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没皮-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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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鑫群当然不比其他几位政客,商人本色,更会做相,进来见着得得就哭哭啼啼起来,得得不好劝,小枚冷眼视之,老人家一直抽抽凄凄,搞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蒋老师劝住住了声。
“得得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程仲盛诚意恳求,滕鑫群望着她恨不能跪下,
得得回头看着小枚,倒像看小枚的意思在说话,嘴巴里嘟噜起来,“总长,您以后多帮帮我爸爸,我知道您的能力不在他之下,今后也请您帮衬帮衬他……”
你看喏,几位封疆大吏全心中一蹬!小枚教的?
小枚一挑眉,心里其实恨不得上去咬她亲她!又好气又好笑,谁教她了?她竟然能往这方面想……可见,得得傻么,不傻,她晓得程仲盛跟老枚争过大位,前儿中N海“八一宴”不看的分明。得得也是猜,既然争过,下来的这个肯定心有不甘,如果借此之机,叫他对我的老枚好点儿……
胡黎心里也是一惊,
一开始以为是小枚教的,可细看小枚神情,那种意外……胡黎同小枚一样好笑又叹气起来,她真的是处处将她的老枚放在首位啊,忠心不二……
程仲盛更不必说,脸色不变,心下却叹,即使他枚家这儿媳妇被人教授或者根本就是个厉害角色,也无可话说了,毕竟你家欠他家一条人命,这往后,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了。
死得得感觉小枚似乎面色软了点,胆子更大了些,接着说,还是望着他,
“您两家今后看在我那死去的弟弟份上……以后也多担待担待我,我要犯了杀头的罪,也保保我……”
她是望着小枚说的哦!
相当于,这话,也是在对小枚说!
小枚简直被这个小混账磨的不晓得什么心情了,“胡说什么,你能犯什么杀头的罪比得上夺取一条人命?你以后怎么折腾,谁还敢都不担待着?”
小枚贼,他老婆走火入魔了,可他不忘提醒眼前这俩仇家,我老婆这是把点你们呢,她以后怎么胡闹你们都得保她,不准使坏!
其实,死得得这是给自己留后路呢,万一外子的事曝了光……这些老枚的政敌,不要拿我说事儿,给老枚小枚添堵……嗯嗯,得得还是懂事吧,真如她前儿所说:我在为你和老枚积德……
第三件,得得才为自己,
“我想叫他们俩来看看枪枪,起码,他们应该给枪枪认个错儿……”
这一条,实属人之常情了。
三件,程家滕家感恩戴德地接受了,
如何不感恩戴德?无论她作何要求,她都是失了至亲原谅了你们的至亲,你们永远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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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起身离开时, 得得才看到原来蒋方河的腿脚有点不方便,滕鑫群去搀扶他。小枚没有起身,脸色冷淡地依旧坐在沙发上。
对于蒋 方河,之前,尊敬有尊敬的理由;此一番,不辨是非只讲人情,小枚心也淡了,原来人也有变的时候……
得得是赶紧起了 身,倒也没说去搀扶,毕竟不熟,不过看着很关心的样子。别人也就罢了,他是小枚的老师……“蒋老师回去方便么,”得得到底还是问了句,
小枚望着她,得婆子懂事的样子,咳……
“方便方便,”蒋方河忙答,
“蒋老师的女儿一直在外面,可以照顾他,”滕鑫群也说,
“哦,”得得点头。
这时候见门口的警卫员把门打开,进来一个女人,得得首先看到的是一袭漂亮的披肩长发,简单清新的白色连衣裙,待再看清眉眼……得得看的不移眼,真的像仙女一样……
“我来吧。”女人进来接过滕鑫群的手搀扶住蒋老师,估计这就是他女儿了。
得得看她那头羡慕死人的长发去了,没留意,女人搀扶好父亲仿佛很自然地朝小枚这边望过来一眼……
胡黎看见了,淡淡一笑,送几位出去了。
熟悉小枚成长史的,都不得不提蒋方河,据说少年时候的小枚很服蒋方河的气,当然也有人说,之所以服蒋方河的气还是因为他的女儿。
蒋方河有一双美丽的闺女,大女儿叫蒋安妮,小女儿叫蒋波琳。
蒋安妮是小枚初中的同桌。那时候在四中初中部,蒋安妮已经是出了名的校花。
之后蒋安妮出车祸身亡,有人在葬礼上见到小枚送的花篮,上面写的是“永失清新,惋哉惜哉。”又有好事之徒瞎捉摸了:是不是不便于表达痛心,于是用了谐音?“清新”实际上是“卿心”……
现如今,蒋波琳在人大任教,从小到大依旧一路校花美誉上来,且一直洁身自好,终有点高不可攀的仙美之感……
直到女人出去了,得得还在想她的样子,漂亮女人当然多,可身上染仙尘的可不多见喏,这该多好的气质与修为啊……
