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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段止韶华-第18部分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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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猜疑而过,段韶华握着筷子的手不定。还未想个通透,却听旁边“扑通”一声,是何物倒地之声?

惊着向下看去,就见东儿已经跪在了他面前,满脸的泪止不住。

段韶华惊疑的看着她,欲伸手去扶,却被东儿闪过。

“你这是做什么?”段韶华双唇张合,比着口型。

东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眼泪模糊了双眼,“公子,下毒之事来的突然,我知道公子心里也有疑虑。但是公子一向待我不薄,东儿又怎会心存异心,转过头来对公子投毒。”

东儿声泪俱下,哭的身体都在发抖。昨夜始发她本是未能体会的,直到取药的时候韩大夫旁敲侧击了她几句,这才猛然转醒。

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扯上自己,甚至还染上了下药的嫌疑,这等冤疑如何使得。

“东儿是真心想伺候公子左右,绝不对做出这等下药之事。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求公子一定要相信我。”说完就大力磕了几个响头,再抬了头额上已被碰的通红。

可谓字字带血带泪,段韶华本就不就是铁石心肠之人,这会亲眼所见更是不忍。

靖王府本就是多事之地,真也好假也好,难得一片七窍玲珑心摆在面前,又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金明阳光下,段韶华复了清浅笑意,再次伸手扶了东儿起来。

手指轻拂去东儿泛红的额头,又朝外点了点院中的药罐,意在要她去上药。

东儿大喜于他所表现的关心之举,摸了摸额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下更是在心中定了主意,以后只要公子还在府中一日,她就一定要好好伺候。

这样一想,东儿望着桌上膳食又取了一双筷子,迅速的在每道菜上夹了一筷,大口塞了入嘴,含糊不清道:“今天我先试着,公子尽可放心,明天起我什么都不做,就守在厨房里看着,其他人就别想下手了。”

她唇上沾着油,说话间又被呛到。滑稽的模样看的段韶华想笑不能笑,憋的厉害。

满心的疑虑因为东儿的剖白而释然不少,本是浓雾深锁,现下几见天明。

正文 第30章

自东儿表了心迹,段韶华同样也卸了一层防备。时时刻刻,面上依是那一派淡然。有心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反之段韶华还因为不用再陪宿而窃喜不已。想来想去,竟是因祸得福,还盼着这半个哑巴的日子可以延长一些。

治了两天,喝了两天的苦药,靖王爷是一丝边也没见着,也不晓他是宿在了何处。

东儿当着段韶华的面不敢说,心里却在叹着世事薄凉。过往之时王爷频频召侍公子,有看热闹的,也有巴结的,都在公子受宠时一窝蜂的挤来,好不喧闹。而现下公子遭人下手,连阿猫阿狗也没个两只,当真冷清。

思及哀叹,往大了声让段韶华听了个正着。顿也放了手上的书,疑惑的看着她。

东儿看他一脸的清清淡淡,说不上伤心,说不上失落。好似王爷来不来,得不得宠对他而言根本就如轻烟过眼一般,看过了,也不留痕。

盯了他片刻,似乎也被传染上,心里边顿时也释然不少。

她伺候了段韶华两个月,只看他没为受宠得意过,也没为冷清焦急过,清心寡淡的叫人猜不住准头。本该是为了他不平的,但现下看着他的处变不惊,人心淡薄什么的也不在考虑之中了。

复聚了笑容,“我只在想,这药都喝了两天了,怎也不见好,这样子公子要何时才能开口说话?”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段韶华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暗想他刚才还在盼着这哑日多过几天。

二人各怀心思,有人进了院中还不知。

直到被人唤了一声,段韶华才得以回神。

面前赫然就多了一双脚,抬目一看,万想不到竟是那小四子。

看见他的瞬间,脑中顿时就是一懵。

段韶华面上再镇定,看到小四子的时候还是不免一惊,自然无可避免的又想起那一夜来。

继而充斥胸膛的就只有无边羞辱。

下意识的撇过了头去,料想他来了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小四子大大方方的来,哪怕亲眼看到段韶华无视他也不尴尬,只依礼打了个千,轻声道:“段公子可否方便,我家主子想见一见您。”

段韶华瞥了他一眼,无声询问。

小四子只见他鼻翼轻轻鼓动,迟迟也不张口,心想原来那口哑之毒还未全好。

“公子。”小四子凝着他重复,“尘主子想见一见你。”

忽听了那三个字,段韶华一双眉立皱了起来,怎么他竟是那尘主子房里的人?

