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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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作者:季子宋
文案:
路长宁是夜家领养的儿子,夜情铭青梅竹马的“哥哥”,可他却整整爱了她二十年。
夜情铭:我等了他十年,他却爱了我二十年,他从未移情别恋。
所以我断定,他没有那样的精力,再去爱上另一个女人。
算命先生曾经对他说过,他的名字代表长情,注定了他要专情一辈子。
长宁,情铭。长情。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情有独钟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长宁,夜情铭 ┃ 配角:洪士兴,梁晴日,万平 ┃ 其它:长情,医生,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之恋
晋江20130413完结+番外
总点击数:6556文章积分: 3;917;437
、结尾
橘黄色的灯光月光似的铺陈下来,高级大理石地面水洗过一般,清澈透明得能倒映出人的影子,酒店大堂摆满了礼花,鲜红锦簇的一盆又一盆,排列成两条长龙,从华丽堂皇的大门一直延续到大厅的尽头。
正红色的地毯上端正站立着几位美丽的礼仪小姐,这所酒店如此富贵奢华,就连竖立在大门口的牌子都是用纯金渡边的,夹在里层的纸张上写着,恭祝万平先生和夜情铭小姐喜结良缘。
凤城是著名的商政重城,离闻名中外的龙城仅仅只有一河之隔。龙城以商业闻名,而凤城以政业出彩。凤城之中,有响彻天地的三大家族,分别在军警界、政法界、医疗界独霸天下。
这位夜情铭小姐的母亲是凤城三大家族之末,凤城最大最昂贵的中心医院便是她投资创立。她作为中心医院的院长,又是没了丈夫的女强人,自然也是众人皆知,也是因为这名声在外的中心医院,夜家成为凤城三大家族之一。
而夜情铭则是这位女强人的女儿,今年刚满二十五,她母亲向来疼爱这个女儿,今日又是她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花费重金,预订了全城最好的酒店,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受邀的宾客俱都是凤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对于这样大的阵仗,也仍旧是唏嘘不已。
大家都很诧异,这夜情铭是夜家千金,而那位名为万平的新郎官却是人不见经传的人物,众人俱都惊讶,是个怎样的男人,竟能娶得夜家这样美丽聪明的女子。
酒店一楼二楼全被夜家包下,此刻,宾客们都已落座,新郎官果真是个无名小卒,剪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平头,身量也不很高,大约刚满一米七五,身材倒是精瘦,肩膀稍显瘦弱,他是工科生,戴了副近视眼镜,书生气很重,据说是某所国企的小职员,电脑工程师。此刻他正在最前方的一桌与人低语说话。坐等许久,却迟迟不见新娘出现。
新娘子此刻却像是事不关己似的,坐在梳妆台前兀自神游,服务生三番五次地过来,催促她要快些出场了,可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那样痴痴坐着,嘴上还念念有词:“等一下,他还没来……”
服务生正疑惑新娘子口中的“他”到底是何人,只见休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额头上汗水密布,像是刚刚剧烈运动完,胸口也是一起一伏。
他稍稍缓了口气,便疾步上前,死死拽起新娘子的胳膊,面容痛苦地说道:“别嫁给他。”
夜情铭定睛看了看他,只是冷言冷语道:“放手。”
那个来催促情铭的服务生见势不对,也立刻上前,抓住那男子的手臂,义正言辞地说道:“宴客厅在外面,这位先生请跟我来吧。”
他闻言转过头来,那服务生一见,心里更是一惊。刚才这男人走得太快,一时之间反应不及,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庞。此刻他正脸对人,那狭长的丹凤眼与那细长的眉相得益彰般,将他的面容衬托地格外英俊。他的额头光洁,黑发很短,因为出了汗的缘故,有丝丝发丝黏在他的太阳穴上,竟然替他添了一丝野性之美。
这样身材颀长,又面容秀气的男子,他虽然只是个服务生,可这凤城三大家族的人与事,他也算是略知一二,这男人也见过好几回,算是知道一些底细。他正是中心医院著名的麻醉科医师,三大家族之一夜家的养儿路长宁。
长宁见他许是认出了自己,便呼出一口气,面色缓和,语气平平地对他说:“我与她有话要说,麻烦你先离开一下。”
他神色犹豫地看了看静铭,又对长宁说道:“路先生,这……不太好吧。”
新娘子出场时间已过去片刻,外面坐着的宾客想必已经是等急了,新娘子却在休息室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虽然他不了解其中原委,可路长宁刚才所说的“别嫁给他”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就算他再眼拙,也能猜出他是来砸场子的。
他正欲想要再次出言相劝,却听见静铭说道:“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那服务生甚是担忧地瞄了那两人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出门去,可为了以防万一,他退出门后,并没有将门口关死,而是留了一道小缝,这样一来,他便可从中看进去,查看里面的情况。
夜情铭对路长宁笑了笑,可那笑容却不甚甜美,反而带了一种冷厉,像是冷笑,又像是厨师在宰杀动物的时候的表情。她嘴角一勾,便对他说:“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不会不清楚。”路长宁皱着眉头,表情悲痛地望着她说。刚才他一路跑过来,为的就是阻止她与别人成婚,那么远的路,他中学一千米测试也没这样快过,来到她面前,他早就累得气喘吁吁,可情况紧急,哪里容得他喊累?