小枚见她又发呆,脚踢了踢她的小腿,“你过来跟我说说,谁教你的?”实际上带着好笑。小枚还想着她刚才那“神勇惊艳”的三要求呢。
得得又秀秀气气坐下来,羞涩地小笑,“没人教我,我自己想的。他和老枚竞争过,输了,多少有点不服气吧,书里不都这么说,争不过的那个背后也许会使绊子……”
小枚伸手揪她的脸蛋儿,咬唇说,“那书里有没有说,争赢的那个应该杀功臣?我发现你还是蛮有阴谋感的,不如就派你出去给老枚当细作,谁人还防得了你个傻东西!”说着,揪重了点,
得得疼,就去拉他的手腕,同时叱他,“别瞎说,谁是细作了,”
小枚没松手,却也放轻了,“这是好好跟你说,像今天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跟人提了,知道你的一片心,可这里头水深,怕有心之人反而招惹你……不过,”小枚凑近含住她的耳垂,低笑,“今天这话要被老枚听了,多欣慰呀,没白养你一场……”
小枚这一说,得得几得意喏,有点翘尾巴,脸蛋儿红红的,“我其实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是吧,那那两个孩子来给枪枪认错儿的时候,你别为难他们。”
“呸,给你一点脸子你就上杆儿了?你家的事儿,鬼管你。”小枚靠回椅背上。得得还是那样秀秀气气坐着,手指头绞在一起,微低头微笑。那模样啊,真文静娴雅,好看极了。
得婆子啊得婆子,继续保持这样“有主意”的德性啊,枪枪的离世说不准叫你这软婆子更具杀伤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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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枪枪死后, 得得变得安静许多。很奇妙,人的样子往小里走,性子却似沉静了许多。当然,说人就变靠谱了……怎么可能?
弟弟走 了,她的伤心到底还在骨子里,每天无所事事,游戏还是照玩,不过热闹的,譬如格斗啊赛车啊,提不起兴致了,倒迷恋上一些谋略类游戏,舍得动脑子了。
有一款游戏叫“ 金宋演义”,模拟的就是南宋宁宗“开禧北伐”的战事。一开始当然是她老公在玩,小得女士一旁瞅啊瞅,不明白就岔嘴,现在小枚也不好总吼她,耐着性子跟她解说,一来二去,她迷上了。
不过这种高智商游戏不熟悉点历史背景怎么玩的上手?小得女士真是磨性子了,她还找来了史书看,连小枚都稀奇,这孩子是不是“阎王滩粑粑,鬼做”啊,问了几个小知识,哟,她答上了。老枚来“视察”,小枚“汇报”了得婆子的近况,主要集中在“好学”这点上,老枚很欣慰,感叹,枪枪就很好学,弟弟走了,倒一部分性子转她身上了……
1202,金宋再次议和,这次除了割地和赔钱加了一条——要主战领袖韩侂胄脑袋。老韩上朝被三百多流氓截住,不要钱只要命——乱棍打死了。这还不算,本来都下葬鸟,但金要人头,又挖出来做了切割手术。韩侂胄的脑袋最后旅游到金国开了个巡回展。那时候没有福尔马林,为了长久保存想出个损招——给脑袋刷上油漆。劳动人民就是有智慧。
得得看到这段历史时,她也在刷油漆。
一个小凳儿坐在她家小院子里,买回来的绿油漆,给枪枪的骨灰盅全刷成了绿色。黝绿,跟她的本尊一样绿。这是枪枪吩咐过的。
刷刷刷,得得动作刷,脑袋里却精彩纷呈,想着今天我要“攻城略池”拿下哪些地盘……“咚咚”,有人敲门。
小枚上班去了,阿姨才做完工回去,家里就她一个人,得得卷着衬衣袖子还拿着油漆刷走到门边,“谁呀,”
“得得,我是程仲盛。”
得得一愣,总长亲临!这位上门拜访可是料想不到的,
得得忙开了门,望见门口停着两辆车,总长身后还站着他的一个警卫员,
“您,您好,”得得肯定有点局促,
总长却也是一脸小心翼翼,怕吓着她般,“贸然来拜访,唐突了,”
“不不,您进来坐。”得得侧身请他进来,他却站在门口并未挪步,“得得,是这样的,今天成美和云青可以从看守所被领出来了,我就直接把他俩带来,你看想要他俩怎么给枪枪认错儿……”
好吧,程仲盛这下给得得也来了个措手不及,怎么想到突然他就把人带来了?
其实,这到底也是程仲盛老谋深算,那日病房里也看了分明,得得是让了步,小枚不依不饶,这要约好了时间“认错儿”,不知道小枚又会如何刁难,干脆,今天一能从看守所提人,总长亲自第一时间把人送到跟前来!既极其表达诚意,又能避免事端,雷厉风行中也饱含稳妥,典型程仲盛的风格。
人都来了,得得事实也想快点见到枪枪,正好小枚不在……好吧,多日的“谋略训练”倒叫她练出点胆子,虽然见那两小子她还是挺惶恐,不过,硬着头皮上呗,总要试这么一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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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下来两个少年。
这种感觉实际上挺 怪异,两位警卫员拉开车门相当于护送着他们下来,好像悉心看顾着,其实,少年们身上还穿着看守所灰色的拘留服,甚至,一人左手,一人右手,一只手铐将两人铐着!
