的痕迹,夏子衿发现在别墅的席幕天变得很不一样,去除掉那份冷厉戾气的棱角,这个男人流露出难得的温情。
夏子衿总觉得,他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过于温和,温和的似水,也似这初夏的暖阳,夏子衿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以一种过山车的速度飞快沦陷着,只要这男人愿意,爱上他仿佛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而夏子衿只是个最平凡的小女人,怎么可能免俗。
只不过任何情爱落在红尘中,或许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和感觉,染上层层迷障,令相爱的人彼此看不清晰罢了。
席幕天揽着夏子衿走出别墅,夏子衿不禁留恋的回头,席幕天倒是笑了:
“以后有空的话,咱们再好好住上一阵。”
回到现实中,席幕天又开始重新忙碌起来,仿佛知道夏子衿不喜欢席宅,席幕天也住进了公寓里,两人渐渐蜕变接近成最寻常的夫妻那样生活。
近半个月,荣席两家的事情几乎堆积如山,席幕天不禁摇头暗叹,古人说红颜祸水,这话貌似真有几分道理,本来就打算陪着子衿住三天的,谁知道这一住就是七天。
席幕天把手里签好字的公文递给小杨,看看腕表,差不多也该下班了,心里竟然有几分淡淡莫名的雀跃,席幕天略沉吟半响,一抬头就看见荣飞麟倚在半开的门边上:
“姐夫,晚上请我喝酒吧!我失恋了……”
第十二回
“失恋?”
席幕天目光微闪,颇为玩味的牵牵唇角: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我们纵横花丛的荣少失恋,这倒是件新鲜事。”
荣飞麟一笑,晃进来,拍了拍小杨的肩膀:
“杨哥,这么多年了,还兢兢业业的给我姐夫干呢?”
小杨笑了笑,欠身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荣飞麟斜坐在席幕天的老板台上,微微倾身,打量席幕天半天,半真半假的开口:
“姐夫,我觉的你好像不一样了?”
席幕天挑挑眉:
“哦!哪里不一样?”
荣飞麟颇为认真地说:
“像是恋爱了,怎么样?姐夫,我猜的准不准?”
“恋爱?”
席幕天不禁轻笑出声,站起来把外套拿过来搭在臂弯里,开口:
“恋爱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你当姐夫是你啊!走吧!”
“姐夫,相信我,爱情不分年龄的……”
荣飞麟摇摇头,随后跟了出去。
荣飞麟在灯光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侵在酒液里的冰块叮叮当当,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煞是好听。
荣飞麟一手搭在吧台上,目光颇赋兴味的落在对面的席幕天身上,一个穿着性感火辣的小妞正和席幕天搭讪,小妞很靓,美丽的五官,身姿修长,微曲着波浪的长发错落有致垂在肩头,颇有几分妩媚,抹胸的小可爱露出精致的蝴蝶骨和细腻白嫩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波涛汹涌,蜂腰肥臀,□,可以想见脱了衣服肯定是个销魂的尤物。
而美女弃自己而选席幕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荣飞麟和姐夫出来,这种情景都屡见不鲜,荣飞麟撑着额头,笑眯眯看着席幕天,他姐夫这个人看似优雅,其实是个颇为冷漠的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惜香怜玉,因此这小妞美则美矣,实在没什么眼光。
席幕天皱皱眉,直接甚至有些不耐的拒绝:
“我没有兴趣,请不要打扰我和朋友。”
美女愕然,大概没想到瞧着这么体面英俊的男人,竟然如此不解风情,悻悻然走了,荣飞麟从上到下打量席幕天很久,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道:
“姐夫,这男人憋的时间太长了,可容易阳痿啊!”
席幕天摇摇头:
“我这是宁缺毋滥,随便一个女人都上,你姐夫又不是禽兽,再说,我结婚了。”
“啥?”
荣飞麟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姐夫,你不是哄着我玩呢吧!你结婚?”
不怪荣飞麟新鲜,他姐刚死那阵,他和他们家老头子都以为,席幕天会很快再娶,哪知道,这一晃十年过去了,都没一点苗头,这会儿蔫不出溜突然就说结婚了,而且以席幕天如今的地位,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点风声露出来,只能说明两点。
其一是席幕天不怎么稀罕他的新婚妻子,娶了也不过是为了背后所携带的某种利益,其二,就是他太在意这个女人,在意到,不想让她暴露在大众媒体下,那么是哪一种?
荣飞麟凑过去,很有几分八卦的扫听:
“是哪家财团政要的闺秀?”
“闺秀?”
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