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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爱若珍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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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教官七手八脚把两人拉上来,韩沉堂已经是大汗淋漓,刘虎跪在他身边,急急喊道:“韩兄弟,你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

徐营长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翻看韩沉堂的伤势,见除了背部大面积青紫,幸好没有骨折破皮什么的,也放下心道:“不碍事,可能就是有些疼,休息两天就好了!”
刘虎怔怔地看着韩沉堂的背部,道:“韩兄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惨了!”
刘虎说的是实话,当时刘虎来不及反应,是面朝崖壁撞过去的,很容易造成面部损伤和肋骨骨折,或者是头破血流,而韩沉堂这一跃,用背部受力,算是救了两人。刘虎此前一直对韩沉堂不服气,认为他年轻,一个陌生人居然轻易就能获得樊爷的信任和好感,让他们这些跟了樊爷十几年的人怎么想?但自从和他相处以来,刘虎发现韩沉堂人虽年轻,但身手好脾气好,又极重义气,更可况救了他两次,当下刘虎就把韩沉堂当成了除樊爷外,最敬重的人。
发生了这事,徐营长就不再坚持韩沉堂继续训练,可以休息半日,韩沉堂却申请要去学枪,所以这日的训练分为两组,刘虎和韩沉堂回营地去学习理论知识,刘武等人继续学攀岩。
韩沉堂对学枪的感觉很复杂,刚开始受到刘龙的嘲笑,心里有点不好受,可慢慢的,他枪法就准了,虽说不能和徐营长比,但要比刘武等人强很多。和刘虎回到训练室,等教官交代完毕,刘虎还给韩沉堂说了些实战的经验,刘氏四兄弟可都是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所以对具体环境的认知很熟悉,让韩沉堂受益颇大。
所有枪|支中,韩沉堂对仿前苏联的SVD85式狙击步枪情有独钟,徐营长看他喜欢,还专门派过来一名教官给他讲一些刑侦的知识以及用枪的手法,最后走的时候拍拍韩沉堂的肩头道:“你们樊爷可只给我带了些好酒,这些子|弹省着点用,别把老子营地里的存粮用光了。”
徐营长说是这么说,临走时还是扔下很多子|弹,让韩沉堂越发敬佩这位平日看似闲散,实则非常严厉的营长。兴许是韩沉堂喜欢狙击步枪,也兴许是他耐力好,总之在此后的理论与实战训练当中,韩沉堂不仅各类枪|支的成绩直逼徐营长,最厉害的要数狙击成绩,整个营地几乎没有人能超过他。
时间过得飞快,韩沉堂与刘氏四兄弟就在反复的无休止的强化训练当中度过一个月。等最后一天,徐营长前来验收训练结果,满意地点头表示可以放行时,韩沉堂居然还有一丝失落,于他而言,这种奇特的机遇,可能再也不会遇到,等他回秀水镇,或许要过安稳平静的生活,但谁也未曾料到,从他踏出秀水镇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简单的年轻人了。
营地的铁门缓缓打开,看着樊爷穿着风衣大步走过来,刘文甚至有些喜极而泣。樊爷拉住徐义的手握了好久,问道:“徐营长,这些兔崽子没给你添麻烦吧?”徐营长笑道:“你是知道我个性的,要是觉得麻烦,早就轰出营地,让他在山沟里喂狼了!”
樊爷哈哈笑道:“这些小子成绩怎么样?”徐营长道:“还是你樊老板慧眼识人,姓刘的四个都不错,保护你绰绰有余,最出色的是韩沉堂那小子,我当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体素质这么好,又这么聪明的年轻人,话不多,埋头做事,还重义气,以后肯定不是简单人物。你现在对人家好点,或许人家还可以给你卖命几年,搞不好就单飞了,我看他成就迟早是有的。”
徐义是樊爷的老乡,又是知交故友,所以说话很坦白,樊爷笑道:“还用你说,我早看出来了,这次去俄罗斯,要是能安安稳稳回来,我就打算歇手不干,之所以把刘虎他们和韩沉堂送过来,是想着第一确保能留着性命回来,二是打算给这几个小子一个锻炼的机会,以后老子不混了,他们几个也能撑起大局!”
徐营长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你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到我这里,再过些年我也不干了,才能回老家找你,如此算来算去,倒有好几年都不能再见面,来,咱们一起去喝几杯,叙叙旧!”
樊爷与徐营长相携走进后勤食堂的小单间,点了几个菜,让刘虎等人也坐,开始喝起来。菜都是部队后院自家种的,猪也是部队后院自家养的,所以吃起来味道特别好,但更好的是酒,刘氏四兄弟平日在外面都是成天烟酒不离身,如今被憋一个月,早就红了眼,还是刘文比较淡定,跑到樊爷身边拧开酒瓶子,给樊爷和徐营长倒上满满一杯,又给自家兄弟倒好,轮到韩沉堂的时候,韩沉堂看向樊爷,樊爷笑道:“你就不敬一下徐营长,这一别可就再也见不到,说起来徐营长对你算是用心,怎么,还不够资格和你喝?”
