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暗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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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简宛宛收到了各大电影节、颁奖典礼的邀请，是今年最佳女演员的大热门。
“宛宛，恭喜！”秦清给了她一个大拥抱，她知道，简宛宛为了这个片子，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我好高兴。”简宛宛靠在她的肩膀上，只说出这么几个字。几个月以来的辛苦、委屈、争执、付出，都烟消云散，在现在得到了回报。
30订婚·冷漠
闹闹的出生；瞒了半年多；最终还是瞒不过祁家。
祁母几乎是怒气冲冲地来到公寓；祁泽墨一开门；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句，“我看你简直是反了天！竟然跟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搞出孩子来！”
祁泽墨见一向优雅从容的母亲丢了矜持，示意保姆先将闹闹带进房间里。祁父在祁母后面，这时也面有怒气，“小墨；这次真的是太过了。”
“母亲，我会处理。”祁泽墨道。
“你会处理？”祁母走进门，把包往椅子上一摔，“你每次都是这句话；别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孩子抱出来看看。”祁父的关注点倒是不同；儿子那么多年没有动静，一有就是大动静，孙女都出来了……要不是许凝回去和家里说漏了嘴，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现在他们也没办法，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总不能塞回去吧……
保姆抱着闹闹出来，祁父接过，闹闹有些抗拒，胖嘟嘟的小手拍着祁父的脸，扁扁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倒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墨，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温暖的小身子在手臂中不安地扭动，祁父的心瞬间柔软了。他等了那么多年，就希望有这样抱着孙女过过颐养天年的日子。
祁母忍不住瞥了一眼，小丫头白白净净，确实惹人爱。她一下子拉不下脸，继续摆着臭脸，“无论如何，我们祁家不能接受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祁泽墨咄咄逼人地反问，“宛宛她干干净净地跟了我，有什么配不上祁家的？”
祁母用苦口婆心的语气道：“在娱乐圈混的女人，能干净么？再说，她的事我都查过了，有几斤几两，妈自然清楚。还有，祁家怎么能忍受儿媳妇在外面抛头露面？”
“母亲，你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她，我无话可说。”祁泽墨道。
闹闹突然在祁父怀里咯咯笑起来，祁父用手指轻轻戳着她嫩嫩的小脸，戳一下停一下，闹闹也学着伸出手指，祁父逗得不亦乐乎，抬头问了一句，“取名字了吗？”
祁泽墨答道：“小名叫闹闹，大名我想请奶奶取。”
“好。”祁父点头，等于他承认了闹闹是祁家的孙女。
“我们可以接受闹闹，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祁母强硬道。
祁泽墨反驳，“母亲，您要明白，您就算不承认，闹闹还是我女儿。”
“但你总不希望外界称她为祁氏‘私生女’吧？”祁母使出杀手锏，“而且，如果你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就必须有妈妈照顾她。”
“我得到的消息是，简宛宛已经和你分开了？”
“一个连孩子都舍得抛弃的女人，小墨，她不值得你爱。”
“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本人，更是整个祁家，你不能把家族抛到身后不管。”
“……”
“您先说，什么条件？”祁泽墨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有信心将闹闹保护地很好，却不能不在意一些事情，祁母说的一些话，其实在理。
“你必须先订婚。”祁母道，“和谁你可以自己挑，但要我同意。”
祁泽墨想了一会儿，沉声应道：“好。”
祁母满意地点了点头，从祁父手中抱过闹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地好小孩？还是给我带，你给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她变脸的速度让祁父惊讶，“你怎么……”
祁母白了他一眼，“我亲孙女，能不疼吗？”——
*——*——*——
“哥，你这回找我出来不是纯吃饭的吧？”唐檬咬着勺子，问他。
祁泽墨脸上有无可奈何的表情，他说：“我这次确实有事找你帮忙。”他将事情坦白，包括闹闹，都告诉了她。
唐檬家世显赫，和祁家是门当户对，她一直是祁母最中意的准儿媳妇，奈何两人从小太熟，反而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因为家族联姻走在一起，就算不痛苦，也一定不会幸福。祁泽墨知道唐檬已有喜欢的人，但却因家里强烈反对，目前进退两难。