说不上有多小肚鸡肠,但是牵扯到了尘主子,段韶华忍不住的闪过一丝恶寒,动不开手脚。

谁知道那尘主子又打算做什么,再甩他一个巴掌,还是质问温泉之事?无论怎么想都似极了争宠吃醋,实在不齿。

段韶华紧跟在小四子说完后就摇了摇头,侧过身去继续看书。

小四子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黑了脸,停了几秒又大步走了前去,高大的人影完全遮住了那片金光。

书卷上的字顿时就暗了下去,段韶华略略不悦,恼了看他。

唤了他的注意力,小四子再次的郑重中加了些压迫的味道,“尘主子的确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公子商议,还请公子务必赏脸。”这次话里又低沉的两分,尤其将“重要”二字咬的极重。

段韶华紧住手一捏那书卷,薄薄的纸张立刻出现了一道褶皱。

本想再次回绝,但一看小四子暗藏阴骘的眼,脑中顿时闪过什么。

好似一面大鼓敲的用力,耳边嗡嗡作响,这一刻将所有的怀疑集合,他怎么能忘了头一个有动机对他下药的,可不就是这尘主子。

怀疑积在心中,将这几日的不平也扩大到了一起。所有的猜忌都在寻着一个入口,再对着小四子也点了点头。

他猛的站起身,又指了指东儿,要她跟自己一起。

小四子见他同意自也高兴,很快就领了人而去。

一出门,暖暖的阳光笼罩在身,柔和的让人发懒。

段韶华仰则脖子大吸了一口清新,脱离了苦味的空气舒服的教人沉迷。

顿生了笑意,段韶华紧跟着前头的步子,心中对接下来的事般般猜测。

这一路是几弯几绕,所经之地由宽阔的青砖之路渐转为曲径幽深,越往里走越是清净,脚下的残叶败花铺了不小的一层,三人的脚步不一下是片片沙响。

大院小院离了眼,周围已经是十分安静了,似乎连此地的阳光都黯淡了几许。段韶华望着前边那个不曾停过的背影,忽想总不会挑在此处将他解决了吧。

不过好在他的担心没有变成事实,片刻后小四子终于停了脚步。

一座石亭静静矗立在前方,阳光下似被镶了金边般耀眼,直直闯入段韶华眼中。

其中更让他无法忽视的是那亭中的一袭白衣,虽是背对着他,但想来定是那尘主子无疑。

小四子侧身退在了一旁,“尘主子正在等你。”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段韶华心里有说不出厌恶,只是冷笑。又转过身对着东儿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紧了。

东儿本还有些怯怯的,但看到自家主子也让她跟着,顿时挺腰鼓气,大步跟上。

小四子见状有些不满,正想着要阻止。不想他一只手臂刚伸出,一道森冷之光立朝他一扫,冰的他顿停了动作。

瞬间的停顿,似乎在怀疑这可还是那温文尔雅的段公子?

于是乎,只能看着这二人从眼前掠过。

离石亭已是越发的近了,风吹在四周。段韶华渐走渐近,只觉空气中似被灌进了一股异味。

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想闻着像茉莉花香,直到止步。

不过看尘主子似乎没有想理他的意思,说不得话只得加重了脚步声,看着那背影似动了一下,而即落座。

段韶华迅速的扫了一眼,石桌上无水无杯,反以笔墨宣纸代之。

笔是绝仞兔毫,端砚,宣纸为东阳鱼卵。看来尘主子拿出手的,无一不是好物。

微微一愣,这副阵仗,看来尘主子对他的事的确是一清二楚,连笔墨都已备好。

直等了半响,可到底没见穆青尘转身看他。段韶华也微微不耐,手指轻敲起石桌。

只看那白衣转动,终于直视了穆青尘的脸。

细风中看了他,这位尘主子一如他第一次所见那般丰标不凡。但定睛看去,又发了些许不同。

本是冰肌玉骨,今日却叫苍白无神。本是双眼如波,现下却是红丝蔓延。段韶华被他这副模样一惊,猛皱了眉,怎地这尘主子是哭过吗?

段韶华的表情充满了吃惊和疑问,怀疑的那样露骨,即让穆青尘变了脸色。

转了转眼,却正看到瑟缩在一旁的东儿,险要发作。

只是一顿,又想着不必要在旁人身上浪费时间。

轻哼了一声,他的手在石桌上轻轻一滑,指尖最后停在了那叠厚厚的宣纸上,漫声道:“我知道你不能说话,这样正好,我问什么你只需写出来就是。”

他说的轻易,听在段韶华耳中却不是什么滋味。他中毒失言,到了尘主子口中却成好事了。

这样一想,似乎又多了一个对他的怀疑。

但不会就因为他的几个问题,要做到将他毒哑的地步。

可惜一腔的话无法言出,段韶华干脆也不拒绝。研了石墨,铺了宣纸,提笔沾墨。

穆青尘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只想他这次竟是乖觉许多。

但是只稍一念他与信若元的纠缠,心中霎时又愤怒起来。

火蔓于胸,顿时直奔了在乎。

“你与信若元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又急又猛,完全是脱口而出。

只是说完后他又面显难色,只怕万一,万一他得到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又该怎么办?