韩沉堂连忙站起来,脸上有些臊得慌,他不想搞区别对待,当初没有和刘氏四兄弟喝却要和徐营长喝,这会显得特别虚伪,但此刻韩沉堂内心有股火在烧,就是感觉特别激动,一想到马上要离开这个营地,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徐营长,就有把酒全部干完的冲动,他拿起一杯酒,对刘武等人道:“兄弟这杯酒,是为上次赔罪,我一口干了!”一小杯大概有一两白酒,韩沉堂一口气干了,觉得一股辛辣直冲胸腔,咳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正因为父亲韩治德好酒,所以韩沉堂从小就特别讨厌这种东西,但韩沉堂又倒上第二杯,敬徐营长道:“感谢栽培!”第二杯他又干了。
第三杯,韩沉堂敬樊爷道:“多谢关照!”第三杯也干了。
三杯下来,韩沉堂晕乎乎的,其他人倒是笑了,也不再勉强韩沉堂继续饮酒,就让他跟着吃菜。刘氏四兄弟推杯换盏,喝到兴头还唱起家乡的民歌。这顿饭,一共吃了两个小时,最后樊爷和刘武等人都有点醉了,韩沉堂把他们扶上车,让司机老谭开车,最后和徐营长挥别,驶出大山的营地,回到他们刚开始下车的地方——那个小小的火车站。
回到火车站,一行七人又开始枯燥地等待,刘氏四兄弟照样陪着樊爷打牌,不过如今早已把韩沉堂当成自家人,所以还很热情地留出一个空位,让韩沉堂参与。不过韩沉堂正好瞟到火车站一旁有个邮局,就指指邮局,一个人走过去。刘武摸着下巴道:“韩兄弟这是想家了呢!”
确实,韩沉堂想家了,他想念秀水镇,想念母亲,更想念阿宝。他走进邮局,看到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坐在柜台边,凑过去问道:“爷爷,这儿可以邮信吗?”老爷爷将眼镜摘到鼻梁上,透过镜片看一眼韩沉堂,回道:“你想寄到哪里?”
韩沉堂道:“A市的秀水镇。”老爷爷摸摸索索从柜台里边翻出一本册子,在上面找了好半天,才点点头道:“一封信加一张邮票一共一毛五,手续费一块钱。”
韩沉堂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两块五毛钱递给老爷爷,从他手中取过信封与邮票,再从一旁简陋的桌子上扯下两张信纸,准备给母亲和阿宝各写一封。母亲薛梅的那一封很好写,大意就是他在外面跟着樊爷很好,吃的喝的穿的不用愁,做完工作就回秀水镇,并嘱咐沉章与沉水要听话,哥哥回家给他们带好吃的好玩的。轮到阿宝那一封,韩沉堂怎么也下不去笔,一是心里有许多话却不知怎么说,二是韩沉堂只读到小学四年级,虽然此后一直坚持自学,但写作功底还是不怎么好。
韩沉堂一个人坐在空旷的邮局里,北风从因为破损而敞开的门窗里呼啸而过,耳边传来老爷爷的咳嗽声,他一边琢磨一边下笔写道:阿宝,还好吗?自从那天一别,我就没有机会跟你道歉,却因为工作要外出,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和你说,比如我在外面遇见的人和事,都是有趣的经历,等回到秀水镇,讲给你听。阿宝,我很想你,你要乖乖的,不要吃太多糖,要早睡早起,夜晚风大记得关窗,等我回来,韩沉堂哥哥。
韩沉堂写完,再三检查发现没有错别字,就折成一个工整的长方形,和薛梅的信叠在一起。两封信写完后,韩沉堂想了想,又撕下一张信纸,给韩沉章写道:“弟弟,正面署有阿宝名字的信,任何人都不要拆开,请帮我亲手转交给阿宝,谢谢,大哥韩沉堂。
韩沉堂把三张纸装进信封,又将邮票用浆糊贴好,最后慎重地封上信口,又在信封上面写好地址,在写到寄信人地址的时候,他看看火车站陌生的标语和地名,想到可能不会在此久留,而下一步又不知到何方,便空在那里,盯着老爷爷将这封信投进邮筒。
作者有话要说:

、双城子市

走出小邮局,韩沉堂憋了一个月的心口才放松点,他一直很害怕阿宝怪他不辞而别,如果这封信能到达阿宝手中,或许阿宝就能谅解他了,但韩沉堂万万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封信,才导致两年后他回到秀水镇,阿宝见他如见陌生人。
韩沉堂回到小站又看了会儿杂志,樊爷掏出表一看,对众人道:“准备准备,要走了。”
七人拎着大包小包,排着队重新登上火车,可能是因为中途上车,所以只有坐票,越往北走,风景和南方差别越大,韩沉堂穿的薄外套已经完全不管用,樊爷对司机老赵道:“可以把衣服拿出来穿上了。”
老赵从行李包给韩沉堂和刘氏四兄弟掏出几件羊绒衣和羊绒裤,还有一些厚实的长呢子大衣,韩沉堂换上后,觉得迅速暖和起来。这一路上,火车经过的地方,大部分都在下雪,雪可不是零星的小雪,而是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这是秀水镇永远也见不到的奇异景象。韩沉堂很喜欢靠在玻璃窗边看雪景,怎么看也不够,他想象着阿宝穿着厚实的衣服,在雪地里玩耍打滚的情景,一定很美很美。
吃的东西也渐渐不同,米饭很少见了,大多是煎饼馒头馍馍或者肉包就着咸菜,碰上火车上好伙食的时候,还能吃一顿白菜水饺,后来又有列车员在火车上叫卖泡菜,樊爷买了一些分给大伙尝一尝,味道还不错。
五天五夜后,经过不断辗转,他们终于抵达位于中国与俄罗斯东部最大的陆路口岸,即绥芬河与海参崴中间的双城子市,也就是乌苏里斯克市。韩沉堂下车时,发现整座城市正在下小雪,地上湿漉漉的,街道是石板路,但道路两旁的建筑风格和中国完全不一样,那些繁复的雕刻与高耸入云的塔尖在冷冷的灯光下,像是沉默不语的陌生人。此时已经是夜晚八点,街上的行人很少,即便有,也是怀中抱着面包和肉肠匆匆而过。樊爷嘴巴里呼出一口白气道:“走,我们去旅馆!”