“你和我订婚，但我们互不干涉。一年后，我帮你解决家里所有障碍。”祁泽墨说。
“连孩子都有了还搞不定简宛宛，”唐檬噗嗤一声笑了，“还有，哥，你是被伯母逼到绝地了吧？不过我家那位肯定不同意。”
“我去和他谈，你同意就行。”祁泽墨觉得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他头疼不已。
“好啊，你能搞定他，我没什么关系。”唐檬摊摊手，“你是我哥们儿，你有难我怎么能不忙呢？”
很快唐檬就接到“她家那位”的电话，说有一个出国留学的机会，犹豫着要不要去。唐檬一听就知道是祁泽墨干的事儿，既然他承诺过，肯定能搞定万事，就爽快地答应了。
唐檬到了祁家，闹闹正在一块毯子上咿咿呀呀叫着，祁母拿着小玩具逗她。
“好萌！”唐檬蹦过去，直接捏了捏闹闹的脸，也许是手劲没把握好。闹闹眼睛一瞪，立即哭得惊天动地。
“是小檬啊，快坐。”本来祁母以为，祁泽墨有孩子，像唐檬这样条件那么好的女孩，肯定不愿意嫁到祁家，现在祁泽墨带着唐檬回来，她喜笑颜开，又狐疑地问：“你知道这个孩子……”
“伯母，哥都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没关系的，我太怕痛，以后不想生。”唐檬按照之前想好的，和祁母撒娇。
祁母自然是没什么话好说。
订婚的事情就告一段落，闹闹顺利被家里接受，祁泽墨舒了一口气。
这样，就可以专心攻克孩子她妈——
*——*——*——
报纸娱乐版上大幅刊登着关于《风云》的报道，秦清看完，翻过一页，到财经版，“浅川祁氏总裁与唐门千金低调订婚”的标题映入眼帘，秦清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吧？
报道很详细地讲述了祁泽墨和唐檬的订婚事件，并拍到两人在餐厅约会，有图有真相。
“宛宛，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秦清拿着报纸跑过去问。
“和我无关。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宛宛扫了一眼，道。
秦清叹气道，“你还真是……”无情。
祁泽墨很少回星光传媒，两人碰到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擦肩而过。
这一次，简宛宛下楼，刚要出电梯，祁泽墨进来，对她说：“我有事找你，跟我来一趟。”幸亏电梯中没有其他艺人，不然八卦又可以传遍整个公司了。只有秦清跟着她，秦清笑笑，很识相地走掉了。
“闹闹病了，我希望你回去看一下她。”祁泽墨这阵子将闹闹从祁家大宅接出来住，但天气变化很大，她发了高烧。
闹闹近期开始学说话，不知从哪里学来，天天叫着“妈妈，妈妈……”她也许还不知道“妈妈”是个什么概念，但病得迷糊时都一直念着，念得祁泽墨心疼。
他亲自来Y市，准备接简宛宛回去一趟。
“对不起，最近有点忙。”简宛宛干脆果断地拒绝。
祁泽墨给出条件，“跟我去看她，条件是CTV电影盛典，最佳女主角。”
“我不要。”简宛宛说。她用孩子做交易，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再也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如果不，雪藏。当然，你可以选择随时解约。”祁泽墨威胁道，“和星光解约，我保证，没有公司敢签你。”他吃定了简宛宛怕这一套。
简宛宛气得脸色发红，她甚至怀疑这次来浅川，都是他设计好的，刻意安排。她深呼吸几下，平静下来，道：“走吧。”
这一年，她经常想起闹闹。
尤其是在深夜，梦到闹闹长大了，挂着眼泪，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不知道小丫头现在会不会说话了。
如果她叫一声妈妈，自己是不是就难以移开脚步了？
31意乱·情迷
保姆正喂闹闹吃完糊；她的嘴巴旁边挂着浅浅的一层白色。也许是生病了胃口不太好；只吃了小半碗就咿咿呀呀叫着，又挥手；不肯再吃。
“祁先生，您回来了。”保姆将闹闹送到祁泽墨手中；收拾碗筷去厨房。
闹闹蔫蔫地靠在祁泽墨怀里；他抱闹闹的姿势很娴熟；一只手掌托着她的小屁股，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背，将她护在怀里。
简宛宛跟着进来，祁泽墨指着她逗闹闹，“宝宝；这是妈妈。”
闹闹听到熟悉的词语；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好奇地看着她，嘴里叫着，“妈妈！妈妈！”叫完之后，习惯性地将手指塞进嘴巴里。
祁泽墨立刻将她的手指从嘴里轻轻取出，再握着她的小手，以防再塞。
简宛宛看着眼前这对父女，有些眼红。在她听见闹闹因为发烧略带沙哑的声音时，心里泛起一点苦涩的滋味。
“你抱抱她？”祁泽墨问简宛宛，没等她回答，就将手里的孩子递了出去。
简宛宛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没忍心拒绝，小心翼翼地接过闹闹。也许是母女间的心有灵犀，闹闹也伸出手，扑入她的怀里，还咯咯笑开来，用手拍着简宛宛的脸。
这是闹闹表示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没吃饭吧？过来吃一点。”祁泽墨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招呼简宛宛过来，“要不要叫阿姨热一热？”
“不用，随便吃点就好。”简宛宛坐下，将闹闹放在腿上，一手护着。