情铭冷冷笑了一声,盯着他还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那手上青筋暴露,好像一条一条巨龙,扭曲蜿蜒,她别开眼睛,说:“不好意思,你高看我了,我脑子不够聪明,实在不知道你的心思。”
她那样子,冷淡到了极点,好像他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算他受伤倒在她面前,她也能无动于衷,仿佛事不关己,叫他一阵心寒,她的白色婚纱长至脚底,蓬蓬的,像个公主。
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公主,万人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将手抚在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心中的绞痛就能不那么强烈。他眯了眯眼睛,忽而俯□吻住她的唇瓣一阵啃咬,他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而她像是他的猎物,他势在必得,却又患得患失,这样矛盾的心思让他痛苦不堪。
直到嘴中传来血腥的气味,他才吃痛将她放开,她瞪着他,好像对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般,他亦是瞪着她,面色冷峻,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下,你能清楚我的心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键词君:我素医生~我素兄妹~我素木有血缘关系~点击君:来嘛来嘛~戳一下我戳嘛戳嘛~评论君:上个坑我shi了,那我就换个坑再战!作者君:关键词如上,制服情结君请跳坑~
、出走
五年前。
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天色铺上一层嫩粉似的,蓝得朦朦胧胧,散落分布着的几朵云彩缓缓移动着,可静静凝视许久,却又像是没有移动半分。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院落里的鸟鸣一声高过一声,仿若竞赛,争先恐后好不热闹。
原本是喜气又和缓的好日子,可夜家却冷冷清清,俱都因为昨晚那鸡飞狗跳的一闹。
情铭拉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夜妈妈一见这情景,心里便不高兴,口气也很差:“你是打定主意了是吗?就算我反对,你也要搬去和那混小子住一起?”
她却置若罔闻,脚步毫不停留,便要朝门外走去。夜妈妈正欲发大火,却被身旁的人止住。
路长宁按住夜妈妈的身体,笑容盈盈地说:“小情不懂事,您不要与她动气。”说完,他便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侧身站到大门前,拦住她的去路:“小情,你别惹你妈妈生气,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夜情铭冷冷笑着,无所谓地将头一歪,语气不善:“你管我做什么,你凭什么管我?”
夜妈妈在一边看不下去她那样目中无人的态度,声音忍不住提高:“就凭他是你哥哥!”
这下,夜情铭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装满了嘲讽:“哥哥?”见路长宁此时脸色尴尬,她心里大快,口不择言地说:“既然知道是我哥哥,就别虚情假意地拦着我了。路长宁,你记住,你可是我的哥哥。”
她绕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去。路长宁僵立在原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里的酸涩如潮水一般,一浪一浪地翻涌过来,欲将他淹没。
他是她的哥哥,这是从小便注定了的。
那时他才十岁,穿着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破烂的衣裳,而牵着他手的女人却仪容华贵,那件不时扫到他脸上的裙子的裙摆,用上好的针线绣着品牌的标识。她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好闻的香水气味,他猛猛呼吸一口,口腔里就全是这个牌子的香水气。
他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她走,一直走到一座高大的别墅前,她停下脚步,他偷偷地从她身后钻出头来看,只见一个穿着蓬蓬公主裙的可爱小女孩飞奔着跑了出来,扑到她身上,笑着露出可爱洁白的小牙齿,甜甜地叫妈妈。
她抱着小女孩亲了一会儿,才放下她,又拉着他的手,指着他对小女孩说:“小情,这是你的哥哥。”
他害羞而窘迫地将脏兮兮的小手藏到身后,又踩着那双穿了数年的鞋子向后退了一退,似乎这样她就看不见那鞋上的污垢一样。
那女孩歪着脖子看了他一会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是闪烁着的天上的繁星,叫人移不开视线,她定定地、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忽而笑容甜美地喊道:“哥哥!”