夜风袭来,纵然韩沉堂穿着厚大衣,也感觉完全抵挡不了从四面八方钻入的雪片。寂静的夜,远处教堂传来钟声,一群上身穿着羊绒毛衣,下|身却只穿一条厚丝袜的俄罗斯姑娘们与韩沉堂擦肩而过。她们身材高挑,全都是碧眸金发五官深邃,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动人。刘龙流着口水笑道:“真不错!要是能弄一个睡睡,这辈子都值了!”
就在他要继续发表感慨时,刚才与韩沉堂擦肩而过的姑娘中,有位长得特别漂亮的,站在石桥上好像和女伴们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些姑娘全都折返回来,站在众人面前嘻嘻笑起来。刘龙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被姑娘们听见,找他算账来了,便心虚地躲在樊爷身后,听姑娘们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俄语,半天后才发现没有人理他,钻出来一看,有个姑娘正对着韩沉堂又说又笑,还比划起来。
韩沉堂瞪着眼前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完全不懂她在讲什么,但看神色她似乎很高兴又有点害羞,还不时指指远处的房子,韩沉堂突然想到刚出秀水镇在高速路遇到的那个女人,心想不会是——,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转身就要走,结果姑娘居然跑上来主动拉住他!
樊爷也有点错愕,他只懂一点点日常俄语,眼前的姑娘说话太快,他能略微听懂词语里有“朋友”二字不断重复出现,想来是想交个朋友,没有恶意,韩沉堂这小子,还真不错啊!要知道,自二战后,前苏联男人的数量锐减,漂亮姑娘多得是,就是找不到老公,这位姑娘不会是——
还没等樊爷回过神,身边经过的一个貌似中国人停下来翻译道:“小伙子,姑娘说是要和你做男女朋友,请你到她家去玩,如果双方父母同意,就干脆结婚算了,哈哈哈,你是中国人吧,小伙子运气不错,一下子就能遇到这么漂亮的俄罗斯姑娘,我在这儿呆一年了,还没老婆呢!”
路人的一番话,把韩沉堂闹个大红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大哥,你帮我翻译下,谢谢这位姑娘,我来这儿不是交朋友的,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谢谢她的好意!”韩沉堂除了几乎每天都粘着阿宝外,很少接触陌生女人,所以不大会说话,况且韩沉堂很高,快到一米八五,但这位姑娘也有一米七以上,让韩沉堂很不适应,他喜欢看阿宝那种小小巧巧,特别玲珑的女孩子。
路人有些遗憾,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原话翻译给俄罗斯姑娘听,结果那姑娘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路人一听,马上用羡慕嫉妒恨的语气翻译道:“姑娘说,你在俄罗斯多久,她想陪你多久,你要是回中国,就给她留一个孩子,你以后回来还是孩子他爹!”
上帝!樊爷以及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韩沉堂也被震惊了,是他听错了吗?什么时候国外的姑娘开放到如此程度了!
其实樊爷他们有所不知,俄罗斯的成年男子实在太少了,男女比例相差悬殊,很多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们都不能找到如意郎君,但又不想屈就,所以婚事一直拖下来。这姑娘刚和姐妹们从工厂下班,正要赶回家吃饭,却和韩沉堂擦肩而过,看见韩沉堂身材好面貌英俊,还有股军人的气质,当下就把很多膘肥体壮好酒好赌的俄罗斯男人比下去了。更何况,在双城子市,中俄通婚的多得是,姑娘有自信能把这个中国男人拿下,所以当机立断跑过来,大胆示爱。
俄罗斯姑娘很淡定,但经受党组织教育的樊爷等人不淡定了,虽然他们内心时常意|淫着能泡到俄罗斯姑娘,来一段异国艳遇,但突然有姑娘跑上来说要和你处朋友,还要和你结婚生孩子,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压力大,要是他们玩玩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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