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璃-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一楼二楼晃荡一圈,发现屋里没人,流璃窃喜一番回到房中,拿起莫尘之前给她准备的衣服,直奔浴室而去。在镜子的反射下,流璃摘下脸上的面具,由于受伤的缘故,流璃此刻脸上略微有些苍白。脱掉身上的衣服,右肩处还扎实得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腹部的绷带前两天结痂时就已经拆除了。
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流璃拿出事先在厨房找到的保鲜膜,在右肩绷带处缠裹了几圈,确保不会侵水后,才放心地除去剩下的衣物打开喷头。
在近四十分钟的洗刷后,浴室的门终于从内而外打开,蒸腾的雾气争先恐后的从浴室中喷涌而出。戴着银色面具的流璃欢快地擦着湿漉的长发踏出浴室大门,却在看到房内坐着的人后猛然顿住了脚步。
经过水汽的蒸腾,本该是娇艳欲滴的朱唇此刻牵扯着难以名状的弧度,“额……你回来啦。”抓着毛巾的左手此刻擦也不是,放也不是,流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尴尬。
殷红的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莫尘轻飘飘的扔出了三个字“伤好了?”
流璃感觉莫尘说的这三个字如千斤般重重砸在她的身上,她干咳一下说:“嗯,那个,快好了。”
莫尘挑起一边眉毛,嘴角嘲弄的弧度更加大了。此时的气氛让流璃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媳妇般正在接受无言的洗礼。不过她为什么要心虚?不就洗个澡么,碍着谁了。如此想着,流璃大咧咧的坐在床上,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揉搓着湿润的长发。
殷红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着,莫尘无声地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电吹风。流璃看着莫尘手中的东西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再一次被颠覆了,谁能来给她解释下像莫尘这种应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为什么会有这么知性的一面?
将毛巾放在一旁,接过莫尘手上的电吹风,通上电源,流璃用完好的左手别扭的吹着头发。右肩伤太重,手没法抬高。该死的莫尘,干嘛非得用这种精度不高杀伤力强的沙漠之鹰,流璃小声嘀咕着。
莫尘摇摇头,一把抢过流璃手上的电吹风,兀自给她吹着。修长的手指不停地穿梭在流璃的发间,甚至让她有一瞬间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流璃有些困窘,她试图打破这种伴随着机器呜呜声的尴尬,“那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莫尘手上一顿,没有说话,继续刚才的活动。好吧,是她自我感觉良好了,流璃这么想着。
“嗯,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我准备后天回去,我会留一个号码给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莫尘双唇紧抿,为什么他在听到流璃最后一句话时会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别扭感,若是在娱乐场所,他想他一定会误会这句话。
待到流璃头发有七成干时,莫尘关掉机器拔掉电源,一圈一圈地将电源线缠裹好,随手将机器放在流璃房内的抽屉内,他才开口:“再等等吧。”
流璃扒拉着头发说:“不行,我没有时间等。”
“我可以提供弑血的大本营。”
“呃?”流璃瞪大双眼看向莫尘。
“虚和弑血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莫尘继续说。
流璃撇撇嘴:“好吧,可是为什么?”
莫尘看向窗外,从流璃所在的房间窗户看去,可以直接看到那条笔直的山道,他淡淡开口:“那天蓝在树林里捡到几具天狼的尸体,也许过不了几天,天狼的人就会找上门了,你惹的麻烦,清理掉再走。”
******************
听着屋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黑暗中睁开眼,流璃向天翻了个白眼,莫尘真应该拿着写着半仙的白布幡去街边摆个摊。
默默感受了下右手的灵活度,经过这几天的疗养,虽然没有恢复到从前的水准,但至少能够活动了。拿出枕下的M1911,流璃轻巧地翻下床,潜出房门,她必须通知莫尘一声。
一路沿着走廊来到莫尘房门,正准备打开,却见房门由内打开了,一个黑影从门内闪出来。黑影见到流璃一顿,正准备出手,流璃恰时开口道:“是我。”
莫尘头往房外偏了偏,示意有人,流璃在黑暗中点头,比了个五的手势。黑暗中看不清莫尘的表情,却见莫尘将枪放回腰间,慵懒的依靠在门边。流璃叹口气,将M1911放回上衣口袋,认命摊开手。
“干嘛?”低沉的声音从莫尘口中传出。