祁泽墨心里感叹，他们一家三口终于能聚在一起，坐在餐桌上好好吃顿饭了。
天不遂人愿，传来门铃的声音。
祁泽墨黑着脸去开门，谁那么能挑时间，这会儿来打扰他！
唐檬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个可爱的小熊布偶，对着房内喊：“闹闹，阿姨又来啦！这次给你带来小熊哦！”
唐檬的声音对于闹闹而言，简直是魔音穿耳，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捏得她脸疼，她下意识地往简宛宛怀里贴了贴。
唐檬自顾自地换了鞋，才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祁泽墨一句话没说，就站在那里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一转头，发现一个女人抱着闹闹坐在椅子上。
她讪讪地笑了下，这女人虽然没转过头，但猜也能猜到是谁，“呵呵……哥，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了，我还是走吧。”
“不用，小檬，好久没见了。”简宛宛转过头对她说，“我坐坐就走，你留下来玩吧。”
简宛宛才觉得尴尬，她昨天刚看到祁泽墨和唐檬的订婚报道，这时候出现在男主角的家里，唐檬眼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她……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看看，闹闹，给你，我走了。”唐檬火速将小熊塞给闹闹，然后换鞋，关门，走人。再晚一秒，估计明天祁泽墨就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他肯定是好不容易才将宛宛拐回家，要是被自己搞砸了……算了，还是别想了。那眼神，太可怕了。
简宛宛也坐如针毡，“看过了孩子，我也可以走了。”
“宛宛，你还是在乎的，对不对？”祁泽墨忽然眼神定定地看着她，“你在乎我，在乎闹闹。”不然你不会有现在这种表现。
说在乎闹闹，闹闹毕竟是她女儿啊；但说在乎他，他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
祁泽墨的眼光，炽热又坚定。简宛宛被他盯着，无处可逃，目光闪烁，心慌意乱。
“阿姨，将闹闹带回房间休息。”祁泽墨开口，吩咐阿姨将闹闹抱走。
简宛宛倏地一下站起来，拿起包要走。祁泽墨快速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宛宛，晚上这边车不多，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好不好？”
“请你放尊重一点，你是已经订婚了的人，请尊重我，也尊重你的未婚妻。”简宛宛拿出这个事压他。
但出乎简宛宛意料的是，祁泽墨笑了，眉梢上扬，他很少有如此开心的表情，“看，你还是在乎的吧。”
“我懒得和你啰嗦，放手。”简宛宛道。
他竟然耍赖，“不放。”然后又正色道，“晚上真的是不好打车，你也没订酒店吧？”
简宛宛最后挣扎不过，答应留下来。
公寓里保留着简宛宛以前的衣物，她穿上睡袍在客房，坐在床上，靠在床头，随便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看着。
祁泽墨进来，将灯开亮一点，“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谢谢。”简宛宛公式化地答道，“有什么事吗？”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可以每星期来看一次闹闹吗？”祁泽墨说，“闹闹会慢慢长大，越来越需要妈妈，你忍心看闹闹没有妈妈吗？”
这句话刺到简宛宛心里，她放下书，道：“唐小姐看起来很喜欢闹闹，她会成为一个好妈妈。”
“唐檬和我只是在演戏罢了，你知道的，她另有喜欢的人。”祁泽墨解释清楚，“而我和她订婚，只是权宜之计，闹闹的妈妈，只能是你。我认定的女人，也只有你。”
他说，“简宛宛，我爱你。”
祁泽墨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简单而赤。裸的情话，这句告白，只是看着她恬静的脸庞，难以自制地说出口。
情到深处，她在你面前，你就忍不住。
这句话，让他心中的情绪得到发泄，也让简宛宛惊讶。
仔细看，她的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简宛宛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很少记仇，祁泽墨算是她心中恨了最久的人。几年了？四年。兜兜转转，他们还是纠缠在一起。
她想着，闹闹的声音又突然出现在耳边，“妈妈！妈妈！”
“先生，小姐不肯睡，一直闹着。”保姆为难地将闹闹抱过来。
“没事，你去休息吧。”祁泽墨接过闹闹，“宛宛，哄哄她。”
简宛宛没拒绝接过闹闹，手掌在她后背轻拍着，哼着小调儿。闹闹在她怀里咧着嘴笑着，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声均匀，睡着了。
“她半夜肯定还要醒。”祁泽墨伸出手臂，准备抱回。
简宛宛一下子心软，“晚上让她睡在我身边吧。”
“好。”祁泽墨点头，说着走出客房门。
半夜，他习惯性醒来。闹闹是个“夜猫子”，每天半夜都会醒来哭一阵。
祁泽墨都被她折腾成习惯了，他走到客房，开了暗灯，母女俩并排躺着。闹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