明明日思夜想都想知道的答案,现下终要面对,但恐惧的存在又是如此明显。只要一想到那可能,手指微微蜷曲,已经是捏不住了。

穆青尘浸在惊慌中,与他相比,段韶华则是被巨大的惊讶笼罩。

来的一路上他作过多种设想,但就是找不出一种可能牵连到信若元这三个字。

本以为他是要与自己做那吃醋的把戏,怎料开口的却是信公子!

京城名人,无暇公子,能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他这所问从未而来?

心念绕了几绕,俱是不解。

“你光发呆着做什么?”穆青尘显然是慌了,连一句也险些说成了结巴。

虽然不解,段韶华还是提起了笔,对着那雪白宣纸利落的写上几字。

写完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看着纸上墨韵清晰,层次分明的四个字,不知尘主子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写完穆青尘就坐不住了,几乎是抢了宣纸来看,双目怔怔一定,只看那纸上的四个大字:知己好友。

这四字用的是簪花小楷,一笔成书,字字高逸清婉,流畅瘦洁。一纸,足见其书法之精。

若换了平时,穆青尘也避不了自己对此字的喜欢,说不定还会赞上几句: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

但是此刻,没了惊艳,只剩在酝酿中的怒气。

“何来知己,何来好友,你们是何时认识的?”被这四字刺激到全身,穆青尘往日里那清淡出尘的风度尽失,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一手将那张纸重重捏成一团。

他的失态叫段韶华愕然,亲眼目睹这尘主子的过分激动,对他与信若元的关系顿生了层层疑云。

正文 第31章

轻风徐徐吹着,对面的玉人却是横眉竖眼。

依着穆青尘受宠的程度,他这副失神的模样若是让府中其他人见了定要引来非议。

可惜穆青尘自己却不知,他现下唯一所盼就是那答案。

“信若元的确是交友满天下,但可称得上为知己的却是少之又少。你与他如何认识,凭什么笃定知己一说?”

说完后,自己也微微喘起气。

段韶华受了他一连串的问题,微微斜目,这次却没有落笔。

短短四个字就能让他如此失控,接下来还不知他又要如何。

思虑间,段韶华才又忆起了初见的那一记耳光,脑中倏然闪出一个可能,顿时一个激灵,难不成他一直是误会了!那一记耳光为的不是靖王爷,而是信若元!

但是不管是因为谁,回想掌掴之辱,段韶华心里终究不会痛快。

论起恶劣,这位尘主子与靖王爷的确有之一拼。

一样的唯我独尊,一样的蛮横无理,丝毫不顾他人的感受。

联想到靖王爷,段韶华眼里心里顿被蒙上一层雾霭,面上阴阴的。细究,竟多了分算计的味道。

他笑着再次抬笔,手下的字却变得可谓伤人,“若要一清二楚,何不去找若元兄亲问。”

果然,穆青尘看过,脸色骇人。

段韶华却嫌不够似的再次落笔,“你何故如此紧张,难道你与若元兄也是旧识。”

若在以前,这必定就是段韶华想出的答案。但经过了靖王爷之事,担上了男宠之名,他对现在这状况总忍不住有了些之前不敢有过的荒唐想法。

而穆青尘看过了宣纸,那凌厉的模样猛褪了两分,咬着唇低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

又见得尘主子因他的话而失魂落魄的模样,那怀疑的根扎的更深。

这两个问题的确有戏弄的意思,可是见他如此,段韶华也觉得坐不住,放了笔墨,招了东儿抬脚欲走。叫人看着像落荒而逃。

穆青尘沉浸在思想的苍白中,忽见了段韶华的动作,急的立刻起身。

他动作甚大,一手就将砚台打落在地。

黑墨乱洒,直把段韶华唬了一跳。

穆青尘踩着墨迹斑斑而来,脸一沉冷冷道:“话还没说清楚,你就想一走了之。”

段韶华理不了他的失态,正欲不理中却被穆青尘一把抓住了衣袖。

臂上一沉,只能惊讶的看着他。

穆青尘的脸色已是难看之极,他半张着嘴,似在犹疑,更似被盛怒堵塞的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应的冷肃,段韶华疑然看他,鼻尖意外的萦绕起一股茉莉花香。

香气浓郁不散,赛过玫瑰甜郁,比过兰花清幽。绕在心头,似能平肝解郁。

段韶华以前好歹也是富家子弟,一闻便知这是由茉莉制成的香油。不由想起靖王爷曾经所说府上受宠的公子日日要在那秘处涂上香油作润滑……有了此念想,再对着这尘主子,免不了有些尴尬。

咳嗽了两声作掩饰,段韶华一指自己被拽住的衣袖,打着手势道:“松手。”

穆青尘怎肯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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