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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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玉姣问:“蓝连昌在这里吗?”
夏侯昀道:“连昌公子怎会来这里!盘大族长要见连昌公子。到了泉州自然就能见到,下马吧,莫要逼我动手!”
夏侯昀虽只是陈思安的一个家将,但盘玉姣却听过他地名头。此人是清源的一员猛将,有个女儿夏侯流苏,也是武艺了得。
盘玉姣思忖着怎么脱身,她精通水性。跃入这闽江,料想这些清源人也抓不到她,微微一笑,问:“钱惟演答应借你们多少兵马?”
夏侯昀道:“这个不劳盘大族长操心,今夜擒住你,胜得精兵五万。”
盘玉姣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声音未落,又是一柄乌沉沉地短小标枪掷出。力道劲急。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利啸响。
“铛”的一声,标枪被夏侯昀长矛格开。余势不减,“噗”地一声刺入夏侯昀身后的一个清源武士地胸膛,口里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夏侯昀大怒,正要催马上前厮杀,陡听得弓弦响,身子急闪,避开两箭,不防马脑袋上中了一箭,那马暴跳起来,夏侯昀用长矛在地上一撑,跃下地来,吼道:“盘玉姣,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擒你!”大步向前,要来捉拿盘玉姣。
正这时,却听得有人大声道:“且慢争斗,我要说两句。”
月色下,西边山道奔来一匹灰色大马,到了近前,马上乘客翻身下马,牵马走近。
清源武士立即喝道:“什么人,不许靠近!”
来者自然便是周宣周七叉了,笑问:“哪位是夏侯将军,我要见他。”
盘玉姣见是周宣,心下大急,叫道:“周你怎么来了!”
夏侯昀喝命手下:“围住她,莫让她跑了!”提着长矛过来,打量着周宣,不认识,粗声问:“你是谁?见我何事?对了,你是盘玉姣一伙地,抓起来,抓起来。”
周宣忙道:“夏侯将军,我是你的晚辈哪,请受在下一拜。”一躬到地,女婿第一次见岳丈,礼节不可失,只是这岳丈大人怎么长得象黑张飞啊?很难相信流苏会是他地女儿!
礼多人不怪,夏侯昀制止了两名要冲上来的清源武士,问:“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周宣道:“在下姓周,宣州人氏,与连昌公子乃诗词之交,经常诗酒唱和。”
“哦?”夏侯昀知道蓝连昌在宣州呆了好几年,结交了几个吟诗填词的朋友也不稀奇,问:“你来此何事?”
周宣不答,却问:“不知令爱流苏小姐现在何处?”要救盘玉姣,还得流苏帮忙才行。
夏侯昀长矛朝东边一指:“听,那蹄声便是我女流苏咦,你小子问这个干什么?”口气一下凶暴起来。
夏侯昀知道蓝连昌把夏侯流苏带到宣州,是寄身在青楼,虽然说好是卖艺不卖身,但不管怎么说传扬出去都不好听,而眼前这浓眉细眼的小子问起流苏,莫非曾经到过流苏寄身的青楼,哇呀呀,那就非杀不可,杀人灭周宣听流苏说过她老爹脾气火爆,赶紧说:“我乃宣州才子,流苏喜爱我之诗词,经连昌公子引荐,见过几次面而已。”
夏侯昀将矛杵在地上,挠着头皮道:“且慢,待我想想
周宣不知夏侯匀要想什么,正纳闷,忽听夏侯昀断断续续道:“红藕那个什么秋,上什么兰舟,又是下眉头、又是上心头的那词是不是你写的?”
周宣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故作惊喜道:“正是拙作《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夏侯老伯如何得知的呀?”
夏侯昀道:“我听流苏经常唱这词”突然翻脸,将矛重重一杵,怒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写这种淫诗艳词?什么轻解罗裳,上什么兰舟,好生无耻!”
