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成婚-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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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什么孩子?”
夏子衿愕然,楚院长也是一愣,席幕天道:
“谢谢楚伯伯,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根本就没搭理夏子衿的意思,楚院长点点头:
“当然,子衿身体的各项指标均正常,要记得注意饮食营养,多吃新鲜的蔬菜水果,可以适当吃些坚果类,孕期补给的叶酸按时吃,定期过来产检就可以了。”
席幕天送了楚院长出去,回来的时候,夏子衿已经自己穿好鞋子,站在床边上,手放在小腹上,眼巴巴看着他:
“席幕天,我怀孕了,真的吗?”
席幕天过来牵着她的手,终于说了句话:
“回家。”
夏子衿觉得很郁闷,她和席幕天之间,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他还是不理她,虽然把她照顾的很好,早晨的营养早餐,晚上的蜂蜜牛奶,按时的妊娠补给药,他都送到她嘴边上,甚至帮她洗澡……
夏子衿脸一红,继而又是一暗,可就是不理她,一句话不和她说……
“想什么呢?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都成三花脸了”
麦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胖了,自打从山里回来,才几天的功夫,子衿就跟吹气球一样胖了,其实还远远称不上胖,却圆润起来,脸颊都圆鼓鼓的,消失很久的婴儿肥,又重新回来了,头发顺顺的披在身后,刘海有点长了,遮住的两道弯弯的细眉,却更显得下面一双大眼睛,晶莹璀璨。
这丫头真是越活越小了,就她这样的,穿一身校服,高中门口一站,一准没人怀疑她不是高中生。
胡麦其实也理解夏子衿的别扭,毕竟谁当了二十六年孤儿,忽然发现,自己亲妈就在眼前,亲爹还是个大财阀,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这个亲哥哥,还怀着一种禁忌的爱恋,还嫁给了自己的姐夫……
胡麦忽然觉得,夏子衿还写什么小说,她自己的人生,就是一本最曲折狗血的小说,几乎所有狗血桥段,都在她身上汇聚起来。
她不是孤儿,而是荣氏实实在在的大小姐,真是应了童话故事里的设定,灰姑娘本来就是公主啊!
胡麦从小就觉得,子衿身上有一种属于公主的娇气,可她很善良,胡麦甚至不自由自主的去保护她,就像保护自己的亲妹妹。
她就像一朵娇弱的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被她和院长妈妈护在玻璃罩里,看着她盛开绽放,好在遇上了席幕天,懂得惜花护花,以前或许还有迟疑,可当那天看到席幕天从山上下来,即使脸上的疲惫已经遮都遮不住了,依然不放开怀里的子衿,胡麦就知道,自己和院长妈妈可以彻底放心了,这个男人靠得住,他爱子衿,胜过一切。
夏子衿瘪瘪嘴:
“麦子,他不理我,都一星期了,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
麦子噗笑了,挑挑眉,有几分戏谑的道:
“这可是家庭冷暴力啊,你可以告他的。”
子衿拍了她一下: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
麦子收起笑容,叹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夫妻之间有什么误会,就直直白白说出来,总放在心里,以你的小性子一定会胡思乱想,胡思了乱想的结果,就是疑神疑鬼,婚姻和恋爱不一样,除了彼此相爱,最重要的是信任,信任了才能幸福,子衿,婚姻需要你用心去经营啊!”
夏子衿忽然笑了:
“麦子,你好像电视里的两性专家一样,怎么?你也想结婚了,和谁?你的大明星吗?”
“他?”麦子嗤一声,不屑且恶毒的道:
“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宁愿当尼姑去也不嫁给他,花花大少,小早晚烂掉的臭种马。”
夏子衿咯咯笑了起来:
“麦子,你这个诅咒太毒了”
麦子也笑了起来,低头看看腕表:
“你家男人快回来了,我该走了,还要去医院呢?”
