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韶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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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刹那的触碰让段韶华略感不适,触电似的躲开。
“段公子。”小四子面上依然波澜不惊,“这是王爷的吩咐,也是这府里的规矩。公子已经进了王府,做了相公,难道还要反抗下去!”
不消他说段韶华也懂,有的不过是下意识的抵抗。
他呆了足有数秒,小四子又再次靠了上来,无声的询问着他。
段韶华知道拒绝不了,索性偏过了头。
一池水声静,忽然响了两声,小四子按着段韶华的肩膀将他转过了身去,一只手顺着脊背按到了臀谷间。
浑身一颤,段韶华也从这两贴的肌肤中发现了异样。
相隔着一层,那感觉不甚真实。只觉小四子似乎是带了什么手套,大约是皮质的,皮肤相触间泛起阵阵颤栗。
接着,小四子用戴了皮套的手指按了按庭谷入口,即使做着这样的事他脸上依然是一丝情绪也无,“段公子,以后膳食只能吃府里为公子准备的,其他不该吃的都不能碰,免得弄脏了这地。”
段韶华冷笑了下,男宠的第一道规矩:不能乱吃。
“段公子可听清楚了?”小四子又问。
光听着已经是如此的不济,偏偏还要回答。
段韶华不安的挣了挣,肩肘往后一拐,侧了身将闪。
眼看快离了小四子桎梏,忽而水声激起。段韶华只觉身后一痛,顿时被强压着按在了池壁上。
热气迷晕了脑袋,只听小四子道了声“得罪”,接着手腕一紧,竟是被什么东西给束上了。
“来之前王爷说过公子不好对付,必要时可以绑住公子的双手。不过公子放心,这是上好的软绸所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但这样的姿态不免让段韶华忆起那不愉快的经历,顿时惊惧交加,“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替公子清洗,免得王爷久等。”
小四子再次扔下这句话,又道了一句“请公子尽量放松”,接着一指用力,冷不防伸进谷穴。
惊痛只是一瞬,接着才是无边羞恼。
那根手指就在内里旋转了几周,接着就撤了出来,一话匝地,“公子且先忍着,若是痛的很了就先开口。”
一句话说的段韶华是毛骨悚然,手腕不断挣动,激得水花片片,到底却逃不过。
混着水声哗啦,几下轻击声小小的传进了耳中,却看那小四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银盘,正捣弄着什么。
一只银盘,上置了数碟香脂油膏,都用珐琅描金盒盛着,在水光中韵出点点璀璨。
朦胧中好似看到小四子从盒中取了一块脂膏,后均匀涂抹于三指,最终所处便是他段韶华。
“你做什么?”疑问凝在空气中,身后被迫接受了那异物。
小四子面不改色的将站满油脂的手指送入内里,先是一根手指旋转涂抹,滋润内外的同时还不时问询问着疼痛与否。只是段韶华满口银牙紧咬,心中俱是屈辱,哪能答得出话来。
手指达了内里深处涂抹清洁,但是由于段韶华无法放松,深入紧绷的身体颇为麻烦,小四子试了许久才又进入两根手指,接着就是三根,直将手指上的油脂涂干抹净才可。
做完这一步,小四子才从银盘中扯来一段棉纸擦拭,将刚才所涂上的油脂细细擦了个干净。
段韶华已快受不住了,但这不过才是开始。
又如法炮制了一遍,再次以油脂清洁,
小四子手上纯熟的动作着,边又开口道:“公子还请放松些,这是用香精调好的猪脂,有滋润肌肤的作用。要以此油脂将公子后庭从里到外清洁三遍,才可达到清香,干净,滑润,才不沾染王爷尊身。”
这一字一字似尖刀,切割着段韶华的尊严。
可小四子的话还在继续,他话间低沉,在这浴池间回荡,就连屈辱的效果也被放大了数层。
“以后庭之术伺候,必要掌握几个关窍。香,暖,紧,油,活。”
“以香料香精辅之,要香的不能留下任何异味。以手指触之,必要从里到外油光水滑,暖烫适中。待得王爷进入,后庭要紧围团箍,包得滴水不漏……”