周宣笑道:“老伯误会了,这是形容一位女子要划船玩,划船不是会冒汗吗,预先把外套给脱了,里面还有衣衫,好几层呢,老伯不用担心。”
夏侯昀又是“哦”地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既是流苏欣赏的诗词,那看来你是个才子了,说,来此何事?要见流苏的话休想,她现在已与宣州全无瓜葛了,以前认识的一概不见。”
周宣道:“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见流苏小姐”
夏侯昀正要发怒,却听周宣接着道:“二是为了告诉老件一件惊天动地地大事,此事关乎清源兴亡
危言耸听是周宣的拿手好戏,夏侯昀一听,果然问:“什么大事?”
周宣道:“老伯可知清乐公主远嫁南汉之事?”
夏侯昀点头道:“知道,这又怎么了?”
周宣道:“但清乐公主半路上被中天八国的国师僧景全掳去了,说是要献给他们大王张圣为妃”
马蹄声杂沓,一匹大黑马急冲而至,马背上是戎装的夏侯流苏,身后跟着十来个清源武士。
夏侯昀对周宣所言甚感惊异,招呼道:“流苏,过来,看看认不认得这个人?”又喝命一众武士,牢牢围住盘玉姣,莫让她趁机逃跑。
盘玉姣知道周宣甚有智计,孤身前来是为了救她,既欢喜又发愁,心道:“傻瓜,我能逃得了,你来了我反而不好逃了,唉,现在看你怎么办?我倒没想到你会认得夏侯流苏?夏侯流苏也是清源有名地美人,武艺又高强,难道,难道”
夏侯流苏看了一眼已成瓮中之鳖的盘玉姣,下马过来道:“爹爹,何事?”乍一看到笑眯眯的周宣,夏侯流苏象见鬼一样尖叫起来,然后才结结巴巴道:“周,周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侯昀见女儿的确认识这个人,便道:“流苏,你常唱的那轻解罗裳划船的,是这人写的吗?”
夏侯流苏顿时粉面通红,羞得抬不起头来,不知道周宣和她爹爹说了些什么,只好低低地应了一声,偷眼看周宣,依旧是那爽朗地笑容、细长的眼睛流露温柔,夏侯流苏心里“怦怦”大跳,昨夜一见,情丝缠得更紧,今日全力追捕盘玉姣好忘却内心地伤痛,没想到今夜又见到了!
第五卷 荒唐南汉 五十五、我也有矛
更新时间:2009315 10:04:02 本章字数:4755
夏侯昀见女儿看到这姓周的小子似乎有点害怕、不知所措的样子,便粗声粗气地说:“流苏,在宣州时这小子是不是欺负过你?若果真,我一矛戳死他!”
“没有没有,周公子对女儿很好、很照顾”夏侯流苏知道父亲性如烈火,生怕他出手伤了周宣,悄悄往周宣身边靠了靠。
夏侯昀“嗯”了一声道:“流苏,你且听听,这姓周的小子说唐国远嫁南汉的公主半路上被中天八国的僧景全掳走了,也不知真假?”
夏侯流苏非常紧张,听父亲直呼周宣为“小子”,很是无礼,担心周宣会生气,却见周宣脸上笑容不减,这才稍稍放心,心里却想:“清乐公主?清乐公主昨晚都和公子在一起,哪里被僧景全掳走了!公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公子既然这么说,我总不好拆他的台。”当下模棱两可道:“昨晚吴越兵不是捉了两个中天八国的武士吗?所以周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
夏侯昀道:“什么叫不无道理,掳走了就是掳走了,还有什么道理好讲?喂,周小子,你怎么知道唐国公主被僧景全掳走的?莫非你是唐国安插在福州的细作?”