夏子衿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麦子站起来,盯了她很久,拍拍她的肩膀:
“虽然也能理解你心里的疙瘩,可子衿,这么多年来,除了没告诉你真相,院长妈妈也尽到了一个当妈妈的责任,而且,我不希望看到你将来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院长妈妈已时日无多,她虽然没说什么,可我看得出,她想见你,很想……”
第四十三回
麦子把自己的包勾在手里,走到门边换了鞋,回头冲子衿笑眯眯的道: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很确定,席幕天很在乎你,子衿,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把爱挂在嘴上的,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不爱你,以我观察,他很爱你,所以,既然那个男人爱你,你还怕什么,他不搭理你,你搭理他就好了,拿出你小时候磨我的无赖劲儿,我保证,你家男人再也冷不下去,实在不行,你就勾引他,虽然你现在怀孕初期,不能实打实的干啥,可这样效果更好,想想,他想把你扑到,却又要顾及到孩子,嘿嘿,想想都热血沸腾,禁欲的男人最有爱了……”
子衿手里的抱枕直接扔了出去,门也阖上了,子衿小脸红红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角落的一大盆绿萝发呆,也不知道琢磨什么事儿呢,不过眼睛贼亮贼亮的闪着光。
席幕天一进门,下意识看了眼沙发,平常他回来的时候,子衿都会坐在沙发里等他,一看见他,就那么眼巴巴嘟着嘴望着她,仿佛受了极大委屈,可怜的不行。
其实席幕天的心早就软了,男人在自己喜欢在意的女人面前,根本就做不到真正的强硬,可席幕天这次必须给小妻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可以任她折腾,在不涉及危险的前提下,怎么折腾都行,可她这次差点小命都没了。席幕天很早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之于他的重要性,因此,他不能想象失去她以后该怎么办。
既然不能承受失去,那么只有一条路选择,就是让她永远呆在自己怀里,安身立命,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有丝毫闪失,即便她自己也不行。
沙发上没有她的影子,帮佣阿姨也没在,席幕天一皱眉,几步就上了楼,推开卧室门,才松了一口气,她好端端的躺在床上。
席幕天把脖子的领带拉松,走过去,坐在床上,手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额头,凉凉的,手刚要放下来,子衿的手突然伸出小手,一把攥住他的大手,用力拽进了被子里……
当滑腻柔软的触感,经由手反映到他大脑的时候,席幕天不禁楞了一愣,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光线,屋里没开灯,只有顶上的四个小射灯亮着,柔和温暖的光线倾泻而下,丝丝缕缕落在她身上……
她已经掀开了被子,平常套头套脚的睡衣已不知去向,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完全不能称作衣服的薄纱,布料很少,只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其他大面积的肌肤曝露在灯光下,晕染起一层鲜活温润的光泽。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目光中明显有几分紧张的局促,她的两颊有些胖嘟嘟的粉色,粉色经由他的小脸逐渐蔓延,颈项,锁骨……
他的大手依旧被她的小手拽着,贴在她柔软的胸前,怀孕的关系,她的那里大了一些,且那种温温滑腻绵软的触感……
席幕天眼里的幽光闪了闪,火苗迅速跳跃出来,又瞬间泯灭而去,深深吸了几口气,又觉此情此景,有些可笑。
即便诱惑,他的小妻子也勉强只能算幼稚园的级别,她的动作生疏,表情羞涩缺少魅惑,目光也太过清澈直白,即便这样,却令自制力向来引以为傲的席幕天,依然险些控制不住……
席幕天把手缩回去,夏子衿小脸暗了暗,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咬咬牙,蹭一下坐起来,直接扑了过去,手臂缠上席幕天的颈项,嘴直接堵住他的唇,她啃咬着他的唇,有几分生涩和不得其门而入的急躁,像个小兽一样啃咬着,有些刺刺的疼……
席幕天好容易压制下去的欲火再次点燃,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两人之间的主从关系,迅速翻转,他加深这个吻,舌探进到她嘴里翻搅……大手向下沿着她的曲线按揉……直到摸到他的小腹,席幕天的理智才重新回笼,有些费力的推开她:
“不许胡闹……”
子衿有些挫败,书里面不是说,男人经不住诱惑吗,何况仔细算算,他足有两个月没碰过她了,以此类推,一个禁欲达两个月的男人,面对一个几乎光溜的女人依然能坐怀不乱,只有两种情况。
一个是他不举,第二个是他讨厌她,讨厌到她送上门,都不屑一顾的程度,那么他是那种?
子衿咬着唇,就这么跪在床上,定定望着席幕天,足有一分钟之久,看的席幕天都有点寒毛直竖的感觉,这丫头的眼神怎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子衿已经飞快伸出小手,直接探到他身下,席幕天从喉咙里闷哼了一声,子衿却在这时候问了句:
“为什么?你明明有反应,为什么不碰我?”
小脸儿绷着,有些执拗,有些难过:
“或者你根本就烦我。”
她收回小手,身子一缩,就缩紧被子里,翻个身背对他,也不再理他,席幕天忽然觉得哭笑不得,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现在怀孕才两个月,这些会伤到孩子……”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极力忍住什么一样带着压抑,夏子衿本已落寞的心,因为他的解释重新活络了起来,她重新翻身坐起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你是因为我怀孕了才不碰我的?”
席幕天微微点点头,夏子衿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又嘟嘟嘴:
“从山上回来,你就不理我了,麦子说你这是家庭冷暴力。”
“冷暴力?”
