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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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摇摆了,当日在洪州东湖百花洲,就有一书生装模作样拾扇子想捏羊小颦的脚,被四痴一脚踢下湖去
端午次日,周宣遣力虎去大名府探看消息,力虎有鲁鲁为伴,寻人追踪是最迅捷不过的了,周宣命他快去快回,十日之内回报。
第九日,也就是五月十五,力虎风尘仆仆赶回来了,禀报说不但去辽国的两名亲兵没见回来,就连留在大名府的两个亲兵也踪影全无。
周宣甚是惊讶,这次随他北上的二十名亲兵都是从那五百名奉化精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个个孔武有力,更且机警过人,去辽国的两位没回来也就罢了,怎么留在大名府等消息的两个亲兵也会不见踪影?
周宣信任力虎的本事,心知不会是力虎疏忽,定是大名府那边出了变故,当即启程赶去大名府,杨宗保的两个手下李牌军和林牌军已从泰山赶到,便由他二人向导,众人沿运河南岸逆流而上,到了馆陶县渡过运河。^^^^于五月二十三日到达大名府,找到了当日两名亲兵居住的“五鹿客栈”,离大唐名相狄仁杰的祠堂不远。
客栈掌柜和小二都还记得周宣地那两名亲兵,翻查账簿,说那两名从四月十四日入住。五月初九退房
力虎道:“就是我来的前两日退的房。”
周宣问那掌柜:“他二人退房前说了什么没有?或者见过什么人?”
小二回答:“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有个人来找他二人,然后便一道去了。”
周宣问:“找来的人什么模样?哪里口音?”
小二挠头道:“那时已是掌灯时分,小人没看清楚那人长相,也没听他说什么。”
周宣点点头,一行四十余人就都在“五鹿客栈”住下。。00k
当夜周宣把四痴、力虎,还有一名羽林卫统领和一名亲兵队长,以及李牌军、林牌军一起叫到他房间商议事情。羊小颦和慕容流苏一左一右跪坐在周宣身后。
周宣问道:“诸位对那两名亲兵失踪有何看法?”
众人都不说话。看着周宣,都知道吴国公足智多谋。定然已有了高见。
周宣摇了摇头,说道:“张、吴二人(两名亲兵一姓张、一姓吴)奉命在此等候赴辽国的武、何二人地消息,诸位想想看,张、吴二人何以于五月初九退房不知去向?”
四痴抱臂不语。
李牌军道:“我明日去拜见大名府的司法参军和司户参军,请他们协助追查。”
周宣摇头:“不要这么兴师动众。”
那羽林卫统领说道:“国公的意思莫非是指张、吴二人是得到了武、何二人的消息,这才退房离开的?”
周宣点头道:“说得对,张、吴二人得我命令,若无辽国消息。*****是不会擅自离开的。”
亲兵队长道:“那为何没见他们来沧州?他二人是初九退房,我们是十六日离开沧州的,难道中途错过了?”
力虎道:“从大名府到沧州顺流直下,何需七日,我是三日四夜便到了。”
周宣道:“错过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世事难料,真错过了也说不定。”
羽林卫统领道:“国公,那就由卑职再去沧州走一趟。”
周宣道:“不必了,若真是错过,他们到了沧州一问便知我们已经去了大名府。自会赶来。”侧头看了慕容流苏一眼。笑道:“我周公子打擂招亲娶了相貌美丽、武功高强地女中豪杰,在沧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众人都笑将起来。
四痴问:“这么说我们还要在这里等?”
周宣道:“先等着。估计不出三日,就会有事发生,两个大活人不会凭空变没了地。”
周宣一行是五月二十三日来到大名府的,天气炎热异常,闷在客栈里很不舒畅,周宣是好游玩地人,听那掌柜说出大名府北门,有北峰山,那里山林茂密,有溪流古寺,很是清幽,既可消夏,还可打猎,五月二十五日,周宣便带着羊小颦、慕容流苏,四痴、力虎、林牌军跟随,另有十名亲兵都是骑马背弓,出北门时还费了一番周折,大名府是宋国在黄河以北的重镇,地势险要,是抵抗辽国南下的军事要塞,出入的都要路引,更别说周宣的亲兵挎刀背弓了。^^^^
这些自有林牌军去解释,过了好一会才顺利出城,并叮嘱日落申时前要回城,否则城门一闭要到次日才会开启。
大名府地处平原地带,没有什么高山,这北峰山连绵起伏,但都不甚高,树木却是郁郁葱葱,浓荫匝地,山风拂来,暑气全消。
刚进山不远,就听身后蹄声杂沓,周宣回头一看,就见有七、八骑奔来,马上乘客都带着弓箭,穿的是宋国服饰,应该也是大名府来的打猎游玩的,见到周宣,为首者拱拱手,马不停蹄而过。周宣没急着催马快跑,一边赏玩风景,一边看亲兵打猎,北地地山与南方不同,南方的山崎岖无法跑马,北地山丘却可以纵马奔驰。*****
周宣拉不得弓、射不得箭,骑术也不精,见一条山溪潺潺而过,便与慕容流苏、羊小颦赤足下了河里捕鱼,周宣用漏影刀刺鱼,屡屡得手,慕容流苏身手比他敏捷得多,刺得的鱼却不如周宣多,岸上的四痴和力虎都甚是奇怪。
周宣笑道:“罢了,今日再教你们一招,这水里的鱼看上去是这个位置,但实际这条鱼的位置却要比我们看到的稍微靠下一些流苏,你就对着鱼的位置稍下一些疾刺试试。”
慕容流苏依着周宣所说,多试了几次掌握窍门后,果然一刺一个准,一下子就超过周宣了,不禁眉花眼笑。
周宣叹道:“倾囊相授真不行,徒弟一下子就超过师傅了。”
羊小颦提着一个小桶,周宣和慕容流苏刺到鱼,就放在她的小木桶里,眼见鱼儿愈多,心时甚是欢喜,这大名府的桂鱼、花卿很有名地。
忽听下游十余丈处有一人朗声道:“刺鱼何如钓鱼,几位在上游刺鱼,弄得一溪血腥,有何雅趣!”