不知怎的,夏侯昀看周宣很不顺眼,也许是因为女儿对此人的态度比较奇怪吧,无端的让夏侯昀感到威胁,好象女儿会被这小子拐跑似的,所以说话总是带着股火气。
周宣本来打算好好忽悠一下这个黑张飞一般的老丈人,但现在流苏就在边上,有些事她是清楚的,当着明白的女儿的面哄骗她那糊涂地爹,这有点难于启齿。当下望着夏侯流苏微微而笑。
夏侯流苏便道:“爹爹,让我来问问周公子,此事关系重大,我与周公子到一边说去,爹爹守着盘玉姣,莫让她跑了,先不忙动手。”
夏侯昀点头道:“晓得。”喝命武士紧紧围住盘玉姣,提防她的箭和标枪。
二十八名清源武士暴雷似的应一声,手中刀枪指着圆圈中心的盘玉姣。
盘玉姣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眼睛瞄着周宣与夏侯流苏。
夏侯流苏看了周宣一眼。点了一下头,说声:“周公子请”,转身朝闽江畔走去。
周宣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黑色犀皮甲包裹着的细腰窄背,步子迈得很大,轻盈迅捷,走出十余丈。离夏侯昀等人远了,在江边一株紫荆树下停住脚步。
夏侯流苏没有立即转身,却伸手摘下紫荆树垂下的一枝桃红色的花,拈在手里轻轻旋动,问:“公子是为救盘玉姣而来吗?”
周宣道:“是,盘玉姣对我有救命的恩情,我必须救她。”
夏侯流苏转过身。长长的睫毛翘起,一双妙目盈盈注视周宣:“怎么回事,盘玉姣怎么救你了?”
周宣道:“我在海上遭遇风暴,九死一生。僧景全趁机掳走清乐公主,我脱险后上岸追踪僧景全,老秃驴却把我地行踪泄露给吴越人,要借吴越人地手杀我,我一共十三人,最后只剩我和老四伤痕累累地逃出来,其余人生死不知”
夏侯流苏睁大了眼睛。急问:“公子哪里受伤了?”那急切爱惜的神态恨不得立即检查周宣全身。
周宣右手越过自己左肩。说道:“这后肩挨了一下,不过没事。我挺得住。”
夏侯流苏靠近一步,一手搭在周宣左肩上,手掌向下摸索着,轻声问:“是这里吗?”
周宣扭头朝身后看了看,说道:“小心点,夏侯老伯朝这边看着呢。”
夏侯流苏脸一红,缩回手说道:“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周宣便转过身,感觉衣领被向后扯开,左肩裸出,心道:“这众目睽睽之下脱我衣服啊!”抬眼看去,猛张飞一般的夏侯昀瞪着铜铃大眼朝这边望着,想必很奇怪周宣怎么背对着他女儿流苏?
夏侯流苏隔着布纱轻轻按了按周宣后肩的伤口,愈合得很好,问:“谁帮公子包扎的?”
周宣道:“当时我和老四先生两个人血淋淋逃到霞浦山的一座蛇王庙里,吴越兵随后追来,若不是盘族长相救,我和你只有来世再见了。”
夏侯流苏道:“不会的,吴越人不会杀公子你地。”
周宣道:“以我这样威武不屈的倔强性子,自然是死路一条,盘族长不仅救了我,还助我从僧景全那里夺回了清乐公主,此恩不报,何以为人!”
夏侯流苏心道:“公子很倔强吗?”为周宣理好领子,嘴里发出为难的“啧”的一声。
周宣转过身,看着戎装俏立的夏侯流苏,说道:“流苏很为难是吧?这样吧,我去向夏侯老伯表明身份,请他放了盘族长,我和你们去泉州。”
“啊!”夏侯流苏惊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周宣故意问:“怎么不行?难道在陈思安眼里我还不如盘玉姣?”
“不是不是。”夏侯流苏急道:“我,我怎忍公子受囹圄之苦,这个我绝不答应!”