席幕天冷哼了一声,坐在床上,把她重新塞进被子里:
“如果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真想直接打你一顿屁股,我说过很多次,有什么事都来问我,你偏自己胡思乱想,脑子还一根筋儿,这次如果不是侥幸,说不定你就冻死在山上了,什么大事比你的小命儿还重要,我是让你好好反省一下……”
席幕天好几天不搭理她,这一开闸,就是一大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夏子衿缩在被窝里,越听越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忽然想起那个混血美女,仿佛找到了反驳的借口,打断他道:
“席幕天,我看见那个女人亲你了,而且光溜溜的……”
语气里的醋意藏都藏不住,席眸天忽然轻笑了一声:
“脱衣服对她来说,跟吃饭睡觉一样容易,不止我,任何男人面前都一样,但不能否认,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但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账了,子衿,翻丈夫的旧账,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子衿瘪瘪嘴:
“我从来也不聪明,尤其在你面前更傻。”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释然了,因为他的解释,因为他语气里的宠溺和温暖,虽然他并没有解释的很仔细,但子衿也有聪明的时候,他提起哪个女人的语气,及淡写的程度,子衿知道,那女人之于他微不足道。
席幕天伸手探进被子里,把她身上的薄纱布料脱下来,勾在手指上看了看,皱着眉问她:
“哪来的”
夏子衿脸一红:
“呃,网上买的……”
“以后不许买这些东西,粗制滥造的,而且,一点不好看……”
夏子衿忽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没吸引力,这么光溜溜的,他都没怎样,尤其他明明有反应的……
念头刚转到这里,就发现,席幕天正在床前一件件脱衣服,领带,衬衫,袖扣,皮带,裤子,以及……
当他紧紧抱着她的时候,夏子衿才有些磕磕巴巴的道:
“席,席幕天,你不说我怀孕了,不,不能……”
后面的话被席幕天直接吞进肚子里,席幕天的吻带着饥渴和继续宣泄的欲望,知道夏子衿差点窒息才放开她,子衿好容易从晕晕乎乎中找回些许理智,却感觉他正在沿着自己的耳朵轻轻啃噬,低哑的声音,也钻进她的耳朵里:
“既然是你点着了火,就得负责灭掉,嗯……”
当他攥着她的手住按个坚硬喷张如烙铁一样热的地方……夏子衿才明白他的意思……动一动……嗯……别太快……子衿下意识按照他的指令,红着脸开始动作……
在子衿觉得自己的小手快要抽筋断掉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房间里有短暂的静谧,过了好半响,忽然子衿的声音响起来:
“席幕天,这两个月,嗯,你都是用这种,呃,方法,处理的……”
席幕天脸上有些可疑的暗红,但是没回答她……夏子衿咯咯笑了几声,好半天才说了句:
“席幕天,以后我帮你,嗯,在我不方便的时候……”
席幕天撑不住笑了一声,低头看她,她的小脸依然带着些许未褪的情潮,双颊有些淡淡的粉色和藏不住的羞涩,眼睛却看着他,坚定而勇敢。
被她这样望着,就仿佛一缕阳光忽然照进心里,暖洋洋热乎乎的,席幕天情不自禁低头,吻住她,吻的轻缓缠绵,从他舌尖蹦出几个字模糊的字眼:
“子衿,我爱你……”
第四十四回
夏子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宏盛,对于这个半道突然蹦出来的父亲,比院长妈妈更难适应,对于她来说,容宏盛太陌生,陌生的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路人,或许比路人强那么一点,而这个路人忽然就摇身一变,成了她的父亲,亲生父亲。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血管里留着他的血,她和荣飞鸾是姐妹和飞麟是兄妹,血缘牵扯,令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人成了兄弟姐妹,这里还有个席幕天。
就像麦子说的,围绕在子衿身边就是一幕最狗血的戏,而她人在戏中,身不由己。
夏子衿轻轻绞着自己的手指,从开始坐在这里,就一句话没说过,甚至连头都不抬,对面的容宏盛也没说话,古香古色的茶轩里,只闻轻缓隐约的琴声,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水滚了,席幕天挑了茶叶放在手边的紫砂壶中,用滚水洗茶淋壶,清冽的茶香,随着他熟练的动作袅袅升腾,沁人心脾,好茶,好水,正宗的冻顶乌龙,容宏盛的最爱,此时却无心品茶。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子衿身上,有些悠悠远远,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亲生女儿,淑娴给他生的女儿,一个健康的女儿,或者说,比起飞鸾算非常健康。
虽陨了长女,孤单半生,可荣宏盛临老临老,却也算儿女双全了,这不得不说是个惊喜,还有淑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