“我的匕首啊!”流璃低吼,有时候刀比枪好使,况且她的伤没好,对这种有后座力的武器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房间抽屉,自己去拿。”
流璃双拳捏得死紧,真想现在就赏这个男人两个熊猫眼。流璃在黑暗中无声瞪视着莫尘,转眼想到现在的情况,只得耸耸肩,转身聂步回房。
刚回到房中流璃便感觉到了不对劲,清凉的晚风透过半开的窗口抚摸着流璃的脸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出门前窗户是关着的,但是房中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或许发现没人又跳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从抽屉中拿出匕首,正准备转身,一个拳风呼啸而来,流璃侧身一躲,一脚踢向身后袭击她的人。身后人腹部向后一弓,躲过了流璃这一脚。只听对方用着浑厚的男声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同时还伴随着一颗发射的子弹。
借着椅子流璃腾空而起,脸上的面具在子弹与枪口摩擦的细小火焰中闪烁着红白的光芒。流璃直接在空中翻了个个,脚上头下的俯冲,一手拧住那人的下颚,另一手的匕首直直插入对方的心窝处,流璃借力翻转拽住那人的衣领,打开房门直接从二楼扔了下去。
‘砰’的一声,那人砸落在地,此时屋内所有的灯也已经开启,刚才男人那句话应该就是通知同伴的,流璃也没有必要在偷偷摸摸的了。
站在二楼,流璃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她扔下去的男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莫尘信步走到流璃身旁,看着她手上的匕首还在向下滴落血迹,莫尘嫌恶地撇撇嘴:“啧……地板弄脏了,一楼大厅也弄脏了。”
“我不是故意的。”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四个异国男人从四个不同的方向闯入别墅。两人出现在一楼大厅,两人出现在二楼走廊两头。
“啧……玻璃也碎了。”
“让他们赔。”
出现在一楼的两人看着地上的同伴,确认没有气息后,哇啦哇啦地朝着流璃说着什么。
流璃头轻侧:“他们说什么?”
莫尘惊讶地看着流璃道:“你听不懂英语?”
流璃摇摇头。此时下面那两人又说了几句。
“他们说,该死的女人,今天不杀了你我天狼名声何在,我要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流璃一头黑线,在她印象中,雇佣兵一向是组织性极高,团队合作力强,且杀伤力大的,为什么眼前的这群人只知道鬼叫,不知道作战中一分一秒都是不允许有片刻耽搁,任何失误的吗?“猪脑子。”流璃无情的盖下定论。
莫尘轻笑一声,用英语将流璃刚才那三个字复述了出去。
“FUCK!”
这句话流璃终于能听懂了,她单手一撑直接从二楼护栏跃了下去,手中的匕首在护栏上划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与此同时手中的M1911连开两枪,子弹朝那两人疾射而去,“Fuck your father,fuck your mather,fuck your全家!”流璃怒了,对她进行语言攻击的她必回以人身攻击!
16
16、功成身退 。。。
莫尘瞬间被流璃那句话逗乐了,那句英文夹杂着国语的粗话有够让人惊悚的,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有趣,莫尘一边想着一边躲过走廊两人的攻击。
“女人!这两个人你还没解决!”莫尘抱怨到,明明是来看热闹的,他可不想参战。
而此时与流璃对战的两人被流璃的那句半伦不类的脏话给刺激的忘了有枪这个武器,两人均用最原始的肉搏和流璃对打起来。两发子弹都射偏的流璃也暗自懊恼地同那两人见招拆招着。
果然她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用枪,幸好这两个猪脑子也没有拔枪的举动,不然今天或许又要受伤了,至于另外两个,就留给莫尘吧,她现在可是伤员。
莫尘这边就没有流璃那么幸运,本就不算宽敞的走廊充斥着火药味道,子弹不时从莫尘耳边擦过,“死女人!再不来解决这两个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莫尘一直秉持着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这一原则。
对战中的流璃闻言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气的男人!‘啪啪’两下点上两人的穴道,无视两人的暴吼,直接飞身上楼,这两个胆敢对她说脏话,先站着吧,等会再回来收拾。
险险避过迎面而来的子弹,流璃径直跃到左边那人,在那人还没看清时一脚踢掉那人手上的枪,落地时手中的匕首直往对方颈部大动脉划去。被踢掉枪的雇佣兵及时反应过来迅速向后一倒,堪堪躲过流璃这致命的一刀。
见一击不成,流璃在那人倒地的同时,一脚踢向那人的跨步,“啊~”一声惨叫,耳后有破风声,流璃一把抓起地上痛的脸色发白的男人挡在了自己前面。子弹穿胸而入,男人已经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一个劲地抽搐着。
流璃嫌恶的将人扔在地上,脚尖轻踩那人的颈部,终于,那人停止了抽动,再无声息。
另一人眼见同伴被用来当肉盾间接死于自己枪下,再也控制不住暴吼一声对着流璃就是连开数枪,而莫尘早已躲到一边去看热闹去了。
