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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格桑梅朵-第23部分

小说: 格桑梅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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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思忖片刻,告诉他:“我要去**写生了,得一个月。”钟奕铭微微一惊:“干嘛去那么远?”“我很早就想去**写生,可是一直没有存够钱,现在我存够钱了,可以去一趟,我要在那里完成我的毕业作品。”
钟奕铭嗯了一声,随即道:“钱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不用了,我省着点花,来回都坐火车,够了。”梅朵拒绝了他的好意。“坐火车去拉萨多累啊,我让秘书帮你订来回的机票。”钟奕铭这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玫瑰。梅朵按住他的手:“真的不用了,我喜欢坐火车。”钟奕铭迟疑的看着她。
相对无言,她默默的转身而去,他看了她一会儿。等我!他在心里默念,你应该是我的,如果相爱是罪,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切。
到徐家才知道,司徒慧蓝已经先行离开。钟奕铭刚要走,钟淑怡叫住他:“你留一下,姑姑有话跟你说。”钟奕铭只得停住脚步,坐到她跟前。
钟淑怡道:“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梅朵那丫头脾气倔得很,说走就走,慧蓝就不一样,既懂礼貌又识大体,要是换了别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追出去?”
钟奕铭见她姑姑很生气,维护梅朵:“姑姑,事情不是您想的这样,梅朵她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她不是故意要冒犯您。”
“那时候我问你,你不承认跟她有瓜葛,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慧蓝当成你的女朋友,怎么可以背着她和别的女孩儿交往?你这样很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钟淑怡厉声指责侄子。
钟奕铭之前就已经猜到,姑姑急着认梅朵当女儿是有用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断绝自己对梅朵的念头,此时听她质问,更添烦恼:“慧蓝是你们给我安排的女朋友,不是我自己选的,我对她没有义务。”
“混账,都处了两年了,你现在说你对人家没有义务,你摸着心口问问,这话有没有道理,你不喜欢她,早干嘛去了?”侄子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让钟淑怡非常气恼。
眼见姑姑情绪激动,钟奕铭只得道:“怪我之前没想清楚,以为只要是门当户对,娶谁都差不多,耽误了她两年青春。我这就去找她,跟她道歉,请她原谅,我实在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她分手?你想想清楚,这不是孩子气的意气用事,婚姻是要一辈子的,梅朵那丫头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钟淑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侄子,觉得这孩子简直是脑子坏掉了,放着公主不要,非要找个一文不名的灰姑娘。
“这事儿我自己会处理。”钟奕铭知道说服自己姑姑很难,索性不再多说,站起来告辞。钟淑怡眼见苦劝无用,叹了口气,想着哪天要找嫂子说说这件事,奕铭的婚事,全家人操心,不能让他有任何错失。
开车的时候,钟奕铭打电话给司徒慧蓝:“你在哪儿,我有点事找你。”“我在家里,下午要出差,可以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司徒慧蓝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带着漠然和疏远。
钟奕铭没心思揣摩她的态度,急着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匆匆赶到司徒家,保姆见他来了,知道他是司徒慧蓝的男朋友,赶紧带他上楼:“大小姐在二楼书房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他俩PK。


