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茧-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若雪休息日时,邀约了靳郁秋一起去看望曲帆的父母。她们在超市里买了一些补品及水果。
来到曲帆家,她母亲一言不发的坐着,伤痛还未从她脸上消失。父亲坐在院子边的石坎边吸着烟筒,咕噜噜的水声伴着一阵阵烟雾围绕着他。
看见林若雪和靳郁秋时,母亲一把拉住她们哭着说:“看见你们,我就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儿来。”弄得她俩又流泪满面。
当和曲帆大哥聊起上诉的事,大哥无奈地说:“曲帆建房时给娘家的借的钱至今还没还。曲帆出事时,娘家这边出钱出力,没有能力替她打官司了。说完,大哥转身过抹了一把眼泪。
“林阿姨,靳阿姨。”这时,冷纪迪从楼上下来,瘪着嘴,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转:“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舅舅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了,要很久才回来。可是我很想她。”说着,就“哇”地哭了起来。
原来孩子还不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了的事。
林若雪和靳郁秋把他抱在怀里,泪水不停跌落。他还那么小,家里就出现那么大的变故,他今后的人生路又是怎样的?
“小迪,别哭。”林若雪替他擦了擦眼泪说:“阿姨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妈妈说小迪想她了,叫她快回来。”说完这个善意的谎言,林若雪禁不住的泪水再次跌落。
“林阿姨,你现在给她打电话,我要和妈妈说话。”小迪抽泣着说。
“小迪。”曲帆大哥走了过来拉着他说:“舅舅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妈妈去的地方信号不好,要等她给我们电话吗?”
“可……可是,我……我真的……真的很想妈妈。”冷纪迪抽噎着。
“我苦命的孩子。”曲帆妈妈走过来抱着他直哭。把孩子弄得更加哭声凄惨。
“妈,你干嘛呢!”曲帆大哥把孩子拉到门外说:“舅舅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妈妈给咱们寄的信。”
他歉意地对着林若雪和靳郁秋点了点头就抱着孩子走了。
回家的路上,林若雪和靳郁秋谁也没说话,沉默中,只有车窗外的风声呜咽着掠过……
、第56章 金矿交易
沈赫枫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为了筹这笔买金矿的钱,要找买车的主,卖车之前还得把答应别人拉的货物运送完。还有未结的款项、未收的的款等等很多杂事。还有筹不够的款项得给亲戚朋友借,给谁借,人家借不借一大堆问题。
忙碌的日子饮食不定,沈赫枫的胃病也犯了。他连看医生的时间也抽不出,买一些胃药服用。
他从林若雪的来电中知道了曲帆的事,很是吃惊,这种男人,那么好的妻子,怎舍得如此?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又听说了林若雪工作上最近发生的事,他很牵挂妻子。可又太忙实在分不开身,玉水寨那边又催得紧。沈赫枫在空闲时,就发短信安慰妻子。
魏哥经济也不宽裕,也是在忙碌中筹款。
一切工作准备工作准备就绪。沈赫枫和魏哥在电话里约好在丽江上次住的那家宾馆碰面。
到了宾馆,沈赫枫洗了一个澡。
“魏哥,明天什么时候交易?”沈赫枫坐在床上,接过魏哥递给他的烟问。
“明天天黑吧!什么时间他们给我们电话。”魏哥吸了一口烟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待。”
“又是晚上?”沈赫枫不喜欢晚上交易,毕竟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小事。
“没办法,他们怕公安。”魏哥说:“我们明天先把运矿的车找好,找个吨位大一点的车,一百多吨矿,两张车应该运得完了,我们连夜把矿运到基地。”
“晚上会不会有公安堵卡?”沈赫枫担心地说。
“没事,我和他们说好了,在丽江范围内出事被堵,算他们的,我们不用付款。”魏哥喝了一口茶水说:“只要出了丽江就没事了。”
“还是魏哥办事妥当。”沈赫枫笑着称赞道。
“明天出去找车时,别说是运送金矿,就说是铁矿。”魏哥说:“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沈赫枫说:“这可是大问题,要注意。”
“小渣和她堂姐要辛苦费,我答应每人给几千元钱。”魏哥说:“你看给多少合适?”
“你看着办吧!”沈赫枫说:“只要交易成功了,这也是应该给他们的。”
“嗯!”
第二天一早,两人人吃了早点,就出去找货车了。
谁知,司机非要知道是什么货物?魏哥说运送铁矿,司机却一口就回绝了,不给运送。说肯定是金矿,丽江金矿多,公安堵得紧,一出事麻烦就大了。问了很多司机,都没人敢冒这个风险。
怎么办呢?
