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难当 作者:草泥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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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耳朵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竟然没否认……苏陌言沮丧地垂下肩膀,抱着两腿的手臂紧了紧。
“我也不知道……”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他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其实早就知道我们过不长的……我大你太多……”
萧世抽搐了嘴角,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大我很多!
可他却没反驳,只是平静地在暗中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一直很努力去了解恋人,可他毕竟不是神,没办法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
老兔子的头越来越低,“原本也从来没想过能跟你这样的,你喜欢的是女人,跟我只是因为那次我强……那个你,其实我不是好人,利用你的同情心……”
那次?那次是哪次?
强那个我?强啥?
萧世反应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啊,他说的可能是当初他以为自己换了癌症,突然跑过来献身……
我……日……哟……
萧世痛苦得简直想要骂娘!天知道那件事在他偶尔拿出来回忆的时光里还是非常甜蜜的一章,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变得苦大仇深了?再者说,难道他到现在还坚定地认为那次自己是被□的?不是吧?!
“陌言……”萧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无语滴问,“那你觉得,后面那么久,我们一起……做|爱算什么?”
兔子轻轻地出了口气,彻底把脑袋埋进了手臂里,闷闷地道,“……大概我的身体……还行……吧……”
萧世静默良久。
他现在开始默默地怀疑,恋人哪里是情商低,根本碰到感情就短路吧?!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跟我在一起?”萧世这是明知故问了,可是不听到那个悦耳的回答他实在无法平息心中的怨气。
是说,任谁满腔热血平息一切只为了跟恋人过一辈子,结果对方践踏了自己的真心不说,还要在真心后面加个时效,都会很气不过。
自己就真的这么不可靠?!
“我也没想到……”兔子的嗓音都有些发颤了,“我都这么老了,想着能混一天是一天……反正早晚你是会离开的,你还年轻……我……就耽误你几年……就几年……”
萧世傻张着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兔神没看到他那张呆滞的脸,自顾自忧伤地说,“现在保养得好,可以后还是会老的……我想等你腻了……可是没想到还没腻,就被你父母发现了……我总是重要不过他们的……”
……
在兔子忧伤地诉说心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上有只大手,主人带着狰狞的表情恨不得用力抓住他的脑壳拧两下。
长得像兔子萧世没意见,可脑子也像兔子就恨人了。
谁说你重要不过他们?!
萧世深吸一口气,左手拼了命地把想要杀人的右手拽了回来,勉强维持镇定地问,“那么如果我们分手,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没想到老男人竟然沉默了。
萧世挑挑眉,粗着气又问了一遍,“你打算怎么办?”
“……就……分了……”老男人像是要休克了一样,“如果你不想再公司见到我,我可以辞职……如果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千万别告诉我,我不会祝福你们的……还有,你能偶尔来看看我吗?”
“……”
萧世绝望得眼睛都黑了,这都是什么?!
这短路的脑袋都在想什么啊啊啊?!
听不到他的回答,兔子悄悄抬起头来,却没等看到他的脸就又缩了回去,哑声道,“不看……也没关系。”
兔子默默地转过身,把头靠在墙壁上碾过来碾过去,“反正……希望大家都好……”
哟,还懂得说一句大家都好?
萧世恨得咬牙切齿,“好?好个屁!”
印象中萧世就没气成这样过,连粗口都爆出来了,兔子背脊僵了一下,瞬间感觉耳朵都萎靡地垂了下来,脑袋在墙上碾得更来劲了。
萧世看着都替他疼,皱着眉捧着他脑袋把他拽了过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随便说声拜拜就可以把你甩开?!”
老兔子扑腾了两下没挣扎开,默默地耷拉着脑袋,“你当然不是……不然我们怎么会在一起这么久……”
你饶了我吧……萧世开始简直有些想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老男人这么喜欢钻牛角尖?
“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当初那件事负责!”
萧世开始打直球,因为他绝望地发现,对于这只遇事就喜欢飞奔进窝里自闭的兔子,委婉神马的美德都是bull**!
“……嗯……”
想象中的振奋表情竟然没出现?
萧世愣了愣,尽量柔声问,“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
兔子默默点头,哆嗦得更厉害了,“不是负责……是同情对吧……”
我@#¥%&*……!!!!!