周宣又来了一句狠的:“囹圄虽苦,但既能报答盘族长之恩情,又能多看流苏几眼,也是不幸中之大幸。”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周宣这话只对深陷情网的夏侯流苏有效,换一个稍微了解周宣地性情的人就知道这根本不是周七叉的风格,周七叉哪能让自己束手就缚呢?但夏侯流苏就感动得不行了,拉过周宣的双手,将脸埋在他手掌心,眼泪滴落,呜咽道:“公子,不行地”万千柔情。不知从何说起。
周宣用身子挡着岳丈夏侯昀的视线,轻轻抚摸夏侯流苏泪湿的脸颊,心想:“干脆让她父女与清源陈思安反目好了,然后跟我走,投诚到唐国,这对流苏父女来说绝对是好事,跟着陈思安早晚死路一条。”问:“流苏,你在清源还有什么亲人?”
夏侯流苏道:“没有了,流苏母亲去世已经十年了。流苏自幼与爹爹相依为命。”
周宣脱口道:“那太好了!”
夏侯流苏愕然抬起头来。俏脸犹沾泪滴,楚楚可怜。
周宣忙道:“我是说夏侯老伯对你很好。”
夏侯流苏从周宣肩头望出去,爹爹手握铁矛,目光炯炯看着她,喊道:“流苏,怎么了?”
隔得这么远,又是月夜。爹爹不可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夏侯流苏应道:“没事,我正听周公子说话呢。”
周宣地背脊再宽广,也只能遮住夏侯昀那一个方向的视线,围住盘玉姣的那些清源武士都看到了夏侯小姐纤腰轻折、把脸贴在那男子地手上,这些清源武士无比惊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忘了把手里地刀枪指着盘玉姣了,一个个伸长脖子看一向冷傲的夏侯小姐与一个陌生男子地亲密接触。
此时的盘玉蛟只需纵马一个疾冲,杀死一人。就能冲出包围圈,但她也看周宣与夏侯流苏的亲密样子看得愣了神,心道:“夏侯流苏给周郡公看伤口呢啊,脸贴到周郡公手心上去了”
闽江边,夜风送冷,夏侯流苏发梢拂拂,周宣地手握着她地手。两个人郎情妾意。脉脉低语。
周宣道:“其实就算陈思安抓到了盘玉姣,以盘玉姣的性子。她是不会屈服的,极可能舍身就义,到那时,闽地山哈只有更恨陈思安,清源只有灭亡得更快。”
嘴长在周宣脑袋上,只要有人信,他怎么说都行。
夏侯流苏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样好吧,先把盘玉姣抓住,然后我找机会将她偷偷放掉?”
周宣道:“盘大族长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岂肯束手就擒,打斗起来多有损伤,要放就现在放,要不就由我来顶替她。”
“不许再说这种傻话!”夏侯流苏手在周宣唇上轻轻一碰,意识到那边有人看着,赶紧缩回:“好吧,我想办法。”
周宣道:“我们先过去吧,呆太久了你爹爹会疑心的。”转身先走,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夏侯流苏跟在周宣后面,还在苦思怎么不着痕迹地放走盘玉姣。
夏侯昀粗声问:“姓周的小子,叽叽歪歪说了些什么名堂?”
周宣道:“没说什么,就和流苏小姐谈论了一会诗词。”
“诗词?”夏侯昀浓眉皱起,女儿酷爱诗词他是知道的,但这时候谈诗词是不是太不对劲了?
夏侯流苏见爹爹疑问的眼神,忙替周宣圆谎道:“是,女儿一时诗兴发作,就与周公子说了几句。”
夏侯昀不满地瞪了爱女一眼,指着周宣喝问:“小子,你刚才说唐国公主被僧景全掳去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我一矛捅死你!”
周宣微笑道:“夏侯老伯,现在有一件大功劳,你若得到,陈思安陈都护必定重赏你,流苏小姐我说得可对?”
夏侯流苏只好唱和道:“是呀是呀。”
夏侯昀道:“陈都护嘱咐过,只要能捉到盘玉姣就是大功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