“住口,你不用说了!”段韶华羞愤异常,哪有可能等到他说完,那一字一句一座沉山,压的他心肺皆痛。
小四子抬袖擦去一脸的水,再次提醒道:“段公子,你必须学会这些。”他顿了一下道:“公子若连这些都受不住,如何讨得王爷欢心。”
“欢心。”段韶华嘲道:“只盼得他嫌恶之极,早些将我赶出府去。”
小四子终是惊了一惊,随后又叹他不知疾苦。踏进了这王府门槛早无退路,谁人不想着练好一身功夫争得一席之地。已经是男宠了,若还不得宠爱,那以后的日子哪只是一个难过说得。
正文 第21章
池中水哗啦作响,水雾缭绕淆乱,只若置身其中,不知人间几何。
而对段韶华来说,在此,聊胜地狱。
他身无寸缕,手腕还被遏住,半趴在浴池边接受着他人折腾,这般屈辱,却无话可言。
这是第三次吧,段韶华迷糊想着。那说能润泽肌肤的油脂一遍遍的充满他的身体,先是从里到外的润透,接着又被全数抹去。
重复的痛苦,也不知道这段酷刑持续了多久,一直到小四子说了句好,并当着他的面脱了那手套,段韶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是手脚虚软,几乎连站也站不住了。
小四子怕是看出来了,还颇为好心的扶了段韶华了一把,将他翻过身坐在了池壁上。
四目相对,小四子在那张脸上看到的俱是不悦与愤怒。
“公子。”他低声道:“公子尽可放心,我并非南风之流,不会对公子意图不轨。”
他本不用说这句话的,但他伺候了那么些相公,无一像眼前这个段公子般抗拒仇视。加之府中关于这位公子的讨论也是不少,想到他的敢对王爷动手的拒绝刚烈,不由的就加上了这一句。
段韶华本还只在屈辱中徘徊,猛不防听他说了这一句,顿时又生出阵阵恶寒来。
靖王爷派这样的一个人来,到底是规矩,还是故意。
但很快他就无力去斟酌了,小四子虽脱了手套但依然没有解开他手腕上束缚,反那目光游离,增了心慌。
“还没结束吗?”段韶华努力在水雾朦胧中直视他,“王爷到底要多干净才够!”
小四子只顾鼓弄着银盘中的东西,不作正面回答。
诡异中短暂的安静,只余细小的碰击声。
“公子,还请先忍耐一下。”
又是这句话,段韶华无法不起戒心,他不过刚一动作脚踝就被拉住,才休息了没多久又被翻过了身去。
再次背对着这个人,听着背后断断续续传出的细小声响,段韶华犹如被一桶冰水从头到脚淋下,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被灌入了无数寒意。
“你还想做什么?”感觉到小四子的靠近,段韶华又是一僵。
他半回过头,在那层朦胧间看到小四子拿着一只牛皮水囊,晃动的清晰声响起。
这牛皮水囊本就是为男宠清肠所制,水囊中装着的正是盐水,一次清洗彻底,之后再换入香熏汤再次灌入。一共三只水囊,这般也是要重复三次,如此才能将身体内外完全清灌干净,也可以供靖王爷享用了。
小四子再次做出解释,道了一句“得罪”行将动手,一手分开段韶华后臀,一手将水囊上特制的细长圆口缓缓送进内里。
凉意从身后直达五脏六腑,接着就是温水涌入身体的异样。
已经被润滑好的肠道迎着那热水一股脑的冲击而来,那满满的盐水都灌进了肚中。无法言喻的难受,段韶华直接想吐,肚中被搅的乱七八糟,十指只能紧扣着壁沿以维持自身。
不稳的呼吸,段韶华不住轻颤着,小四子手上仍然不停止,直到将皮囊中盐水全部灌入。
这过程不可不说辛苦,待得皮囊空了,小四子又从银盘中取来一枚玉塞,将之堵住内孔阻断热水外流。
而看段韶华已是手脚虚软,全身打颤,只能倚着池壁,细听竟是连气都喘不匀了。
小四子也终于放心,动手解了段韶华手腕上的软绸。
手腕上的血液终于得以疏通,算是一些小小的安慰。
段韶华不敢动,不想垂首,满肚子的盐水充斥在一处,隐隐的已泛了痛楚。
小四子好似没看到一般,拿起放置在一边的细布和桂花胰子,就着此时的姿势为段韶华清洗起身子来。
滑腻的桂花胰子在脊背上打出泡沫,又以细布从上到下慢慢擦拭,细心的连一寸皮肤都不放过。
段韶华早已无力,更无神去注意背后的擦拭。时间越长,肚中的盐水好似都变成了热油,一点点的沸腾着折磨着他的身体,腹腔中更如千刀万刺,紧紧绞痛成一团。
初时可以一忍再忍,可羞耻的痛占据了半身,额间冷汗凝聚。颤惧中的痛意越加明显。
腹痛不止,段韶华只能撑着池壁不住喘息,“还要多久?”