“苏陌言!”萧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啪地开了灯,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闪到,老兔子埋着头缩了缩,“也不是不相信……”
“你就是不相信!”萧世觉得自己快气炸了,好像膨胀到极限的气球一样,一根针就能把他戳爆,他恶狠狠地把老兔子从门后拽了起来,压在墙上逼着他看自己,“你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
“不……”老兔子的眼睛有些可疑的红肿,让他看上去更可怜巴巴,但在萧世那凶恶的逼视下,还是不由地点了点头,“嗯……不相信……”
明明是自己逼着人家说的,可萧世亲耳听到对方说不相信自己就更生气,于是嗓门又大了一倍,“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我是出轨了还是有前科?!我都要卖房子买车了你还要我怎样?!”
兔子默默别过脸,声音弱得像在嗓子眼里哼哼,“……那时候……不是热恋嘛……”
萧世都被他气笑了。
“你这个没情商的笨蛋竟然还知道什么叫热恋?”
“我……”苏陌言皱起眉,试图像往常那样板起脸严肃看他,可惜因为红肿的眼睛而效果打了至少九折,看上去含怒更带怨,“我怎么没情商了……”
萧世哭笑不得地抬手狠狠地揉着他的头发,声音却温柔得要命,“那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到刚才都觉得我们在热恋,而且原本打算跟你热恋一辈子?”
这么直白的情话,真是当初追苏娜的时候都没有说过。
好吧,他从小就是个耿直的孩子,从来不屑于虚伪的甜言蜜语,坚持行动胜过一切言行……可遇到这只折磨人的兔子,他二十八年来的坚持一夕之间轰然坍塌。
他期待地看着脸红扑扑眼睛湿漉漉的兔子,希望他能够从这番话中表现出一丝感动。
可是——
“可是萧女士他们不同意对吧?”兔子的嗓音硬邦邦的,却显得更加难受,“我理解的……”
脑袋拧下来也没用了,他家兔子的理解能力是神级的_|||
萧世正绞尽脑汁思考着要怎么把这只兔子超人的理解能力给降级一下,他要求不高,人类的正常水平就行,突然就感到唇瓣一热。
他讶异地低头,就见老男人闭着红眼睛,颤抖着睫毛,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不是要分手吗?”萧世抿着唇,无视对方乞求似的在自己唇瓣厮磨,哑声道,“哪对分手的还会接吻?”
老男人僵了僵,却并不后退,依然贴在他的嘴唇上,“就……最后一次了……行吗?”
萧世沉着眼看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心意识传达到了的,他从没想过对方会是如此不安。
年龄的差距在自己看来并不是问题,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因为太过在意对方,所以才会把一切可能的不安定都计算在内,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过去的那些日子,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跟自己在一起的?
那种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就会心疼。
萧世缓缓张开口,任由恋人的唇瓣渐渐温暖了自己,然后感受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入,最后终于紧紧相拥。
好像用尽体力在接吻一样,从来没有过的热烈。
萧世甚至感觉得到,他抓住自己背后的手在轻微颤抖。
他叹气着抬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只手的拇指捺过恋人被吻得红润的唇瓣,“你跟我回一趟老家。”
老男人皱起眉,不解地望着他。
“我妈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你跟我回去,会知道我真的是开玩笑骗你的。”
老男人抿着唇想了想,再次摇头。
萧世挑眉瞪他。
“不用了……”老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勇敢地直视他,“反正我们不会一直在一起……家长……还是等你找到新女朋友的时候再带回去……”
谁能告诉他,这笨蛋到底听不听得懂中文?!
真的好想拧死他啊啊啊啊!!!
萧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直接开始拨打电话,“喂,陈叔,我待会带人回家吃饭,嗯,就是陌言……”
电话那头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声,“滚!”
老兔子眼神又黯然了些,身体开始往外走,却被拖着动不了。
萧世叹了口气,语气立刻化身小可怜,“爸……连你们不接受我的话,我可怎么办……”
“……”
不知那头陈叔说了什么,萧世立刻喜上眉梢,“嗯,他爱吃清淡的……”
兔神大人不扑腾了,他诧异地眨着眼,看着跟陈叔聊天的萧世。
萧世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了声,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的手,继续对陈叔道,“爸,他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您多买点好吃的……”
兔神红着眼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萧世的笑容。
萧世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然后低笑着对陈叔说,“爸,您放心,我不会跟他分手的。”
陈叔在电话那头差点气炸,“我让你跟他分手!分手!”