魏哥打通了小渣的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小渣叫他们再想想办法,他再去商量一下。回头给他们电话。
魏哥和沈赫枫转了一整天都没找到货车,只好疲惫地回宾馆了。
下午,小渣终于来电话了,说来他们也没办法找到车。叫他们自己想办法。
“魏哥,我看算了这事。”沈赫枫说:“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么多人都怕,这个风险很大。我们放弃回家吧!”
魏哥低头沉思了一番说:“找不到车,想做也没办法。也好,我给他们电话,明天我们打道回府。”
“嗯!”
魏哥挂了电话对沈赫枫说:“小渣说他给我们运送。还是照原来说的,在丽江地界算他们的,出了丽江算我们的。”
“那出了丽江会不会有事?”沈赫枫还是有些担心:“再说,那么多矿,小渣一张车也运送不完。”
“你放心,没事。我做这行那么久了,知道这些进进出出的过道,不打听清楚,不敢轻举妄动。” ”魏哥安慰道::“今晚运送一次,明晚再来一次不就完了。”
“嗯!”沈赫枫放心地说:“也好。”
晚上九点,小渣来电说在宾馆的停车场等他们。
大概十点左右,他们在颠簸的黑暗中到达了目的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不知道车停在那里,只有渐行渐远狗的狂吠声中。沈赫枫知道到了玉水寨。
小渣跳下车,打开手电筒走过去,用纳西话大声的喊。同时,狗狂吠的声音伴着大门“吱呀”一声响,走出一个人来说着纳西话,从声音的判断中,沈赫枫听出是那晚取矿样那个女主人。
“魏哥。”小渣走了过来说:“她们叫了几个几个比较信任的村民过来搬运金矿,你们稍等。”
“什么时候付款?”魏哥递了一支烟给他问。
“到了丽江的边界你们就付款。”小渣说。
“那你们这金矿有多少吨?我们怎么知道?”沈赫枫觉得凭他们说的数量,有些不妥。
“有一百多吨,矿主说了就算一百吨整数,按一百元钱一克算,刚好六十万元钱。”小渣说:“你们也算算看。”
“我们怎么知道有一百吨?”沈赫枫重复道。
“每只口袋装一百多公斤,这里有一千多袋,你算算看。”小渣吸了一口烟说:“只会多不会少,你放心好了。”
“你说一百吨就一百吨,我们凭什么相信呢?”沈赫枫觉得这是个不可疏忽的纰漏。
“这样吧!”魏哥说:“你过去和矿主商量一下,我们今晚先付一车的钱,我们明天找个过磅房过过称。你看行吗?”
“嗯!好吧!”只听见小渣的脚步声“嗒嗒嗒”地走了出去,走到有一丝光亮的大门口,闪了进去。
“小沈啊!你还不习惯和这些民族打交道吧!”魏哥说:“他们比较固执,说什么事情不和你讲理由,只有喝酒的时候,他们可以什么都答应你,过后酒醒了,就说话不算数了。”
“就是啊!这么大的一件事,应该替我们考虑考虑啊!我们的钱又不是小白纸。”沈赫枫还是有些担心。
这时,小渣从门里出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又来到黑暗中。
“魏哥,他们同意了。”小渣说。
“那就好。”魏哥把烟头扔在地上,躺在地上的烟头犹如一个发出微光的萤火虫忽明忽暗。沈赫枫伸出脚把它踩灭了。
“嘿嘿,只是……”小渣在黑暗中干笑了几声说:“魏哥我的运输费辛苦费今晚也得给我。”
“明晚一起给吧!明晚连你堂嫂的一起给。”魏哥说:“反正你也去过我们堆矿的基地,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咳咳”小渣咳了两声说:“嗯!好吧!”
“走,进去看看。”魏哥说着,带头进去了。
沈赫枫还担心一个问题,虽然取了矿样,结果也化出来了。不知他们会不会掉包呢?所以,今晚,他特意带了一把白炽灯的电筒来。
来到牛圈里,几个男人正在“呼哧呼哧”地搬运着。沈赫枫跳到台子上用电筒仔细查看金矿有没有别移动过的痕迹。搬开的袋子间有白色的印子,这是堆放太久压出来的,有些甚至几袋粘在一起,一使劲就撕烂了,金矿漏了一地。这也是堆放太久的缘故。证明这矿没有被移动过。沈赫枫终于放心了。
运矿的这两天夜里,顺风顺水,没有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第57章 时间会给结疤的心情上药
曲帆走了!
李红也辞职走了。林若雪变得沉默寡言。
她把李红辞职的事归根责备自己,假如那天自己好好说话,不要话里带刺,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步。李红也不至于走人,她独自一人失去这份工作,怎么维持下去。林若雪本来想在QQ上和她聊,可早已不见她的头像,可能她把自己拉黑或者删除了。如果打电话她肯定不会接。哎!林若雪内心隐隐不安!