小四子为他清洗身子的手甚至都没停一下,只道:“到了时候我自会提醒公子,如今且先忍耐。”
段韶华暗恨,但也只能抿起唇不出声,否则更让他人低看。
热水蒸腾,毫不停歇的散发着热量。又过了一会小四子才将他背后的泡沫洗净,这才算发了话,得了救。
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段韶华走上了池壁,随后拿过一件外袍为他披上,这才道:“公子请去净房将腹中脏物排出。”
乍听了,羞意更盛,整二十年中第一次知道了何谓灌洗。
但腹中的绞痛确为事实,段韶华微垂下眼紧了紧外袍,跟在小四子身后走去了净房。
之后,又是反复。
第二次换以香熏汤灌入,接着又是一场痛苦难耐的等待。
等到三次清灌下来,段韶华的意识已经是有些模糊了。只觉全身上下彻骨冰凉,眼中迷迷糊糊,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要他以这种模样乖乖爬到王爷床上,实在是有些勉强。
酷刑一般的灌洗结束,小四子才真正实打实的帮段韶华擦洗起身体来。从脖颈到脚趾,从前到后,细心的几乎要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惟恐有那么一点点异味污了王爷尊身。
段韶华只任他在池中摆动,总是也是无力了。
为此,小四子倒是颇为好心的留了段韶华休息一会,接着又将一直等候在外的两位丫鬟召了进来。
凝了眼神的那一刻,意识虽模糊,颜色却是真,样式更为艳。
段韶华看着丫鬟新送上的衣裳,内心浮动。
丫鬟手上拿着的是一件撒花烟罗衫,桃红色,大宽袖,胸口正一个大开衩,腰上松松垮垮。且不说样式颜色,便是穿上了也不过是一件空心外袍,起不了任何遮挡作用。
而这件外袍所代表的含义,不消明说。
段韶华紧抿着唇看着那件外袍,论丫鬟怎么催促始终是不肯穿上。
简直就是勾栏院的歌妓。
他一再的拒绝,就连东儿也急了,忍不住哀求道:“公子,府里的!”她顿一顿,将话说的婉转些,“府里的其他公子们每次见王爷都要这样穿,这是规矩。”
段韶华何尝不知这就是所谓的规矩,本也想着一闭眼就算了,可到底了还是无法接受。
刚才的屈辱也受了,可当他试着把手伸进那件衣服里,顷刻间鸡皮疙瘩全起,顿时又挣了回去。
丫鬟们面面相觑,最后只能为难的看着他。
两两相难的时刻,小四子却开了口。
“王爷不会介意一件衣服。”他走到几位丫鬟中间一把收了那桃色,“只要伺候的好,其他一切皆是身外物。”
谁都知道伺候是个什么意思,几位丫头脸上甚至泛起了红晕,倒是东儿很快反应了过来,想着今天早上王爷还特意与公子同食,顿时对着这些大丫鬟也上了底气,笑道:“小四子说的对。”
接着又折回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翻得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将将给段韶华披上。
段韶华身长纤瘦,乌发披身在后,月白长衫罩身,更衬的那肌肤似透了明了白皙。唯唇上被热水蒸出的红艳不减,便是这一点化入了侬色,偏也让人无法移神。
东儿围着他看了半天,慢慢的竟觉脸也烫了,心也热了。这样的公子,王爷必是喜欢的吧。
正文 第22章
月华层雾,高挂的银盘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中让人看不清的美更添了诱人之惑。
段韶华已经忘了是如何走出浴池的,两腿打颤中只是好笑,经此清洗还能见人已经奇迹,只是他现在这副嘴脸,若王爷看了还能下得去手?
已经将身体中积存的力气全都拿了出来,只是这一步一步就如踩着尖刀一般。再走几步就到了靖王爷的房间,再过几刻就要以男宠的身份被他带上床……明知如此,脚下却不能停。
干脆垂了头去,一意看着脚下的拼接的严丝合缝的砖路,以直觉一块一块的数过去。
恍惚中好似数到了三十个砖块,耳听前头的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
漠然停止,段韶华喉中动了动,抬了头一看,眼中只剩屋檐上那两盏明艳的火红大灯笼。
小四子回头深深看了段韶华一眼,还没等段韶华弄清楚那个眼神的意思他已经抽身离开,叩了门,待人通报后进门而入。
时光仿如被定格,段韶华撑着发软的两腿站在门外等候。旁人只看他身形笔直,面带忧色,月光柔和的一层浮着,越看越要透明消失了一般。
只看他不说话的模样,模糊了夜色的月下,那抹身影仿佛是以笔墨勾勒,以画纸相印,叫人移不开眼睛。
小四子已经从房中走了出来。态度恭敬的走到了段韶华身边,高声道:“段公子,王爷请你进去。”
折腾了半天的清洗,现下就等着这一刻了。
段韶华猛喘了一口给自己打气,紧拢着十指随那烛光走去。
不安的朝后看了一眼,只有东儿还站在那等着,见段韶华看她也不由露出一笑,含了几分宁静美好之意。
心下一苦,在他人眼里能为王爷侍寝就是荣幸,他一意拒绝,只怕别人还当他是不知好歹,恃宠生娇。
只看房中烛光艳艳,段韶华缓步而去,刚一进屋就闻了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夹带了多少浮躁的香气。
细看了四周还与那日无恙,似乎连角落里还藏着当日的惧意。
屋中无人,不过段韶华清楚并不是眼前的无人。那位靖王爷说不定就在某处。
“靖王爷。”段韶华站在原地喊了一声,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