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陵-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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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出去吧。”江启川赶人,可惜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两位夫人,大夫人拉着江正岳不肯放手,就怕她的儿子有什么危险,二夫人却慌了神,她的小焕不见了踪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心神不宁的找人,发现沈护卫竟然也不在家,二夫人望着窗外站了一夜,外面的天一片晦暗,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外面的雨打风吹不干地下的人什么事情,在四季恒温的地下,大家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
一个带鸭舌帽的人独自走在漆黑的墓道中,他没有手电,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在有一个岔路口,他停住了脚步,抬起白皙修长的手,微微托了一下鸭舌帽,他环顾四周,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迷路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的地方。
他回头看身后不见边际的墓道,这墓主也是,干嘛将墓道修的跟迷宫似得,让偷看过地图的他都会迷路,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应该把地图偷来的,谁想得到地图的比例会这么大,看似不长的墓道。他竟然在里面转了四天,弄得他偷拍地图的智能手机都耗光了电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太阳能电池都起不了作用,更何况找了充电的地方,起码让他遇见个人啊,看看能不能抢个智能手机,换个内存卡也好。
鸭舌帽正在思量他是往前走还是退出去另想办法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应该不少于二十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动作?
鸭舌帽脚下一错。避入左边的墓道中。枪已握在手中,他打量墓道的状况,心中暗想:如果他们拐向左边,他就干掉一个两个。抢到需要的东西,他马上就跑,凭他的双腿,估计没人能追的上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夜视眼镜能清楚的看到墓道中的状况,看到来的人一身黑斗篷,鸭舌帽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些看似野人的家伙应该不会有智能手机这样的东西吧,那他是不是该跑了。
准备开路的鸭舌帽皱眉。他看到黑斗篷中有一个人是被抬着走的,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好像还是个领头的人物,他们和黑斗篷交过火了吗?看来黑斗篷是失败的一方呢,真是可惜啊。
黑斗篷越来越近。鸭舌帽将身体紧贴着墙,拿枪的手微微展开,活动了一下手指又紧握住枪。这是动手前的准备工作。
“三、二、一……”鸭舌帽身体一动,还没闪出墓道又靠回了墙上,黑斗篷转向了右边的墓道,既然他们已经走了,他也没有硬拼的必要。
鸭舌帽沉吟了一下,跟上了黑斗篷的脚步,这样应该能找到正确的方向吧。
黑斗篷走的很快,鸭舌帽不敢跟的太近,左拐右拐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跟丢了,这是鸭舌帽今天第三次叹气了,流年不利啊。
他环顾四周一模一样的墓道和转角,他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鸭舌帽慢慢的挪动脚步,他本能的感觉到身后有危险。
一阵冷风吹过,鸭舌帽慌忙闪身,就地一滚变成半蹲的姿势,他刚才站的位置有一把重机枪砸下来,那力道,恐怕石砖也会被砸的粉碎,但是出手之人力道的控制的格外精准,被鸭舌帽闪开之后,他马上收了力道,枪托在离地面还有两寸的时候,堪堪的停住。
鸭舌帽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但是他不敢发出声音,就如同果断收手的那人,黑斗篷们还没走远,他们都不敢弄出动静,免得招来更多的敌人。
半跪在地上的鸭舌帽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觉得背后寒光一闪,他直接双腿用力一个空翻,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他的外套上留下了一个口子。鸭舌帽暗叹失算,他竟然没有察觉黑暗中还有一个人存在,落地之后的他脚步快挪,让后背贴墙,才有空打量周围的情况。
两个人不再隐藏,慢慢的向鸭舌帽围拢,他们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相同的是眼中的杀机,鸭舌帽见这两个人的身法或凝重、或敏捷,个个非同小可,心头一惊:“这次下斗的人中,怎么竟有如此高手?”