流璃穿梭在护栏和墙壁之间,动作快的让人只隐约看见一个浅蓝色的身影不时变换位置。很快,一个弹夹用光,在那人换弹夹之时,一把匕首直往那人咽喉出而去。
只感觉咽喉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扎住,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匕首往下滴落,他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抓住什么不让自己倒下去,却发现全身气力一点点流失,最终,缓缓倒在地上。或许,他应该听其他人的,放弃报仇另寻出路,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这么想着。
流璃微微喘了口气,走上前,拔出喉间的匕首,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确认没有污渍后才转身。
莫尘打了个响亮的口哨,“身手不错。”
琉璃般黑色眼珠缓缓扫过莫尘又转回来直视前方,流璃抬脚,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下,浅蓝色的睡衣随着流璃的动作微微起伏。纵使流璃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但是一楼的两人却感觉流璃的每一步都砸在他们的心坎上,疼得喘不过气来。
在他们意识中,这个女人太过可怕,如地狱修罗般,在刚才的恶斗中身上竟然没有沾染丝毫血迹。脸上的银色面具仿佛正在向四周散发死亡的气息。
流璃现在很生气,刚才的打斗中,楼下两人一直在吼着什么,虽然她听不懂,但是从两人的语气以及莫尘的窃笑中她可以判断,那两个人正在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骂她,简直不可饶恕!
她生平最恨的两件事便是背叛与辱骂!尽管如今对前世小时候的事已经记得不清晰,但是那些所谓的亲戚的不堪入耳的咒骂却是让她毕生难忘的。从她记事起她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除了一
个号称是自己姑姑的女人她没有任何的亲人。
那个女人总是对她又打又骂,疼痛她早已习惯,但是那些辱骂却在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受不了,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老头,再然后便是被老头带上了山。
在绝情宫的日子是快乐的,有一个疼她的师兄,尽管她总是和老头作对,但是不可否认,老头对她也是极好的。
还记得她第一次下山历练,她不过是看不过随手杀了两个强抢民女的恶汉,便被一些江湖人士骂做‘魔教妖女’‘孽障’,她委屈,她找老头诉苦。
老头告诉她:“阿墨,不用在意,只要你认为是对的就够了,你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我也一直教导你和阿洛,不要太在意世俗的眼光,只要你们不偷不抢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只需要认对错便可,那些正道之人不过是看不惯咱们太过随性的做法罢了。”
“可是师傅,我不喜欢别人骂我。”
老头会心一笑,揉揉小如墨的头发说:“那便打,打到他们骂不出为止。”
终于,流璃在离两人三步外停下,由于两人较为高壮,流璃不得不抬起头仰视他们,纵是如此,流璃的气势却不因为仰视而减弱半分。
莫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流璃的步伐,他缓步下楼,斜斜依靠在楼梯口,却在看到大厅两人一动不动的身躯时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
流璃朝莫尘的方向微微偏了头:“要留活口吗?”
莫尘思索一番,说:“嗯。”
流璃点点头,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咔嚓咔嚓’两声,只见二人的下颚生生被流璃挫了骨,两人的脸部有些扭曲,却没有叫出来。
流璃满意的点点头,围绕两人转了一圈,忽地,抬起手上的匕首,‘刷刷’在两人身上划弄起来。
怪异的叫声从两人口中发出,待流璃停下时,身上的深色迷彩服已经添了几十道口子,再往那些口子处仔细一看,竟是刀刀深可见骨,却没有流出过多的血液。
大门从外被‘碰’的一声打开,“尘,我查到天狼的人今晚会有夜袭……”在看到大厅中的人后声音便低了下去。
“我睡了。”流璃将匕首擦干净,转身上楼,上了几步,又顿住,“清理的话就麻烦你们了。”
看着在二楼消失不见的流璃,蓝杉愣愣地说:“那个女人就是欠你债的?”见莫尘点头,又说:“她该不会就是……”
“零。”
“那这些人……”蓝杉看着一片凌乱的大厅感觉自己也开始凌乱了。
“她弄的。”
蓝杉挫败地揉弄着头发,喃喃的说着什么。莫尘也不理他,打了个呵欠道:“找人来清理一下,那两个活的弄回去看能套出点什么,F国的事,他们有参与过。”正准备上楼又想起什么:“对了,二楼还有两个,别漏了。”
蓝杉觉得自己要神经错乱了,看那两个受伤严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那是传说中的点穴吧?是吧?他知道流璃在业界是排行第一的,也知道流璃身法诡异,但是谁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