直到现在,那一声糯米般甜腻的叫唤还时不时在他梦境里出现,漂亮可爱的小公主,甜甜唤他哥哥,好像八音盒里的小人儿,一打开盒盖,那身着华丽精致礼服的小女孩儿就会随着悦耳的音乐翩翩起舞。
他嘴角艰难而苦涩地扯动了一下,对夜妈妈说:“小情还年轻,不谙世事,您放心,我会将她带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可路长宁对夜情铭,也是无可奈何。从小到大,都是他让着她,一来是因为他较她年长,二来是因为他不过是夜妈妈好心收养的孤子,凡事他自有分寸,自然知道要处处让着情铭。久而久之,情铭便养成了这样娇惯的脾性。
记得很久以前,他刚住进夜家,夜妈妈见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便答应他要给他买一些新衣服来。晚上正要出门,情铭却溜到他的房间里来,小霸王似的看着他说:“你去告诉我妈,你不要跟着她去买衣服,你要自己去买。”
他止住穿衣服的动作,不解地望着她。
她说:“我妈好久没给我买衣服了,你去我妈那拿钱,我要买衣服。”
那时她仰着一张粉嫩的小脸蛋,颐指气使地看着他,他想,她不可能是没有衣服穿,她每天都换一套衣服,每一套衣服都是崭新的一般,他偷偷瞄过一眼,她的衣柜那样长那样宽,里面一定装满了衣服。
可是,他只是沉默了一秒,便抬起脸对着她点了点头,她满意地笑了。
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与她之间的位置关系便已定性。
路长宁驾驶着银白色的雷克萨斯,车前的雨刷缓慢地、有规律地左右滑动,车玻璃上的雨水被刷得干净,可马上又星星点点积累起来,然后又被擦拭掉,周而复始,了无生趣。
车内播放着《致爱丽丝》的美妙音乐,舒缓轻柔的音符跳跃着漫进他的耳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夜情铭的生日会上,夜妈妈专门请人来弹奏的钢琴曲正是这一首。
夜情铭小公主一般,众星捧月似的被众人围在圆圈中央,然后一个巨大的蛋糕被人推了上来,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许了愿望,接着,众多小朋友便开开心心地绕着她,他们拉着手兴奋地又蹦又跳。
他独自一人站在远处,好像麦田里孤独的稻草人,农家的欢乐从来不属于他,他不过是个守望者,静静地望着那边的光影。神游片刻,回过神来时,面前却站着情铭,只见她笑意盎然地望着他,正当他愣愣地回望着她时,脸上被她抹了一道蛋糕痕迹,然后,她便嬉笑着跑开。
那蛋糕抹在他脸上,凉飕飕的,可几乎是同时,那香甜的气味便从他鼻子里窜进来,好像是某种山野果子的香气,可又好似比那果子更精巧复杂。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白色的奶油,入口即化,温温软软,顿时,舌头根部都甜腻起来。
钢琴曲还在继续,琴者手法娴熟地弹奏着,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起起伏伏,让人好像见到了绵延起伏的群山。音符缓慢地滑过他的心胸,那时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性格再沉默,玩性也还是大,伸手抹了把奶油就朝情铭走去。
那时候真是好笑,两个矮矮小小的孩子为了抹奶油而翻滚在地板上,就像两只在打架的小猫,猫爪子还没长锋利,就拿出来挠人,谁也不让谁,最后,一个大蛋糕都被浪费光了,他们的脸也被抹得看不清楚,却还紧紧抱在一起不肯罢休。
想到这里,路长宁扯了扯嘴角,终究是笑了出来。小时候的夜情铭,又顽皮又淘气,每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因为她妈妈真的很宠她,所以总是有恃无恐,胡作非为,就像个男孩子一样,头发也是短短的西瓜头,他有时候会笑她像个西瓜,她就会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把他的头发揉乱。现在她也是利落的短发,不过烫卷了,倒是显出几分白领OL的女人味来。
他正神游着,忘记注意外面的车况,突然,“砰”的一声响,他紧张地伸着脖子往外张望,只看见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女子被他撞落,倒地不起。他立时下车,查看了下她的伤势。旁边有人说,送医院吧。他皱着眉抬眼看了看前方,雨雾朦胧之中,凤湖宾馆就在眼前。
可那女子此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心下一沉,便抱起她到车里,又折返去了医院。
中心医院位于凤城市中心,道路虽然宽阔,可仍旧每天车水马龙,拥堵不堪。医院门口停着不少拉人的出租,连城里少见的黄包车都出现不少,路长宁是走了一般人不太会走的小道,才用尽可能短的时间到了医院。
将那女子送去急诊,值班的小护士一见是长宁,便笑嘻嘻地打招呼:“路医生,你怎么来了。”
他站在急诊门口,往里头瞧了一瞧,说:“刚才我撞了人,现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