鸭舌帽不敢轻敌,他右手持枪,垫在右手下的左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他左脚踏地,右脚掌贴着墙面,蓄势待发。
他正要挺身而出,企图先发制人,打破两人的合围攻势,只见矮瘦的那人阴恻恻的暗笑,抬手阻止了壮汉上前。在鸭舌帽动作之前,他精瘦的身影已经压了上来,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鸭舌帽的身边,挥掌拍出。鸭舌帽闪身躲避,飞腿踢向对手的小腹。矮瘦的那人斜身倒退,身体斜斜的倒下去,左掌撑地,双腿飞起,左腿在下,右脚直奔鸭舌帽的胸口,瞬息之间,他已连踢四脚。鸭舌帽皱眉,他本来选择靠近墙壁防止有人在背后偷袭,这样一来也挡住了他躲闪的去路,看着对方快如闪电的攻击,他只能快速的移动双脚,以右脚为支点,快速的转身躲避,犹如在墙壁上打滚一样,避开对方的攻击。矮瘦的那人的脚踢在石壁之上,留下了暗暗的脚印,虽然每一脚都没踢中,但脚法之快真是匪夷所思。鸭舌帽知道这次是遇到了劲敌,双腿用力跃开数步,凝神接战。矮瘦的那人左臂用力,空翻站定,与鸭舌帽相对而立。两人“深情”对视,皆是一副欲致人于死地的表情,可是谁也没有先出手。僵持了有半分钟,鸭舌帽先动了,他看到大汉手中的机枪,若是拖到了他们认为可以开枪的时候,那情况对他就更加的不利了。
鸭舌帽以右脚为支点,翻身后甩左腿,脚掌向着对方的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径取要害。
对方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脚背戳向他的背心,鸭舌帽左臂后挥,守中含攻。
一击之下,两人迅速的分开,鸭舌帽微动左臂,缓解一下手臂的麻木,好大的力道!好强劲的腿功!
对方却是微微皱眉,眼中是疑惑的表情。
鸭舌帽深吸一口气,攻击渐快,攻势凌厉。对方丝毫不敢怠慢,用足了力道还击,数招一过,鸭舌帽竟然发现两人的招式出奇的相似。对方攻势渐缓,想必也有这样的发现。
两人同时放缓了力道,比起之前的生死相拼,反而多了些试探的意味,但是两人都不是易于相与之人,心中的计较谁又能猜得透呢。
这两人是各怀心思,却不是那大汉能看得透的,看到矮瘦那人的速度慢下来,以为他能力不济,反手握枪砸下来,插进了两人之间。
“老五!”矮瘦那人出声提醒道。
鸭舌帽一直在留意大汉的动向,大汉一动,他就已经有了防备,在枪砸下来的瞬间,鸭舌帽双手压住大汉的手,将人拉到他与矮瘦那人之间,双脚一错,倏忽欺身到那魁梧汉子的身后,挥掌拍出。那大汉更不转身,反手便是一掌,意欲和他互拚硬功。鸭舌帽不待此招打实,左手已拍到大汉的肩头。
手上功夫并不是鸭舌帽的强项,别看大汉体型巨大,反应倒是不慢,他身体前倾,从鸭舌帽的掌下滑过,双手去抓鸭舌帽的左臂,以他的力道,要是被抓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鸭舌帽快速的收臂,还是没有避过大汉的一抓,大汉手指抓着他的左臂,皮肉上应该留下了指痕,随着一声布帛被撕裂的声音,鸭舌帽踉跄着后退几步,堪堪的稳住身体。
他还没有功夫活动一下疼痛的左臂,稳扎稳打的大汉又欺身压了上来。
鸭舌帽飞身一踢,踹向大汉的胸口,大汉双臂胸前交叉,硬生生的挡下一击,踢在大汉双臂上的鸭舌帽身体反弹回原处,他感觉就像是踢在了铁板上,没有奈何大汉分毫,反而自己的脚下微麻。
鸭舌帽气沉丹田,他看了一眼在站圈外的矮瘦的那人,显然他暂时没有出手的意思,这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若是车轮战的话,他是绝无胜算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一个,剩下的一个可以徐徐图之。
打定主意的鸭舌帽不进反退,大汉一时摸不清他想要做什么,以为他要逃跑,所以抬腿向着他追过去。
“老五小心!”