周宣收了刀,凝目看去,就见岸边疏柳下,一人头戴簇花巾,身穿月白团衫,腰系嵌宝环玉带,足踏抹绿皂朝靴,眉清目朗,三绺长髯,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周宣目力不能及远,只能大致看清这男子相貌,但却觉一种清朗神秀之气扑面而来
这人是谁?北峰山中还有这等人物!
周宣拱手道:“雅趣容易流于酸腐做作,率然野趣方真,然先生乃长者,既如此说,我便不刺鱼,向先生借鱼竿一用如何?”
那中年男子朗声大笑,说道:“既求野趣率真,何以面纱遮蔽?”
周宣心道:“这人想干嘛,流苏刺鱼已摘下面纱,只有颦儿还戴着,这家伙莫非是好色之徒,人不可貌相,越风雅越好色,哥们就是铁证。”笑道:“摘不得,一摘只怕山林大乱,树精山魈齐出,要观看绝色容颜。”
“哦?”那中年男子收起钓竿,站起身隔溪注视羊小颦,样子颇为无礼,说道:“这位公子真妙人妙语,野途相逢,也是有缘,敝庄就在左近,玉趾辱临,小饮一怀如何?”
周宣看着这中年男子,有一种很奇怪地感觉,但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一时又琢磨不清,便道:“那就叨扰了。”
力虎去招呼众亲兵一起去,那面如冠玉、神秀不凡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宣地那些随从,没说什么,含着淡淡的笑,在前领路。
不知为什么,羊小颦紧紧拉着周宣的手,好象怕周宣丢下她独自跑了似的。
穿过一片柳林,绕过一座山坡,却见山坳里一座精致庄园,一遭红泥墙,上覆黑瓦,庄园里房舍不似北地建筑风格,却象是江南建筑,鸡鸣犬吠,挑水灌园的庄户见到中年男子,都是歇下手中活计,恭敬行礼。
到草堂坐下,四痴出于习惯,总要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首先看到西壁悬着一幅画,画上女子坐在一块湖石上,执一管洞箫吹奏,淡紫色裙,身边有落花零落
四痴不禁“啊”的一声,对周宣道:“主人请看那幅画
听四痴这么一说,除了那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之个,其他人都一齐注目那幅画,慕容流苏惊呼一声:“这不是颦儿妹妹吗?”
的确,画上女子无论是出众容貌,还是恬淡的气质,还是那吹箫的手势都与羊小颦一般无
周宣踱到画像前,仔仔细细地看,半天没转过身来。
第六卷 有花堪折 六十、太暴露
更新时间:200977 0:12:28 本章字数:4016
周宣的十名亲兵在草堂外槐荫下吃梨,进草堂入座的是周宣、四痴、力虎、林牌军、慕容流苏和羊小颦,还有那个温润如玉的中年人和一个捧茶童子。
周宣负手看壁上画像时,四痴等人都聚过去细看,只有羊小颦依旧立在原地,反绾髻、六幅裙,轻纱遮面,亭亭玉立。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停在羊小颦身后,是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柔和:“颦儿”
羊小颦“啊”的一声,吃惊地提裙快步走到周宣身边,紧紧拉着周宣的手。
周宣转过身来,携着羊小颦的手,问那中年男子:“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中年男子注视着周宣与羊小颦交握着的手,答道:“姓韩。”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侧头看着羊小颦,羊小颦也正望着他,周宣伸手轻轻摘去羊小颦的面纱,霎时间,好比阳光照入,整个草堂都为之一亮,冰姿玉容、珠光玉色,让人不敢逼视。
那自称姓韩的中年男子也有瞬间的失神,随即又朝画像望去,只一眼,又转回来看着羊小颦,流露殷殷亲切的样子。
周宣心中一动,向四痴使了个眼色,微笑问:“先生真的姓韩吗?”