、29第 29 章

书房门外;钟奕铭敲了敲门,听到声音后推门进去,看到司徒慧蓝正在整理资料。 “如果你是来跟我谈梅朵的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任何兴趣听你说故事。”司徒慧蓝眼皮都不抬;只管做自己的事。
钟奕铭倒吸一口气;缓缓道:“既然我们都对对方的事不感兴趣;那么再在一起也没有意思……”
“你不妨先看看这个。”司徒慧蓝抬起头;扔给他一份材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钟奕铭对她轻慢的态度很是恼火;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拾起那份资料。
一看不要紧,看过之后他心惊不已;其中有一页居然是梅朵的前任雇主王燕写的一份材料,材料中对梅朵极尽讽刺诽谤之能事,把她描述成一个爱占小便宜、且处心积虑勾引有妇之夫的女孩儿;还有一页是啤酒公司的雇佣合同,证明梅朵曾在酒吧里推销啤酒一年多。
“她是惯犯,你被蒙蔽了。”司徒慧蓝有意提高声音。钟奕铭翻了几页,冷笑:“你收集的材料倒是很详细,难道是想曝光给媒体?”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酒吧女,媒体有兴趣曝光她吗,我给你看这材料是希望你想清楚,她是不是你可以交往的对象,如果我把这些拿给钟伯伯看,他们会怎么想,信你还是信我?”司徒慧蓝原本紧绷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冷笑。
“你拿给我爸看好了,干嘛给我看。”钟奕铭冷笑着,手一松把那些材料扔到地上。司徒慧蓝莞尔一笑:“我之所以先把材料给你看,是想让你知道,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换了别人,把这些资料送到学校,就会让你的心上人身败名裂,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还有理智,不想把事情闹到无可挽回。”
司徒慧蓝又扔了一份材料给钟奕铭,钟奕铭拾起来看看,见是一份合作企划书,内容是寰宇集团和司徒家的公司共同开发溪谷CBD项目的草案,不禁心生疑惑,这件事他爸爸只是偶尔跟他提过,怎么司徒慧蓝这里已经有了详细的草案?
“你在美国出差的时候,我在做这份草案,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这个项目势必要落马。”司徒慧蓝坐到椅子上。
“我不觉得这个项目跟我们的婚事有必然的联系,你我都是生意人,公是公私是私,没必要混为一谈,即便没有婚姻关系,也可以合作。”钟奕铭不为所动。要是他接受了,简直是把自己的婚姻当做赤‘裸裸的交易。
司徒慧蓝忍住心痛:“你怎么不想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什么,要不是因为你,你们寰宇买地关我什么事,我爸爸本来不想调动公司那么多资金,是我说服了他,他才对这个项目产生了兴趣。”
说到激动处,司徒慧蓝拿纸巾轻拭眼角。钟奕铭走上前,把草案放在她桌上:“梅朵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不要再调查她了,她没有错,是我不好,我见异思迁,你要怪就怪我,草案你可以交给我爸,让他来决定,在他发话之前,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我不会参与。”
两年的时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司徒慧蓝怔怔的望着他,感觉自己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他是执意要跟自己分手,心中顿生凄凉。“到底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咬着嘴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每次见到我,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吗?”钟奕铭反问一句。司徒慧蓝斜视他:“我心脏没毛病。”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慧蓝,你太骄傲了,你的骄傲让你无论面对谁,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曾经我跟你很像,觉得这样倍儿有面子,可现在我知道,别人并不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尊敬你,只是碍于身份和地位。”钟奕铭推心置腹的把心里话跟司徒慧蓝实话实说。
司徒慧蓝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半晌不语。如果我愿意改变呢?心里这么想着,可终究,自尊战胜感性,她咽下了想说的话,轻声道:“谢谢你的忠告,可你不能要求我按着你想要的方式来生活。听你的意思,是我让你不满意,你才找了别人,你的理由未免可笑。”
“难道你没有察觉,你我的关系早就成了鸡肋,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除了性格差异,我们的兴趣点从来也不在一个方向,生活很漫长,我不想回了家以后还要面对一个合作伙伴一样的伴侣,我相信你想要的也不是这样貌合神离的婚姻。”面对司徒慧蓝的指责,钟奕铭并不退让。
有些话,在没有说出口以前,会因为怕对方难以接受而隐忍不言,等到真正说了出来,才发现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早点说清楚,自己轻松别人也轻松,忍着不说,才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
“你说我不爱你,那你爱过我吗?你不爱我,凭什么要求我爱你!”司徒慧蓝针锋相对,从来不肯落于下风。钟奕铭直视着她:“我努力了两年,以为日久可以生情,可惜不能够!梅朵的出现让我知道,爱情是一场没有预谋的意外,也许你会觉得她什么都比不上你,可在我心里,她无可取代。”
“看来她很爱你,可你想过没有,她爱的没准只是你的钱。”心中气愤交加,司徒慧蓝语气中不免刻薄起来。“那又怎样,我给得起,你我的婚事难道不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不是钟家的继承人,你会跟我交往吗?”钟奕铭反唇相讥。