☆、185 狭路相逢
矮瘦那人正是吴氏老三吴用,对于鸭舌帽的意图,他看的明白,出声提醒老五想要阻止他去追。但是老五急脾气,根本没在意吴用的提醒。
快走两步的鸭舌帽突然转身,向着大汉助跑而来,眼看两人就要撞在一起,大汉一愣,拼力气的话他自认无人能敌,索性站在原地等着鸭舌帽撞上来。
鸭舌帽当然不会做以卵击石的事情,他借着助跑的力道一跃而起,脚跟由上而下的打击大汉的肩膀,大汉反应不慢,双手架起准备硬接这一击,鸭舌帽这点力道他还不放在眼里。
鸭舌帽轻蔑的一笑,他在半空中旋转身体,脚踝由另一侧狠狠的击中了大汉的脖颈,大汉的头一偏,被踢的往另一侧挪了三步。
大汉只是瞬间晃了身体,他吐出一口血水,转身对着刚刚落地的鸭舌帽,眼神更加的凌厉。
恼羞成怒的大汉再次扑向鸭舌帽,他已经乱了阵脚,鸭舌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大汉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他突然一跃而起,重复之前的招式,经过一击的大汉留了心眼,先后护住肩膀和脖颈,谁料鸭舌帽的腿灵活的像是水中的泥鳅,他跃起之后,不是攻击大汉的脖颈,而是用小腿和弯曲的膝盖夹住了大汉的脖子,整个身体压在了大汉的肩上,右臂屈肘,手肘狠狠的下压,锤向大汉的天灵盖。
吴用一看情况不妙,他手中有枪,黑斗篷也已经走远,但是吴用并不打算开枪,因为鸭舌帽的招式他太过熟悉,虽然他用的并不完全,但还是让吴用心生疑惑,所以他打算擒住鸭舌帽好问个究竟。
在鸭舌帽打击老五的瞬间,吴用拿起强光手电,对着他的面部照了过去。光线刺的眼睛生疼,鸭舌帽慌忙用左臂抵挡,光线照在他的左臂上,上面赫然显出一只橙色的蝎子。
吴用惊讶的差点将手电扔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以为他死定了,他为什么还活着,当年的事情他知道了多少?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吴用忍不住心思百转。
瞬间的强光足够大汉将鸭舌帽甩下来,大汉已经失去了耐性。他架起枪对着鸭舌帽准备开枪。突然。大汉的手臂被人一抬,他的子弹贴着鸭舌帽的身体射入石壁,溅出火花。
“三哥?”老五疑惑的看着吴用,同样。落地后半跪着的鸭舌帽也在看着吴用,他的眼中只有疑惑,没有仇恨。
吴用自认为辨人极准,他决定再利用他一次,在大汉再次纠缠之前,吴用上前半步,挡在两人之间,急切的开口:“够了!”
他转向鸭舌帽,语气温柔的说道:“小蝎子。我是你三叔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吴用拉起袖子,他的左臂上赫然是一只黄色的蜈蚣,不止是鸭舌帽,大汉也愣住了。他排老五,左臂上是一只青色的大肥长虫,用普通话说就是大蛇。
“三叔?”鸭舌帽压低了手中的枪,却没有放松警惕,现在这个社会乱认亲戚的人不少,他不会只凭一句话就相信眼前的人。
“小蝎子,你不要紧张,三叔是不会伤害你的。你父亲姓吴,排行老二,你母亲是个护士,有了你以后,他们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希望你有远大的前程,所以给你取名为吴远,这些你还记得吗?后来你父亲出事,你母亲病逝,我们找了你很久,奈何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三叔没能照顾好你,我愧对你的父亲啊。”吴用抬手,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吴远,也就是现在的水愿小朋友停顿了两秒,缓缓的问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水家老三眼馋水彦的位置,他曾经想过拉拢水愿,秘密的告诉水愿,他父亲是死于水彦之手,想要借此挑起水愿的仇恨,好让他为自己所用。对于这件事,水愿始终是半信半疑的,毕竟最难测的就是人心。当年他年纪小,有些事情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父亲离家未归,不久连疼爱他的母亲也去了。
这些年,他暗中查过,水家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都是三缄其口,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查,他能查到的是,当年参与此事的人,最后只有水彦带着的水家的一部分人,在水家大小姐水蓉的渡劫金针庇佑下,逃过一劫。而同行的吴氏和唐门全都是损失惨重,甚至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即使没有证据说明水彦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水愿还是在心里怨恨他的,凭什么他们都死了,只有水彦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即使他没做错什么,他能活着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水彦对亲手养大的孩子们,这件事一直隐瞒着,一来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他们,二来,他无法给他们解释其中的谜团。
水彦去过四川之后,当年参与过那次事件的人几乎都死在了四川,这让水愿更加的怀疑,水彦是在杀人灭口,以为他的调查已经惊动了某些人。
现在有个自称是吴氏的人站在他面前,他同样参与了当年的事件,他当然要问个究竟。
“这……这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你小子就不要问的太多,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不好,凡是有三叔来解决,听话,这里太危险,你就不要搅合进来了,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办法向你的父亲交代。”吴用温和的劝道,吴老五站在阴影处一言不发。
“我已经是成人了,凡事自有计较,我只要知道真相,难道这也不可以吗?”水愿盯着吴用,可是他无法从那只老狐狸的眼中看出任何的东西。
“想当年,你父亲和水家家主、唐门门主是结拜的三兄弟,经常会一起探险,他们走过很多的名山大川,偶然间得到一张藏宝图,上面标记着七个地点,那里不但有取之不尽的珍宝,还有使人超脱生死的秘密,虽然他们不尽信,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去探寻,开始一切都挺好的,大家都得了财宝,干劲十足。后来……就在这里,水彦那个家伙动了私心,将我们全都骗进机关,他自己拿着藏宝图跑了,我和你四叔,五叔,六叔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而你父亲和你七叔就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吴用感叹道。
水愿的拳头攥的死紧,难道那个将他养大的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小蝎子,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管,还是离开吧。”吴用作势劝道。
“为什么?”水愿压低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