那中年男子修眉一扬,随即皱起,有不悦之色:“怪哉,我不姓韩姓什么!”目光凝视周宣,面色转和,微笑道:“周公子,你我不要再互相揣测,我便是韩德让,颦儿是我的女儿,她不姓羊,姓韩,叫韩小颦颦儿”这自称韩德让的中年男子向羊小颦踏前一步,双臂微张。目蕴泪光。
不知为什么,羊小颦对这个韩德让有一种本能的反感,身子往后一缩,靠紧周宣。
周宣摆手道:“先别急着认亲。先饮茶。”拉着羊小颦坐下。举起茶盏。小小地品了一
韩德让愕然。周宣地反应完全出乎他地意料。这本该充满眼泪和欢笑地父女相逢被周宣这么一句话搞得不尴不尬。
周宣问道:“韩先生把我地四名手下藏在了哪里?”
韩德让答道:“已派人去请他们过来了周公子。韩某知道你是颦儿托付终生地男子。但你对韩某这种态度你不觉得不妥吗?”
周宣淡淡道:“我觉得很妥。当年你为追求荣华富贵。把颦儿遗弃。你不觉得有愧于心吗?”
四痴已瞧出不对劲。示意力虎与林牌军悄悄立在韩德让身后。
韩德让道:“那是有原因地。颦儿是我爱女,我怎会遗弃她!”
周宣问:“什么原因?颦儿是被谁遗弃的?”
韩德让默然不语,半晌道:“让我先和颦儿说几句话吧?有些家族隐私不足为外人道。”
周宣一笑:“哦。我是外人,是不是要我等回避?”
韩德让道:“如此最好,请诸位移步出草堂。”
周宣懒得和这个假韩德让嗦,大喝一声:“将此人拿下。”
力虎与林牌军一齐出手,将这个韩德让左右臂膀拿定。
周宣冷笑道:“我不管你姓不姓韩,但我敢肯定你不是韩德让!”
韩德让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怒道:“周公子,你这是何意!”
周宣问:“你到底是谁?”
韩德让道:“我便是韩德让。”
周宣冷冷道:“力虎,左右挟着他。我们回大名府,大名府这么大,总有认得韩德让的人,而且,客栈里不是还有两个韩德让的家奴吗!”
力虎与林牌军便押着韩德让出了草堂,那韩德让叫道:“且慢,周公子凭什么说我不是韩德让?”
周宣步出草堂,手里握着一幅画轴,两个手指一松。画轴一端落下,正是草堂西壁悬着的那幅酷似羊小颦的仕女图。
周宣道:“就凭这幅画,我就知你不是韩德让。”
韩德让温文尔雅地外表下有些心虚,冷笑道:“愿闻其详。”
周宣道:“其实不是因为这幅画,而是因为你的一个眼神,当小颦摘下面纱后,你那神态竟是惊艳,而且你还再看了壁上的画像一眼,是不是在印证小颦与画像上的人像不像啊?”
自称韩德让的儒雅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愧色。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周公子,你很机敏。不过你既到了庄中,那就出不去了,除非留下韩小颦”
话音未落,草堂四周陡然冒出几排弓箭手,看装束打扮都是农夫,但张弓之臂沉稳有力,阳光下泛着利芒的箭簇指着周宣十五人,四处墙头也冒出不少农夫,约莫有上百人,上百支锋锐的利箭引弓待
四痴的眼睛陡地眯起来,察看周遭地形,思谋如何躲避、如何护着周宣闯出去?
但这些弓箭手显然训练有素,分了好几排,错落有致,就算四痴能以最快的刀法杀掉前面一排,后面几排和墙头地利箭就会急射而至,四痴虽然武艺精湛,但自问没有在箭雨中保命的能力。
周宣一方十五人处于岌岌可危之境,唯一的屏障就是力虎、林牌军手里地这个假韩德让。
羊小颦泪光闪闪,说道:“公子走吧,我留下。”
羊小颦就是担心去辽国会让周宣陷于危境,没想到在这大名府城外就被这么多支箭对着!
周宣也算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面对森森的箭头面不改色,握着羊小颦的手道:“遇到一点危险就抛下你,我周宣是这样的人吗?”转头问那假韩德让:“先生这回可以告诉我真名实姓了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周宣就是死了也心里明白不是?”
假韩德让不禁佩服周宣的胆色,说道:“姓韩,名有容。”
周宣道:“哦,真的姓韩,不知韩先生与韩大丞相如何称呼?”
韩有容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周公子就不必问了。留下韩小颦,周公子及手下自可离去。”
周宣道:“我要是不肯呢?”
韩有容面色一变,冷冷道:“不肯?你堂堂国公愿意为一女子横死在这北峰山下吗?”
周宣道:“那韩老兄不也要死在这里了,这样很无趣吧。”
韩有容脸色阴晴不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周宣是很善于调节气氛的,哈哈笑道:“韩老兄。我们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吗?有话好好说,再进草堂坐着说话如何?”
墙头有人喝道:“奉军令,不交出韩小颦者格杀勿论。”
韩有容叱道:“石鳌,我乃正使,你只是副使。”
那手握长柄刀的石鳌说道:“上面旨意,只要接回韩小颦,一切便宜行事。”
韩有容怒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