萧世全当没听见,笑眯眯地对陈叔说着,眼睛却始终看着自家兔子,“爸,我爱他。”
“¥%@#&*……”
后面的陈叔的吼声已经没有人在听了。
在那一瞬间,老兔子已经红着眼睛扑了上来,狠狠地吻住了爱人的嘴巴。
我爱你神马的,最要命了。
老兔子一边吻着一边想,既然说了这句话,那以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他跟所有女人保持距离,每天只能看着他爱着他伺候他。
嗯,就这样!
果然,恋爱还是要厚脸皮才行,强|暴什么的,完全是可以HE的!
番外
女婿难当番外合集——草泥攻
番外一:别扭猫的诱拐法则
(一)
1。从前有只猫
二十八岁之前,安睿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上上班,健健身,泡泡吧,滚滚床单,偶尔还会调戏一下自己的可爱上司——
虽然对方不见得高兴被自己调戏,但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实在是再没遇上比他更好玩的玩具了。
直到有一天,家里突然走进了一只流浪猫。
那只猫的名字叫陆敬哲。
样子不起眼,因为在外面流浪太久,绒毛都被雨水打得湿漉漉的,却倔强地板着脸,又不够听话,实在不是安睿喜
欢的类型。
可惜那天的他实在无聊透顶,兔子上司第一百零一次拒绝了自己为他暖床的请求,在酒吧遇到这么一只浑身带刺的
猫咪,也就凑合着带回家吃掉了。
谁知道吃进腹中才发现,咀嚼和吞咽什么的都很容易,唯独消化太难。
这只流浪猫似乎就这样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赶都赶不走了。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
安睿从来没想过要养宠物,如果一定要养,大概也只能接受自己上司那种外表漂亮、骨子里又温顺可爱的兔子。
偏偏那只丑不拉几的流浪猫太有毅力,无论被自己拎着脖子丢出多远,还是会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身边来。
偶尔他脏兮兮地跑回来的时候,会看到安睿正在床上陪新认识的小东西玩耍,就会狠狠地露出尖牙来,直到把对方
赶出自己的地盘才算完。
无论被安睿斥责也好,轻蔑也好,或者干脆不理不睬我行我素,那只猫咪还是会不声不响地贴着他,偶尔会趁他不
注意的时候,把爪子搭在他的衣襟上,以为他看不见。
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安睿有些好笑。
猫咪的心跳声那么大,爪子又脏兮兮,印在自己白色的衬衫上,就会落下一个乌黑的梅花印。
不知为什么,安睿看着他贴着自己睡着的安宁表情,心脏的某处就会隐隐难受起来。
每当这时,他就会俯下身,赶在他睡醒前,在这只猫咪额头上轻吻。
因为安睿知道,等到他醒来,一定又会做很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自己一定又会想要赶他走。
可是有一天,当自己再次把拎着猫咪的脖子把他丢在远处的水洼里后,猫咪却没有回来。
安睿坐在空荡荡的别墅客厅里,抽了一宿的烟,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
没有熟悉的爪子挠门的声音。
然后他终于明白,猫咪再也不会回来了。
2。玩具的自尊
自从几个月前的深夜,离开安睿的住处之后,陆敬哲就开始了他漫长而艰涩的等待。
秋天来得太过突然又肃杀,走在S城海边的街道上,他抱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一大堆食物和日用品,冷得缩了缩脖
子,镜片后伶俐的双眼也微微眯起。
一开始的离开,只是想要试探一下,那人会不会挽留,哪怕一丝犹豫也好。
可他却从来都是那副温和的样子,连往别人的胸口插上一刀,都带着该死的微笑,“我早说我们不合适,阿哲。”
陆敬哲在他的微笑面前,脸色青白得像具泥塑,僵硬地点头,“我知道。”
说不出这是两人第几次闹翻了,可陆敬哲只觉得一次比一次心灰意冷,有时朋友也说他贱,即使喜欢上人家,也没
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自己太偏执了,可他觉得,如果那么轻易就能放弃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
深夜二十三点。
陆敬哲拖着行李迈出安睿家门的时候,自尊为那人放低。
如果他会来找自己……
时间是把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液好像不值钱一样地喷溅在地,从来没人珍惜。
陆敬哲渐渐的竟然也习惯了S城的生活,也试着不再去想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只是偶尔走在海边的大街上,风吹得人有些冷,会不由地想起那人以为自己睡着时,偷偷印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