得得见 这阵势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总长赶忙解释,“真的是才从看守所里把他们领出来,还来不及换衣裳,再说,这样铐着,这个样子,也说明他们是真有罪,得好好来请罪。”
得得点头,小声 说了句“请进”,转身先走了进来,好像有点急,她走到院子里抱起枪枪那已经被她刷成绿色的骨灰盅。
太阳和月亮走进了得得家的小院儿,
那棵西府海棠下,得得卷着袖子抱着弟弟的骨灰盅,小小惶惶的样子……也许这副场景今后多次出现在太阳和月亮的梦里不足为奇,原来她只有这个弟弟了,现在弟弟走了,留在这世上的,只有她,以及她怀里抱着的这枚骨灰盅……这份伤害是他们造成的,永远不可磨灭。即使他们长大成人,无论他们将后来如何叱咤风云,这个女人,注定成为他们年少时最深重罪孽的一线写照,永远嵌在高傲不羁的骨头里!
得得都不敢看他俩,倒像还害怕着他们,程仲盛看出来了,忙安慰,“得得,他们也知道错了……”
得得又点点头,走到程仲盛跟前,声音也不大,倒脸通红,“你们能在这外面等等么,就要他们跟我进来,枪枪信佛,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跟他说说话……”
“当然可以,”总长哪有不答应的,又回头看向那铐在一起的俩儿,“你们进去好好说。”这语气就严厉许多了。
得得不等那两孩子的反应已经抱着骨灰盅匆匆进屋了,这会儿她这心可跳的癫狂!因为,得婆子要整滔天大举措啦,荒诞,神秘,大胆,且超刺激!总长是铐着两个孩子来给她弟弟赔罪的,哪里想到这娘们儿把两孩子套进去行那最荒 淫的事情?!想想这小得女士如何不是一朵奇葩,样子胆小,下手可凶猛喏!
手铐噌噌蹭得有些小响,进了屋,一时云青和成美都有点沉默,对她,是真愧疚。
得得呢,脸蛋儿通红,倒比外头那西府海棠还娇艳,额头上渗着细汗,背对着他们忙着在桌旁倒水……他们哪里见的到,她小指甲在那骨灰盅里各抠了一坨骨灰化进水里……
得得本想像客套地说“先喝口水吧”,后转念一想,他们要不喝呢,于是说,“这是我们家祭拜的规矩,上香之前先喝口水……”然后脸更红把水杯递给他俩……你说这婆子要作孽起来了得吧,瞎话随口就上!
这是她家的规矩咧,能不遵守?两个未成年妖孽平日着实精过头,可眼下……真的是愧疚蒙心呐,她怎么说怎么做……
成美抬左手,云青抬右手,没二话,喝了。
好吧,他们这样的“听话”,得得心里安了些,正打算实施第二步……枪枪之前嘱咐一定要也喂他们吃他的骨灰,所以得得第一步先做这个,然后,她就犯难了,如何在短时间内叫两个清醒的大男孩儿和自己鬼搞,超技术活好不好!
你看这娘们儿想起坏点子起来真舍得下神呢,她准备第一步“喂”他们吃下骨灰后,如果两人没有什么反应,再扯个理由叫他们吃点什么,那东西里就下迷魂药,完事后,她再编故事,比如请他们吃错了东西,或者干脆装糊涂不晓得怎么他们吃了东西就晕过去了,快刀斩乱麻,赶紧苟 合见枪枪……当然这相当技术或者说十分冒险,得得准备看一步走一步,要防着迷魂药没把他们药倒,那她就得赶紧想下策……
却没想,到底枪枪不哄她,也根本没想为难她!那杯骨灰水一下肚啊……两个孩子突然拉住得得!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好似就是这样天衣无缝,太阳和月亮的手还铐在一起,正好,一左一右将得得夹在中间!
得得这下觉得这事儿简直靠谱极了!因为,她看见,两个孩子的眼睛,突然流转出惊心动魄的光芒,迤逦美艳,是淫兴的华丽,也是佛性的瑰壮……
原来枪枪的骨灰就是“引”,太阳和月亮的身体就是“囊”,只要他们与得得浑然一体,枪枪自然显身在得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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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肯定都是 这样,如果有人问你信不信鬼神,假使不是有特定的信仰,一定都会答眼见为实,亲眼见到了,就信。
你说脸 得得会有什么信仰?佛也是跟着枪枪拜,单个儿把她丢进庙里,她照样大鱼大肉大淫大秽地搞,管它是不是头上三尺有神明,地下半寸有鬼魂。
却,这会儿,眼见为实!
两个孩子的命根 子凶蛮插在她的前后门,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肉,疼痛、羞耻俱在!你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