想起曲帆,林若雪禁不住又热泪盈眶。
生命如此脆弱,走了就走了,时间的脚步不会为她而停留、哀伤!只会渐渐把她遗忘在时代的尘土里。偶尔惦念的也只有亲人和好友。
这时,林若雪更加思念沈赫枫了,她觉得亲人的团聚和安慰是多么的重要。以后的日子,她不再胡思乱想。好好珍惜和他还有儿子的每一天。这几天她做梦老梦见沈赫枫,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她牵挂无限。
想起做梦,林若雪忽然想起那天夜里梦见靳郁秋凄惨的白发,她想了想日子,刚好是曲帆出事的那个晚上。难到这就是预兆。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曲帆会出那么大的事,还有最后一次和曲帆的巧遇,她的种种行为和话语。冥冥当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林姐。”董丽走了过来。李红走了以后,董丽就出来站柜。
林若雪这才想起自己在上班,急忙把思绪拽了回来。
“林姐,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董丽看了看远处的可小柯,她正在低头看书。
“嗯!”说吧!“林若雪点了点头。
“我们俩打电话给董事长,把刀一鸣强迫我们违法公司制度的事说出来。”董丽凑近她耳畔小声地说。
“啊!”林若雪惊呼声发出。
“嘘”董丽急忙制止她,又回身对着可小柯说:“小柯,我和林姐上个厕所,你看着店一下。”
“哦!好。”可小柯抬头答应了一声,又低头继续看书。
两人来到附近马路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
“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才和你商量。”董丽说:“刀一鸣这样妄为张扬,早迟会被董事长知道。到时候我们也跟着遭殃,说不定还会吃上官司。”
“没那么严重吧!顶多开除我们。”林若雪有些吃惊。
“刀一鸣公开把药拿到店里来卖,我们助纣为虐,我们就是帮凶。如果董事长认真起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刀一鸣真会为我们说好话,就他那德性。不在戳我们一刀就算好的了,弄不好他会把全部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来。”
“嗯!你这样一说,是有些道理。”林若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转念一想说:“万一董事长下来处理这事,刀一鸣又有他舅爷罩着。我俩到时候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董丽说:“就看董事长怎么处理这件事,董事长这人我了解,比较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如果我们不说,被他发现了,这又是另外的局面了。你说,是吧!林姐,我觉得顾忌太多也不行,我们就破釜沉舟一次,不行就走人。”
林若雪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她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
“你也不要尽往坏处想,万一刀一鸣被董事长开除了,我们不是就天下太平了吗?”董丽安慰道:“你在想想,我也在想想,不急着这几天。过几天我们再决定。”
“嗯!”林若雪想了想觉得董丽的决定是正确的。
晚上,林若雪坐在电脑旁写博客,思绪犹如缓缓流淌的溪水渐渐变成文字,她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写了下来。只有这样,她压抑苦闷的心情才会减压。
这时,她看见夏嘉伦上线了,她的心忽然“突突”地跳了。她最近上线都是隐身,她在回避夏嘉伦,其实她是在回避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
想法已经错误了,如果行为再错误,那就是错上加错。因为那份责任!
“雪儿,好久不见,你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可以帮你什么吗?”这时,夏嘉伦打过一句话来。
林若雪忽然想起他知道自己的博客。
“雪儿,我知道你在。你刚刚写完博文。”
林若雪沉默着,她想说嘉伦,我在,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你别让自己又陷进去。
“有些人可以回避,感情却回避不了,因为煎熬的疼痛只有自己知道。”夏嘉伦又发了一句话过来。
林若雪的眼泪盈眶。
“因为我深有体会。”夏嘉伦过了好久又发过一句话过来。
林若雪擦了擦眼泪,写道:“当煎熬到了顶峰,回避的时间可以治愈流血的心灵,这只是一个过程。”
好久……
“这种感情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过了好久,夏嘉伦发过一句话来。是《廊桥遗梦》里的经典语。
林若雪泣不成声,过了好久。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写了一句《廊桥遗梦》里佛朗西斯卡对罗伯特说的一句话:“爱情是美好纯洁的,但是放弃了责任的爱是会有污点的!放弃责任就会给爱蒙上阴影。”
好久……
“雪儿,我想抱抱你。”夏嘉伦过了好久才发过一句话来。
林若雪感受到他此时那种难言的心情。体会到他这句话的含义,有爱情、亲情、友情……是干净透亮美好的!她发送了一张抱抱的图片过去。
他也发了一张拥抱的图片过来。
“雪儿,你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能帮你什么吗?”夏嘉伦问。
“谢谢你!嘉伦,没人帮得了我,我会用时间来慢慢处理。”她说。
“事情可以处理,压抑的心情怎么处理?”
林若雪沉思着,是呀!郁闷的心情如影随形。可这也没有选择。她写道:“事情处理完了,时间会给结疤的心情上药,疤掉了