“如果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呢?”一忍再忍,司徒慧蓝终于问出了这句话。钟奕铭愣了愣,心情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起伏不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太晚了!”说完这话,钟奕铭转身离去,拿走了之前那份梅朵的调查材料,刚才只是匆匆一瞥,很多细节没看清,他要回去详细的看一遍。
梅朵回到学校,系里通知她,她外出写生的申请已经批下来,也就是说,她随时可以买车票启程,这让她兴奋不已,立刻就上网订车票。
车票订好以后,她开始收拾行李,既然要在那里住一个月,就得带很多东西,好在她平常也不讲究,要带的主要是一些绘画工具。
就在梅朵离开雁京去**的那一天,一个视频在网上疯传,梅朵在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已经是第二天。
“女白领办公室偷情,性‘爱视频网络疯传惨遭人肉……”梅朵看到标题时,以为又是什么博人眼球的人造新闻,随手翻过了这一页,等把报纸全都看完了,觉得无聊才又重新翻看。
之前那条新闻标题再次映入眼帘,梅朵匆匆一瞄,似乎有提到王燕这个名字,这才细细的看了一遍,按照新闻中的描述,此王燕正是她以前的雇主,婷婷的妈妈。
怎么会这样?梅朵纳闷不已。知道王燕背着丈夫有些不地道,却没想到会被人拍到视频,还上传到网上,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也许是得罪了人吧,梅朵也没有多想。
火车上人多,气味很不好,车窗又不能打开,梅朵只得躺在自己的卧铺上打盹,还有一天就能到拉萨了,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只想早一点看到雪域高原上那一片圣土。
到达拉萨的当天,梅朵在大昭寺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小旅馆住下,旅费有限,住大宾馆是不可能了,只能尽量找便宜的。
旅馆店主隔壁家的小儿子扎西只有十岁,一直在大昭寺跟随喇嘛修行,有时他也回家,梅朵听他会说汉语,主动找他说话。
“我要去祖拉康看佛教壁画,你能带我去吗?”梅朵问这个看起来很伶俐的小孩。“你是比丘尼?”扎西问她。“我不是,我是来写生的。”梅朵告诉他。扎西很好奇的看着这个汉族女人,奇道:“你不是比丘尼,为什么要看壁画?”
“我在画册上看过,觉得那些壁画很精美,想亲眼看看,临摹。”除了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梅朵日常开销的一大半花在买绘画颜料和画册上,老师说过,要想画的好,首先要大量观看别人作品,取长补短。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要给我看看你画的画。”扎西呵呵一笑,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梅朵见他穿着红色的喇嘛袍子,脸膛红红的,露着半边黝黑的胳膊,觉得他很有趣,拿出画板,替他画了一张素描。
扎西接过去一看,惊讶道:“这是我吗,画的跟照片一样,能送给我吗?”“当然,你拿去吧。”梅朵笑道。扎西高高兴兴的把他的画像拿走了。
在小喇嘛扎西的带领下,梅朵进入大昭寺内部参观壁画,甚至有一些不对游人开放的院落,扎西也征得自己的师傅桑杰仁波切同意之后带她去了,梅朵在大昭寺参观了一星期,画了一百多幅草图。
“你不是藏人,为什么会叫格桑梅朵?”扎西好奇的问。梅朵跟他笑笑,把自己名字的来历告诉他,扎西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格桑花。”说罢,拉着梅朵的衣服要带她走,梅朵只得跟着他。
四月的高原上日晒很强,梅朵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围巾包裹着头脸,跟着扎西沿着街道走了很长时间,穿过八廓街,两人来到一处开阔的水草地,不远处是一片湛蓝的湖泊。
果然有一大片绽放的野花,梅朵拽下围巾,在花丛里尽情奔跑,最后躺在花的海洋里。这便是高原最常见的格桑花,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是生机勃勃,白色、粉色、红色,八个花瓣的野花随风摆动,把天空映的更蓝。
不由得想起美国诗人艾略特的一首诗: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
荒地上长着丁香,
把回忆和**
掺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明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他,心情竟是无法控制,他的好、他的坏,都像烙印深深的刻在她心头,有时候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仿佛他跟所有人都不同,怎么想忘也忘不了。
望着清凌凌的天空,眼角终于落下一串眼泪,随手抹了抹,她站起来在花间奔跑。我是自由的,永远都这么自由,她这么告诉自己。
采了一大把野花带回旅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似乎闻到房间里飘荡着一种醉人的花香。
次日,梅朵早早的起床去大昭寺,参拜释迦摩尼佛12岁等身佛像,是她到拉萨以来每天必做的事。
和往常一样,供奉佛像的佛堂外挤满了磕等身长头的藏民,他们中的很多人千里迢迢到拉萨来,就是为了拜这尊跟随文成公主一同进藏的佛像。
大殿里,梅朵默默的祝祷,这尊佛像由佛祖亲自开光,在大昭寺已经供奉了一千多年,可以说是这座寺庙香火鼎盛的根源。
恍惚间,有只手轻轻地放在她肩头,一种很熟悉的气息顿时传递到她周围,她以为是错觉,却不料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钟奕铭。
“你!”梅朵惊讶的要叫。钟奕铭把手指压在她嘴唇上,阻止她发出惊呼,笑道:“我早上到的,找到你住的旅馆问过,才知道你来了大昭寺。”
“你怎么不告诉我?”乍然相见,梅朵很是高兴。“给你一个惊喜。”钟奕铭微微的笑。梅朵离开雁京的这些日子,他日夜思念她,终于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要来找她。


、30第 30 章

“你刚才在佛前求了什么?”钟奕铭轻抚着梅朵的脸颊;动情的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水。梅朵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垂着眼帘,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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